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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兵高翔天上。”

  4月里日本工程師終於解決了核彈頭和彈道飛彈匹配及一些實戰問題,立刻日本軍工廠開足馬力生產被命名為“菊花”型的洲際飛彈。安下心來的日本首相犬養牲道滿意地看著中國事態的發展,美國人費力九牛二虎之力也沒傷到解放軍少將以上軍官的半根毫毛,我們日本人還沒動手便幹掉解放軍的一個上將,而且還是剛征服印度的戰爭英雄。他輕蔑地吐了一句:“這些支那人內鬥的狗性真是不改!”

  向來只知跟著人跑的日本國民在右翼分子高音喇叭“與其坐而待斃,不如面對死亡,衝破包圍圈,去找一條活路”的狂囂聲中,也都一至認為和中國的戰爭是不可避免的。在這樣的氣氛中,犬養牲道召集了日軍大本營成立後的第一次會議,討論在日本具有核威攝這個新形勢下如何開戰的問題。海軍軍令部長松下亂步川首先發言道:“支那最具戰鬥力的是它的陸軍,尤其是它的十個空突集團軍和十四個機械化重裝集團軍,目前我們的陸軍根本不能與之抗衡。”說著用眼睛不留情面地掃了有些狼狽的陸軍軍令部長小山鼓,繼續說道:“目前這些部隊的主力都分布在東南亞和澳洲,如果我們貿然去攻,勝算不大,而且不能一次殲滅支那海軍,則仗大起來會曠日持久。我們最佳的戰略是利用台灣向支那挑釁,激怒支那集中重兵在東南沿海準備在台灣登陸,屆時我們可以先發制人予以重創,而且支那海軍必然頃巢而出,我們的聯合艦隊必可將之一舉殲滅。那麼失去海軍掩護,我們就可輕而易舉地切斷依賴本土補給的海外解放軍的生命線,東南亞諸島和澳洲就如同熟透的桃子等著我們去摘了。這個方案的另一個優點是能最快恢復同中東油區的聯繫。”

  空軍參謀長鹿島龜鼓足勇氣地問:“如果支那用飛彈直接攻擊日本怎麼辦?”

  聯合艦隊司令石田勇次郎剛想開口,犬養牲道怕海空軍再幹上不好收拾,忙接過話題:“這個鹿島君倒不用擔心,我們也是個核武器大國,支那膽敢動用核武器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我們將首先破壞中國的衛星系統,不但支那的防空沒有了早期預警,而且它的飛彈攻擊也失去了引導,再加上我們的國土防空網是世界上最先進的,落到我們神佑的聖土上的炸彈將微乎其微。”

  負責具體指揮這次行動的石田勇次郎信心十足地表示:“只要台灣人敢動手,我們聯合艦隊絕對又把握和支那海軍再打一次甲午海戰!”

  眾人的目光一下都集中到一直一言不發的小山鼓,小山鼓趕忙表態:“我們陸軍已控制了整個台灣島,他們不想干也得干!再說,他們的總統謝濁水已殺了不少主張與支那和平的人,根本退不回來了。”

  這樣以大日本帝國的命運為賭注,反覆再三對中國的進攻大計終於定下來了。

  高翔天的死使中央調查組不得不終止使命,結論只有一句話:“純屬捕風捉影!”

  軍委也認為大敵當前之際,最重要的是安定軍心,於是追認高翔天為一級上將。薛皓簡決定親自出席高翔天的葬禮,曹秘書覺得有些不妥,薛皓簡堅決地說:“軍內很多人都知道他和我之間有過節,我不去,很多人有顧忌都不會去。一個英雄的葬禮是不能冷冷清清的!”

  在葬禮結束前,高翔天第一任夫人袁媛帶著兩人十歲的獨子高鷹出現了。薛皓簡親手把覆蓋過高翔天骨灰盒的國旗交給他的前妻,又對正在摸眼淚的高鷹說:“你父親死得像個諍諍男兒!你可不要給你父親丟臉,要像個男子漢!”說完之後,又鄭重其事地把高翔天穿過的別滿勳章的上將軍服放在高鷹的懷中。

  是夜,心情很不平靜的薛皓簡揮筆疾書給軍委主席胡旭湘寫了封信:“……歷史上還從沒有光靠封鎖征服一個中等以上國家的先例。我們封鎖日本的同時,我們也失去了通往美洲和韓國的航線,我們根本不能控制北太平洋,很快日本便能在這裡建立新的航線。我們也根本不能阻止美國和俄國同日本之間的貿易,封鎖的效果對日本的影響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減弱,反而給日本加強控制菲律賓和台灣的機會。我認為在戰爭和和平之間並不存在中間狀態,引而不發的長時間備戰帶來的損失不亞於一場戰爭,更重要的是封鎖已把行動的主動權交給了對手……”

  看完薛皓簡的信,胡旭湘卻嘆口氣,他根本不能說服政治局中占多數的反對派冒另一場核戰爭的危險,批准以摧毀日本核能力為核心的“天神的黃昏”計劃。另一方面,連續的戰爭勝利已使大多數政治局委員們非常自信中國所具有的實力,堅信任何有理智的國家都不能在目前的情況下挑戰中國的戰略優勢。他們都普遍認為,封鎖必然使日本經濟受損,素有“經濟動物”之稱的日本必然屈服,中國必然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地收回台灣。胡旭湘突然發現如今人們的想法與幾年前美國人的思維是何其的相似,“光腳不怕穿鞋的”這個簡單道理大家難道一下子都忘了,如今的日本就如同幾年前的中國一樣,已經沒有退路了。

  思緒萬千的胡旭湘又想起和顧遠瞻之間的一番對話。

  “……腐朽的儒教已根植在每一個中國人的心靈深處,它在每次危機的時候都會消失無蹤,而當風平浪靜的時候又會冒出來喋喋不休地大談它的先見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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