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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萬兩黃金,她的心頭直跳,繼而雙眼狂熱,仿佛看到萬兩黃金在向她奔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暴露行蹤

  徐子蓉想到自己這段時日從帝京回來紫雲縣的江家後,姨母雖然不再對她冷冰冰的,但那態度也不太好,私下裡更是在為表哥物色新的妻室人選,這讓她既惱火又無計可施。

  只要得到千兩黃金,不,就是百兩也好,足夠她今後的開銷,再以此為嫁資,還愁嫁不到一戶好人家?

  越想她臉上的笑意就越大,急匆匆地將那厚重氅衣抓起,披在身上,握緊暖手爐,天色已黑,她仍是面色沉著地吩咐人去備馬車。

  “表小姐,外頭的雪下得緊,路面不好走,而且天已全黑了,萬一有個意外,奴才會被老夫人剝皮的。”長得皺巴巴的車夫說的話也是皺巴巴的。

  徐子蓉卻看了眼那飄飄蕩蕩的雪花,執意道:“不礙事,若出了意外,姨母那我自會擔待,不會讓你難做人。”伸手到袖口處,咬了咬牙,掏出錢袋子,揀了一塊較小的碎銀子遞給車夫,“這是給你打賞的,趕緊去備車吧。”

  車夫看著手中的二三兩碎銀,表小姐很少會出手如此大方的,遂笑露出一口黃牙道:“表小姐等著,老奴這就去備馬車。”

  廂房裡熱氣氤氳的澡房裡,荀真泡在澡桶里,捧著熱水清洗了一下臉面,低頭看到自己的左肩處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了,但因為傷口太深了,所以留下了幾道極深的疤痕,這幾道獰猙的疤痕與雪膚相映襯,看起來十分的不和諧。

  輕聲嘆息了一聲,所以她至今都不允許宇文泓完全褪下她的衣裳來歡愛,就是不想讓他看到這難看的疤痕,手指輕摸了半晌,突然想到那滿大街的通緝榜單,宇文淳這回倒是做得挺絕,想到昔日兩人的友誼,她的心口滿是苦澀的滋味。

  “真兒?”宇文泓推門進來。

  荀真聞言,趕緊從澡桶起身,將外衣急忙罩在身上,系好外衣的帶子,看到他進來,嗔道:“你怎麼就這樣闖進來了?”

  宇文泓看了眼她被熱氣熏出來的緋紅色的臉蛋,心中不禁蕩漾起來,上前撫摸著她的俏臉蛋,低頭吻上她的紅唇。

  他的手想要褪下她的外衣,她卻伸手按住他的手,推開他欲走,“我洗好了,您要洗我去喚孫公公進來換水……”

  宇文泓卻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卷進他的懷裡,伸手抬著她的下巴看著她的星眸,“真兒,你在害怕什麼?”

  “沒有。”她答得急速。

  “那就陪我一起洗。”他低頭在她的耳邊吹氣。

  她的身子一顫,輕輕哼吟,但想到不再完美的身體,忙推開他,笑道:“我已經洗好了,您想要,待會兒我們上床歇息時再給您……啊……壞人……別看……”

  他卻是一把將她的外衣扯下,她一時不察,驚叫一聲,趕緊掩住那道獰猙的疤痕,難堪地驚道:“你這是幹什麼?”伸手去搶回自己的外衣。

  他這回總算是明了她在逃避什麼,是左肩上的疤痕,拉下她掩住左肩的手,“別遮,這並不難看,這是你為愛我印記……”

  他的大手在那幾道疤痕上愛憐的撫摸著,想到她被老虎咬住的畫面,心中還在抽痛,低頭輕輕地吻著這幾道疤痕,以實際行動表達著他的心意。

  “您不覺得它很獰猙嗎?”她雙眼氤氳地道。

  “傻瓜,什麼不擔心,擔心這個,該罰。”他卻是笑著抱起她就這樣邁進澡桶里,“就罰你與我一道洗澡好了。”

