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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憂摳緊他粗壯的手臂,額頭上滲著微汗,半晌才出得聲,“你這個瘋子。”

  他揚聲朗笑,唇貼著她汗濕的頸項,再不約束自己對她的欲望,她說他瘋,他就好好得瘋一回。

  衣裳隨風飄舞,月光下,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隨著急馳的馬匹起起伏伏。

  也不知過了多久,粗喘的喘息聲才漸漸平復,她軟軟地靠在他懷中,身上乏軟得厲害,臉輕貼著他濕濡的胸脯,唇邊是淡淡的咸,聞著他身上歡愛後,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汗味,想著以後能與他攜手重回天界,生死相守,心裡滿滿實實。

  開心的手臂將她只得一握的纖細腰肢緊了緊,她纖弱的腿根緊壓著他的,還埋在她體內的包覆感,讓他感到安心,低頭下來,尋著她滾燙的唇,聲音帶著歡愛後的沙啞,“讓我接受鳳止,只因為你不捨得他,沒有其他?”

  無憂低笑出聲,他們這幾個精靈鬼,她那點小心眼,能瞞得了誰,手臂纏了他的脖子,咬了咬他的唇,眼裡漾開笑意,“我心太大,不滿足凡塵這一世,我想要很多,很多……”

  開心唇角柔了下來,手掌壓在她腦後,將她重按入懷中,此事,再無需說什麼。

  他是四魂之一,從來就沒起過獨占她的心思,只要她心裡有他就好。

  至於鳳止,一萬年,他哪能不知她的心,她為了他們不肯承認,但又哪能一輩子不承認。

  如果生生的將鳳止從她心裡挖去,她永世不得快活,這般得到她,並非他所願。

  這一萬年,他們吸取的是鳳止的精血,和鳳止本是再難分割,他們明白這個道理,鳳止又何嘗不明白,不過無論是鳳止,還是他們,誰也不肯低頭,都不願主動捅破這層紙。

  能捅破這層紙的只能是無憂。

  現在這樣,挺好。

  無憂輕咬了咬唇,心裡可沒他這般輕鬆,指尖輕戳著他微鼓的胸脯,“開心啊,你說了了知道了會不會一把毒死我?”

  開心揚眉謔笑,“害怕?”

  無憂點頭,“害怕。”她不但害怕了了,更害怕寧墨和子言……

  開心本想再逗她一逗,但見她當真害怕得厲害,心軟了下來,輕拍她的後背,“我們四魂雖然各為宿體,但心意卻是相通,你無需擔心。”

  無憂眸子一閃,“難道他們也都知道鳳止……”

  “自是知道。”開心挑了眉,賴皮一笑,鳳止與她固然有一萬年的情份,但豈能讓他白白擠了進來,總得再上點供。

  第一卷 491 心虛

  無憂噓了口氣,知道啊,知道好……

  開心輕抬她的下巴“話說回來,鳳止那裡,你是如何承諾的?”無憂扁了悄,神色有些悻悻,差點就翻了臉,一前一尾死了拉倒,還哪來的什麼承諾?

  開心看她神情已經猜到結果,咧嘴笑了,果然眼裡多了些幸災樂禍。

  無憂擰了眉頭,她焦頭爛額,他倒抱了手看戲,用力掐了他一把,惱道:“既然我都向你坦白了,罰也罰了,難道你不該給我出出主意?”如果她現在去跟鳳止說,你別死了,做我的小老公吧,鳳止不暴走才怪。

  開心哧地一聲偏了頭“你惹上的桃花債,自個解決,這忙,我幫不了,也不樂意幫。”

  無憂被嗆得黑了臉,三下五除二的把衣裳穿戴齊整,喚了自己的馬匹過來。

  開心迷惑問道:“你要去哪裡?”

  無憂道:“我去把他打昏來,生米堵成熟飯,一了百了,什麼口舌也不用再費。”

  開心怔了一下,沉了臉“你敢。、,他們將將才好過,這丫頭居然敢這時候沒心沒肺地丟下他,去尋鳳止?

  無憂得意笑道:“這忙幫是不幫?”誰叫他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小小地報復成功,無憂心情大好。

  開心深眉擰成疙瘩“丫頭,這忙,真幫不了你。”別看鳳止平時一派無所謂的模樣,實際心高氣傲,半點不肯低頭,他要的何嘗不是無憂的一片誠心?

  無憂有些泄氣,真心,她也晾給鳳止看過,可是他要的是卻她一顆完整的心,她給不了,她雖然不舍鳳止,但她這四個夫君又何嘗不是她的命?

  “我給不凡所下的藥,時間也差不多到了,還是先回去看看不凡。”雖然鳳止說過,殺了雲仙,能破不凡所中的離混之毒,但終是要親眼看過,才能放心。

  “也好。”開心見離營地已經不遠,整好衣裳,想著方才的那一翻溫存,眼角不覺間勾起笑意,這丫頭總算是明白想要什麼,這樣的她才是他初見她時,讓他著迷的她。

  心裡也惦記著不凡身上的離混之毒,是否解去,不再耽擱,在馬屁股上加了一鞭,急馳而回。

  寧墨和了了一人一把藤椅,守在不凡屋外,見無憂和開心回來,不約而同地向二人望來。

  開心一揉鼻頭“雲仙是在王妃產後方上的身。”

  寧墨和了了懸著心頓時落了下來,前者倒是淡定,沒有太多表示,惜了了卻歡喜得拉住無憂,剛想說點什麼,突然吸了吸鼻子“什麼味?”無憂一張臉頓時燒得痛紅,瞪眼罵道:“汗味。”

