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雲開霧散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炭灰撲了姚伯嘉一身,姚伯嘉退後幾步,在陶勝風凌厲的目光中垂下頭,低聲辯駁道:「這不是沒出什麼事嗎?」

  沒出什麼事?她是沒出事,可!

  阮梨容但覺喉頭甜腥涌動,鮮血汩汩湧上來,想怒罵想大聲嚎哭,不願人前示弱,只嘴唇抿得死緊,把一切吞咽下。

  沒有言語斥責,可那眼神卻似像是地獄修羅,要生啖姚伯嘉的血肉。

  那麼溫柔的人變成妖魔鬼魅,陶勝風強撐著跪起身體,厲聲喝道:「伯嘉,你做了什麼?」

  姚伯嘉被陶勝風黑黢黢冷冰冰的眸子一掃,腿軟顫著後退,牆壁堵住他退路,手肘一歪,撐起窗扇,慣性下往外撲,不偏不倚,正按到窗沿那一大片粘膩。

  姚伯嘉舉著手傻傻看著不能動彈。

  他沒有問陶勝風知不知窗台的穢跡是怎麼回事,昨晚他怕陶勝風跟上回馬車裡一樣,不冒犯朋友之妻,特意加了紅罌,陶勝風也不清醒的。

  本來,人不知鬼不知促使阮梨容和陶勝風做了夫妻,事後她縱不甘願,陶勝風人中龍鳳,她也沒什麼好發作的,誰知事不如願,陶勝風抱著被子泄了幾回,窗台上卻另有野鴛鴦成了好事。

  阮梨容這麼生氣,那些穢物不會是她被誰強了留下的吧?

  「阮姑娘……我……這……這是什麼人留下的?」好半晌姚伯嘉結結巴巴問道。

  自己一個姑娘家,他卻來問這些腌臢事,阮梨容氣極,晶瑩的水珠在眼眶裡打了幾轉,細弱壓抑的抽泣自喉嚨深處逸出,像弱水破冰,在靜室里裊梟迴響。

  不需再聽下去,只想一想自己昨晚一夜風情旎昵的迷夢,再看看姚伯嘉身上的炭灰,窗邊的火盆,陶勝風便猜到怎麼回事。

  姚伯嘉說什麼要讓公主誤會,快些放了沈墨然,原來安的是這個心。

  他行這等卑劣無恥之事,著實可惡,然不是為他自己,是為成全自己不敢啟口的慾念。

  阮梨容想著自己與沈墨然鴛夢斷送,心中恨不得將姚伯嘉千刀萬剮,此時見陶勝風雖氣得眉毛緊擰雙手握拳,卻不說怎麼處置姚伯嘉,只覺胸腔里粗糲的碎屑沙石堵塞,失望和難受無法言喻。

  她眼裡的失望,陶勝風與姚伯嘉看得分明,姚伯嘉悔青了腸子,沒讓主子如願,卻讓主子在心上人心中印象更差。

  左右看了看,姚伯嘉拿起茶壺砸到地上,砰地一聲茶壺碎了一地,他撿起一塊碎片,朝自己脖子上割下。

  他使盡全力的,霎時血流如注。

  「伯嘉……」陶勝風驚叫,從床上跳下,朝姚伯嘉撲去。

  「爺,我錯了,無顏留在你身邊,請爺保重。」

  阮梨容呆呆地看著姚伯嘉滿身鮮血緩緩倒地,看著陶勝風撲過去捂住姚伯嘉冒血的脖子,冷漠無情的眸里溢出水滴。

  按得再緊,那血也沒止住,陶勝風沙著嗓子澀聲道:「阮姑娘,伯嘉雖然糊塗,然幸未鑄成大錯,煩阮姑娘幫忙請大夫來,可好?」

  未鑄成大錯?是了,他還不知沈墨然與苻錦……阮梨容想大笑想大哭,她不會給姚伯嘉請大夫。

  不置一詞,阮梨容漠然地轉身。

  把衣裳一件件放進包袱里,阮梨容打算回家,陶勝風替沈墨然告狀受杖的情她領了,卻是無法再與他相處。

  咣地一聲房門被快速地推開,轉身看到急奔進門的兩個人時,阮梨容呆住了。

  魁梧高大的那個,是聶遠臻,另一個修長挺拔,罩著帽子看不到眉眼,英挺的下巴,熟悉的氣息。

  阮梨容痴痴地把手按上來人胸膛,清晰的心跳生動切近,他真的平安無事,狂喜之後,凜冽的錐心之痛湧上,他平安了,可她與他卻緣斷……夢難再續。

  「對不起讓你擔憂了……」沈墨然輕輕地說了事情的起因和自己的打算。

  他要為自己脫離家庭!阮梨容痴怔片刻,不知說些什麼,只低頭嗚咽抽泣。

  「公主和修七鬧起來,遠臻方知修七沒有把消息傳給你,你們又上縣衙告狀,遠臻急忙回縣衙,恰好羽衣去找我們。」沈墨然捧住阮梨容的臉輕撫,嗓音沉暗變調:「修七沒告訴你我平安,竟惹出這麼多事來。」

  他似乎剛剛得知他們的消息,那昨晚?