  要安撫她的心,還是以實際行動最好,不然這小女人又要鑽牛角尖了。

  兩人從澡間一路歡愛回內室的大床上,吟哦之聲不斷。

  孫大通在外接到消息,聽到裡間的聲音漸歇,這才進去道:“殿下,紫雲縣令傳信來了,徐子蓉果然去縣衙告發荀司制,問要不要將這人就地解決。”

  慵懶地躺在宇文泓懷裡的荀真趕緊坐起來,搶先道:“不要殺她,至少現在不要殺,留著她還有用,就等著明天她鑽進我們的局裡,到時候再與她算帳也不遲。”

  “按荀真說的去做。”宇文泓道。

  孫大通應了“是”後,趕緊退下,免得擾了主子的情事。

  “好在您當時暗中在紫雲縣換上了自己人當縣令,對了,莫不是您早就猜到我們有此一著?”荀真調笑道。

  “調皮。”宇文泓伸手捏了一下她的俏鼻樑,“以前好好地哪會想到還有這些個倒霉事?雖然玉璽在手,但是七弟也不糊塗,居然弄了個假的來矇混世人的眼睛,等到氓山的事情確定之後,我們就動身前去,現在還不適宜與七弟直接開戰。”

  荀真歪著頭細思了一會兒,然後又趴到他的胸膛上,“您就那麼確定那些人就是我們要找的?萬一不是呢?給七皇子這麼長時間的準備,您要奪回龍椅就更困難一些。”

  “真兒,我們一定要去證實,這是很好的機會。”宇文泓摸著她的美背,看著帳頂道:“我跟你說過,荀家的實力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已下了死命令給周思成,不管是何人傳的令,他均無須理會,決不能搬大軍回帝京,不然這兩年的仗就白打了,胡國不會放過華國現在的動亂機會而不入侵。”

  這是他最大的顧慮,七弟沒有他這麼多的想法,一心就想坐上皇位,所以會將帝京整成固若金湯,他現在手中的兵力還不足以硬闖進帝京,還須忍一時之氣暗中布署才行。

  荀真聽後將頭放在他的胸膛前,聽著他的心跳聲,曾經那個如流光溢彩般動人的少年已經不存在了,她的心中免不了有些微痛,“即使是天涯海角,我也願與你一道。”

  他的答案就是將她拉上來狠狠地吻著她的紅唇,反壓她在身下開始另一段愛的征程。

  翌日,徐子蓉一宿興奮的沒睡,想著縣令大人答應她,只要證實她的消息是真的,百兩黃金一定會雙手奉上,讓她先回去看好他們,決不能讓他們跑了云云。

  她還有何須懼怕姨母?心情大好地下床梳妝打扮,穿戴整齊的推門出去,現在金子還沒到手,她還須到姨母處做做樣子,現在決不能讓人看出她的異樣,買通幾名僕人暗中盯緊那客人住的廂房。

  江老夫人今兒個的胃口不錯,看到徐子蓉進來,招手道:“用過早膳沒?若沒一道兒用。”

  “稟姨母,用過了。”徐子蓉乖巧地答,然後接過一旁嬤嬤的筷子給姨母布菜,看到姨母少有的吃了第二碗粥食,遂詫道:“姨母有何喜事?今兒個這麼好胃口,說出來讓子蓉也樂呵樂呵。”

  江老夫人抬頭笑得神密地看著她,眼裡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你猜?猜中了,姨母有獎。”

  徐子蓉沉吟了半晌,還是猜不出這姨母今天高興的原因,給她挾了一個水日蝦餃,“子蓉笨,猜不著。”

  江老夫人笑如一朵jú花道:“昨兒大夫跟我說,香兒今兒個可能就會醒來,你說是不是喜事?香兒這一睡也睡了大半年,能在年末想來,我這為人母的心也算安定了。”

  徐子蓉一聽愣然了,手中準備再挾給姨母的玫瑰糕瞬間從筷子處掉下來,正好砸到江老夫人面前的粥碗裡,頓時粥液四濺。

  “子蓉。”江老夫人不悅地道,“怎麼?聽到你表妹就要清醒,你不高興了?”

