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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好奇了,整日窩在那馬廄里你怎麼找我的把柄?”安沐辰問。

  “所以我一直沒找到。”雲傾傾無奈應道,“那時就想著能混王府就好,但當時王府不招丫鬟,只缺了個餵馬的馬僮,我沒辦法,只好讓子寒給我做了這張人皮面具,扮男裝留在府里。”

  “這麼說來,那夜蕭靖安夜闖安王府為的就是你?”

  “嗯!”雲傾傾繼續硬著頭皮點頭。

  “他對你倒是情深意重。”

  安沐辰不緊不慢的說道,雲傾傾聽不出他這話的意味,只好乾笑不語,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多說為好。

  “飛傾雲,”安沐辰突然喚道。

  “嗯?”不解他為什麼會突然連名帶姓的喚她,雲傾傾疑惑的望向他。

  “我不管你這玉佩從哪裡來,即是你將它交到我手中它便是你的,給我好好收著,別弄丟了也千萬別將它交給任何人,否則……”

  安沐辰沒有再說下去,僅是將玉佩放入她衣內,然後替她將衣服撫平。

  雲傾傾被他這一舉動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將玉佩掏出來還與他,道:“公子,這玉佩我不能要,我既是向你坦白我的身份我便是沒打算再帶這這玉佩,公子還是將它贈與心儀的姑娘為好。”

  這玉佩與其到時還給雲之晗還不如還給安沐辰,安沐辰若是對她有意,這玉佩自然還是會回到她手上,倒是也算得上有情人終成眷屬,若是無意,即便她到時拿這玉佩上門逼著安沐辰娶了她,到時還不是兩個人一起痛苦。

  安沐辰低頭望了眼掌心中的玉佩,黑眸眯起,望向她:“這玉佩你不想要?”

  雲傾傾在他明暗難辨的眼神中有些瑟縮,卻也還是抿了抿唇,點頭:“我要不起!”

  不是想不想要的問題,她與雲之晗不可能長期共存於同一個時空中,她若不回去,她與她只會是一個你死我亡的結果,回去對誰而言都是最好的結果,因此,在回去前,她不能與這個時空的任何人有任何的感情牽扯。

  黑眸在她臉上搜巡了一圈,安沐辰定定的望著她,一字一頓的道:“當初送出這玉佩不是我本意,我卻不得不將它送出,這麼些年來我一直盼著它不要出現或者誰能將它偷了去重新輾轉回我手中。我若要送,便送給一個能讓我留在心底的女子,而不是母親一句話決定的女子。”

  這……這是在變相表白?安沐辰一番話說得雲傾傾莫名的心跳加速,卻不敢抬眼望向安沐辰。

  手被拉起,圓潤的玉佩被重新塞入掌中,安沐辰的手掌將她的手掌緊緊裹上。

  “無論你是飛傾雲還是雲之晗或者是別人,好好收著這塊玉佩。”

  垂眸望著掌中包裹著的小手,安沐辰淡淡說道,聲音依舊波瀾不驚,卻隱約帶著不容反對的強硬。

  雲傾傾抿了抿唇,沒有將手抽回,僅是垂眸盯著他的包裹著他的手掌,沒有說話。

  安沐辰也望著她,沒有說話。

  空氣中似有一絲曖昧氣氛若有似無的在彼此間縈繞、膨脹。

  “咳……咳咳……那個……”

  雲傾傾不習慣這樣的曖昧,不自在的輕咳兩聲,試圖隨便找些話題打破此刻的沉默,剛抬眸,卻不意撞入安沐辰灼灼的黑眸中,心跳不期然的有些亂了序,下意識地要避開他的凝視,後腦突然一緊,她的後腦勺一被一隻手掌穩穩托住,安沐辰的臉在眼前放大,理智告訴她要將他推開,身體卻沒有依循理智的決定,她只是緊張無措的看著他不斷放大的俊臉,看著他另一隻手輕撫上她的臉,看著他吻上她的唇,然後任由他將她輕輕壓在了床上……

  一個纏綿繾綣的長吻……

  “駙馬的是我會解決,今天先好好休息。”

  良久,安沐辰才氣息凌亂地鬆開她的唇,在她耳邊輕聲道,長指有一下沒以下的撩動著她鬢角柔順的髮絲。

  雲傾傾大口的喘著粗氣,暫時缺氧的腦子還沒完全恢復運轉,僅是下意識得點頭。

  安沐辰笑了笑,在她唇上輕啄了下才緩緩起身,替她拉好被子蓋好才轉身而去。

  “安沐辰!”望著他的背影,雲傾傾突然出聲喚道。

  “嗯?”

  安沐辰轉身望向她,似乎對於她突然叫他名字很意外,但淡淡帶笑的眉眼卻看得出他對她這麼叫他很欣喜。

  “沒……沒什麼,你也好好休息。”

  望著他滿是春意的俊臉,上一刻衝動的想將她的一切告訴他,現在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眼瞼微微垂下掩過眸中的神色,安沐辰輕點頭便轉身離去,卻在關上門只是突然來了一句:“傾雲,你編故事的能力有待加強。”

  說完便在雲傾傾驚愕的眼神中將門合上。

  036

  雲傾傾向來覺得自己大大小小的小說也看了不下千部,什麼狗血橋段都能信口諏來將這些古人唬的一愣一愣且不會漏什麼破綻才是,但安沐辰那日臨走時留下的那句話卻讓她很是受打擊,她想不通哪個環節出了錯,也不確定安沐辰對於她胡編的這個故事信了幾分,最重要的是,安沐辰是否真將她當成了運三小姐,她心底是在沒個定數。

