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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到這一段,荀真古怪地看了眼宇文泓,“本來我想找個法子溜出去,但是皇上的態度反覆得很,而且我的身上又持有此物,更不敢輕舉妄動,在寢殿裡與皇上周旋了許久,最後看到他倒在地上,我才敢扔下那擺設,躲到牆角去,而您恰如其分地到來,您不知道,當時我真的好怕見不到您。”

  荀真想起仍有哭的衝動,雖然宇文泰沒有真的侵犯她,但是那種險些要被人強暴的無助讓她的小心肝還是忍不住顫抖。

  宇文泓放下那報玉璽,擁緊她,想到她獨自一人面對情慾高漲的父皇,當中的危臉可想而知,“真兒,都過去了,往後我們誰也不要提。”

  伏在他懷裡又想掉淚的荀真聽到他那溫柔的撫慰,窩心之餘,總感覺到有幾分不對勁,想到他們還有一個問題沒解決,忙推開他看著他的眼睛,疑道:“你不會以為我真的被皇上那個了吧?”

  他的表情一窒,“沒有。”

  這個話題他不想提,這種在她傷口上撒鹽的做法不是他應該做的,既然她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他信她。

  “真兒,我信你……”他道。

  荀真只是定定地看著他的臉,兩人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他的心裡只怕還以為她會這樣說是怕他不要她,也是為了讓她安心,儘量忘掉這種險些被人強暴的不愉快之事。

  不諱言。她感動,但是,這樣長久下去,對於他們而言絕非是一件好事。

  她伸手撫摸他的臉,“你信我,我只有你一個男人,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變過,我可以給證據你看的,我絕沒有受到皇上的侵犯。”

  說實話,誰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完璧無瑕,但是若遇上那種事就指責女人,這種事他做不出來,而且沒有保護好她的人是他,該自責的人是他,而不是她,“真兒 ……”卻詫異地看到她推開他起身去將油燈端來。

  荀真將油燈調到最亮,頓時他們這一方天地亮了不少,她的臉蛋羞紅,顧不上害羞,咬唇看向他,“你應該看得出來我有沒有被侵犯?”

  歡愛過與未歡愛過的身體是很明顯的,尤其是強暴,在這極短的時間裡,是會留下痕跡的。

  沒有比身體更有力的證據以證明她的清白,她抓住他的手伸手自己,忍下心中的羞恥,“您可以檢查。”

  宇文泓的手卻是一轉,將她抱近自己,她能這樣說證明她絕不是出於那個心理原因才會一再否認,低頭吻上她的唇,拼盡全身的力氣去吻她,她的手挽住他的肩膀,努力地回應他的親吻,半晌,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頭喘著氣,“真兒,是我混蛋。”

  荀真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委屈地哭了出來,伸出粉拳使勁地捶打他,半晌後,她悶悶地道:“這回您可信了?”

  他的頭抵著她的頭頂,輕道:“嗯。”低頭在她的粉臉上吻了又吻,雖然現在他很想要她,可是看到那一方玉璽,他不由得謹惕起來。

  拉著整理她衣衫的她,他將玉璽揣進懷裡,“真兒,我們走,本來我想到皓縣後再做調整,但現在不得不提前計劃,只是這樣要被動得多,不過有這一方玉璽,事特就會好辦得多。”

  荀真也明白,沒有玉璽就沒不能發出聖旨,七皇子與明陽真人是一定要發出聖旨才能廢太子,而且七皇子要即位也必須要有這一方傳國玉璽,沒有了傳國玉璽,他的即位就會名不正言不順。

  他們只要找不到玉璽,而她又偏偏在這個時候逃出皇宮,聰明人都會聯想到她有可能身懷玉璽,所以他們一定會前來追她,目標就是玉璽。

  “孫大通,通知我們的人改變計劃,即刻前來支應,孤要趁這個時機逃離七弟的監控,遊戲不能任由他們來主宰,還有,派人去傳口信我們仍留在帝京的官員,著他們置疑七弟的合法性。”宇文泓湊上前與孫大通耳語幾句。

  荀真仍是那一身小太監的裝扮,半夜裡,客找的人都動了起來,那一群負責押送廢太子到皓縣的人都不禁罵罵咧咧起來,但是一按觸到宇文泓的目光,頓時都噤口不語。

  宇文泓也不避諱,扶著荀真就上馬車,一路上樓著她的細腰在懷,磨著她的腮邊道:“我們可能要過一段逃亡的日子,真兒,你怕不怕?”

  荀真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吸,“你都不怕,我自然也不怕。”

  他握緊她的手,眼裡感動莫名,這一刻有她真好,在顛簸的馬車裡,在逃亡的日子即將到來的時候,他仍按住她的頭,熱烈地吻著她的紅唇。

  皇宮。

  明陽真人大發雷虞,莫華依的臉上劃了一條長長的血痕,他看了就倒胃口,揮手讓她趕緊走,然後就是找玉璽準備發廢太子詔書,哪裡知道卻遍尋不到玉璽的所在?

  此刻,他正在折磨老皇帝,一直不屑於去偷聽老皇帝的心裡話,多數是罵他與七皇子的,所以他聽過幾次就做罷,哪裡知道居然就這麼一疏忽,居然讓他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玉璽交給了旁人。

  “混蛋。”他掄著拳頭根揍了宇文泰一頓。

  緊接著,有人來報,說是荀真趁夜逃出宮去了,現場都是被打傷的人,其中還有尚工局的宮女。

  宇文淳進來的時候,看到老皇帝被虐待得很慘,怒目向明陽真人,“你在幹什麼?”

