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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準備再度動手。

  方瑾看到他眼裡的狠意,在他要掄起大刀來之際,紅唇吻上他的唇,兩人的唇緊貼對方,感覺到他的身體怔愣起來,眉眼隱秘地一笑。

  呼延贊的怔愣也是一時的,方瑾主動的吻很是撩人,有那麼一瞬間他受到她的吻所蠱惑,手中的彎刀險些要掉到地上,但是思及到她的身份,手瞬間握緊彎刀柄,一把準備推開她,此時她泛著兩人唾液的唇瓣一笑,帶著幾分惑意幾分冷意。

  他感覺到下身一涼,身體瞬間木然。

  “別動,除非你真的想要當太監,那我就成全你。”方瑾這回狠狠地道,手中握著的匕首正好抵住他脆弱的部位。

  ☆、鬥智鬥勇

  呼延勃的表情很冷的看著方瑾,沒有動怒,也沒有大發雷霆,月光照在他的臉上看起來份外的清冷。

  方瑾也不退避地看著他,笑得異常妖嬈,“沒想到吧?這可是安胡閼氏賞給我護身用的,沒想到第一次就用在了皇子的身上,皇子應該感到榮幸才對。”此時她手中的匕首更貼近他,大有他一動就準備當太監的氣勢。

  想到今天與那安胡閼氏討價還價了半天才弄到手這一把小匕首,雖然不太頂用,勝在就手,每一次用效果還是不錯的,即使是女奴也不代表她就要看人臉色行事。

  呼延勃看到她在月光中的笑容,好一個蛇蠍美人,稍不留神就會掉進她的陷阱里,他的大掌掐住她的下巴,緊盯著她微挑的眉眼,“就憑這一招你以為就可以制住我了?方瑾,你是聰明人,就不要玩花樣。”

  “我當然知道不能制住你……”她的下巴用力一扭,從他的掌中扭出,目光深寒地看著他在月光下清澈的眼睛,冷冷一笑,“我了不起拼了這條命不要,但你就要下半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做人,孰輕孰重,相信皇子你不會不清楚,現在,將你手中的彎刀丟到遠方去,使勁地丟,如果敢留一絲力氣,那就別怪我在上面劃一刀,讓你數月都不能使用它,繼而一輩子都不舉。”匕首真的划進他的肉里。

  呼延勃感到下身一痛,看來應出血了,這個女子夠狠,藍眼裡漸漸地看不出情緒來,他將手中的彎刀用力地往遠處一扔,攤開雙手道:“看,現在我手中沒有武器了,你可以鬆手了吧?”

  方瑾看了眼那把拋飛出去的彎刀,還蠻遠的,回頭看到他嘲諷的笑容,別以為這樣就能讓她輕易地鬆手,他是老虎獅子,她不過是一隻求自保的兔子,能不留神嗎?

  警覺的她單手在他的身上摸索,連他的靴子也不放過,搜出一把精緻的匕首來,嘴角諷笑,“皇子真的是渾身都是寶啊?”將匕首據為己有,看著他越發深沉的眼睛,輕喝道:“將你的人都遣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人隱在暗處,聽到沒有?”手中的力道再加一重。

  呼延勃的嘴角抿得死緊,這個女人的警覺性未免太好了?手掌拍了三拍,“都退下。”

  加那等人初時不知道皇子與這華國女奴有何好說的?離得稍遠的他們也沒看清他們之間的互動,看到皇子的表情聲音未變,想到之前兩人激情熱吻,看來皇子看上了她,改變了殺她的念頭,這麼一想,沒有多疑地就持刀退走了。

  晚風吹拂過這半人高的糙蒿,在不明就裡的人眼裡只覺得這也許是風流韻事,人家郎情妾意的,都識趣的不去打攪,哪裡會想到呼延勃此時正受制於方瑾?

  “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現在可以拿開你手中的匕首了吧?”呼延勃道。“我可怕你一個不小心就讓我變太監了呢?”

  方瑾看到這附近應該沒有人隱在暗處,現在是深夜,可以說幸運之至,也可以說不幸,果然世上萬物都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她的目光正色地看著呼延勃泛著銀光的臉,“皇子,你身上的力量不是我能制伏的,如果不是用了這法子,我早就成了你刀下的冤魂,我不過是區區一介女奴,沒有這麼多命與你折騰,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我也只是想要活命而已。”

  呼延勃卻是道:“如同你對華國的忠誠,我同樣也不允許你在胡國王庭背後搞那麼多的小動作,方瑾,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我為何一定要置你於死地。”

  方瑾看到他那微挑眉的動作,心中略微有些觸動,從他的言行中可以看出,他為了胡國的安危可以不計較個人得失,努力地周旋在那幾個正斗得緊的幾大勢力之中,這樣的人不由得不讓她方瑾敬佩,此時,她定定地看著他的面容道:“皇子,我也敬佩你對胡國的忠誠,但一碼歸一碼,我也是人,我也想要活下去,這是我的信念,你怎能指望我束手就擒?”

  呼延勃沒想到會聽到這個行事狠辣又精明的女人說出這樣一番讓他動容的話,沒錯,她也不過是華國的一個弱女子而已,若非有些手段,她確是早已成為了他刀下的冤魂。“如果我們兩國不是敵對的,方瑾,我會欣賞你。現在你打算如何?你也知道你要不了我的命……”

  方瑾笑著打斷他的話,“可你一旦自由了,就會反過來要了我的命,皇子,我如何能輕易地鬆手?你連安胡閼氏的帳也不買,我信不過你。”

  “那你要如何?”呼延勃不由得有些許動怒,兩人現在誰也不信不過誰,莫非就要一直這樣僵著?

