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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是不滿,我回頭揍一頓就好了。”陸沉向來只用武力解決,能用拳頭說話的事,絕不動用嘴巴。

  “我洗澡呢,你躲在屏風後,做什麼?”沈清還沒忘了這件事。

  “說了沒偷看你。”陸沉轉身,就是偷看了一點點兒而已。

  沈清不信他的沒偷看:“你要是想看,我回房間還可以脫光了大大方方給你看。”

  “你別胡說,房間裡還有小寶呢。”

  沈清抓住他話里的重點:“哦,原來你是怕小寶看見了,那沒關係,我們可以在這裡……”

  “閉嘴!”陸沉紅通著臉,提起腳就走人。沈清趕在他前面,攔住去路。

  “寶寶,待會兒再回房間吧,我們也好久沒有……”沈清抱住陸沉的腰,小寶都和他們一起睡,叫兩個爹爹夜生活可單調了許多。

  陸沉彆扭了一下,啃了沈清一口肩膀,小聲道:“那你快點。”

  “快?這可不能快……”

  沈清話還沒說完,陸沉就腦袋對著他胸口一砸,叫你胡說八道。

  “啊,好疼。”沈清捂胸口。

  陸沉疑神疑鬼,完全不信。他就腦袋砸了一下,怎麼就疼了。

  “真的,你看,那時候的傷口還沒好呢,疼死我了,非要你多親幾口才能好。”沈清臉部紅心不跳地胡說八道,還扒開自己的衣襟露給陸沉看。

  “哪裡沒有好,就愛說瞎話。”陸沉嘴上是這麼嫌棄,可手上卻小心地摸摸他胸口的疤痕,再往下一公分,就到了沈清的心臟處。

  沈清抓住陸沉的手,親親他的手指。

  “你不親我,那我就親你了。”

  沈清說著,抱起陸沉走到這房間設的一張床上,把他放在床中央。沈清俯視著他,眼裡閃爍著依舊是陸沉最喜歡的星星。

  可惜,從沈清嘴裡的話,十分破壞氣氛。

  “寶寶,你是不是真胖了……”

  陸沉:“……”

  陸沉惱怒,抬起腳踹沈清,就你廢話多!

  沈清抱住他,這裡親一下那裡親一下,才平息了陸沉的怒氣。當然,尤其要多親親陸沉的肚子,以此證明,沈清真沒有嫌棄他長肉的腰,而且偏愛他肉肉的樣子。

  親到最後,陸沉已經呼呼呼打起呼嚕聲,睡著了。

  沈清憐惜地在他額間落在一吻。

  “好夢。”

  還在房間裡等著兩個爹爹回來的小寶,抱著枕頭也呼呼呼睡著了……

  第76章

  長慶十年, 冬。

  金鑾殿上,百官身執錦袍林立。惟凱旋武將一身戎裝加身,正氣凜然。

  “都平身吧。”

  長慶帝抬抬手,目光久久落在殿前最是顯目的那個人身上。陸沉起身, 感覺到長慶帝的目光,抬起頭, 與長慶帝對視一眼。陸玄熠笑一下, 卻不知在想什麼。

  這大殿上的百官都低著頭,沒有人敢輕易抬起頭與皇帝對視, 畢竟這是冒犯天顏。

  他站起身, 一步一步從鋪著金銀絲繡紅毯子的台階走下, 一直走到陸沉面前。他們幾乎一般高,面對面站著卻涇渭分明。一個黑色鎧甲披被, 一個卻是金龍冕服加身,一個戴羅剎鬼面具,一個著垂纓冕冠。

  一個冷漠,一個陰鬱。

  兩條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在若干年前的一道岔路口已經註定。

  陸玄熠看了他半天,才緩緩道:“愛卿保衛邊疆, 於國有大功,可要什麼賞賜, 朕今日高興,全都答應你。”

