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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 北京情懷

  北京像是一本厚重的書,它的每一個景點、每一處勝地,像上面談到過的紫禁城和長城,猶如一篇篇書頁,告訴我們這座城市乃至整個國家和民族悠久和燦爛的歷史文化。 我愛北京也像我愛耶路撒冷,喜歡深入到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探索它的歷史足跡,接觸普通人的生活,感受它的人文氣息。北京的著名勝地我幾乎都一一走過,這樣的地方太多了,完全列舉出來,恐怕用一本書也寫不完,尚且我不想有“班門弄斧”之嫌。人們會問,對大多數中國讀者來說,北京這些地方耳熟能詳,何必要我在此多費筆墨呢?不過我還是想說,這些公園或古蹟是如此吸引我,我來過許多次,固然是為了觀賞和享受這裡的美麗景觀,更重要的是感受這裡的文化和生活,同時拍些照片做個紀念,也是作為一個駐外使節的一種份內事,給要來中國的朋友們做些推薦。我在這裡只想撿幾個曾經幾度留連的去處,記下我心靈上留下的感觸,也讓中國讀者知道,一個以色列猶太人對他們這座偉大都城的印象和“戀情”。公園晨練北京最吸引人的是它眾多美麗的公園,這是城市裡的“綠肺”,能稍微緩解電廠和其他工業企業廢氣對環境造成的污染。日壇,是距離我最初在北京住所最近的一個市內公園。只要在北京,幾乎每天一大早我都要到那裡散步,呼吸新鮮空氣,看眾多市民晨練,跳舞和打太極拳。外國人感到十分奇怪,有的人站在那裡拍打腹部,有的人抱著一棵大樹使勁將身子往外拽。我知道這是中國人常說的練功,相信當中有其深刻的“養生”道理,但也不便多問,生怕打擾了他們的晨練作業。空地上到處有成伙人圍在一起唱歌或奏樂,我總要跑到跟前聚精會神地欣賞,每當他們演唱或演奏完畢,我會情不自禁地報以熱烈掌聲。特別有意思的是看人們跳西方古典舞蹈,像探戈和華爾茲,擺在路邊的播放機播放出動聽的音樂,一對對年長的舞者伴隨著優美的旋律悠然起舞,一張張面孔燦放著笑容。我的步子禁不住放慢起來,也要跟著樂曲的拍節前後挪動了。一天伊始來到公園,我有一種說不出的好心情。我知道,北京有比日壇更宏大的祭祀殿堂場所,像天壇、地壇、月壇,有更開闊美麗的公園像景山公園和北海公園,那裡每天也像在日壇公園一樣,出現市民群眾晨練和唱歌舞蹈的盛大場面。 聽說北京市民的公園晨練和唱歌活動最早起源於景山公園,而且至今仍以這裡最為盛大和壯觀。紅牆邊上,古柏樹下,矯健的身影,高昂的歌聲,似乎是向人們發出一個古老民族正在奮起的信息。什剎海的中西文化交融我們在北京居住那些年,人們晚上喝酒和聽音樂的去處是三里屯街,大多數旅遊者愛到這裡散心,而現在,熱點已經轉移到什剎海去了。這是北京新興的酒吧一條街。這裡有不大一個湖面,四周布滿了各式餐館和酒吧,到處播放音樂,洋溢著熱鬧的氣氛。特別是在夏天,凡是初到北京的朋友,我一定要帶他們到此一游。在湖邊坐上一陣子,喝杯啤酒(我最愛的還是青島啤酒),耳邊徊響著西方的爵士音樂,觀看在湖面上盪漿的青年男女,說不出的心懷舒暢。但不要以為只有夏天才適合到這裡遊玩,冬天在這裡你能看到人們在結冰的湖面上溜冰。要是不怕摔倒,真想上去和他們湊熱鬧。 只恨我沒有這個福分, 在以色列的氣候條件下,是找不到機會學習溜冰的。這裡的一大特色,是古典與現代、傳統與新潮的碰撞和兼容,在西方的酒吧和爵士音樂組成的喧鬧場景後面,是厚重的京都文化沉澱。話友告訴我說, 這裡是京城文化薈萃之地,它保留了北京原有的民俗文化和富有京城特色的傳統風景。湖邊上散落著歷代達官貴人、名人志士的寓所,有清朝時期的豪華王府花園和民國以來名人宅邸像宋慶齡故居,集中了保留完整的大小胡同和四合院,是北京胡同游的勝地。

