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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民間也跟著議論紛紛,但更多的人卻是不太相信,畢竟當事人都死光了,拿著死人來生事,不但缺德也缺乏證據,況且許冠群之死與名聲之壞當地人都知曉,所以一傳十,十傳百,更是增添了許冠庭所言的真實性,紛紛的猜測議論之下,七皇子要被冊封為太子的傳言也漸漸響起,大家又恍然大悟地各自猜測,總之一時間皇家之事是普羅大眾最感興趣的事情。

  魏家,荀蘭大腹便便地在侍女的攙扶下在迴廊里散步,就快生了,大夫建議她可以適當地走動,這樣有助於生產。

  看到天上的雪花在飄,她伸手接住,看著那冰晶體在掌心裡融化,笑著囑人回去拿東西接一些純淨的雪水藏起,這可是泡茶的好東西。

  正在漫步的她卻聽到不遠處有侍女在討論。

  “聽說沒有,最近城裡大街小巷都貼滿了尋私逃宮女的畫像,聽說,光是報個信都有銀子賞。”

  “真的?賞多少?”

  “我也聽說了,報信可得百兩黃金,若是能活捉者可得千兩黃金呢?”

  荀蘭聽了聽,咧嘴笑了笑,這樣小丫頭怕是想銀子想瘋了,討論的異常熱烈,搖了搖頭,看雪花越來越大,她準備轉身回去。

  “你可聽到那人叫什麼名字?長啥樣?我若知道也趕緊掙這個銀子去。

  ”有人嘿嘿笑道。

  “好像叫什麼名字來著?我還沒時間溜出去看一看呢,哪知道她長什麼樣?那名字好像叫做苟什麼來著?啊,我記起了,叫荀真。”

  荀蘭聽到荀真二字時,目光呆了呆,看向那群正說說笑笑的侍女們,腳下的步子不禁加快。

  “蘭側夫人,您慢些,不然掉著就慘了……”

  荀蘭憂心如焚,真兒出了這麼大件事,她家那個居然由頭到尾沒給她透露過半個字,思及此,一個心神不寧,腳下一滑,笨重的身子摔倒在迴廊上。

  “蘭側夫人?”侍女急呼,趕緊大喚,“來人呀……”

  荀蘭想爬起來找侍女問個清楚,哪裡知道身體卻使不出一點勁兒來,而兩腿間竟有濕濕的液體滑下大腿,伸手一摸,竟是羊水破了,她要生了?

  一旁跟著的穩婆見狀,忙叫人抬起荀蘭的四肢回去,然後開始命令眾人做好生產的準備。

  魏綸正忙著在外應付那繁瑣的商事,不知是不是他與太子的關係被人知曉,現在竟是舉步維艱,突然接接到荀蘭要生的消息,忙將手中事拋下,急忙往家趕,就怕錯過麟兒的出生。

  荀蘭的門外擠滿了人,魏老夫人朱氏親自坐陣,就連秋玉蝶也來湊熱鬧,一時間,院子裡人頭濟濟。

  魏綸進來的時候,就聽到荀蘭的尖叫聲,心頭緊揪,連和母親打招呼都沒有,就想衝進去看荀蘭的狀況,被朱氏攔下,“女人生孩子,你又幫不上忙,進去做甚?不如在一旁呆著去。”

  魏綸的表情焦急想要駁母親幾句,突然那帘子揮動,穩婆急匆匆地出來,“不好了,側夫人不肯配合,說是一定要三老爺才肯生。”

  “什麼?”朱氏驚呼。

  魏綸卻是趁機一掀門帘就進去了,只到秋玉蝶在那兒撇嘴道:“裝模做樣,借著生孩子還要擺譜。”被朱氏一瞪,忙住嘴。

  荀蘭的額頭已經痛得流滿大汗,一看到魏綸,她似有深仇大恨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告訴我,真兒她怎麼了?現在居然是滿大街地通緝她?她怎麼就成了通緝犯?”