  “謝陛下,臣沒什麼想要的賞賜。”陸沉沉靜回答, 不邀功,也不趁機諂媚地對皇帝大加美譽只是,不疾不徐地說話。

  “皇上若是真想賞賜臣什麼東西,不如就多賞點奉銀和補助金給邊關的戰士們吧。”

  “愛卿真是高風亮節為戰士著想,無怪乎手下的兵都對愛卿聽從如命忠心耿耿呢。”陸玄熠古怪的一句話,陸沉還沒有反應,底下的百官卻全警醒了。這難道是在忌憚陸將軍了嗎?以為自己猜到的答案的百官一時各懷心思。

  與陸沉一起上朝的將領們悄悄握緊了拳頭,為他們的長官長出一把汗。

  “皇上說笑了。”

  這朝中最不緊張的怕只有陸沉一人了。他似略帶笑意一般回答:“皇上,這邊關的將士可都是您的臣子您的百姓呵。”

  “愛卿說的對,對極了。”陸玄熠誇張地一拍手,一轉方向,點了戶部侍郎出列,冷不丁叫了名字的侍郎撲通一下跪下。

  “待陸將軍將出戰名單點出,你便按名單,每人加薪俸一倍,烈士家屬各二十兩紋銀補貼,有品級者,另再加一倍。”

  “陸沉,這下了滿意了吧。”長慶帝轉頭又看向陸沉,這回兒叫了他的大名。

  “多謝皇上。”陸沉依舊不平不淡的語氣,心中卻道,不還是要他另外添置銀子,不然哪兒夠那些失了家中壯勞力的家庭過活。

  陸玄熠打量了一遍在陸沉身後的幾個武將,有面熟的,但大多數都是生臉,幾乎都是陸沉在軍中一手帶起來的。不過……似乎少了陸沉的副將呢。

  “你帶的這些小將都挺精神,我看,都可以升品級了。哦,對了,不還有一個得力副將嗎?”

  陸沉不慌不忙沉穩回答:“您所指的副將趙莊,現正在守護邊關。邊關一刻不容有失,漠北大營時時需要警戒著。微臣也只帶了千餘兵上京,其他兵力此時正在趙副將統領下,嚴正待命。匈奴人狡猾多端,可丁點兒不能放下警戒,陛下說對不對?”

  陸玄熠拍手鼓掌。

  “愛卿所言極是,有如此兢兢業業將士實乃陳朝之幸事,朕之幸事!”陸玄熠轉身走上台前,冕服上的五爪金龍威風凜凜。

  “今晚皇宮設宴,以慶陸將軍凱旋歸來!”

  陸玄熠高聲說道,目光卻是只對著陸沉的。這滿朝文武,長慶帝只看見格格不入的他一人。

  前朝之事,後宮暫時不知。玉淑宮中,一股淡淡的藥味若有似無,被過分香濃的脂粉香味遮蓋。早被太后免了早晨請安的榮貴妃,卻是難得早起,正坐在銅鏡前梳妝。

  她的面色尤其紅潤,眼底卻有焦急之色。

  榮貴妃問身邊伺候的宮女:“下早朝了嗎?”

  宮女耐心回答:“娘娘還沒呢。”這已經是榮貴妃一早上問的第五遍了。

  聽到答案,榮貴妃眼裡閃過的希望又落下去,焦急地絞著手帕。她的父親文安侯已經回到京城,今日也上了早朝。榮貴妃昨日便遞了信出去,讓文安侯今日下了早朝,便過來看望自己。

  只是,怎麼現在還沒來?

