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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真這回想到那小太監上回編出來的話,開玩笑道:“你生辰那天可有喝醉?她是不是趁機扶你回來?不會是還藉機勾引你了吧?”

  宇文泓卻是吃驚地看著荀真,她怎麼知道這些細節的?“孫大通告訴你的?真兒,她只是扶我回來,我們可是什麼也沒幹?”忙澄清,不想她因此產生什麼誤會?

  荀真原本是開玩笑的,但一看到他認真解釋的樣子,頓時也坐了起來睨著他,“是真的?孫公公沒在我面前嚼這些舌根,是那個給我送信的小太監說的,她到底怎麼勾引你了?”一副秋後算帳的樣子。

  宇文泓又一把抱著她,沒想到柳心眉帶來的禍事一浪接一浪,在這件事上他理虧,雖然她沒有再掙扎不讓他抱,但是臉上卻是緊繃起來,嘆息一聲,這小氣的小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是皇帝?即使真與柳心眉有什麼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都怪自己將她寵得無法無天了。

  “不是你想的樣子,那天我有些微醉而己……”一五一十地告訴給這小女人聽,他的聲音很醇厚,聽來頗具磁性。

  荀真很認真地聽著,其實何嘗不知道自己問這些是過份了,他不至於會騙她,遂伸出兩手環著他的脖子,“我知道自己過態了,你不要惱我,我現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對著外人興許還能收斂些,但你是我的枕邊人,泓哥哥,我不想在面對你時也要戴面具,我們雖沒有夫妻之名,但我已當你是我的丈夫,是我的依靠……”所以她才會緊張,才會為了他那一點點的不信任而生悶氣,一切只因她太在乎他。

  宇文泓緊緊地抱著她,輕撫她的秀髮,輕喃著她的名字:“真兒…”

  傍晚的時光似乎停止了,只餘一對有情人在那兒互相依偎,互訴衷腸……孫大通縮在門外聽了半晌,沒再聽到爭執聲這才滿意地笑著放輕腳步離去,心裡始終惱這兩個小太監欺上瞞下,這麼久都沒有老實將那天的情形早早說出。

  因此吩咐下去打的板子一定要重,沒一會兒即將人打得出氣多入氣少,待五十板子過去,那兩個小太監已經庵庵一息了,他方才起身笑道:“待他們咽氣了就拖出宮去餵狗,這就是不聽咱家吩咐的下場,你們都好好看看,還有派人去給管天牢的獄卒傳話,接連十天都給柳心眉送去餿食,哼,咱家的名譽都被他們斷送了,還差點惹下大風波。”這口鳥氣還是要出在柳心眉的身上。

  天牢里,柳心眉一看那飯菜都散發出一種難聞的味道,雖然沒給她騰那乾淨的牢房,但是在吃食上還是沒有過多的苛責她,現在怎麼會送這種豬都不吃的食物給她?

  披散著頭髮,一身囚衣的她將那飯食掀倒在地,狠狠地割著那獄卒一眼,“你作死啊?居然拿這些吃食給本宮?如果傳到太后娘娘的耳里,定饒不得你,去,給本宮端一盤燒雞、鮮筍炒肉脯……”一副仍當自己是後宮堂堂一品妃的架子,傲慢地吩咐著。

  那獄卒鄙夷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皇上都厭棄她到這等程度了,她還不知道收斂些?但想到柳太后的臉,這才將一副欠揍的嘴臉收起來,“娘娘,這是華龍宮裡的孫公公吩咐的,說是不許給您另外備菜,不然就要拿小的治罪,您就行行好,小的上有老下有下,實在是不得已。”

  “孫大通?”柳心眉尖聲道,心中的念頭轉了無數個彎,莫非是宇文泓還是荀真要如此折磨她?

  “沒錯,就是這位孫公公,他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咱家可得罪不了他,還望娘娘諒解。其實要怪就怪娘娘吧,當初不該那麼做。”獄卒嘆息道。

  “本宮做了什麼?都是他們誣衊本宮的?”柳心眉怒道。“你去一趟慈寧宮向太后娘娘反應此事,太后娘娘一定會本宮出頭的。”說完,想要掏銀子出來打賞他,掏了半天,眼角瞄到那獄卒引頭眺望,臉紅地惱道:“太后娘娘一定會重賞你的。”

  獄卒撇了撇嘴,扯著嘴角道:“慈寧宮的門檻太高,小的去不得,還是委屈娘娘吧,小的可得罪不起孫公公,誰叫當日娘娘居然將總管事大人送給皇上萬壽節的禮物都放在自己的名下進獻,現在事發了,孫公公這人焉能不記仇?”獄卒冷聲將孫大通吩咐的話轉述給柳心眉聽。

  柳心眉一聽先是愣了,接著臉立刻通紅,那件貉皮氅衣之事被人知曉了?這回不再端架子,發熱的臉微垂,直到聽到“咔嚓”一聲,牢門又被鎖起來,她忙喊:“那件事是子虛烏有,是他們硬往我的頭上潑髒水,你聽到沒有?我對皇上是一心一意的,豈會做這種不地道之事?孫大通,本宮與你誓不兩立……”

  獄卒卻是沒聽見一般急速離去,這柳心眉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這件事都傳遍整個宮中了,後宮之人誰不知道柳心眉行的齷齪之事,哼,現在還來狡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柳心眉的大聲叫罵沒人聽見,只有兩旁空蕩蕩的牢房裡有響聲在迴蕩,該死的,一腳踢向那鐵欄杆,腳上立刻傳來疼痛感,痛苦地彎腰揉了揉那疼痛處,肚子餓得“咕咕”叫,死死地盯著那餿飯,氣憤地上前一腳踩了個稀巴爛,臨了還跺了跺地,怒道:“我讓你們侮辱我?本宮是堂堂一品妃,豈能由你們如此遭賤?哼!”

