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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比莉·貝利開始對這些無意義的問題,變得不耐煩起來,“十點鐘之前。他把它放在了舞台的入口處,正擋著路,於是,我把它挪到了我的化妝室,直到我要在舞台上用它。”

  “在這之後,你又在什麼時候,見過布德大叔?”“掘墓者”約恩斯追問。

  “我已經付給他錢了,”比莉·貝利說,“沒有必要再見他了。”

  “你沒有再見過他了?”“掘墓者”約恩斯堅持問道。

  “為什麼我應該再見到他?”比莉·貝利搶白道。

  “你再仔細想一想!……”“掘墓者”約恩斯警告她說,“因為這非常重要。”

  比莉·貝利想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說:“沒有,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

  “那包棉花,看起來有沒有被人動過?”“棺材桶子”埃德問道。

  “她怎麼會知道?”“掘墓者”約恩斯插話說。

  “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一包棉花。”比莉·貝利說。

  “愛麗絲是怎麼發現這包棉花的?”部長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她一定是偷聽了我的電話。我從《警界》雜誌上,看到一則‘求購一包棉花’的廣告,就撥通了那個電話。一個操著南方口音的男人,接聽了這個電話,他說他是‘回歸南方運動’的羅伯特·L·克爾哈溫上校,正在籌備集會所需的一包棉花。”比莉·貝利沉思著搖頭說,“我認為這是某個滑頭在開玩笑,就問他在哪兒舉行集會。當他說在第七大道時,我更加肯定,他是在開玩笑了。我說我要在第七大道的‘棉花俱樂部’里,舉辦一個棉花舞會,他可以過來看一看,他說他會來的。我開價一千美元,只是在開玩笑。”

  “當你給他打電話時,愛麗絲在哪兒?”部長問道。

  “我以為她在浴室里泡澡,但是,她一定赤著腳進了餐廳。我當時躺在長沙發椅上,背對著餐廳的門,沒有聽到她的動靜。”比莉·貝利搖頭晃腦地說,“她可以站在那兒偷聽,我不會覺察。”她又重新露出了神秘的微笑,“這很像愛麗絲的作風。如果她問我,無論如何,我都會告訴她一切的,但是,她寧願選擇偷聽。”

  “你不知道,她是從監獄跑出去的嗎?”部長聲音柔和地問。

  沉默了一會兒,比莉·貝利瞪大雙眼說道:“她告訴我,約恩斯和埃德·詹森探長放她出來,尋找迪克·奧哈瑞。我沒有求證過,這不關我的事。”

  所有人重新陷入可死一般的安靜中。部長惡狠狠地看著安德森副隊長,安德森副隊長則不敢看他的眼睛。“棺材桶子”埃德嘴裡咕噥著什麼,“掘墓者”約恩斯則面無表情、一臉凝重。

  比莉·貝利注意到了每個人的奇怪表情,天真地問:“為什麼那包棉花這麼重要?”

  “棺材桶子”埃德得意地說:“從迪克籌劃的‘回歸非洲運動’的集會上,搶來的八萬七千美元,就藏在那包棉花里。”

  “啊……”比莉·貝利倒抽了一口冷氣,同時眼珠向後翻去,在她要倒下時,“掘墓者”約恩斯扶住了她。

  尾聲

  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哈萊姆 區在各種小報的頭版上,繼續維持著壞名聲。上面刊登著黑人妓女、精神錯亂的殺手、來自南方的羅伯特·L·克爾哈溫上校和兩個瘋狂的黑人偵探之間的鬧劇,這刺激著哈萊姆區大眾的感官。報上對搶劫和謀殺的可怕描述,把哈萊姆區形容成了一個人間地獄。

  此時,迪克·奧哈瑞和愛麗絲正狼吞虎咽地,吃著早餐麥片,兩個人都因涉嫌詐騙,和二級謀殺被起訴。報上醒目的黑體字,寫著愛麗絲的驚聲尖叫:“我被警察出賣了!……”

  “回歸非洲運動”和“回歸南方運動”,在爭奪著地盤和人心。

  每個人都認為,死去的槍手槍法十分厲害,並祝賀“掘墓者”約恩斯和“棺材桶子”埃德,能夠順利地從他們的槍口下逃生。

  羅伯特·L·克爾哈溫上校和他的侄子——雷納德·康普頓——因為涉嫌謀殺黑人工人喬許·皮文而被起訴。但是,南方的阿拉巴馬州拒絕受理這個案子,因為依照阿拉巴馬州的法律,殺一個黑人並不構成犯罪。

  參與迪克·歐瑪利牧師“回歸非洲運動”的人,拿回了他們的錢,他們在失去這筆錢的地方,舉行了一個露天的慶祝活動,為感謝“掘墓者”約恩斯和“棺材桶子”埃德。六頭豬被架在火上烤著,兩名偵探被贈予非洲紀念地圖。

  人們讓“掘墓者”約恩斯講話,他站起來看著地圖說:“兄弟們,這個地圖比我的年紀都大。如果你們一定要回非洲,也不能踏著前人的墳墓過去。”沒有人能聽懂他的意思,但是,他們還是使勁地鼓掌。

  第二天,哈萊姆區這兩名能幹的黑人偵探,受到了部長的表揚,表彰他們的勇氣,只是沒有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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