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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子硯道:“這樣我就放心了。我回去之後也會好好研究研究,怎麼才能好好的引出福生姑娘的長生蠱和萬毒身。”

  安子硯看了眼沈子忱,又道:“還有一點我得跟你說,你可不要打翻了醋罈子。福生姑娘身上缺的血確實有點嚴重。之前福生姑娘為了給襄和解身上的寒毒,給她渡過血。襄和身上留的是福生姑娘的血,這次福生姑娘有難,他該還一定會還回來。這個我去跟他說,他哪怕是死也一定會來。但是你,不要問我福生姑娘是什麼時候給他解毒的,也不要橫加干涉。”

  沈子忱皺了皺眉冷哼一聲:“知道了。”

  安子硯倒是笑了:“雖然趙襄和不是非來不可。可是福生姑娘身上不好,有人給她血總是比她自己生血要好的快吧。畢竟是你家孩子娘,也是為你好。”

  安子硯為陸福生醫治一旬之後她才醒過來。

  安子硯之前算好日子,說她這日必定會醒,沈子忱就一直在陸福生的身邊守著,等著她醒過來。丫鬟剛送了熱茶過來,正巧沈子忱也渴了,就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誰料床上躺著的人突然就有了動靜。沈子忱聽到聲音,茶也顧不上喝了,擱下杯子就奔到床邊。沈子忱捉住陸福生的手便問:“怎麼了怎麼了?你可有哪些地方不舒服麼?”

  陸福生蹙著眉,好半晌才睜開眼睛。瞧見是沈子忱竟笑了笑。陸福生朝沈子忱伸了伸手,沈子忱登時會意,扶她坐了起來。沈子忱看了看她乾裂泛著白皮的嘴唇急忙說道:“你口不口渴,我去給你端杯水來。”

  還未等陸福生回答,沈子忱已跑過去端了茶水過來,又重新坐到陸福生身邊。陸福生伸出手要接,卻被沈子忱止住:“我拿著就好。”陸福生也沒有推拒,湊上去喝了一口。

  沈子忱盯著陸福生的臉一直在笑:“你這幾日氣色好很多啊。”

  陸福生看了眼沈子忱放著光的眼睛,將杯子遞給沈子忱:“幹嘛這麼看著我?你是不是渴了?”

  沈子忱接過杯子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陸福生怔了怔:“你還真喝了啊?”

  沈子忱笑道:“我就是渴了啊。”

  陸福生嗔道:“我就隨便說說,誰知道你真的喝了啊?我才喝一口……”

  沈子忱沒有等陸福生說完,突然擁住陸福生就復上她的唇。過了好久他才離開她的嘴角,抱住了陸福生:“福生,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輩子還能有這樣的時間。自打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之後,我突然覺得可能這一輩子就要結束了。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沒有能耐化解這恨。可你若恨我入骨,非要離開我,我這一輩子要怎麼過?”

  陸福生倚在他懷裡沒有動。

  沈子忱鬆開陸福生,卻依然握著她的手:“你不知道我剛開始知道你是南宮皚之後有多麼高興。原來你說的符郎竟然是我。那些年你一直等的人竟然是我。我後來特地去茶樓里聽過那段故事,確實挺曲折。不過幸好,單符郎最後還是娶了邢春娘。多好的故事。可是咱們的故事裡,沈斯年沒有娶南宮皚——福生,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八抬大轎正大光明的娶你過門!你不知道我有多慶幸那次我被林初夏下了相思蠱,整整十年,我總算沒有讓你白等。這輩子,我總算還有再遇見你的機會。”

  陸福生咬了咬嘴唇,眼淚掛了兩行。沈子忱也紅了眼睛。

  沈子忱一邊幫陸福生擦眼淚,又道:“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消弭對我的恨。可是我一直在努力,你總得看見。我瞞著我爹把《阮郎歸》偷出來給了你哥哥;我瞞著我爹跟林蔚山決裂,又聯合瞿庭東幾乎將林蔚山逼死;我也把趙翦秋帶來的那些人都送回林家了。因為我知道你討厭我爹爹和林蔚山,還有我身邊別的女人。”

  ☆、瓦肆

  第九十三章:瓦肆

  沈子忱道:“當年的確是我們沈家對不起你們。可是那個時候我太小,根本無力回天。他是我父親,我沒有辦法選擇。可他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也沒辦法跟他撇清關係。但是福生,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陸福生也不搖頭也不點頭,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沈子忱。沈子忱重新握住了陸福生的雙手。

  安子硯推門進來:“誒喲,怎麼著?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呢!”

  沈子忱扭頭看了安子硯一眼:“安神醫。”

  安子硯道:“還攥住人家的手幹嘛?還不快出去!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福生姑娘頭一天醒來,還不知道現在身體是什麼情況呢。我給她扎個針。”

  沈子忱鬆開陸福生的手“哦”了一聲,又問道:“那什麼時候結束,到時候我再來。”

  安子硯擱下藥箱,瞧見他的表情幾乎要笑:“得兩個時辰左右。你去吃個飯,酉時過來吧。”

  沈子忱沉下去的眸子馬上亮了起來:“好,申時三刻我就過來等。”

  安子硯很準時,出門的時候剛好酉時。沈子忱在門外等著,看到安子硯一臉欣喜,施了個禮扭頭就衝進了房間。陸福生在床上躺著,卻又睡了。沈子忱走到床邊坐下,又嘆了一口氣。

  沈子忱等了陸福生半個時辰都沒有醒,沈子忱有點犯困,索性合衣在陸福生身邊躺下,隔著杯子抱住她。陸福生身上還有一股針灸之後的艾草味,沈子忱靜靜的嗅著,不一會兒便也沉睡過去。

  沈子忱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戌時末。他的手擱在陸福生的腰上,只隔了一層中衣。

  他什麼時候跑被窩裡面去了?

  天色已經黑透了,房間裡沒有點蠟燭,黑咕隆咚的很安靜,他幾乎可以聽得到她的呼吸。沈子忱扭過頭朝陸福生的方向看了一眼,一雙眼睛映著星光有些發亮,迎上他的目光突然就閉上了。

  沈子忱唇角含笑揉了揉陸福生的腰:“你是不是醒了?”

  陸福生又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醒。”

  沈子忱笑道:“怎麼?單看著我就看醉了?”

  陸福生踹了他一腳:“胡說什麼?趕快下去,誰准你睡在我房間裡的?”

  沈子忱伸臂將她攬在懷裡:“我就想一輩子跟你睡在一個房間。福生,再嫁給我一次吧,我拿三書六禮八抬大轎來迎你,我們重新開始。”

  陸福生沒有回答,隔了好久,她才推了推沈子忱:“什麼時辰了,我餓了。”

  沈子忱起身點了蠟燭,瞧了眼玉漏:“確實不早了,都亥時了。你想吃什麼?我叫廚房去做。”

  陸福生從被子裡露出個腦袋:“咱們出去吃吧!青州城不是沒有宵禁嘛?”

  沈子忱蹙著眉想了一下:“好啊!”

  陸福生找了一件襦裙穿上就要出門,沈子忱怕她冷,又替她拿了一件斗篷。二人一路縱馬到了天香樓吃了頓飯,又牽著馬步行到瓦肆。瓦肆素來是城中最熱鬧的地方,自打十幾年前青州城廢了宵禁,此地便號稱“不夜之城”。如今已是亥時,要是還想出去玩的話,也就只有這個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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