  其實,並不是文安侯今日遲緩,實在是榮貴妃心裡焦急,急著和文安侯商,片刻都等不住。

  “娘娘,你的藥好了。”宮女小心地端上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濃郁的藥味兒連這房間過分香濃的脂粉香露味都蓋不過去,榮貴妃看到那藥汁,臉上露出一絲不耐和擔憂。

  “放著吧,本宮待會兒喝。”榮貴妃冷冷地盯著宮女,“我要這玉淑宮一隻鳥都飛不出去,要是讓本宮知道,你們要是把玉淑宮的事情傳出去一個字,就別怪本宮心狠了。”

  宮女撲通一聲,連忙跪下,直求饒說不敢。上一個被榮貴妃處理的宮女她們可都還記著呢,那屍體還是她們給半夜丟出去的,要是被榮貴妃抓住了錯處,恐怕下一個就是她們。

  “知道就好,沒什麼事,就下去吧。”榮貴妃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去,宮門外等著,侯爺到了,馬上稟告。”

  榮貴妃吩咐完,眼睛斜了一眼那碗黑乎乎的藥汁,心裡便是一陣噁心,忙用手帕捂住嘴。

  被狠狠嚇了一頓的宮女連忙出了房間,一路跑到玉淑宮的宮門前,只要文安侯往這邊來了,保管能夠遠遠地瞧見。宮女倚在宮門前,便見著慈寧宮的老太監引著一個俊秀的男人從玉淑宮宮門走過去,方向正是太后的慈寧宮。

  宮女覺得心裡奇怪得很,怎麼會有陌生男人到這後宮來呢?便是文安侯也不是能夠隨便出入後宮的。宮女遠遠望著那男人,心道,可真是長得好看呢。宮女攥了攥手中的絹子,比起皇上,宮女覺得這男人的相貌叫她更歡喜。

  眉目俊朗,一身清明之氣。小宮女心花怒放,連文安侯都來了,也沒發現。

  文安侯顯然也看到老太監帶進來的男人了。他摸著鬍子,一臉疑惑地盯著男人的背影,和正迎面過來的大內侍衛一頭撞上了都沒察覺。

  “抱歉,冒犯侯爺了。”

  一等侍衛齊路連忙抱拳,向文安侯為他的手下道歉。

  “不妨事,齊大人早啊。”文安侯放下心事,與齊路攀談起來。

  宮中巡邏的一等侍衛,擔負的是皇帝的安危,全挑的是京城最優秀的子弟,幾年資歷熬下來,便是平步青雲。齊路便是這些大內侍衛中的佼佼者,文武俱佳,相貌亦是堂堂。

  齊路笑容滿面:“侯爺也早啊。侯爺這是去看望貴妃娘娘吧。”

  文安侯笑笑:“正是,正是。離京城多年,老夫頗是掛念娘娘,大人您看,我這不是一下了早操便來看望娘娘了嗎?”

  齊路讓開路,態度極為恭敬請文安侯先行:“在下亦有要事在身,便不耽誤侯爺時間,請。”

  推讓了幾遍,文安侯進了玉淑宮門,一等侍衛齊路收斂了臉上恭敬的笑容,露出幾分意味深長。

  “大人!”他的手下提醒。

  “走吧。”齊路揮揮手,一隊人往東面去了,而慈寧宮的老太監王公公引著那俊秀男人,則剛剛走到慈寧宮。

  那俊秀男人不是他人,正是沈清。

  早上天未明,沈清就起來什麼都準備好了,然後才叫醒五更天就要上早朝的陸沉。沈清怕這麼早起來上早朝,待到下朝時,早把陸沉餓壞了,早早就準備好了早飯,連陸沉的朝服也是端端正正地擺在床頭。

  “我待會在宮門等你。”沈清給陸沉餵了一口,說道。

  陸沉搖搖頭:“你繼續睡吧。你這麼早起來準備早飯,待會兒也累了。我坐轎子去,不用你接。”

  “乖,我不累。”沈清在陸沉嘴角親一口,“反正沒事,待會兒接你下班。”

  “下班是什麼?”陸沉不明白。

  “下班就是下早朝。”沈清隨口解釋,“下了早朝,我們就帶著那狗官劉世仁去錢櫃取銀子去。取了銀子,夫人我再給你看看咱們家的另一處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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