  “阿蘭。”魏綸為難地道。

  “你不要瞞我,我要知道真相。”荀蘭堅定不移地看著他,誓要他的回答。

  魏綸看眼下瞞不過了,本來他是刻意封鎖不讓她知曉的,但現在卻是不得不說了,謹慎地將下人都揮出去,看來不說明白阿蘭是不肯生孩子,“阿蘭,你心平氣和地聽我說,那丫頭好得很,有太子在她身邊……”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和盤把出。

  荀蘭聽得睜大眼,眼裡不禁流出淚水,“真兒怎麼就那麼傻?萬一那小子奪嫡失敗,她又如何自處?叛逃出宮是大罪……”竟是說不下去,嚶嚶地哭出聲。

  “阿蘭,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生下我們的孩子,其他的不要多想,如果你有什麼意外,到時候你讓我如何自處?你豈不是讓那丫頭內疚一生嗎?阿蘭,看著我,現在努力地生下我們的孩子,知道嗎?”

  荀蘭的淚眼看到他嚴肅的臉,知道他擔心她,但心裡就是計較他的欺騙,疼痛襲來,穩婆又被魏綸喚進來。

  痛到極時,荀蘭看到他的臉上擔憂,恨他的欺騙,抓住他的手用力咬著,她痛,他也得跟著痛。

  魏綸哼也沒哼一聲,手背已經被咬出血來了,看到她生子的艱難,他的心忍不住痛起來。

  穩婆都看得驚呆了,三老爺那手不痛嗎?都流了那麼多血。

  好幾個時辰之後,荀蘭大聲地一叫伴隨著嬰兒地啼哭聲,耗盡精力的她昏倒在床上,但嘴裡仍沒有鬆開丈夫的手,下意識地繼續咬著。

  “恭喜三老爺,生的是個哥兒,可重了。”穩婆喜道。

  魏綸卻沒有看向孩子,指示他們抱出去給老夫人過過目,抽出自己血淋淋的手掌,“阿蘭,這回你可解氣了?”

  魏老夫人一看是孫子,頓時眉開眼笑地按過,而秋玉蝶一看是男嬰,眼裡有著妒意,轉身就離去,連看都不屑看,一出門外,即憤恨地道:“賤人倒好命,一舉得男。我侄要看看這賤種能不能養得大?”

  “三夫人還是積點口德吧,不然給老夫人聽聞,那可就糟了,更何況這裡人多嘴雜。”身邊的親信提醒道。秋玉蝶這才閉嘴一揮衣袖離去。

  帶著荀真奔往紫雲縣的宇文泓,抵達了江家大宅,一路上他們都看到了通緝荀真的榜單,所以荀真不得不戴上紗巾,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宇文泓抱著荀真下馬,正要讓孫大通去敲開江家大門時,卻見到陶英知被江老夫人一把推出大門,罵道:“我兒子乃人中之龍,如何會娶你這個欺世盜名之輩,什麼陶公子?原來不過是騙人的?”

  “伯母,您聽我說,事情不是您想像的那樣,沒錯,我是女扮男裝了,但這是有苦衷的……”陶英知還沒說完,就被江老夫人命人將她送的補品都砸在她的身上,一個站不穩,摔倒在地。

  “姨母,您消消氣,都是子蓉不好,被這個賤女人逼著寫了一封退婚書,不然侄女哪敢那樣與姨母說話?表哥不知吃了她什麼藥?只知一味地偏袒她,現在還要娶她,姨母,你可知她在帝京的名聲都臭了,人人都不肯信她……”徐子蓉邊抹淚邊數落陶英知。

  從後頭追上來的江映掠過母親與徐子蓉,扶起摔倒在地的陶英知,幫她拍拍身上衣物的塵埃,看向母親那一張嚴肅的臉,然後狠瞪了一眼逃回江家搬弄是非的徐子蓉,“徐子蓉,你又想挑撥我娘做什麼?我江家有哪條對不起你?給你吃給你住,你還要恩將仇報?英妹待你也不薄,你讓她丟盡顏面……”

