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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泓看到她那一張滿是怒氣的小臉,胸口還一起一伏的,顯然氣得不輕,皺眉安撫道:“真兒,你這是怎麼了?這不過是一件貉皮氅衣,值得你那麼動氣嗎?真兒,這不值,萬一傷到我們的孩子怎麼辦?”將這件貉皮氅衣隨手扔到地上,上前想要抱著她,“那段時日我與柳心眉真的沒有什麼事?真兒,你要信我,沒錯,她是試圖引誘我,可我是那種沒定性的人嗎?……”

  荀真不知道他扯上柳心眉是何意?眼睛只是死死地盯著那件被扔到地上的貉皮氅衣,遂怒火高漲地掙開他的懷抱,退開一步狠狠地瞪著他,“這關柳心眉什麼事?我又沒有誤會你與她有什麼?我又不傻,如果你們真有什麼,她早就在我面前炫耀了,又豈會默不吭聲?”心口的怒氣卻是怎麼也化不開,知道為這樣一件小事爭吵很不刮算,可這是她為了他而做的禦寒衣物,他不領情就算了,為什麼要棄之如敝履?

  她的聲音冰冷地道:“撿起來,你不知道這樣做讓人很寒心嗎?”

  宇文泓錯愕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貉皮氅衣,這柳心眉所做之物撿起來幹什麼?依他看最好是扔到哪個毛坑去,上前打算抱著她,“好了,真兒,別這樣了,我看了心疼……”

  荀真卻是再度退開不讓他抱,一臉委屈地看著他,“原來你是這樣對我的,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夠了,真兒,為了一件貉皮氅衣,你還要鬧多久?”宇文泓忍不住怒喝了一聲,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可理喻?看到她準備去將那件被他甩到地上的貉皮氅衣拾起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那不過是柳心眉送的玩意兒,值得你為此發那麼大的脾氣嗎……”

  荀真也回頭惡狠狠地看著他,同時道:“那是我為了你生辰花盡心思做的,夜裡挑燈一針一針繡的,你居然說……”

  半晌後,雙方都愕然地看著對方,他們說的是同一件貉皮氅衣嗎?

  “你說這是你做的?為了我的生辰?”

  “你說是柳心眉送你的?”

  兩人又一致同時開口,意識到雙方都在各說各話,沒將事情說清楚,荀真收起身上的刺兒,退後一步道:“你先說?我很好奇它怎麼就變成了柳心眉送你的生辰賀禮?”

  宇文泓這才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接著荀真又將她那日為了他生辰所做的事情也說了一遍0

  “你是說,那天你還給我送來了親手做的紅雞蛋與壽糕等物?可是我一樣也沒看到,這件貉皮氅衣也是你花心思所做的?”宇文泓忙三步並做兩步上前將這件貉皮氅衣拾起,拍了拍地上的灰塵。

  荀真也上前指著那些針腳,瞟了他一眼道:“你看看這像是柳心眉的手跡嗎?她不太愛拿繡花針,哪有可能會有如此勻稱整齊的針腳?你若是交給溫姐姐她們分辯,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我的手跡。”

  “可惡的柳心眉。”宇文泓咒罵了一句,想到那天她厚顏無恥地將真兒的心意掛在名下獻給他的嘴臉,虧他當時還有幾分感動,原來是如此齷齪,頓時猶如吃了一隻蒼蠅一般噁心。

  荀真也怒不可遏,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會有人那麼不要臉?柳心眉怎好意思這樣做?獻這樣的禮物不覺得心虛嗎?“那幾個小太監呢?當日我就是親自吩咐他們的,他們居然陽奉陰違。”

  宇文泓也怒不可止,一把握住她的手到外殿,朝孫大通道:“將那幾個給真兒送信的小太監都押上來?”因為沒想過會有人無恥到這地步,所以他一直都沒有往那方面想,只以為是荀真疏忽了他的生辰。

  孫大通很快就領了其中兩個進來,看了眼端坐在圓椅內的兩人道:“回皇上的話,其中一個已經被柳宸妃整死在冰湖裡面了,這兩個是當日那小太監的副手。”荀真一眼就認出了他們,看到他們心虛的表情,將手中的貉皮氅衣揚了揚,“還記得當日是我如何吩咐你們的嗎?這怎麼變成了柳心眉送給皇上的賀禮你們倒是給我解釋清楚?”

  其中一個小太監道:“總管事大人,當日我們抬著箱子時遇上了宸妃娘娘……”

  將紅雞蛋與壽糕等物的下場一一告知,看到帝王與荀真的怒容非但不減,頓時都縮了縮肩,頭垂得更低。

  荀真深呼吸一口氣,但仍忍不住罵道:“你說這世上怎麼有她那樣的人?她怎麼好意思將自己的遭遇都歸罪於你,從來都沒打算交出誠意的人又如何能得到他人的愛與尊重?這柳心眉的無恥程度我算是大開眼界了。”

  “真兒,別激動……”宇文泓忙上前將她攬在懷裡,小心翼翼地護著她的腹部,就怕她會一激動就流產,對於這柳心眉,一想起就噁心得很,還將他的紅雞蛋與壽糕那般對待,讓她坐天牢都是便宜她了,“將這兩個惹禍的東西拖出去,每人賞五十板子。”

  “皇上,饒命啊……”兩個被拖出去的太監都哭喊著,當日不該聽那已成死鬼的小太監慫恿,現在才會性命垂危。

  荀真努力克制身上的怒火依偎在他的懷裡,噘嘴道:“柳心眉實在可惡,你也可惡,我都說過要給你驚喜,你倒好,卻對我一點信心也沒有,沒見著賀禮也不查問一下?”她的手輕捶著他的胸膛。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吻了吻,“是我不好,別生氣。”