  “七殿下,您知道您這老不死的父皇都幹了什麼嗎?”明陽真人冷笑地道:“他將玉璽交給了荀真,現在那宮女也失去了蹤影,不用審也知道是誰帶他出宮的,除了太子還能有誰?”

  “什麼?她走了?”宇文淳還沒做好面對她的心理準備,就這一遲疑她竟然走了,他的臉色蒼白起來。

  明陽真人看他一副兒女情長的樣子,氣結道:“你現在還有心情顧及兒女私情?沒有傳國玉璽,聖旨就沒有效,而且玉璽在太子的手裡,對我們十分不利,您以後憑什麼登基?名不正言不順只能引來誹議,為今之計就是要追回這傳國玉璽。”

  宇文淳的拳頭緊握,荀真的所作所為令他的心很受傷,為什麼連一個替代四哥的機會都不給他?片刻後,他鬆開手”1廢太子的詔書接著下,沒有真的,我們就做一個假的,本宮見過這枚玉璽,還有出去散播謠言,置疑太子是先皇后親子的身份,是宮女所生之子,這足以說明他的名不正言不順。

  只要本宮順利即位,那任何的反對聲音都可以鎮壓下去。”

  明陽真人點點頭,這是現今可行之策,“加強帝京的防衛,刻不容緩,那#子行明日起就任禁衛軍統領,凡是太子的人都一律清除……”

  宇文泰的神志是清醒的,耳里聽到逆子與外人合謀欲奪他的皇位,還不惜造假,心頭忿恨不已,巴不得跳起來將這逆子掐死,方能出一口惡氣。

  宇文泰的眼神瞞不過宇文淳,他掉轉槍頭看向父親,冷冷地道:“父皇,你果然還是偏心的,居然還在暗中玩了這一手,都到這田地了,你還要拖我的後腿,我有哪樣不及四哥?為什麼你和她,都不約而同選擇了離棄我……啊,你給我說請楚啊……”

  明陽真人看了眼這對互相憎恨的父子,悄然退下,一出門外,吹了聲口哨,然後看向那暗中出現的人影,“去,趁今夜偷襲太子,將他殺死在前往皓縣的路上,還有,如果看見一個叫荀真的宮女,一定要抓活的,將她生擒回皇宮。”

  “是,國師大人。”

  他這才揮手讓他離去,光是這樣不夠,萬一他們沒有同道呢?朝身邊的人道:“你今夜就趕緊制那追捕令,將荀真的畫像在華國境內張貼,就說這是私自出逃的宮女,如果知其下落者,賞百兩黃令,而抓到其者,賞千兩黃金。 ”頓了頓,“此事要瞞著七皇子,有消息直接向我匯報。”

  無論如何,一定要將傳國玉璽弄回來。

  天上的一輪彎月照在樹林的官道上,宇文泓最後棄馬車,看了一眼那群死絕的押送之人,確定了安全後,這才將荀真抱下馬,看向那暗衛頭領,“你們留一部人時刻關注著帝京的變化,然後及時向孤匯報……”

  荀真騎在馬上留戀地看了一眼帝京的方向,姑姑就快要生了,而她竟是沒能迎接表弟妹的到來,即使擔心,她也惟有暗暗祈福,隨後感覺到身後一熱,馬蹄聲在暗夜裡響起。

  十幾騎人馬朝紫雲縣奔去。

  宇文泓勒緊馬疆繩,將她身上的狐皮氅衣拉好,“風大。”

  她的臉蛋埋在他的胸膛上,鼻端里淨是他的氣息,“就快過年了,看來我們要註定過個與眾不同的年。而您的生辰卻是沒能好好地慶祝。”想到他的生辰,就會記起去年時那個夜晚,不禁苦中作樂地微微一笑,眼裡滿是懷念的味道。

  “我還以為你掛念什麼?居然是我的生辰,那個都是虛的,過不過都一個樣。”宇文泓不甚在意地道,低頭在她耳邊咬了咬,“我卻是極其想念去年的那個夜晚……”

  荀真的小拳頭在他的身上輕輕一捶,臉蛋不禁羞紅,更攬緊他的身子,感覺到他的身子一繃,有硬物抵著她,笑罵了一句,“色胚。”忙坐正身子,不敢隨意亂動。

  即使前路艱難,彼此依靠的他們卻是樂觀地看待這一切。

  壬戌年的隆冬季節,一道詔書的頒布讓天下都譁然,太子宇文泓因在華龍宮打傷老皇帝,不忠不孝的罪名壓身,竟然被廢,而在押往皓縣圈禁的途中,離奇地失蹤了,生死不知。

  不但群臣詫異,百姓也議論紛紛,但此時卻有人置疑詔書的合法性,懷疑詔書上的玉璽印章是假的,一石激起千層浪,置疑聲越來越嚴重。

  老皇帝又多日未上早朝,國事都交由七皇子打理,明陽真人為輔,一些耿直的御史大夫都紛給上奏摺讓皇上趕緊親臨早朝,其中幾名鬧得凶的,都被七皇子下獄。

  太子身世的傳聞也在這段時間裡也甚囂塵上,已故去的許悠多次被人提及,聽聞消息的許冠庭少有的大聲站出來否認,而且還將謠言上提及到許冠群的名字,更是火暴三丈,竟有一段話流傳甚廣。

  “吾之二弟生性頑劣,欠下了不少賭債,時常口出謊語,年前因為逃避賭債,跌到湖中死了,現今你們抓住吾去世的妹妹與不爭氣的二弟來造謠生事,實則居心巨測,吾甚至懷疑太子的失蹤是不是與此有關?這種謊言的流傳,是對太子血統的置疑,更是侮辱了先皇后等去世之人,居心不良天下人皆可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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