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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展昭倒吸了一口冷氣,拿著簽語愣住了。

  白玉堂看了看也覺得挺納悶的,就伸手拿過簽筒,自己也嘩嘩嘩搖了兩下,掉出一根簽來,算命先生接過去,摸出解語來。就見上頭還是寫著:大吉,下頭兩排:百年恩愛雙心結,千里姻緣一線牽,最後的解語是——白頭到老。

  “呵……”白玉堂也倒抽了一口冷氣,想了想問那算命老頭,“老先生,你這該不會所有的簽都一樣吧?”

  展昭聽後連連點頭,“肯定是!”

  “什麼啊?!”那老先生也怒了,一拍桌子,“老瞎子我這裡就只有那麼四張上上籤,都被你們抽去了,不信你們自己看!”說著,氣呼呼地將身後的那些簽都拿了出來,放到了桌上,吼道,“你們要是再能找出一張大吉來,老頭兒我人頭奉上。

  展昭和白玉堂抽了幾張看了看,對視了一眼——果然什麼樣子的都有,但是沒有大吉的。

  ……

  沉默,兩人長久沉默,展昭一眯眼睛,道,“我去廟裡拜拜!”說完,轉身就跑。

  “唉!貓兒。”白玉堂叫了一聲想去追,但是被那算命先生叫住了,“等等,算命錢還沒給呢!”

  白玉堂想追,就問,“多少銀子?”

  “下下籤一兩、下籤二兩、中籤五兩、上籤十兩、上上籤五十兩……總共四張上上籤,一共二百兩,謝謝。”算命瞎子笑眯眯地說。

  白玉堂抽了一口冷氣,“哇!大叔,你這是算命還是打劫啊?!”

  算命先生嘿嘿嘿地笑了笑,將四張簽解都放到了白玉堂的手裡,道,“多大的運氣才能抽到四張上上籤啊,才二百兩,不虧。”

  白玉堂望天翻了個白眼,掏出兩百兩銀票來放在了算命先生的手裡,轉身急匆匆追展昭去了。

  進了月老廟,白玉堂轉了兩圈沒看見展昭,卻引來了身邊一大片注視的目光。月老廟裡就兩尊佛,一尊月老,一尊送子觀音,來拜拜的當然都是女人。白玉堂溜光水滑的,長得俊俏又瀟灑,還一副公子哥氣派,立刻引來了好些個姑娘欽慕的目光。就聽有幾個姑娘竊竊私語,“今天什麼日子,剛剛看見個穿藍衣服的,現在又來了個穿白衣服的,都那麼俊呢。”

  白玉堂彆扭了,他雖然自稱風流天下,不過被一群大媽大嬸這麼上下看,還是覺得有些吃虧,看來那貓也是被看怕了就跑了。

  白玉堂磨牙,早說了不進來,那貓非要進,要是傳出去他錦毛鼠白玉堂跑來逛月老廟,那他以後不用混了。想罷,白玉堂瞅了個空,閃到了佛堂的後面,可還是不見展昭,就又往裡走了走。沒走幾步,就來到了一個院子裡,院裡靜悄悄的,有假山和花糙,看起來挺清幽。白玉堂往前走了兩步,就看見一枚石子向自己飛來,接住,一抬頭,就看見展昭正站在不遠處的房頂上對他招手呢。

  白玉堂縱身上了屋頂,湊過去問,“貓兒,看什麼呢?”

  展昭瞟了白玉堂一眼,“這麼慢?”

  白玉堂一挑眉,“你以為求籤不用付錢啊?”邊說,邊從腰間拿出那四張簽來,分了兩張給展昭,伸手,“一百兩拿來。”

  展昭白他,“你訛我呢?!兩張紙就一百兩?”

  “那可不?!”白玉堂瞪眼看展昭,“上上籤一張五十兩,你一下抽三張,我只抽了一張,還幫你分了五十兩呢,知足吧你!”

  展昭飛了個白眼給他,“我就抽了一張,那三張明明就是你抽出來的!怪誰?!”

  “不管!”白玉堂把兩張簽塞進了展昭的懷裡,道,“你欠爺爺一百兩,有利息的!你不還爺可跟老包要去!”

  展昭皺鼻子,“死老鼠,都是你去求那什麼簽,搞出這麼多事情來!”

  白玉堂無所謂地笑笑調侃道,“貓兒,我可是你的比翼鳥,梧桐樹上的雙棲鳳,你別對我那麼凶!咱倆還共白頭呢。”

  “死耗子!”展昭抬手就開打,兩人在房上過了兩招,就聽下頭有人聲傳來,趕緊收招,伏下身子往房頂下瞄。

  就見走來的是兩個女人,都穿著紅衣,樣子挺年輕的,手上拿著兩盆水果,邊走邊聊天。

  “聽說了麼?”其中一個小聲問另外一個,“說咱們之前送上莫華宮的那批人,半道兒讓人劫走了。”

  “聽說了,所以紅娘娘生氣呢。”

  “你看會是誰做的?”