  惜了了愕然,汗味固然有,但還有別的味,剛想開口。

  無憂一眼瞪了過來“你去番強爬檐,再干一回殺人的勾當,看是不是這股臭汗味。”

  惜了了擅於用毒,嗅覺特別敏感,才會一近無憂的身就有所察覺,他與無憂早已經圓滿,已經懂得男女那事,直接就想到是男女之間的那味,但他終究心思單純,算計著開心和無憂來去的時間,實在想不出他們哪來時間做那事,所以才會迷惑,被無憂連喝帶瞪,腦子更糊成了糊。

  寧墨輕瞟了一眼開心,已是瞭然,怕了了再懵懵地問下去,無憂真要窘成炸毛的山雞,輕道:“再有半個時辰,不凡也該醒了。我先頭已經叫人備好了浴湯,不如乘這空檔洗洗身上塵埃,一會兒還有得忙。”無憂鬆了口氣,怕再被了了拉著問些難以回答的問題,腳底抹油地逃竄開去。

  從寧墨和惜了了神情看來,不凡的情況沒有惡化,離混之毒能否解去,等他醒來,一查便知。

  開心見惜了了一雙大眼好奇地向他轉來,臉上一僵,打了個哈哈“打了一晚上的架,著實出了不少汗,我也去洗洗。”話沒落,比無憂竄得更快,唯恐被惜了了這個好奇寶寶拽住,難道跟他說,他們在馬上做了一回?他再是不羈,這種事,也不能掛在嘴邊。

  惜了了指了鼠逃開去的二人,回頭看向寧墨“他們”寧墨清了清噪子“我去備針。”拂袖離去,他性子清冷,實在應付不了對男女之事正懵懵好奇的惜了了。

  惜了了嘴角微抽,寧墨的針包從不離身,他去備哪門子的針,搪塞他的藉口也尋得著實爛了些。

  無憂沐浴出來,有小廝候在門外傳話,說不凡已經醒了,無憂沒來由地一陣緊張。

  之前還巴不得他能早些醒來,看看離混之毒能不能清除,但他醒了,她卻開始膽怯,害怕得到的是壞消息。

  小廝見她呆杵在門口不動彈,又問道:“姑娘要過去嗎?”憂做了個深呼吸,不管結果是好是壞,都得面對。

  到了前頭,無憂把紛亂的心緒,又定了定,才邁進門檻。

  不凡懶懶地半依在榻上,臉色仍是蒼白,但較無憂離開之前,多了不少生機。

  寧墨和惜了了雙雙坐在榻邊,一個把脈,一個正將一根銀針從不凡身體上撥出,對光細看。

  開心抱著胳膊斜靠在床尾床柱上,視線在坐在床邊的寧墨和惜了了臉上來回巡棱。

  無憂見寧惜二人正在為不凡診斷,不敢此時走近打擾,扶著門框站定,不發出一點聲響。

  過了一會兒,惜了了用絹布輕拭銀針,看向寧墨,後者輕點了點頭,開心凝重的神色,慢慢舒展開來。

  寧墨和惜了了一個擅於用毒,一個精通醫術,有他們二人同診,再微妙的毒,都絕對沒有藏身之處。

  無憂壓在心頭的巨石頓時落下,喜極之下,身體竟軟得提不起一點力氣,眼眶瞬間濕潤,忙捂了嘴,才沒哭出聲,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

  不凡若有所覺得抬眼望來,看見站在門口的她,深潭般的眸子閃爍難辨神色,過了會兒,才向她微微一笑,一如他往日的溫和“我想,我們該談談。”

  他的聲調聽上去沒有一點殺傷力,無憂卻心虛地微微向後一縮,偷看向開心和寧墨二人,後者二人收東西的收東西,望天的望天,完全無視她的求助,無憂無奈,只得陪笑道:“是該談談。”!。

  第一卷 492 寧肯不要臉

  收費章節(8點)

  492 寧肯不要臉

  開心三人出去了好一會兒,不凡仍是不開口,只是眸子豈深豈淺地把無憂睨著。

  二人間的氣氛也就有些緊張怪異,無憂如坐針毯,最後實在受不了這份尷尬,伸手摸向身邊床頭几上的茶壺,“我給你倒杯茶。”

  不凡抬手抓住她的小手攔下,“不必。”

  冰冷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肌膚相親,一種異樣的奇妙感覺油然而生。

  兩人的心同時漏跳了半拍,重新膠在一起的目光中,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痛,又似劫後重生的慶幸和歡悅,更多的卻是化不去的濃情。

  無憂想著自己還只是一棵梅子樹的時候,在那乾旱的地方,如果不是他日日大老遠的挑水澆灌,這世上根本不會容她長成樹靈,後來與他相識相交相知相愛,生生死死,每一步,都無比艱辛,三番幾次,她都險些錯過他,但他們終是走過了這一萬年,現在他就在自己身邊。

  心間絲絲縷縷的情,理不開,也剪不去,如今想讓她放手,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手已經被他緊緊握住。

  她的心裡軟軟地塌了下去,這一萬年承受的那些苦,算得了什麼。

  視線移向被他握住的手,“子言,上次你給我講的故事,我沒能聽完,我想等你好了,都再講一遍給我聽。”

  他凝看著她微顫著的長睫,被淚打濕的濃密長睫毛,越加的黑亮,在她白皙的面龐上留下一道柔軟的陰影,讓他平日裡硬石般的心,也軟了下去。

  “好。”

  無憂笑了一下,美麗的臉龐如春花綻放,“我想和開心、寧墨和惜了了一起聽。”

  他笑了,目光柔如幽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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