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難遂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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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梨容被他生猛如虎的幾下整得腰肢發軟,羞臊不過,帶著哽咽泣音道:「別來了……真要弄死我麼?」

  沈墨然停了停,起身湊到她耳邊,甜蜜地耳語道:「哪能?要真能弄死人,也是我被你弄死,你美得……讓我想死在你身上。」

  先前一直恨著,甫說開了,仇恨之結解開,卻又突地分離,抖然間聽到跟前世相同的甜言蜜語,阮梨容眼神渙散迷朦,粉面染紅,身內癢意愈盛。沈墨然低笑了一聲,退了下去,左手修.長的食指壓住那一處,右手抱起阮梨容雙腿,合攏擠壓她體內的那一點。

  雖是外部動作,禁不得擠壓得正好,阮梨容只覺一片酸酸麻麻,軟軟哀叫了一聲,喘哦益發急了。

  淡粉絲光綢抹胸下峰巒顫動,兩隻白兔跳躍動盪欲突圍衝出,軟綢羅裙上的彩絲嬌花晃出清香,滿眼滿耳都是撩人春.光。

  幾度攀上峰頂後,阮梨容倦極,眯眼睡得很熟,沈墨然卻難以安坐。

  血氣方剛的年齡,更兼睡里夢裡幾番領略過那滋味兒,心愛之人又在身邊,腦子裡那根弦不時歪上一歪,心裡控制不住地只管想一些魂消物脹的畫面……甜蜜想像把沈墨然架到刀尖烈焰上,火山爆發似的熔漿在體內噴涌翻攪,讓人無法逃避。

  忍了又忍,沈墨然一隻手向自己下面探去。

  幻想著此時握著自己的,是阮梨容調皮的纖細手指,沈墨然舒服地低嘆。

  身側胭紅的絲緞被裡的身子拱起的形狀那麼柔軟,想著貼在阮梨容身上時軟軟的,香香的感覺,想著她看著自己時柔媚如絲的眼神,還有甜膩細滑的聲聲墨然,沈墨然指下加快,指尖下那物滾-燙,燙得他渾身發癢。

  骨頭都在叫囂,體內的血液蒸騰,沈墨然頭部後仰,優美的脖子上喉結上下滑動,喉間悶哼著,掌心微有腥濕氣,激盪每每到了頂端,卻又回流,遲遲泄不出來。

  「墨然……」阮梨容在夢裡啞聲叫著,粉面嫩紅潤澤,柔唇像丹砂染過,紅艷惑人。

  真想把人得了,沈墨然急喘。

  不行!上一世新婚翌日,阮梨容難受得在床上躺了一天,今日不能在她身邊陪著她,絕不能胡來。何況兩人尚未成親,忍不住也得忍。

  似是聽到沈墨然的粗喘,阮梨容撩開絲被,柔若無骨的小手摸索著,勾住沈墨然的手肘,安撫地搖了搖。

  被握住的胳膊浮起顫慄的麻意,沈墨然的呼吸更重,目光停滯在下面一直不服軟的物兒上片刻,止不住又瞥向阮梨容被軟緞半遮著的白嫩粉滑清香漫溢的胸口。

  抹胸在剛才的劇烈揉擠中弄得寬鬆,白膩的弧度露了大半個出來,紅點隱隱約約,極為誘人。

  沈墨然身體僵了一下,驀地抬手,大掌箍住那捧柔.軟。

  掌心下飽滿豐潤,阮梨容嚶嚀了一聲,微微挺胸,好像在鼓勵他不要顧忌。

  沈墨然一陣顫盪,下面激動得小孔溢出水珠。

  差不多快到巔峰,不想門外脆生生一聲梨容傳來,沈墨然半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看到房門沒有上閂,急喊道:「小衣,停下,別進來。」