  “聽說有可能是同教的人做的,因為外人不可能知道我們那天將人送過去啊。”

  “也對啊。”

  “那不是白白浪費了那麼多藥麼?憑空幫別人訓練了那麼久。”

  “可不是,唉……難怪紅娘娘要氣出病來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這兩個丫頭說的紅娘娘,估計就是那個什麼紅衣了吧?!悄悄地跟著那兩個小丫頭就往後殿走。只見那兩個丫頭兜兜轉轉地進了一間小房瓦房裡頭,剛把東西放下,就傳來了叫罵聲,“吃什麼吃啊?!都給我滾出去!”話音一落,就聽到了摔盤子的聲音。兩個丫頭趕緊就跑出來了,還不忘給裡面的人關上門。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那個聲音他們熟悉,正是之前和葉一白打架的那個紅教教主紅衣,估計也就是那些下人口裡的什麼紅娘娘了。

  兩人躍上了那間房的屋頂,小心翼翼地揭開瓦片,還沒來得及向下看,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出來,“算了紅衣,這次我們擺明了是被蛇鷹教的算計了,他們蛇鷹教的背景了得,竟然還有位高權重的後台,誰叫人家看上我們的白玉邪佛了呢……”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白玉邪佛?兩人同時想到了之前在林子裡撿到的那根白玉的胳膊。

  “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去別的地方避一避,先別在開封呆著了,更何況最近包拯好像已經注意到我們了,上次我白衣教不還是被抄了麼。”葉一白拿了個杯子坐在旁邊慢條斯理地說,“實在不行就回莫華宮吧,那些善男信女哪兒沒有,幹嘛非在開封找?至於要找邪佛轉世的少年……人海茫茫,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找到的。”

  紅衣看著葉一白冷冷一笑,道,“葉一白,你跟我說這個有什麼用?有本事你跟教主和將軍說去!呵……教主明明算出了那邪佛轉世的少年在開封,就不會假,他給我們的期限還剩下不到一個月了,到時候我們人沒找到,還給他捅了那麼大的簍子……咱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

  展昭和白玉堂在房頂上聽了個清清楚楚,都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對視——原來白衣教會用這麼古怪的方法來找教眾,是想找個什麼邪佛轉的少年……這兩人本來就是教主,那麼他們口中的另一個教主又是誰呢?怎麼還能算出邪神轉世之類古怪的東西?

  “娘娘娘娘!”正這時,一個丫頭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邊砸門邊喊,“娘娘,有情況……”

  “叫你個魂啊!”紅衣怒氣沖沖地吼了一嗓子,“說,什麼事?!”

  那個丫鬟小聲說,“剛剛門外負責看守的人說了,有兩個人進了廟裡,看打扮和長相好像是開封府的展昭還有錦毛鼠白玉堂。

  在放上的展昭和白玉堂一聽,趕緊將瓦片放下,閃身躲到一旁。

  “你說什麼?!”紅衣大驚,霍地就站了起來,打開門衝出來問,“人呢?”

  “不知道啊。”屬下回答,“一閃就沒人影了。”

  紅衣跺腳,“快給我去搜!”

  丫鬟趕緊下去叫人了,紅衣回到了房裡,一看葉一白已經不見了,跺腳,“你個死小子,跑得還挺快。”

  展昭和白玉堂躲在房頂的另外一側,也將剛剛的情況都看在了眼裡,葉一白並沒有出來,也就是說……他是從房間裡逃跑的,這房間裡有機關,通到葉一白藏身的地方。

  眼看紅衣教里人越來越多,都是拿著刀劍的紅衣教眾,看來正找他倆呢,白玉堂和展昭悄悄地從後面出了紅衣教。

  “今天知道不少情況啊。”展昭摸著下巴道,“事情算是有不少眉目了。”

  白玉堂也點點頭,道,“公孫那頭驗屍說不定也有結果了,貓兒,先生說讓咱倆先吃了飯然後再去找他的。”

  展昭點點頭,跟白玉堂一起去了一品樓的雅間,邊聊邊吃。

  ……

  且說公孫,他讓龐統抓住了非要他驗屍,公孫不肯,心說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呢,再說了,自己本來就是開封府的人,而這裡是樞密院,放下樞密院那麼多仵作不用,偏偏要用他,這說不過去啊。

  “把屍體抬進去!”龐統不容分說,抬手一指那士兵,道,“給我把他也押進去。”說完,伸手一把抓住公孫的手腕子,“進來!”