  結果她的肚子一夜都沒米下肚,第一次,她嘗到了餓肚子的滋味,稱了孫大通的心,等他接到柳心眉昨夜的反應時,哈哈大笑,這等惡人只能這樣磨,不過仍朝傳話的小太監叮囑一句,“此事不能告知總管事大人知曉,她心腸軟。”看到小太監點點頭,這才揮他退下,轉身進殿服侍主子。

  京城裡荀真與柳太后打賭的事情傳得甚囂塵上,所有人都在熱議著,接而對荀家與鴻臚寺卿宋家小姐連姻之事也慢慢傳開,皆因魏綸的夫人荀蘭為了這婚事大肆操辦,而且這華國第一將軍世家每一個舉動自然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婚事就要到來,宋芝兒由一頂小轎抬進宮裡去見荀真,對於這婚事父母都極滿意,昨兒夜裡接到宮裡的旨意,母親就笑著給她準備進宮的衣著,拉著她的手道:“芝兒,為娘現在見你幸福可期,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當年不該為你定下娃娃親,讓你受盡譚家的侮辱,都是為娘的不好。”說完,竟有低微的抽泣聲。

  還記得她當時抽帕子給母親抹淚,“娘,那事怎可怪你?芝兒從不認為自己的命不好剋死譚家少爺,只能說我與他無緣成就姻緣。現在荀將軍是個正直的人,芝兒與他略有接觸,相信他會真心待我的。”

  “也是,你看娘都糊塗了,盡提這些個讓你傷心的事情,聽聞荀家的家風極好,荀將軍應該不是那等背信棄義的男人,相信將來是不會讓我兒難過。”母親輕將她鬢邊的秀髮撥到耳後。

  “娘,我只想要一個一心一意對我好的男人。”她伏在母親的懷裡撒著嬌。

  “傻丫頭,男人哪個不三妻四妾?偏你自小就說要嫁個一心一意的男人,這種人打著燈籠也難找?但卻叫你碰上了一個,你自個兒要把握住,這樣才能夫妻和睦,白頭到老。”母親淳淳教導。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含笑,荀英回京後去探望過她,這已經不錯了,至少是好的開始,雖然現在兩人之間沒有愛情的產生,但是相信婚後只要她努力就一定可以讓他傾心於她。

  荀真正在看著百花節的預算,一抬眼看到宋芝兒一臉淺笑地輕移蓮步進來,“芝兒,你可來了?”放下手中的雜事,上前迎她。

  宋芝兒笑著握住她伸出的手,本想喚一聲荀總管事,但想到這樣反而生疏了,遂真誠地道:“真兒。”

  荀真對於她熱絡的稱呼頗為滿意,笑道:“好在沒有生分了,阿玉,去倒碗茶來。”

  宋芝兒坐下,“真兒日理萬機,後宮事務繁重,不知宣我進宮有何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來了嗎?這太傷我的心了。”荀真打趣道。

  宋芝兒的臉一紅,“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了,我……”哎,一時間竟解釋不清楚,舌頭像打結了一般。

  荀真輕拍她的手,安撫地笑道:“別緊張,我那不過是玩笑話,豈能當真?芝兒,我喚你來,是有句話想要問問你?”

  宋芝兒接過燕玉奉上的茶碗,一手托著,一手拈起碗蓋輕輕地撥著茶葉渣子,歪著頭笑看她,“真兒想問什麼?只要我知道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荀真看她放鬆,這才沒有顧慮地道:“芝兒,我一直將你當成我的朋友看待,雖然我倆相交的日子尚淺,但我去是真的覺得你值得深交。”頓了頓,“你與我哥的婚事就快近了,芝兒,你覺得嫁給我哥真的好嗎?”這話擱在她的心間有些時日了,只是現在問恐怕已經遲了,但不問她總是心裡硌得慌。

  宋芝兒愣了愣,沒想到荀真會這樣問?

  荀真一看到她的表情有異,忙握住她撥茶渣子的手,“芝兒,你不要誤會,這只是我單方面的問話而已,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若是認為跟我哥成親一定會幸福,我舉雙手贊成你們成婚,但是如果你現在覺得嫁他不好,想要退親,我也絕對會幫你。我會這樣問你,只是因為……在我療養的那段時日,我見你與我哥的相處雖融洽,但少了點什麼,正是這點什麼讓我確定了你們並不相愛,芝兒,你不要害羞,要兩情相悅將來才能幸福,這是我一個過來人的看法。”

  宋芝兒這才放下茶碗,思忖片刻,道:“真兒,我知道你的用意不會想歪了的,我也知道現在荀將軍對我也只是有好感而已,而我……對他亦然,但是我有信心將來與荀將軍成為一對佳偶,婚事如鞋,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說這話時臉上一紅,但是眼神卻是異常的堅定。

  荀真不知為何有些難過,這是個意志堅定的好女孩,荀家能娶得她進門應是件好事,只是不得不辜負那叫雨晰的女子,剛才這樣問宋芝兒,一來是想要確定她的意願,二來也想著如果宋芝兒沒有那個堅定得到哥哥的心的信心,那她一定會翻遍華國也要將雨晰找出來,有話當面說清楚,可現在宋芝兒這樣回答,她已經沒有必要將雨晰找出來了。

  “你說得對,既然如此,三月的婚事如常進行,我給你打了好幾套成親用的飾品,星姨,端上來吧。”荀真笑道。

  蔣星娃帶著好幾個宮女端著托盤上前,一一掀開展示給宋芝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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