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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卻一直懷恨在心,至今仍還對丈夫抱有厭惡感,這事情可就大了。這點必須及早改善,刻不容緩。

  看來,對妻子還是應該積極求愛,應該像長田所說的那樣,給她來點甜言蜜語、床笫之間的顛鸞倒鳳就能將這冰女人的身體和心田全部打開。

  省吾顯得頗有自信地自言自語著,站了起來。

  接近

  進入九月,一直是陰雨連綿,颱風又要來臨。所幸的是東京僅僅是下了大雨,而九州、四國地方的災害就相當嚴重了。

  今年夏天有幾天特別熱,而突如其來的暴雨使天氣驟然降溫,這個夏天過得一點都不平靜。

  "就像我們家的吵吵鬧鬧一樣。"省吾回憶著。

  總之希望從現在開始,慢慢地向平靜的秋天過渡。不久,在一個秋高氣慡的日子,小兒子的學校開了運動會。

  星期六醫院休息。但每月一次去中野的敬老院"長壽園"出診日碰巧也在這一天,運動會是去不成了。

  這天早上,省吾告訴了太,太只是輕輕地"哦"了一聲,臉上並沒有顯示出特別遺憾的表情。他對父親不參加學校這類的活動早已習慣了,也許他一開始就沒有期盼。

  老年人患腰痛、關節痛等整形外科疾病的人很多,省吾已經答應長壽園的園長,每個月去長壽園出診一次。明知這是工作,也只好利用珍貴的休息日了。

  了解這些情況的妻子,如果能對兒子說"爸爸今天也要上班,沒有辦法呀"之類的話,也能照顧到他的面子。然而,妻子一句話也沒說,一直在準備盒飯。

  "真是的……"

  他們都急匆匆地出了門後,省吾一個人也出了門。但在他的心裡,盤算著今天晚上的事。

  今天太參加運動會一定很累,女兒也說要跟同學去迪斯尼樂園,兩個人肯定會早早睡覺的。

  然後,已經很久沒有跟妻子在一起了,試試看吧。

  自己洗完澡,穿上睡衣,一邊慢慢喝著酒,一邊聽著運動會的趣事。當氣氛比較和諧時,就湊到妻子的跟前。

  像不經意地去撫摸背那樣,直接把手伸向胸前,抱住妻子,好像在問"怎麼樣"。

  當然,妻子一定會吃驚,也許會抵抗,不管這些,只要抱住她,就先接吻。

  如果能到這一步,妻子本身也是希望被擁抱的,那麼就不會抵抗了吧。

  下午五點長壽園的工作完了之後,事務長邀請省吾說:"一起去吃飯吧?"他有禮貌地推辭了。然後就去了新宿的廣場賓館,他已與詩織約好在這裡見面,兩人打算一起在四十四層的法國餐廳共進晚餐。

  他們坐在能欣賞到窗外夜景的餐桌旁,吃完飯已經九點了。由於有點疲倦,就沒有開停放在賓館的汽車,而是漫步到附近的詩織家去休息了一會兒。

  在那裡稍作休息後他就告辭了。詩織把他送到樓門口,微笑地揮著手說:"明天的高爾夫,加油啊!"

  她的純真、慡朗,顯得非常可愛。

  吃飯時,省吾與詩織聊了醫院以及秋天旅遊等話題。言談中,詩織無意中談到:"最近護士長對我特別和藹。"省吾對這句話多少有點在意。他問道:"怎麼回事?"她說,為醫療保險的事我加班時,她特意買來了奶酪蛋糕,還說:"這麼晚了,辛苦啦。"

  "該不是注意到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吧?"

  聽省吾這麼一問,詩織歪著頭回答說:"說不定。"

  如果讓護士長這個長舌婦知道了,那整個醫院也許就都知道了。然而,到目前為止,省吾並沒有感覺到那樣的氣氛。

  "不必在意。"一半是說給自己聽的。省吾與詩織分手後,回到賓館的停車場,開車回到家時已經十二點了。

  跟預想的一樣,孩子們都已經睡了,只有妻子在廚房記家庭開銷的豆腐帳。

  省吾對妻子解釋道:"長壽園的事務局長邀請我到歌舞伎町去了一下。"說完打開冰箱,喝了一杯水。

  妻子沒有搭話,只是在默默地記著家庭收支帳,從後面看上去,她那雪白的脖子顯得更白。

  要想和她親熱的話,也只有在此時了。省吾下了下決心,從後面走上去,突然張開雙手抱住妻子的雙肩。

  一瞬間,妻子叫了起來:"幹什麼……"並且甩動肩膀,竭力擺脫省吾的雙手。

  當然,省吾是要擁抱她,不管她如何反抗,死死地抱住不放。妻子拼命反抗,縮小身子從省吾的雙臂中滑了下來,一用勁咣當一聲撞到碗櫥上跌倒在地。

  省吾好心好意想擁抱妻子,跟她親熱親熱的,誰知她卻不領情。一見倒在地上的妻子,臉上露出的不是驚訝,而是滿臉憎恨。

  妻子倒在地上,省吾也不過去攙扶她一把,撒手不管,徑直穿過客廳,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的書房,使勁把門關上。

