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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雲傾傾抬頭的當兒,“噼噼啪啪”酒壺酒杯相撞的聲音突然響起。

  雲傾傾疑惑地望向桌邊手忙腳亂地收拾酒杯的丫鬟,頓時相信,人生何處無狗血!

  屋裡除了風度翩翩的風流才子瘋子寒及第一眼便被雲傾傾驚為天人的素衣女子,還有一個丫鬟,那個讓雲傾傾瞬間相信人生何處無狗血的丫鬟,芮悅!

  芮悅是誰,花魁芊芊姑娘的專屬丫鬟,專屬丫鬟啊,那看來此刻眼前正與瘋子寒把酒言歡的絕色女子便是名聞京城的芊芊姑娘,那個據芮悅描述只容許安大公子進她的房的傲性女子芊芊姑娘。

  把姑娘把到自家表哥的相好身上去,還被逮了個正著,也不知這齣戲會怎麼的精彩,雲傾傾頓覺體內潛藏的八卦熱血沸騰了。

  012.

  美眸小心翼翼地在眼前的絕色佳人及瘋子寒身上遛了圈,又忍不住偷偷望了眼門口面色不動如山的安大少,雲傾傾眼底掠過小失望,太平靜了,壓根沒有抓jian與被抓jian的尷尬。

  話說,這芊芊花魁不是安大少的相好嗎?他前腳剛走她後腳便與自家表弟攪一塊兒去了,他是不是該表現一下?

  雲傾傾眼巴巴地望向神色平靜地站在門口望著這一切的安沐辰。

  安沐辰卻僅是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朝她身後的風子寒淡淡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風子寒起身,笑道:“想不到表哥這麼晚竟也還在這邊。”

  邊說著邊朝桌邊面色淡然的素衣女子說道:“芊芊,大公子來了怎也不起身打聲招呼?”

  素衣女子優雅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姿態優雅地起身,款款走向安沐辰。

  從身前經過時,一股熟悉的蘭花幽香自鼻間飄過,這幽香……

  美眸緩緩眯起,雲傾傾若有所思地轉身望向和自己身段差不多的裊娜身影,而後望了眼正使勁朝她使眼色的芮悅。

  她不常來這煙花之地,但對於這號稱全京城最繁華的醉倚軒倒是有所耳聞。似乎,從三年前開始芊芊便穩坐這醉倚軒的頭牌寶座,因為那身在外的名氣,素來神秘高傲,高興時便見客,不高興時便是天皇老子來了也閉門不見,一年之中鮮少露面。

  一年沒露過幾次面的花魁,以前聽著倒沒覺得什麼,現在想來,似乎帶了點耐人尋味的東西了。

  “芊芊不知大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雲傾傾尋思的當兒,芊芊已越過她,走向她身後的安沐辰,謙和有禮地表達歉意。

  安沐辰亦有禮淡應:“芊芊姑娘多禮了,我只是隨便逛逛。”

  不是多年的相好嗎?這會兒倒裝起陌生來了?這是在給瘋子寒台階下?

  雲傾傾面色不動地望著相互有禮寒暄的兩人,一個素色紗裙,一個月色衫袍,一個淡雅脫俗,一個淡冷出塵,果真絕配呢。

  芮悅不動聲色來到她身邊,手肘拐了她一下,示意她找個機會離開。

  雲傾傾愁著臉瞅了眼立在門口處的兩枚天仙,可憐兮兮地轉頭望向已走至身邊的風子寒。

  風子寒挑眉,微彎下腰,在她耳邊附語道:“這次幫了你怎麼答謝我。”

  雲傾傾眯眸:“幫你把你的芊芊姑娘從安大公子手裡搶過來。”

  風子寒搖搖頭:“我自己搶更有意思。”

  雲傾傾咬牙:“那你直說要我怎麼謝吧。”