  荀真瞟了他一眼,掙脫他的懷抱回寢室內,這廝對她的信心就只有這樣。

  第一百五十四章 解開心結

  宇文泓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手中空空的,初始以為她是在耍性子,現在看來卻不是,這小女人八成是想到一邊去,心裡半是苦澀半是甜蜜,搖頭頭苦笑地往寢室而去。

  荀真健步如飛地回到寢室內,倒在龍床內生著悶氣,其實心裡也知道這樣有點小題大做了,畢竟他不知情,但是心裡總覺得委屈與難過,突然後背有熱源靠近,不依地掙了掙。

  宇文泓使勁攬緊她。自從兩人情定之後,她很少就一件小事這樣鬧彆扭的,她越是掙扎,他抱得就越緊,“真兒……”

  “你生辰那天只怕沒少嘀咕我吧?你也不問問?一徑的以為我沒有將你記在心上麼?天地良心,我又豈會不將你放在心上?你可知為了將雞蛋染得均勻又好看,我足足不停地攪拌了近兩個時辰,還有壽糕等物也是我在一個一個捏的,為了讓你感受到我的心意,我都沒有讓方珍司膳她們插手,即使手臂酸了我仍然堅持著,到頭來卻只成為了柳心眉踩在腳下的物品……”越說越委屈,她的金豆子一顆接一顆的掉落,回頭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她的心意他沒有看到,不代表不存在?

  宇文泓心疼地將她的淚水輕輕地抹去,心裡如波濤一般起伏不定,聽她道來才知道她的心意有多重?憑著他給她確立的身份,她只需在那兒動動嘴皮子,自然有人會去做,哪需要自己親自動手?感動地吻了吻那紅紅的眼睛,大手在她的腹部輕輕地撫摸著,嘴裡卻是反過來道:“哭成這樣真醜,我們的孩子要嘲笑你啦?”

  “他敢?”荀真駁道,“還有放開我,我還沒與你和解呢……”哪能那麼快向敵營舉白旗?

  宇文泓看到她還是這樣不肯妥協,用唇堵住她的嘴,不讓這張小嘴再說些抱怨的話,她的利齒卻咬破他的舌尖,血腥性漸漸瀰漫在口腔,可他仍沒有退縮,更緊地糾纏著她的小小香舌,一刻也不鬆開。

  身子漸漸地壓在她的身上,忽而記起她仍懷著孩子,怕傷到孩子,一個使力讓她的身子疊在他的身上,大手遊移在她的美背上,安撫她的情緒。

  荀真的抵抗越來越弱,漸漸不敵他的堅持,被他的柔情攻陷,任由他胡亂作為。

  兩人的親熱了一會兒,他沒有更進一步,自從確認她有孕之後,他們已經沒有再行房,就怕會傷到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寶貝,鬆開她的唇,壓制小腹內上升的火花,撫摸她嫩滑的臉蛋,道:“真兒,這件事是我不好,那天沒收到你說要給我的驚喜,我還以為你沒將我放在心上,只是說句話耍著我玩……”感覺到她又要掙扎,他忙又緊了緊環著她的懷抱。

  她的雙腳踢打他的小腿,小臉上滿是被誤解的氣忿,這就是她會生他氣的原因,比自己的心意被柳心眉奪去還要生氣,他怎麼可以誤解她的心。

  他的腿任由她踢,但卻是怎樣也不鬆手,“真兒,你為何非要想歪了去?就不能換另一個角度看問題,如果我不重視你不在乎你,我何必要為了你沒有兌現給我的承諾而記於心上呢?我若對你沒心,相信我,我不會耿耿於懷,這個世上打著關心我的旗號接近我的女人多了去,我眼不瞎心不盲,難道不會分辨?”

  荀真聽著他剖心的話,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己足夠了解他了,現在才知道仍沒有看懂他,掙扎的動作漸漸地停了下來,雙眼仍含著一抹淚,定定地看著他,“為何我是獨特的那一個?”

  宇文泓笑了笑,反身將她按在身下,但他的身子卻是懸空著,僅用單手支撐著自己的體重,另一隻手在她的嬌軀上遊走著,最後握住她的心臟,聽到她悶哼了一聲,這才放鬆了手勁,“因為你這兒是純淨的,即使你有些小性子,但在我眼裡是可愛的,真兒,即使你有時候任性起來頗讓人傷腦筋,但就是那般吸引我的目光,你,天生就是來克我的……”

  “越說越離譜。”荀真的小臉漸漸展現笑容,輕啐了他一口,“孩子,我們不聽你爹瞎扯淡,明明就是他不好。”確實如他所言,這件事反過來看,倒是看得出他待她的心是與眾不同的,對於她而言,他就是她的世界。

  看到她笑了,他這才放鬆了下來,躺在她的身旁,“真兒,我說的都是真心的,上了柳心眉當的這件事,確實是我的疏忽,我以為你樂不思蜀了,所以才會著了她的道,對了,她還從我這兒騙走了南方小國進貢而來的一小箱碩大珍珠。”突然坐起來,不滿地道,這柳心眉夠jian詐的。

  荀真嘲笑道:“活該,誰叫你以為她是真心想要給你送生辰賀禮的?這回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誰讓你當時相信她?”話里仍有幾分酸意。

  “真是便宜了她。”宇文泓揮拳道,隨即小氣地道:“不行,無論如何要討回來,待會兒就讓孫大通到貴綺宮中拿回來才行。”

  柳心眉的行為太惡劣了,她人雖在大牢里呆著,可是貴綺宮裡她的物品卻是保留著,畢竟她的妃號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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