  在這裡,你可以看到中西文化的交匯與融合,一個正在對外開放的古老國度生活的生動寫照。不過話友也說,今天什剎海的繁盛,也像中國近年來經濟文化發展的突飛猛進一樣,是付出了代價的。他記得三四年前來這裡重遊故地,本來是要尋訪最能體現往昔北京古都風貌的這一帶幽地的靜謐、和諧的感覺,看到的卻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話友頗有感慨,說他在日記中對當時的心境有過一段記載:“站在銀錠橋畔,回首往南望去,天邊遠處,巍巍瓊華島和白塔已靜靜沉入茫茫夜色之中,近處只見什剎海沿岸一帶燈火輝煌,霓虹燈閃耀著璀璨的光芒。既令人嚮往,也令人感到迷茫。 映日荷花別樣紅 的昔日一方盛景似已難尋,我們在心底深處刻意追求的一片和諧和寧靜,往日京都的風情,正在漸漸隱去。現在已是另外一番風光搶占了鏡頭,包圍在我們近前:物質的充裕,商業的繁盛,還有人慾橫流。”我只能說,這是“見智見仁”的事情了。不過今天發展中國家在致力發展本國經濟的同時,的確面臨著保護傳統文化和自然環境的嚴重挑戰,中國也不例外。香山攬勝香山公園是北京附近最美麗的一個去處。從市中心驅車前往需時將近一個小時,但是到了那裡你就覺得這是非常值得的。你已經遠離了鬧市,投入了自然的懷抱。可以乘纜車直達山頂,從高高的峰顛上俯覽遠方的城市,遙望市區上空覆蓋著一層濃濃的霧靄,那是污染。你可以鬆一口氣了,至少有幾個小時的時間躲開這層濃霧。坐纜車上山固然是個辦法,但最好的方式還是步行爬山。有南北兩條不同的路徑,我都試過,沿路觀賞不同的勝景,好不怡情。也許南線更為有趣,你可以見到雙清別墅。 這裡是香山公園南麓,環境幽雅,竹林蒼翠,松柏 挺拔, 銀杏遮天蔽日,更有古樸的建築引人前往。然而真正使這個地方聞名天下的並不是她的秀麗風光,而是因為這裡曾是毛澤東主席和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總部的住地。 從韶山到井岡山,從井岡山到遵義又到延安,最後經西柏坡到達北京香山,毛主席領導中國人民一路走來,取得了扭轉中國命運的歷史性勝利。聽紀念館人員介紹,毛澤東自1949年在香山雙清別墅居住了5個月,在此寫下了《人民解放軍占領南京》的不朽詩篇 。與香山相鄰的八大處,也是我常去的地方。我們可以從一處廟宇步行到另一個廟宇,一路上領略沿途的美麗景色,每到一處感受歷史文化的薰陶。 有趣的是,這裡冬暖夏涼。 我最愛九、十月份的香山和八大處,那是觀賞紅葉的時候。 都說香山最壯觀的景色是在秋天,那時楓葉正盛,萬山紅遍。但也有過不愉快的記憶。有一次逛完香山,出到公園門外,迎面過來一位出租汽車司機招攬生意。我們上了車,汽車啟動上路,但很快我注意到駕駛座旁的計價表有些異常,沒走多遠,表上的價碼數字已經跳到相當於我們來香山的全程水平。回到市內目的地停下車來,計程車的標誌突然不見了,這顯然是一輛假冒出租的“黑車”,我沉下心來問司機多少錢,他指了指計價表,不用說上面顯示的數字高得出格。我說:“OK,等一等,讓警察來問個明白。”聽說叫警察,司機跳上汽車一溜煙跑掉了。我對一般的出租汽車司機沒有意見,據我所知,他們絕大部分都講誠信,不會欺騙乘客,但也有些人專“宰”外國客人。這不出奇,世界上好些地方,比如在羅馬,計程車司機坑人的事情屢見不鮮,他們按你說的地址故意繞遠道走多收錢,我在北京和中國的其他城市還不至於碰到這種情況。“萬牲園”和大熊貓北京動物園既古老又新型,它已有一百年的歷史,從最早的兼養少數動物的農業種植試驗場發展至今,已成為國內最大的動物園和世界著名動物園之一,從中可以看到北京遊覽文化的變化和發展。聽說它在慈禧時代號稱“萬牲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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