  “以身相許怎麼樣?”風子寒謔笑低語。

  雲傾傾不著痕跡地送了他一個拐子,求人不如求己,門口兩位天仙正聊得歡暢,她一小小丫鬟便是這麼溜了安大少爺也不會這麼放著眼前的天仙美女繼續跟著她在這醉倚軒里瞎晃。

  小心抬頭朝門口杵著的兩大天仙望了眼,卻發現安大少不知何時已將視線從眼前的絕色美人身上移開,正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那深幽的無波赫潭看著她莫名的心虛。

  本想偷偷溜走,現在被她這麼一瞧著,她倒不知道該怎麼脫身了。

  正糾結時,腰身突然一緊,風子寒已貼身而來,手臂緊箍著她的腰,親昵地將她環在懷中。

  雲傾傾美眸怒瞪向他,正欲掙脫。

  風子寒摟著她的手臂卻緊了緊,跟著在她耳邊低語:“想要脫身就配合我。”

  簡單一句話成功阻止了雲傾傾蠢蠢欲動的手肘。

  “芊芊,你這丫頭長得不錯,我要了。”風子寒笑嘻嘻地朝一臉淡然的絕色佳人說道。

  芊芊淡淡望向雲傾傾,雲傾傾跟著抬眸與她對視,似曾相識的美眸讓她更證實心底的猜測,她就說嘛,這世上帥哥美女雖是一抓一大把,但哪來那麼多美得不像凡塵的天仙嘛。

  “這事我做不了主,我們醉倚軒的規矩,丫鬟有選擇賣不賣身的自由,你得問這丫頭願不願意。”

  芊芊事不關己地說道。

  風子寒低頭望向她:“小丫頭,告訴你家主子,你願意跟本公子走嗎?”

  安沐辰緊緊盯著她,上好的麵皮淡淡然沒有絲毫表情。

  雲傾傾暗地裡憋了一口長氣將俏臉憋得通紅,嬌羞地抬眸望了他一眼,偎依入他懷中,嬌聲道:“奴婢……一切但憑公子做主。”

  風子寒一陣低笑,似乎對她的回答甚是滿意,冷不丁低頭在她臉頰上輕吻了下。

  這擺明了是算準她不能反抗趁機吃她豆腐,偎依在他懷中的雲傾傾抬眸望向他,怒目圓瞪,臉頰上溫熱的觸感猶在,她有股抬手抹去的衝動。

  安沐辰望了眼親昵摟在一起的兩人,垂下眼瞼,神情淡淡叫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芊芊似是有些不耐:“好啦好啦,既然小丫頭願意跟著你你帶走便是,別在這親親我我的。”

  “呵呵……那就不打擾二位了。”風子寒笑道,邊說著邊擁著雲傾傾往門外走去。

  “子寒既是有意要了這丫頭,怎不為這丫頭贖了身?收回府里養著也好。”

  剛走至門口,安沐辰清寒之音便突然響起,驚得雲傾傾腳下一趔趄。

  芊芊似是有些詫異地望向安沐辰。

  雲傾傾一臉愁苦地望向風子寒,她一半路冒出來的丫鬟去哪拿賣身契啊,況且,即便風子寒真有那能耐去為她拿一份賣身契來,現在風子寒就暫居安王府,難不成她還得在安王府一人分飾兩角不成?

  風子寒低頭望她一眼,而後朝安沐辰笑道:“表哥多慮了,表弟只是看著這丫頭甚是喜歡,但是現在收回府里還為時尚早。”

  安沐辰似是皺了皺眉:“這對姑娘家名聲怕是不太好。”

  風子寒低頭望向雲傾傾:“丫頭,我暫時還不方便將你帶回府,今晚你也願意隨我走?”