  這幾日他沒再提及這事也沒見說有什麼雲府的人造訪她也就當他信了她是雲三小姐,駙馬的事她也不知道他處理的怎麼樣,卻也不敢相信安沐辰會無條件的為她擺平,依他那日令人心慌的反應,即便他幫她擺平了,他開出的條件也不是她能承諾的起的,而且經過了那日,似乎某些東西在悄然改變,她在這個時空里,最要不起也給不起的便是感情,到不如趁這一切尚早時儘早脫身,這對她亦或是安沐辰都將是最好的結果。

  安沐倩依然是一天纏她幾次,府里上下見著她依舊是恭恭敬敬的喚她一聲駙馬,整天被人“駙馬駙馬”的亂叫,雲傾傾整日擔心金鑾殿上那腦子也脫了線的皇帝老兒什麼時候突然在一直完婚的聖旨下來,到時她便是想跑也跑不成了,所以她只能趁著被逼上禮堂前脫身,只是脫身之前,那扳指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先見上一見,不然以後怕是也沒機會再見,到時就真的得向雲之晗那女人低頭了,這是她最不願的。

  只是那扳指,卻是雲傾傾最惆悵的,她從沒在安沐辰身上見過那枚扳指,除了安沐辰的寢室,這書房早已被她借著打掃之名暗中搜了不知多少遍,卻也沒見著書房裡有什麼地方能藏得了貴重東西的,況且這書房也算上公用之地,依安沐辰的為人也不像是會將這麼貴重的東西藏在這種地方,似乎除了安沐辰身上便只有那臥房能藏了,只是這兩個地方都不是他能任意摸任意找的。

  眼看這日子一天天過去,雲傾傾整日為著尋那扳指的事惆悵,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否都開始出現神經衰弱的傾向,事實上,不僅她自己懷疑,就連安沐辰也看出了她這些天來的精神恍惚。

  “傾雲,你這些天怎麼整日神思恍惚的?”

  百無聊賴的研著墨,雲傾傾正無精打采的盯著那一列列書架出神,安沐辰冷不丁抬頭問道。

  “啊?”沒留神安沐辰問了什麼,雲傾傾愣愣轉頭望向他。

  安沐辰淡淡瞥了眼她手中的墨盤,雲傾傾循著他的視線往下望去,看到桌上那一灘溢出的墨跡時趕緊放下手中的墨硯,手忙腳亂的要回頭找抹布將那桌面擦拭乾淨。

  還沒來得急轉身手腕已被人從身後握住。

  “心底莫不是藏著什麼事連我也不能說的?”黑眸定定望著她,安沐辰問道。

  雲傾傾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公子,您……是不是懂得那巫人秘術?”

  邊說著美眸邊緊緊地盯著他的臉,生怕錯過他臉上任何表情。

  安沐辰拿著毛筆的另一隻手似是頓了頓,繼而慢悠悠的擱下手中的毛筆,由握著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雲傾傾一個沒防備便被他拉入懷中,坐在他大腿上,雲傾傾下意識地要掙紮起身,安沐辰卻一伸手緊箍住她的腰,另一隻手也跟著抬起,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帶著探究的黑眸在她佯裝平靜的臉上端詳了一會兒才慢聲道:“傾雲,若我沒記錯,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問我類似的問題了,你似乎對那巫人秘術很感興趣。”

  雲傾傾垂眸避開他似能洞穿人心的凝視,幾不可察的輕點頭。

  垂下的下巴再次被長指挑起,安沐辰望著她,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哦,我倒好奇了,你怎會對它如此感興趣?”

  “我……”雲傾傾望著他,有些猶豫。

  “這次我要聽實話,別再給我瞎掰!”清冷的聲音堅定不容抗拒。

  “我每次說的都是實話。”雲傾傾微弱反駁,雖然是胡編了不少。

  安沐辰冷哼:“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說吧,為什麼這麼感興趣?”

  “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是不是真懂那巫人秘術。”雲傾傾望著他,小聲要求道。

  黑眸微微眯起,安沐辰盯著她:“我懂或不懂對你很重要?”

  雲傾傾被他盯得頭皮有些發麻,卻還是硬著頭皮點頭:“嗯。”

  更重要的是,他願不願意為她用那巫人秘術,這句話她沒膽問出口。

  “怎麼個重要法?”安沐辰又將問題拋回她。

  “公子的意思是你懂?”

  雲傾傾的心緊了緊,目光灼灼的望向他,別人再怎麼言之鑿鑿地說他懂也只是聽來而已,多少帶了些留言的不真實,若是他親口承認那意義便大不同。

  “我沒這麼說過。”

  安沐辰淡淡一句話打斷她燃起的希望,心底瞬間有些被抽空了般,雲傾傾頓時有些意興闌珊:“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懂?”

  他既然這麼說,那即便他真懂也未必會願意為她使用。

  安沐辰若有所思的望著她頓時色彩的臉,問道:“傾雲,你知道那巫人秘術是什麼東西嗎?”

  雲傾傾茫然搖頭。

  “你若不知又怎麼會如此迫切的想要去知道誰懂這東西?”

  “我……”雲傾傾咬了咬唇,半晌,才猶豫道,“我只是偶然聽聞那巫人秘術有開啟時空隧道之能,能將後世之人帶到這個時空,亦能將這個時空之人送到任何可能的時空去,所以很好奇。”

  “無稽之談。”安沐辰望著她,淡淡道,“道聽途說之事你竟也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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