  方瑾微抬頭看著他帶著些許怒火的臉容,嘿嘿一笑,“看來我們只能保持這樣到天亮了……”只能等到天明後,有大批的奴隸走動,這樣他才不能動手殺她,畢竟安胡閼氏給了她一塊令牌的事情在她有心的宣傳下,這一帶的奴隸沒有一個是不知道的?

  呼延勃的臉色難看起來,原本以為這個女人會讓他發個誓什麼的才能罷休,沒想到她卻沒有這樣做,太出乎他的預料了,遂眼眉一挑,主動道:“要不我發個誓絕不動你,如何?”此時,他如好好先生那般與她商量,只要她一應下,得到了自由,他必定擰下她的頭。

  方瑾笑道:“皇子,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發的誓?只怕你也不會遵守,不過是哄著我玩罷了,雖然我自認沒有什麼威脅力,但是架不住你對我誤解漸深……”別想把她當成傻子來耍。

  呼延勃的眉毛擰成了結,這個女人真可惡,軟硬不吃,只怕真的等到天亮後,再找到殺她的機會就不容易了。

  時間慢慢地流逝,兩人依然對峙著,寸步不讓。

  方瑾不敢有睡意,打醒十二分精神地看著眼前眉目俊朗的男子,突然,透過他的肩頭,她看到有一個人正不悅地走過來,果然,連老天都在助她。

  呼延勃感覺到她的氣息一變,這個女人又準備做什麼?不由得戒備起來,若不是弱點受制於人,他早就反抗了,突然,她的右手加重力道,左手扯他的衣襟,他的身子一痛下頓時失衡摔向她,“該死的,你要做什麼……”

  還沒等他說完,方瑾卻是先一步驚叫道:“五皇子,你要做什麼?就算我長得不錯,你也不能對我動手啊?啊……”

  尖叫聲在這一片營地里響起,呼延勃正要怒斥她到底要幹什麼?是她那一扯,他才摔向她的,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下巴就被人重重的一拳打中,身子往旁邊一飛。

  而方瑾這個可惡的女人卻是趁機將手中匕首收進袖裡,看到她嚶嚶哭泣地躲到呼延贊的身後,“皇子,他……他欺負……我……差點就強……jian……”最後的話像是說不出口一樣,身上的衣襟在她剛才趁機一扯下,肚兜在月光下極為明顯。

  這讓呼延贊的怒火直線上升,本來這麼晚沒有睡出來漫步之時,不知不覺就走到這一帶,醒悟過來之時,正準備回去,卻遠遠地看到她的身影與一名高大的男子在一起,頓時就低聲罵道:“這個賤女人,離開他不過才一天的時間就勾引了別的男人。”那一股被背叛的感情貫穿全身,恨不得將這對狗男女撕成碎片。

  現在聽到方瑾那哭聲,刻意看到她身上的狼狽,難道她真的是遭人侵犯?不是自己主動去勾引男人?

  方瑾感覺到他審視的目光,抬眼主動看著他,連避也沒有避,讓他可以直視她的眼睛,“皇子,你不相信我?好,我一死以證明,雖然我方瑾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我與皇子是有矛盾,但我也沒有必要犯賤的才初到王庭就找別的男人,倒是皇子之前還想殺我呢?”

  她跪坐起來做勢要用頭狠狠地撞地面以證清白,那兇狠的姿勢都表明了她不是說著玩的,呼延贊一看之下,心中大驚,下意識地就伸手抱住她的嬌軀阻止她自尋短見,又來了,她這種不想活的姿態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里,怒喝了一句,“你明知道我今日的舉動是被逼的,泰兒那人好妒,我死在她手中姬妾也有不少,你……你又何必要與我嘔氣……”嘆息一聲。

  方瑾哭得柔腸成斷,眼角卻是瞄到正擦去嘴角血液的呼延勃正要站起來,想走,門都沒有,用手指著他的方向,“皇子,就是這個惡徒意圖要強姦我,我不從,差點就命喪他手……”

  呼延贊這時候才有心思看向呼延勃,是這個賤種,居然敢冒犯他的女人,他絕不會輕易地放過他,上前兇狠狠地一把揪住呼延勃的衣領,“孽畜,這裡是安胡閼氏的營地範圍,你在這兒意圖用武力想要強逼一個女奴就範,你真的丟呼延一族的臉,不對,你根本就是一個野種,不是我呼延一族的血脈,賤女人生的賤種……”

  呼延勃在呼延贊趕來搭救方瑾的那一瞬間就知道方瑾在耍什麼把戲,這個女人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無人能及,雙眼看向她在呼延贊看不到的地方咬著手指朝他微微挑眉,嘴角掛著的那一抹看你怎麼辦的得意笑容,這個女人有膽有識有謀,高,他今夜接連栽在她的手上,也不算冤枉。

  本來他打算澄清呼延贊的誤會,但在聽到野種二字時,臉上頓時青筋凸出,此時呼延贊那蔑視的嘴臉在月光下是那樣的一覽無疑,那被他抓著的衣領頓時如火一樣燒得他難受,眯著眼睛,“我阿媽不是賤女人,你再說一遍……”

  兒時的記憶頓時出現在腦海當中,在他的背後總有人會喊他“野種”,然後他就會大怒地與對方對打,即使因為小打不贏那些大的,但他也絕不允許別人這樣污辱他與死去的阿媽。

  “你以為我敢說嗎?賤女人生的野種,野種……”呼延贊輕蔑地一再重複,他會怕了這個野種,那就真的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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