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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附近轉了一圈,陸領為了保證安全,和她的鄰居聊了一個遍,德國近兩年吸收了很多難民,治安不是很好。

  陸領跟個老媽子一樣再三囑咐她:“不要一個人出門,尤其是晚上。晚上有課一定結伴走。就算翹課也不要冒著危險,明白嗎?”

  許鹿乖乖應聲。心想他大驚小怪。

  送走陸領的第二天,市里發生一起襲擊案。留學生被襲擊。

  她突然就提高了警惕,當年那種高度緊張的狀態一下就回來了。當年她尚什麼都不懂,覺得什麼都不安全,整個人有點戰戰兢兢。沒過一個星期,夏瑾就來了,陪她住了將近一個月。

  許鹿上課太忙了,作業太多,有時候熬夜很晚。白天一天不在家,勸她回去,她又不肯。只能打電話給陸羽。

  許鹿第一次主動聯繫陸羽:“陸叔叔,我是小鹿。”

  陸羽聲音很溫和,許鹿甚至能想像到他的面色,一定是微微笑著,問:“怎麼了?你們過得怎麼樣?”

  許鹿猶豫了幾秒才說:“我們挺好的,是我媽媽太緊張了。我真的沒問題。你勸勸她吧。她這樣看著我沒什麼用處。她不會德語,一個人也不方便,我沒什麼時間陪她。讓她早點回去吧。”

  陸羽笑起來,“她自己知道,她不放心你,誰說都沒用。她是個媽媽,別擔心。”

  許鹿沒辦法,只能儘量抽時間陪她去散步去超市購物……

  散步路過當年住的公寓,站在樓下仰望了很久,彼時她正感冒,天氣有些反覆,她熬夜時間一久,免疫力就不行了,整個人懵懵的。忽想起有一年秋天她淋了雨,高燒不退,又逢論文被駁回,第二天交論文,熬到半夜,奔潰大哭,給爸爸發信息,抱怨牢騷委屈全部拋給他。

  他指揮她吃藥指揮她去睡覺,熬夜替她改了論文,特意寫了信鼓勵她。

  回憶洶湧而至,她突然收不住情緒,淚流滿面。嚇得身邊的夏瑾急著問她怎麼了。

  她哀傷的說:“我想我爸了。”

  夏瑾靜靜的擁抱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她哭著想,這麼多年,她成長的磕磕絆絆,雖然艱辛,但是一直有人看護著她。

  夏瑾一直等她哭完了才說:“他一直會陪著你。不要太難過,他捨不得你這麼難過。”

  想起所有關於爸爸的事都會讓她忍不住想哭。

  夏瑾在梅陽生的催促下終於回國了,許鹿去機場送她,她登機前抱著許鹿說:“我只盼望你這輩子往後能平安順遂,我什麼都不求,只求你能平安,其他的我都無所謂,什麼事業什麼名譽我都無所謂了。你不結婚都沒關係。不管和誰結婚我都沒意見。只要你願意的事我都不干涉。只要你想的,我儘可能就幫你辦成。你的前十年受的苦太多了,往後十年,我只想你過的安逸一點。”

  許鹿用力的回抱她,默不作聲。

  她想讓夏瑾去過自己的生活,想讓她自由。可她偏偏要照顧她。她有失職,她也同樣沒有為人兒女的自覺性。她們兩誰也不能指責誰。

  送走夏瑾她一個人回去。正逢世界盃的選拔賽。市里體育場有場比賽,同來自國內的同學有人去看比賽,她被拉著去了。其實她不懂球,同學一直給她講,球場氣氛高昂,激烈的不可思議。

  後場有國內媒體人的現場報導。

  許鹿詫異這裡遇見盧文慧。

  盧文慧被夏瑾點名的爆料搞得暫停了工作,影響很大,但是不至於失業。換了工作形式,到國外跑其他新聞了。後排的幾個中國女生聊天說:“這不是那個什麼知性主播嗎?怎麼又換工作了?她能耐怎麼那麼大?夏影后那麼大威力都沒把她咔嚓掉。”

  許鹿聽得失笑,回頭看幾個女生,年紀還都很小。她心裡也附和:對啊,她怎麼就那麼大能耐呢?

  比賽結束的時候她都沒看清楚到底進了幾個球。場內已經歡呼成了一片。她和同學好不容易擠出來,到處可見的中年大叔滿臉喜悅。

  她像被感染了一樣,給陸領發消息:假期回去,去看你拍電影。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忙到炸,貸款到期、新的債務做了核算,反正是各種錢,還有好大一筆馬上到期……

  人生是大寫的一個艱難……

  滿腦子都是劇情……連下一本書我在腦子裡劇情完整的過了一遍,但是就是沒時間寫,聽著就很悲傷……

  要是實在等不及,就去溫習隔壁的舊坑吧,反正都是坑……

  當然還有完結的……

  奏是這麼不要臉的作者

  ☆、第四十四章

  這個夏天許鹿走過很多地方,周邊的國家是歐洲游的集中地,隨處可見的亞洲面孔,她去過很多博物館,依舊對歷史覺得親切。熬夜寫論文,也覺得沒那麼討厭了。

  這一年歐洲經濟動盪,歐盟內亂,難民遍地。學校有信仰的學生禱告各自的主和神明,願保佑無辜的難民。但是難民造成的影響令人髮指。有醫學院的學生去了遙遠的國度去救助那裡的人們了。

  她被陸領和夏瑾耳提面命,時刻保持警惕。夏瑾但給她打電話又不通的情況,就開始導出抓狂,陸領也被她搞得緊張兮兮。打電話問她:“冬天還是一放假就回來吧。要不然都操心。”

  許鹿失笑,手裡提著平衡器鍛鍊手臂,她手抖得毛病有改善,沒有之前抖得厲害了。陸領最近一次來看她說她看起來氣色也比以前好了。

  她年後要醫院,手臂務必不能出狀況。夏瑾已經給她聯繫了好多醫生。她不想通過醫生治療。她自己知道是心理原因。

  九月到秋天,杜愨的瀚海科技的集成器項目已經基本完成,他的名聲已經蓋過了他叔叔。名聲在業內成了新秀。

  整日的泡在辦公室和工廠。廖女士已經不能用焦慮來形容了。打電話好聲好氣問:“大愨,你要是有時間就回來一趟,你爸這兩天不舒服。”

  杜愨聽話,下午沒下班就到家了,結果杜和均不在家,也沒不舒服。

  廖素梅問:“你是不準備結婚了嗎?”

  杜愨安慰她:“我今年太忙了,就是介紹了朋友也不見得有時間談。等我忙過今年再說吧。”

  廖素梅著急說:“等過了今年還有明年,你不能年年這麼說。再說你就四十了。你生不生孩子我不管你,我就是操心你結婚了總有個人心疼你,你白天有沒有吃飯,晚上有沒有睡好。我又照顧不到你。你又不是個鐵人。”

  廖素梅很少這麼說話,平時大多是大道理。杜愨知道她已經很克制了。

  嘆氣說:“這個月完了,您安排吧。您覺得合適就行。我晚上還有個會,來不及吃飯了,先走了。”

  廖素梅已經列出來差不多一張紙的人選,就怕杜愨不答應見人,用了小心思,見他答應的有些難過,又不忍心。

  杜愨開著車出了門想起廖素梅的話,忽想起和許鹿一起住的時候,他睡眠不好,許鹿給他想了很久辦法,後來睡眠真的好了很多。晚上睡不好,早上她就會早起準備早餐。細心地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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