  “不是,姨母誤會了,子蓉是高興過了頭一時反應不過來,所以才會失手,弄髒了姨母的衣物……”徐子蓉忙辯駁,想要伸手攙扶江老夫人起身去換衣裳。

  江老夫人卻是粗魯地推開她,“不用你,荷花,過來侍候我。被你這麼一攪和,什麼喜意都沒有?回去,我今兒個不想見你……”噼哩啪啦一大堆難聽的話。

  徐子蓉握緊拳頭,聽著這姨母對她的數落,心裡暗罵這老不死的還不去死?整日就想著折磨人,看了就倒胃口。看到周圍的下人都掩嘴偷笑,她的氣不打一處來,狠瞪了一眼。

  轉身挑帘子出去,迎著外頭的風雪,頭腦清醒了不少,怎麼辦?江香那個活死人就要醒了,如果表哥知道她幹的好事?即使有百兩黃金也沒有用,表哥不會放過她的,這回她是真的急如熱窩上的螞蟻。

  眼珠子來迴轉了轉,她不自覺地走近表妹的院落,看到表哥江映送那新請來的名醫出院門口,滿臉的興奮,“大夫,這邊請,如果我妹她真的醒來,我定當重酬老大夫。”

  “江公子客氣了,令妹今兒個一定會醒來。”留著長長鬍鬚的名醫道。

  徐子蓉的頭上已經飄有數朵雪花,至於表哥與名醫說的話,她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江香要醒了?她的好日子就要結束了,一時間她六神無主。

  咬了咬牙邁進院裡,院子裡此時很安靜,她沒見到粗使婆子,自從江香成那樣後,江老夫人就將這院子裡的僕人大部份解散了,躺在床上的活死人用不了那麼多人伺候。

  徐子蓉想到一不做二不休,絕不能讓江香破壞了她的幸福生活,誰擋在她的前面就將誰幹掉,屋子裡只有幾名丫鬟在守著,她忙躲到暗處,屏息等待。

  這幾個丫鬟也沒有太盡心盡力地伺假江香,在一旁說著江家的八卦,然後其中一人不知說了句什麼,其他幾個趕緊附和,接著幾人笑著起身,挑帘子了出去,屋子裡竟連一個守著的人也沒有。

  徐子蓉沒想到老天給了她這麼多的好運,不但發現荀真的蹤跡有獎,還能除去江香這個隱在暗處的禍患。

  她瞅準時機,悄然無聲地邁進屋子,朝那躺在床上的江香而去,現在的江香已瘦得只剩皮包骨,殘留著一口氣,整張臉都是灰白色的,即使再多的靈丹妙藥也不能讓她的氣色好轉。

  她嫌惡地看了一眼,瞄了瞄屋外,伸手將另一邊的枕頭拿起來顫著手慢慢地靠近江香,“表妹,你到了陰曹地府也別怪我,要怪你怪你自己,你就這樣躺一輩子多好,幹嘛還要醒來擋我的路?表妹,這是你咎由自取的……”

  她別開頭狠心地將枕頭用力按壓在江香的臉上,準備讓她窒息而死,只要表妹死了,那麼她的事就會無人知曉,不停地給自己的良心找出口處。

  突然,一道暗門推開,江映紅著眼上前一把將驚惶的徐子蓉推開,趕緊將枕頭拿開,摸了摸妹妹的脈門,因為來得即時,妹妹還有氣。

  徐子蓉看到一群人出來時,早就嚇傻了,江映那一推讓她瞬間跌倒在地,只能瞠大雙眼看著姨母陰著臉步步走近,“姨母,表哥,你們聽我說,我……是想要給表妹換個枕頭,她那個因丫鬟侍候不當沾上了藥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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