  陶羽衣被喝住,阮梨容也醒了。

  沈墨然關上門,回過見阮梨容眨巴著長長的睫毛,眼睛霧蒙蒙地看著自己,止不住身體又熱了。

  低頭輕輕吻住阮梨容細密柔長的睫毛,不舍地抱緊,沈墨然沉聲交待:「梨容,我得走了,和遠臻上一趟京城……」

  不想分離!且,面上能摘清與沈家的關係,骨子裡,卻無法否認,他是沈家的兒子。阮梨容抱緊沈墨然,低聲道:「不走了罷。」

  「不,我不能再讓你進沈家門,重蹈前世覆轍。」

  沈馬氏假死一事已曝露,聶遠臻把沈馬氏放回去,讓聶德和把那個假沈馬氏實是甄崇望刺客的人屍身藏起,眼下,要大張旗鼓把沈墨然當前朝餘孽送進京中,穩住甄崇望。

  「墨然,為了我舍掉家人,值嗎?」阮梨容縮在沈墨然懷裡,低低問,聲音幾不可聞。

  「他們做得那麼狠,我有什麼捨不得的?」沈墨然搖頭,其實沒有梨容的事,他與家人的關係也很冷,少小離家,接觸的是外面的世界,家人的狹獈自私狠毒利字當頭,一直是他的心頭刺。

  阮梨容用力回抱沈墨然,胸腔里一陣陣酸痛,想說沒有他家人作怪,可自己還有不能給他誕育子嗣的毛病,話到唇邊兜兜轉轉無數次,又生生壓下。

  「往後我什麼事都不瞞著你,你有鬧心的事兒,也別憋著,一定要和我說。」沈墨然捧起阮梨容的臉,憐惜地溫柔地吻她腮邊的淚。

  前世因為思慮不周,致梨容受焚身之苦,這一世,他要把一切鋪好,讓梨容幸福無憂地做他的妻。

  ***

  「幹嘛不給人進去?」陶羽衣嘟嚷,她怕沈墨然,心中不解不樂意,還是聽話地收回手,跺了跺腳,進了隔壁陶勝風的房間。

  「哥,墨然哥哥和梨容在房間裡,卻不給我進去。」陶羽衣委屈地告狀。

  「人家正忙著,你進去幹什麼?」陶勝風冷著臉斥責。

  「有什麼好忙的?」陶羽衣不高興被摒棄在外。

  這時候能忙什麼?陶勝風和聶遠臻低下頭,沉默不語。

  冬陽從窗紙透進來,被窗花分成斑斑點點,投影在沉暗的在面上,像寒芒無聲地刺傷人心。

  姚伯嘉看著陶勝風傷情,往常,這時自是勸說安慰幾句,今日,卻怎麼做都不對。

  聶遠臻刀口舔血的人,隨身帶的就有大內止血良藥,他脖子上的血止住包紮好了,雖有些不便,卻沒有生命危險了。

  「姚叔,你脖子怎麼啦?受傷了?」陶羽衣驚叫。

  一語提醒陶勝風,陶勝風微一沉吟,道:「伯嘉,你回房休息,養上一段時間,我和羽衣先走,後面再派人來接你。」

  聶遠臻剛才沒說隱情,只說稍後要押送沈墨然進京。

  沈墨然進京,阮梨容自也要進京,陶勝風遣留姚伯嘉,心中隱約盼著阮梨容不與自己生分,還能一路同行進京。

  阮梨容與沈墨然梳洗妥當過來時,姚伯嘉恰好走了。

  義薄雲天兩肋插刀,一個謝字不足以表達感激之情,手足相交之情,相謝也顯得生分,沈墨然只輕聲問候傷勢,陶勝風問他身世隱情,兩人沉聲商議著,此番進京,怎麼讓沈墨然脫離沈家,又不至於給天下人聲討不孝。

