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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愨沒回復,問他:“還有什麼事?”

  杜譽沒事,單純找他聊天,八卦兮兮的問:“你和盧文慧怎麼回事?我媽這兩天天天說天天說。到底什麼糾葛?你不是和許醫生快結婚了嗎?”

  杜愨皺眉問:“說什麼?”

  杜譽撓撓頭嘴快說:“還能說什麼,就說你唄。你和盧文慧到底是不是早戀?還是怎麼了?我自認是盧文慧就知道她喜歡你。這回事情鬧得這麼大,我才算知道。這看不出來,這人三觀不怎么正啊。”

  杜愨胡亂洗了把臉,額前的頭髮被水撲濕了,他伸手捋了把,和杜譽嚴肅說:“我和盧文慧那是二十歲左右的事了,十幾歲的時候沒有獨立的價值觀。當年的事,我有很大責任。應該說大部分責任在我。這麼多年,她始終信奉功利論。我以為那是她這個人本來就是好強,後來發現並不是,是極端。”

  杜譽和他討論:“女人心一狠,可什麼都幹得出來。”

  杜愨笑罵他:“大多數人都善良,有些人善良和素養是與生俱來的。不是所有人都野蠻。”

  杜譽和他深入的討論了一通後又出去參加酒局了,年底各種局多的不可思議。杜愨熬夜太多身體不舒服,所以大多時候都不去。

  許鹿托陸領幫忙說情。夏瑾不肯鬆口,她只能和她同住。夏瑾給她置辦了所有的行李,小到洗漱用品、衣服,大到換了房間裡的床。

  許鹿聽她每天耳提面命指揮她吃藥,指揮她鍛鍊,指揮她鍛鍊……

  陸羽住在後面那棟。

  陸領不得不每天回家和陸羽同住。

  許鹿每天早上開始晨跑,冬天的早上霧大,她每天繞著別墅後面的小花園慢跑,等跑完回去天還沒亮,夏瑾還沒有起床。

  等夏瑾起床她又裝作剛起床,開始看資料。

  等年底她才態度強硬的想回家去住。她真的決定了後,夏瑾不敢攔著,只能隨她。

  她一個人回家大掃除,整理了房間,開始填申請,她想離開,離開這裡。就像爸爸當年教她一樣,在最艱難的時候去努力學習一些東西,不能讓自己太空閒。越空閒越沉溺。

  她已經申請了德國的醫學院讀博士後。

  她考慮了很久,她暫時工作不了。但是不能停下,所以要繼續往前走。在去美國和德國之間她猶豫了很久。她的德語依舊算不上很好,所以需要開始繼續學習德語。開始複習拉丁語和英語。準備考試。而且一切不能讓夏瑾發現,她後來有些焦慮症,不允許她離開太遠。

  過年那天她一整天都待在家裡,家裡放著家人的全家福,她心裡有些自我催眠的想,就當他們陪著她一樣,下午才回了夏瑾那裡。晚上陸羽和陸領一起吃飯。家裡阿姨和梅陽生也在,晚上吃餃子,他們在包餃子聊天。許鹿站在窗口看著遠處的煙花,陸領問她:“你是不是已經都打算好了?你悄不做聲的時候就是已經都決定了。”

  她對陸領不隱瞞:“我想出去。繼續去學習。我需要一個人去慢慢懷念他們。你們幫不了我。”

  陸領不否認。也阻止不了,站在她身後隨著她的目光看遠處的煙花。

  廚房裡幾個人在聊天,看著很溫馨。許鹿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和陸領說:“陸領,謝謝你。這麼多年一直忍讓我。我們都一樣,偏偏你一直讓著我。”

  陸領笑說:“怎麼?覺得欺負我愧疚了?”

  許鹿也笑起來:“等明年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吃飯吧。讓他們早點結婚吧,我媽媽已經不年輕了。我以後能照顧她的時候也不多。”

  陸領冷冷說:“剛說完,你就來?。”

  許鹿一回神,覺得自己難為他。又說:“算了,你也不著家。還不如我靠譜。”

  她聽著炮竹的聲音說:“我年後去德國,已經申請了學校,年後開始複習語言。我的德語不是很好,英語和拉丁語也要學。不能跟你去拍紀錄片了。”

  陸領見她肯說了,才語氣和緩了問:“還需要什麼?德國最近不安全。到時候我送你。一個人不安全,先去聯絡一下留學生群。”

  許鹿還沒想那麼遠的事,聽他講的細緻,不由說:“你想的好遠,我連幾月份走都不確定。才交了申請。”

  陸領被她說的愣住了,哼了聲轉身去廚房看他們準備晚飯了。

  一頓年夜飯吃的很溫馨。許鹿一直安靜的聽他們聊天,聊電影,聊公司,聊明星,聊八卦。

  三月份的時候,許鹿的申請通過,消息太突然,夏瑾有點不能接受。她目前還在半休息狀態,聽她說要走,立馬收拾行李要和她一起去。

  許鹿有點無奈,覺得她大概開始覺得孤單,捨不得身邊的人離開。許鹿哄她:“我是出去讀書,不是移民。畢業了就回來了。”

  夏瑾固執的說:“你身體還不好,我當然要照顧你。我知道畢業了就回來。所以我陪你去啊。”

  許鹿問她:“你不要工作了?你不要陸羽他爸了?你不成家了?”

  夏瑾被她問住了,眼神詢問她是不是不高興,許鹿哭笑不得。

  她在陸陸續續準備行李,夏瑾坐在床上非要和她談談。

  許鹿沒辦法,又不知該和她說什麼。她們分開的太久了,已經不能彼此分享感情了。

  許鹿斟酌講:“你沒有必要這麼寸步不離的看著我。我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夏瑾有點感傷的說:“我不是非要拘著你,我就想,你要是難過的時候可以找到我,和我說說。我能陪著你。”

  許鹿被她說的眼熱。放下手裡的書看著她說:“媽,我和你不一樣。他們於我,就像外公外婆於你一樣的意義。關於他們,高興的、傷心的所有的記憶,全是我一個人的。我捨不得和人分享。”

  “就像,我爸爸至始至終愛著你。而我不能要求你去懷念他。你明白嗎?”

  夏瑾對她毫無辦法。她等夏瑾出去了才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很懂怎麼傷人。

  裝好的新房子一直就那麼空著,他偶爾去住一晚。房子很大,有間很大的書房。客廳很大特意訂製了一張特別大的辦公桌。

  當時已經想好了,許鹿喜歡在客廳里看書,桌子大到可以一邊吃飯一邊辦公完全不會擠。

  帶摩卡去過幾次,摩卡有些排斥搬家,躺在地板上不肯吃東西。

  他不得不加班到半夜回來,都要帶它出去散步。

  姚泊以為他想不開,沒想到他工作照舊,絲毫看不出異樣。覺得他不正常,但是又說不出來。

  廖女士操碎了心,他這次分手後,基本一副不再準備成家的樣子,廖女士連他新房子具體在哪都不清楚。打電話問:“大愨,你要不忙的話回來一趟。”

  他聽話是聽話,跟陣風似的,回來呆幾個小時就走了。杜和均並不表態,也不催。

  許鹿的時間定了在三月底出發,出發前在語言補習班回家的路上遇上的杜愨,當時正在等車,杜愨看到她,自然而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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