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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凱茨說得很快。“我有一個故事!我給大夥講講根據環境找證據好不好?”

  艾娜搖了搖頭。

  “不好。”布洛德溫說。

  “這個故事很有意思,你會喜歡的。”凱茨已經做了決定,“當有人把我的酒杯倒滿時,我就開始講。”

  有人給凱茨又倒了些紅葡萄酒。凱茨慢慢地站了起來。

  “有一個農民,他的妻子不常與他做愛。一天,妻子讓他到穀倉去擠牛奶。農民知道,這時候的奶牛有點興奮,而且每次他試著擠奶,牛都會亂動,踢他或者試圖咬他。”

  凱茨喝了一大口酒。

  “有點醉意的老農民還是去了。”

  “被牛踢了兩次後,農民想了一個辦法。他把奶牛的一條後腿綁在圍欄的一邊。但是在他綁好以後,牛開始用另一條後腿踢他。”

  凱茨抿了一口酒。

  “於是農民把牛的另一條後腿綁在了圍欄另一邊。農民想,這回總可以擠奶了吧——但還是不行,奶牛劇烈地扭動,怎麼也呆不住。”

  凱茨又拐了一口酒,杯里的酒已喝過大半。

  “農民只好用另一條繩子把奶牛的兩條前腿捆在一起。這回奶牛的前腿跪在了地上,兩條後腿直立著,屁股往上撅,再也動不了了。最後,農民終於可以擠奶了,他開始冒汗,他累壞了。農民剛把桶放在奶牛肚子底下,就覺著有點尿急。”

  凱茨停了下來,啜了一口酒,然後把空杯子放下。

  “當時的情形是這樣——奶牛的後腿被綁著,向兩邊分開,前腿跪在地上,屁股高高地往上撅;而農民的那個玩意兒露在外面。”凱茨停了一會兒。

  “這時,農民的妻子走了進來。好了,有關情形判定,各位這會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小個子服務生調出了一瓶誘人的奇怪的水果白蘭地,奧托很快地就把它偷了過來。這瓶白蘭地和另外的兩瓶酒讓凱茨和其他的人全都醉倒了。凱茨尤其醉得厲害。

  在這之前,凱茨找了點小藉口把布洛德溫拉到了洗手間,醉醺醺地竭力告訴她漢克·凱利是個同性戀者。凱茨一邊說一邊咯咯地笑個沒完。她說把感情放在哈利·凱利的身上是浪費時間,是死胡同。可是布洛德溫對凱茨的話嗤之以鼻,說凱茨是個可憐的鬧劇演員。這下子凱茨算是白費勁了。

  他們當中的6個人走回了桑塔運動中心。布洛德溫說服漢克時間太晚了,而他又喝得爛醉,不要再開車回觀察站——他的宿營地。布洛德溫說她有一張沙發——她知道凱茨沒有——或許漢克可以睡在那兒。凱茨聽了也說沒問題。凱茨被奧托架著走出去,她要到迪斯科舞廳讓自己醒一醒。當她看見漢克和布洛德溫互相依偎的樣子,凱茨突然想起了瓦萊麗。她甩了甩頭,好讓幻象消失。接著她又想起了什麼,因此咧嘴一笑,“噢!奧托!咱們今晚去跳迪斯科。你、我、咱們像瘋子一樣跳,然後咱們也許可以去做愛,怎麼樣?”

  “噢,太好了。”奧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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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茨在一間房子裡醒來,她聞到了男人的氣味——男人修完面後的味道以及一點點襪子的味道。喔,天哪!凱茨覺著左邊脛骨裡頭有點痛,腦袋裡亂鬨鬨的一團糟。她決定不睜開眼睛,只是感覺一下周圍有沒有奧托的身體。她記得是沒有,感覺著也是沒有。當她努力叫他的名字時,凱茨覺著她的嘴唇沒被人親過,因為它是乾乾的,嘴角邊還有一點粘乎乎的黃色東西。她叫了第一聲,沒有人答應。於是她站起,咕噥著,“奧托?”還是沒有回音。

  凱茨只好睜開眼睛。

  “奧托?”

  “他出去跑步了,”一個聲音在說。

  “老天,我這是在哪兒?”凱茨說。她覺著屋子裡都是煙。

  有人往這邊走過來說,“噢,太好了。”

  凱茨意識到她是光著上身在床單外,當她把衣服套上的時候,她的頭又開始砰砰作響。

  “你是戴夫嗎?”她說。

  “是的。奧托出去跑步了。上帝,你昨晚簡直是瘋了。”

  “真的?”

  “你在小場地進行了一場足球比賽。”

  “可我並沒有玩足球呀。”

  “是奧托說的。我相信你讓自己吃了不少苦頭。”凱茨摸了摸她的左腿。“這有塊腫塊。”

  “是癌症。”戴夫說。

  “噢,烏鴉嘴!”凱茨說。“我想是脛部發炎了。”

  “你想起來了吧?”

  “我想是這樣。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你是說你不記得了?”

  “不太記得細節了。”

  “哪部分細節?”

  “喔,比如說昨晚11點以後發生的事情。”

  “你不是逗我玩吧?”

  “不是!”

  “你不記得你回到這後都幹了些什麼嗎?”

  “我和別人做愛了嗎?”

  “只和兩個男的做了。”他的臉上沒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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