  這種事還要反抗,真不知妻子的反抗為何如此強烈。

  總而言之一句話,那就是她不願與我同床共枕,日記本里倒是寫著希望得到丈夫的摟抱,真的去抱她的時候,卻逃跑了。

  既然那樣,那種人為什麼還要去抱她。我自己明天要去打高爾夫球,六點就得起床。儘管這樣,我今夜還想與妻子做愛,她卻對我拒之千里,真是豈有此理。

  總之,與詩織相比,妻子是太乖僻了!

  省吾進了房間後,嘴裡還在發出嘖嘖聲表示不滿,然後坐到書房的椅子上,再給詩織發了"祝你晚安"的簡訊,和一個紅心符號。

  她看到這些看定會知道我和妻子沒有床笫之歡。

  而且自己曾告訴過詩織好幾次,現在與妻子在肉體上已經沒有關係了。

  結婚到了十五六年,當初那種熱情會消失殆盡。這些詩織也應該聽別人講過吧,肯定是知道的。

  重要的問題是妻子,她會那麼激烈地反抗,省吾都驚呆了,急忙鬆手。那以後怎麼樣了?

  省吾一邊擔心,一邊把自己的房間仔細地巡視了一遍。床邊上放著打高爾夫用的包,往裡一看,包里放著一套運動衫褲和換洗的內衣褲。

  這些事情,妻子很細心,交給她絕對沒問題。

  在料理家務方面,妻子是一把好手。但是,當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就變得十分固執,不聽話。

  但是,她剛才撞在腰部了,沒問題吧。

  因為不放心,省吾再次來到客廳看的時候,妻子已經不在廚房了。

  大概已經休息了吧,省吾還是有點不放心,走到妻子寢室門口,先做了個深呼吸,然後敲了幾下門。先敲了幾下,沒有回音,就又敲了兩下,仍是鴉雀無聲。

  省吾有點不耐煩了。"餵……"叫了聲。這時從裡面傳出了妻子的聲音。

  "幹什麼呀?"

  很明顯是想進房間的意思,而妻子卻用乾脆的口吻回答道:

  "你在自己房內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七點,省吾走進客廳,妻子已經起床,在廚房忙著。因為說了今天早上要去打高爾夫。"早上七點半出發。"所以即使是星期天妻子也就早早地起床了。這一點真讓人放心,但跟她打招呼說"早上好"時,她卻無任何反應。

  還在為昨晚的事情彆扭嗎?

  沒辦法,省吾從信箱裡取出報紙看了起來,妻子給他泡好了茶,端到了餐桌上。之後,他看到妻子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腰,就問道:"疼嗎?"妻子輕微地點了點頭。

  "有貼的藥吧?貼了會好一些。"

  還是一樣,妻子沒做任何回答。因為來接省吾的汽車到了,他就直接出門去打高爾夫球了。

  從表面上看,妻子的態度是溫和的,但從裡面卻滲透出了冰冷的氣息。昨天晚上的事妻子還在生氣嗎?但如果說非要生氣的話,被冰冷地拒絕了的自己才更應該生氣呢。

  也許是因為想著這些問題去高爾夫球場的,因此這場球賽輸得很慘,下午六點多就回到了家中。然而,家裡一個人也沒有。桌子上留了個便條:"我去接夏美。"

  早點兒說就好了。好在打完高爾夫後,在食堂稍微吃點兒東西,現在還不太餓。看到他們好像沒有馬上要回來的跡象,省吾想乾脆翻翻好久都沒有看了的妻子的日記吧。

  省吾環顧四周,確認家裡沒有人後,就進了妻子的臥室。當然房間裡非常安靜,床上跟往常一樣鋪著米色的床罩。他抓住床罩的中間輕輕往上拉,手在床墊的下面摸索,上下,甚至最裡邊,但就是沒有摸到日記本。

  "難道……"

  省吾覺得不可思議,乾脆把被子也移開了,還是找不到日記本。沒辦法,床上不找了,就又看了看妻子的桌子,甚至還把旁邊的整理櫃也翻了一遍,仍然沒有找到。怎麼回事?雖然不甘心,但再繼續找下去的話,會引起妻子的疑心,只好暫時離開了妻子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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