  雲傾傾潸然欲泣:“奴婢自打被賣入這樓里姑娘家的好名聲早已沒了,今晚能有幸被公子看中是奴婢的榮幸,只要公子不嫌棄奴婢,公子讓奴婢做什麼奴婢都願意。”

  邊說著邊不自覺地搓著手臂泛起的雞皮疙瘩。

  風子寒笑道:“委屈你了。”

  而後抬頭朝安沐辰道:“表哥,這丫頭我著實喜歡得緊,他日有機會了定會給她個名分,到時還望表哥能做個見證。”

  這番話聽得雲傾傾雞皮疙瘩此起彼伏,雖是知道在演戲,但聽在耳里莫名地有些怪異感,忍不住抬頭望了安沐辰一眼。

  安沐辰盯著她,她被盯得更覺心虛,匆匆垂下頭,半晌,才聽到安沐辰的回答,素來清寒之音有些沉冷:“他日再說!”

  芊芊朝風子寒叮囑道:“你今晚既是要帶她離去,記得去向嬤嬤告知一聲,順道給她些銀子,免得到時又在我這邊吵吵嚷嚷的。”

  “好,那我們就不打攪二位了。”風子寒順勢應道,便帶著她離開。

  安沐辰這次倒是沒再出聲阻止,只是靜靜地望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身,待兩人都已消失在門檻,才轉身朝芊芊說道:“天色已晚,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先告辭了。”

  “……好!”芊芊似是還有話要說,但抬頭望了安沐辰一眼後,只是神色淡然地應了聲“好”

  從芊芊房裡出來,風子寒與雲傾傾早已沒了蹤影,安沐辰踱步出了醉倚軒,剛到門口,一直隱身在外面的無非便出現在安沐辰面前。

  “公子,回去了嗎?”無非問道。

  安沐辰點點頭:“嗯。”

  說著腳尖微一點,身子便輕盈掠過樹枝,往安王府方向掠去。

  “公子……”無非疑惑跟上,醉倚軒與安王府不遠,一炷香左右的腳程而已,公子素來都是習慣漫步回去,今晚怎麼突然用上輕功了?

  安沐辰沒有理會他,腳下幾個輕點,很快便已回到安王府,走的卻不是大門,而是直接從牆上輕掠而過。

  無非原以為他是要往他住的東苑而去,卻見他改往西苑而行,忍不住疑惑問道:“公子,您這是要去哪?不回房嗎?”

  “先去西苑。”安沐辰頭也不回地淡應道,“無非,去看看傾雲睡了沒。”

  013.

  無非惴惴不安地瞄了眼桌前正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白瓷瓶的自家公子,半斂的清眸還真瞧不出他此刻的神色。

  自昨夜從醉倚軒那出來後,自家主子便似乎不大正常,極度的不大正常。

  雖說此時那萬年不變的面癱臉與往常無異,但那臉色平靜得著實詭異,而且,這天眼看著都要亮了,自家公子竟然還會坐在這房裡賞玩一個無甚稀奇的白瓷瓶,最重要的是,此刻他們所在的房間,是飛傾雲的房間,飛傾雲,那勾引了表少爺不男不女的飛傾雲啊。

  想到那日在後院中與表少爺衣衫不整地黏作一團的飛傾雲,無非甚是憂愁地再偷覷了眼自家那極其平靜的主子,自家公子莫不是也被飛傾雲那上好的麵皮給勾了魂吧?

  大半夜的那飛傾雲也不知道溜哪逍遙快活去了,屋裡收拾得整整齊齊唯獨不見人影兒,自家主子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線,放著自個安穩舒適的寢室不回,非要到這兒走一圈,尋不著人也就罷了,看到桌上擺著的小白瓷瓶,拿起來端詳了好一會兒後就這麼在這屋裡坐下了,拿起那不知何時擱著的白瓷瓶把玩起來,一看便是一晚,桌上的茶也不知換了幾壺,可憐了他這給人當奴才的,就這麼陪著耗了一晚大好青春不說,至今沒瞧出那瓶里藏的是什麼寶貝,能讓自家主子坐那賞玩了一晚。

  “無非。”輕捻著將手中的白瓷瓶,安沐辰盯著望了好一會兒才出聲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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