  「公主呢?」

  「她正在追殺修七,聽起來,像是修七昨晚做了不該做的事。」沈墨然微笑。

  啊!這麼說,昨晚苻錦真的來過,不過,與她在一起的是修七不是沈墨然。阮梨容一頭撲進沈墨然懷裡,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也不顧聶遠臻就在一旁,只腸斷聲嘶撕心裂肺痛嚎。

  沈墨然嚇得臉都白了,抱緊人又拍又哄,要親吻愛撫,一邊聶遠臻攥著拳頭看著,又不便施為。

  阮梨容哭得眼睛灼痛才勉強收了勁兒,忽想起隔壁姚伯嘉,那人固然可惡,卻誤打誤撞讓蒙在鼓裡的聶遠臻知道真相,自己方見到沈墨然。

  「聶大哥,陶爺在隔壁房間……」

  「我過去看看。」聶遠臻不等阮梨容把話說完,急步走了。

  「我不是要趕他走。」阮梨容臊了,推沈墨然,卻被摟得更緊,沈墨然啞聲道:「你不趕,我也要趕。」含住阮梨容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別情苦楚,阮梨容沉溺進相見的極樂漩渦,飄飄忽忽被沈墨然帶著沉浮起伏。

  不知何時,沈墨然已脫掉上衫,頎長的身材勁削結實,幾日不見,他似乎瘦了,可下面剛挺賁張的硬朗卻似是更粗.壯了,熱力逼人,煞是好看。

  阮梨容輕微地顫抖了一下,有些緊張有些期盼。

  修長的手指在扯腰帶,阮梨容忘了呼吸,安靜的房間裡只聽到脫衣物的悉索細碎聲響,和沈墨然越發粗重的鼻息。

  阮梨容想閉上眼睛,卻壓抑不住心底深處翻騰的情潮。

  鴨青羅綢褲子落地,沈墨然全身紅果果地站著,堅實的胸膛,流暢的腰線,腹部肌肉緊緻勻稱。

  後背落到柔軟的床褥上,堅韌剛勁包覆了她每一段肢體上,阮梨容白.皙的肌膚染上淺淺的紅暈。

  禁錮的潛藏多年的浴望一旦甦醒,蓬勃旺盛無法自抑。

  沈墨然喘.息著,雙手微微顫抖在阮梨容身體各處撫莫,提腰緩緩蹭動著。

  一次又一次靠近離開,戳弄腿縫的那物很大也很熱,阮梨容粉面溢出薄汗。

  又一陣熱潮襲來,阮梨容被弄得難耐,抓緊床單的同時,不自覺地擺了迎.合的姿勢。

  硬物終於對準柔軟,**辣地摩蹭著,阮梨容的低哼溢出期待,身體更軟了。

  「墨然……難受……」

  「寶貝,還不能要……」

  不能要。沈墨然低喃,既是對阮梨容說,也是對自己說。

  失控地除衣親密,因為心底的渴求,也因為,他想要讓阮梨容安心。

  紅果果地輕擁慢挑,讓彼此沉浸到美好的兩情綣繾里,是讓梨容安心的最好良藥。

  不能要你的手還不停下來,阮梨容的不滿地輕哼,咬了咬唇,不發一語,猛地把沈墨然掀倒,小手準確地握住沈墨然的命根,箝制住上下搓.弄。

  「梨容……」沈墨然蹙起眉,俊挺的眉眼染上翠色.欲滴的悅色。

  「它好像會長大,你覺不覺得?」阮梨容低笑,不難耐了,滿意地繼續惡作劇的行為,掐著沈墨然無法按捺的浴望,反覆擼.動。

  「好像更硬了。」阮梨容親一下沈墨然緊蹙的眉毛,看著他糾結掙扎的神情,不自禁地覺得心悸。

  「梨容,咱們還沒成親,現在要,你會不會有壓力?」沈墨然忍不下去了。

  方才脫了衣服逗引人時,怎麼不擔心自己有壓力?

  阮梨容咬牙,吮上沈墨然胸膛,小手大起大落,十分的粗魯,愈發催生出更強烈的快意來。

  沈墨然悶哼一聲,抖地拔開她的手,覆身上去,挺腰前進,那物期待了許久,如出牢籠的野獸,一路狂奔猛撞,阮梨容丟盔卸甲,害怕與渴望交涌。

  「墨然,慢點兒來,會疼。」

  一句會疼提醒沈墨然,今日還真要不得,等下,自己就得跟聶遠臻走了,沒有時間溫.存愛撫。

  「我怎麼能忘了,你敏.感的地方,可不只裡面,門口花瓣也極易著露煥春。」

  沈墨然後退,沉聲笑了,俯下腦袋。

  阮梨容「啊」的一聲尖叫,眼前轟然炸開蓬蓬的焰火,麗彩霞煙蔚然,底下碧海潮生,熱液止不住地噴涌,失控直如周身血液都化成水,從那裡綿綿不絕地噴了出去。

  沈墨然這一番手段,熊熊直欲取人性命,阮梨容狂亂地扭動著身體,抖索著唇,下頭快意仿佛沒有盡頭,一波一波洗刷著身體。阮梨容戰.栗著痙攣抽搐,嘴裡嘶啞地痛哭起來:「墨然……不要了……要死了……」

  沈墨然見她沉迷,好不快活享受,哪捨得停下,把阮梨容雙腿拉開,更深入地作弄,低聲笑道:「快活得死了麼?放心,我陪著你。」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