  「梨容,你方才和墨然哥哥在忙什麼不給我進房間?」陶羽衣扯了阮梨容,不依不饒地追問。

  阮梨容尷尬不已,眼神飄移,卻對正聶遠臻悄悄注目的眼睛。

  眼神突兀對上的瞬間,聶遠臻無措地攥住衣袍,原本微微泛紅的古銅色肌膚變得更紅,連同耳根脖頸一起漾起可疑的紅暈。

  他看來,比前世陷得更深,阮梨容自責不迭,先前不應該為避開沈墨然與聶遠臻訂親的。

  阮梨容的目光一閃即過,聶遠臻緊張得發抖,圓桌遮住了視線,也掩蓋了他的戰慄,那無意的一瞥,帶來令人窒息的潮熱鋪天蓋地。

  陶羽衣契而不舍追問,阮梨容語拙,情急中反問道:「你不是逛過青樓嗎?」

  「逛過青樓和你們關起門不給我進去有關係嗎?」陶羽衣更迷糊了。

  前些日子還滔滔不絕很多招數教自己拴緊聶遠臻,現在又迷糊了,阮梨容頭疼,厚著臉皮道:「你和一個男人在房間裡時,也不想我進去。」

  陶羽衣似懂非懂,伸手去拽聶遠臻袖子,「大木頭,咱們到隔壁房間關上門說話,我試試看是不是不想給梨容進去。」

  誰和你孤男寡女一個房間呆著,聶遠臻甩袖,狠狠地甩掉陶羽衣的手,大聲道:「墨然,走了。」

  甫相見又分別,阮梨容淒淒看沈墨然。

  「你別上京城了,在家安心等我。」

  「會不會出什麼事?」

  「信不過我,還信不過遠臻嗎?」沈墨然微微一笑,拉起阮梨容的手,狠狠一握,隨即放開,猛然轉身,大步走向房門,挺拔的背影在阮梨容模糊的淚光中消失。

  房門咣當一聲搖晃著關上,北風從門縫穿進來,帶來瑟瑟寒意,阮梨容無力地跌坐椅子上,清淚不再強忍,盡情地流淌。

  怎麼墨然哥哥明明不像是囚犯,卻還要被押送進京,陶羽衣撓頭,沒想明白,看阮梨容傷心,扭頭想問陶勝風,陶勝風面色比阮梨容更悲傷,氣氛沉重得讓人透不過氣,陶羽衣受不了,悄悄抬腳走,要去問姚伯嘉。

  「阮姑娘,我為伯嘉做的糊塗事,向你道歉。」陶勝風開口,打破了一室沉默。

  沒有造成傷害,沒必要再追究。且需要低頭道歉的,也不應是陶勝風。阮梨容搖了搖頭,看陶勝風俯趴在床上,強硬的心變得柔弱,嘆了口氣,低聲道:「陶爺,我家房舍不多,不便請陶爺到家中做客,我先回家了,稍後使兩個婢子過來,由她們服侍陶爺。」

  香檀第一望族,房舍再少,哪沒有一兩處院落待客?

  心上人這麼拒人千里,陶勝風受了傷,冰山般冷酷的臉崩裂。

  阮梨容道別言語說完,見陶勝風低垂著眼皮,眼眶發紅濕潤,被遺棄的小狗般,居然顯得有些可憐。抬起的腳不覺又落回,猶豫一下,問道:「陶爺背上的傷疼得厲害嗎?需不需要請大夫來再診視?」

  往常這些事都是姚伯嘉在做,陶勝風紅著眼眶看阮梨容,有些委屈地小聲道:「伯嘉做的糊塗事,真不是我的本意。」

  自己問的是要不要請大夫,他怎麼又兜到別處,阮梨容一時間沒想明白,迷惑地看陶勝風。

  「我到你家去養傷不行嗎?」陶勝風細聲哼哼。

  大冰山在跟自己撒嬌,阮梨容悟了過來,怔了怔,面孔漲得通紅,半晌,緩緩道:「墨然從京城回來後,我就要和他成親,到時,請陶爺光臨喝一杯喜酒。」

  縈繞於鼻端的清香消失,房門啟合間,阮梨容蹁躚裊娜的身影阻隔,陶勝風恨恨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說的什麼糊話?怎麼鬼迷心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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