  在一旁的荀真透著一層紗簾看向江家門口眾人,目光更是落在徐子蓉身上,難怪搜遍帝京也沒有找出她來,原來她躲回江家,繼續挑是非。

  宇文泓卻是皺緊眉頭,這江家一團亂,心下不滿,江映每天處理這些個事都夠了,哪有時間給他辦事?朝孫大通使了個眼色。

  前方正與母親辯得熱火朝天的江映看到孫大通的臉,心驚地轉身,果然看到一身便服的宇文泓出現了身後,糟了,最近只忙著勸說母親同意他與英妹的婚事,竟連太子在今日到達之事都忘得一乾二淨。

  這時候顧不上爭吵,他朝母親耳語了幾句,然後看到母親眼裡的不贊同,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再爭執,遂也沒迎接客人,朝徐子蓉吩咐一句,“扶我回去。”

  “是,姨母。”徐子蓉看了眼宇文泓數人,宇文泓她當然認識,只是不明了他的身份,所以一時間也沒做他想,目光再看了看戴著紗巾的荀真一眼,這身影很熟,還沒想出是誰,聽到姨母催促,忙快速前進。

  江映這才與陶英知迎宇文泓與荀真入內,在院落里,陶英知親自奉茶給宇文泓與荀真,看到荀真拿下面紗”1我昨兒還與江兄說,怎麼還未見您們到來?外頭通緝小妹十分厲害,這一路上您們也不安全。”

  宇文泓道:“不但通緝真兒,可能連搜查孤的行蹤也會加緊,我們不會在紫雲縣逗留太久,不然江家暴露了於孤也沒絲毫的好處。”

  “殿下放心,江家還算安全,沒有懷疑您到了糙民這兒,您吩咐的糙民也在暗中進行,不會識了殿下的大事。”江映道。

  “沒想到徐子蓉會趁機回到江家掀起風雨,難怪在帝京搜不出她來,這個女人太校猾了。”荀真道。

  “可不是,現在慫恿得我娘連我都想要不認了,一味地反對我與英妹的婚事,還差幾天就要過年了,我還與陶世伯拍胸口說過了年就讓我娘到陶家求親,唉!”江映訴苦道。

  陶英知也一臉的難看,現在陶家因為有宮裡的一筆大訂單,倒是挽回了一些聲譽,雖然仍有人指責她,但是漸漸也能做成幾樁生意,賺些微薄的利潤還是有的。

  宇文泓卻是對他們的情事興趣不大,輕敲著書面道:“這個徐子蓉見過真兒的長相,現在大街小巷都是通緝真兒的榜單,這個人不能留。”尤其因為陶英知之事這兩人已經結下了仇怨,若是讓她留在這兒,難保不會生事?

  江映一聽頓時肅容,太子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明了,但是徐子蓉畢竟還是他表妹,雖然為人惡劣,行為不端,但要他親自動手將她除去,始終於心不忍。

  陶英知卻也沉默了下來,她雖厭惡徐子蓉,但還不到要她死的地步。

  荀真卻是點頭道:“我覺得這個徐子蓉有取死之道。”看了一眼除了宇文泌之外眾人驚詫的表情,聳了聳肩”1我不能因為我個人的私事與一時的婦人之仁而置大局於不顧,這是其一,其二,這徐子蓉可能瞞了我們一件重大之事,若她真是此事的元兇,那死都是太便宜她之事。”

  “怎麼說?”陶英知知道荀真從來不是冷酷心腸的人,能同意宇文泓這建議,必定有她的想法。

  江映也兩眼緊盯著荀真看。

  “現在我也不好說,但我可以試一試這個徐小姐的真面目,讓江老夫人徹底認清誰好誰壞?”荀真挑眉道。

  徐子蓉回去後,總覺得宇文泓身旁那蒙面紗的人像是荀真,想到街上貼的榜單,兩相一比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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