  公孫被他拉著往裡走,突然心念一動,回頭瞧見登傑他們在外面沒人趕進來,而龐統正好吩咐手下將那女屍搬進了羅長豐屍體存放的那個房間。身後的登傑也覺得情況不妙,這如果公孫驗完了女屍之後驗羅長豐的屍體,自己不就沒法子知道結果了麼,就也想跟進來。公孫一回頭,對他道,“登統領,你進來做什麼?我驗屍的時候,不習慣別人看著的。”

  登傑剛想爭辯幾句,龐統就對他一擺手,“都退下吧,誰都別來摻和!”

  第二十七話 案,公孫巧破案

  公孫心滿意足地就被龐統拉近了驗屍房裡,反手關上門,龐統瞟見了旁邊的床上還有一具屍體,是個中年男人。

  龐統微微皺眉,想來也是,公孫好端端地不在開封府呆著上樞密院來幹嘛,原來是來驗屍的。

  龐統轉念又一想,剛剛門口登傑的反應,還有那幾個平白無故等著的仵作,心中瞭然,看來自己是剛好給公孫幫了個忙了。

  將屍體放下後,公孫看了看被押在地上的那個士兵,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心裡微微一動,這人看起來眸正神清,不像是剛剛龐統說的jian*yín邪佞之人。

  公孫低頭看屍體,問,“什麼案情?”

  龐統看了一眼旁邊的副將隆岩,示意他來說。隆岩跟隨龐統多年,也不知道他跟公孫是怎麼認識的,就對公孫道,“這士兵叫南宮明,是參將王魁手下的一個侍衛。龐帥前兩天舉行了一場軍士的武藝和兵法比試,此人成績出眾,綜合賽事得了第一名。龐帥對他賞識,將他帶在身邊,不過今晨發現他在龐府一個丫鬟的房裡,那丫鬟被他先jian後殺,他的上級王魁可以作證。”說著,叫了一聲旁邊等著的王魁,“王參將,你說吧。”

  王魁走上幾步,道,“呃……龐帥,是末將馭下不嚴,才會令龐帥軍中出現了這種敗類……還請龐帥治末將的罪。”

  龐統微微皺眉看了他一眼,道,“是讓你說他的罪行誰讓你說這些了,你的罪我待會兒自然會治,不用急著自己討。”

  公孫聽龐統說完差點沒笑出聲來,這王魁看得出來人挺世故的,本來見他回話的時候還順便拍馬屁,公孫正不慡呢,沒想到龐統竟然一點情面也沒留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公孫覺得有些高興。笑意漸漸地透到了眼底,公孫抬眼,就見龐統正看他呢,一臉的若有所思,收回視線低下頭,公孫看女屍身上的傷痕。就見這女子大概二十多歲,長得挺標緻的,眉清目秀。現在臉色蒼白,嘴唇發青,脖頸上有五個清晰的指印,可見是被人掐死的,身上的衣服撕裂,下*身有血,看來的確是被人jian*污過。公孫只看了一眼屍體就皺皺眉,問那王魁,“案情?”

  “哦……我今早起來叫南宮明出操,不過去了他的房間一看,就見地上有酒瓶子,人卻沒在,我就找了幾個侍衛一起到處找,後來找到了後院,就見他在小燕的房間裡,手放在小燕的脖子上面,我們過去看,小燕已經被他掐死了。”王魁老實地回答。

  公孫點點頭,微微一笑,問那幾個侍衛,“你們也看見了?”

  幾個侍衛彼此對視了一眼,都點點頭。

  公孫又問,“你們認識這丫頭麼?”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都搖搖頭,“我們到龐府不久,府里丫頭太多了……都不認得。”

  公孫挑眉點點頭,笑著低聲道,“王參將好記性,都知道這丫頭叫小燕。”

  公孫說完,龐統的眉頭微微皺起,身旁的副將隆岩瞟了一眼王魁,就見他臉色發白,副將皺眉。

  公孫又看了看那南宮明,對押著他的幾個侍衛說,“放開他的手,我要看看。”

  幾個侍衛看了一眼一旁的龐統,龐統點頭,示意幾人照做。幾個侍衛將南宮明的雙手解開,但依然押著他的肩膀。

  公孫微微蹲下*身,對南宮明道,“給我看看你的雙手。”

  南宮明抬起頭來看了公孫一眼,有些吃驚,但還是照做了,將雙手伸了出來。

  公孫伸手托著他的雙手看著他的指甲,就見雖然因為長年征戰十指粗糙,但是指甲修剪得整齊乾淨。

  龐統站在一旁,就見公孫一雙纖瘦白*皙的手,托著南宮明一雙粗糙又大的手仔細地看著,而南宮明的臉上,莫名有些紅。

  龐統皺眉,伸手拽了公孫一把,問,“你不是仵作麼?不看屍體,手有什麼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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