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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尖沉沉,像是器重又像是警告,謝宴掌心緊了緊,面上不動聲色。

  喜房裡,江裊掀開蓋頭打量了眼房間裡擺設。在聽見門鎖響動的聲音後又連忙放下手。

  謝白淵進來就看見女孩雙手安靜放在膝上,微微有些緊張。

  他將/軍/裝/隨手掛起,見她指節蜷縮著泛白,不由笑道:“你不必緊張。”

  “像尋常一樣便好。”

  等了很久不見男人過來,江裊有些好奇地掀開蓋頭,就看見他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笑看著她。

  男人目光深沉的,有成年人慣有的/情/欲/色,卻並不惹人反感。

  大抵是他面容太年輕又或者是風度太過儒雅,總叫人不自覺放下了心防。謝白淵倒了杯酒,搖了搖遞給她:“嘗嘗,很甜。”

  江裊長睫顫了顫,慢慢伸出雙手來接過。

  女孩皮膚很白,在燈光映襯下幾乎可以看見下面青澀的脈絡,像是初開的水仙,乾淨的誘人。謝白淵娶了很多女人,也有江南來的,可卻沒有一個像她一樣安靜的驚心動魄。

  男人靜靜欣賞著,看著女孩小心翼翼抿了口。

  玻璃杯里的酒確實是甜的,江裊喝了口後慢慢垂下眼。便被一隻手掌住了下頜。面前陰影籠罩,謝白淵站起身來微微抬起她面容。

  男人指腹有常年拿/槍/的老繭,有些粗糙。江裊忍不住偏過頭去,卻聽見耳邊人笑了笑。

  “怎麼跟貓一樣。”他手指溫柔點了點她下頜,指腹處的溫度幾乎要將江裊燙傷。即使知道終歸有這一步,江裊還是有些害怕。

  女孩閉著眼,手指顫抖著慢慢解開領口的盤扣,一顆一顆,雪白的皮膚漸漸泛了層粉色。

  謝白淵笑看著,正要說話卻忽然聽見外面一聲/槍/響。

  這/槍/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突兀。

  男人指尖頓了頓,慢慢沉下了眼。

  江裊也似受驚一般縮回了床角。她顯然也是被嚇著了,驚惶時眸光碎出水來。

  謝白淵摸了摸她頭髮,安撫似的道:“乖。”

  這時管家來敲門,男人轉身拿起衣服準備離開。江裊睜開眼看著他,看見男人笑了笑將懷裡的簪子放在桌上:“禮物。”

  他關上門已經離開,江裊才微微鬆了口氣。

  ‘怎麼回事?’突如其來的槍響叫系統也有些疑惑。

  江裊赤腳走在地毯上,拿起桌上的髮簪看了眼又放下:‘我猜是有人忍不住了。’

  女孩唇角勾起,像是看見了什麼。

  另一邊:

  謝宴放下手中的/槍/,微微眯了眯眼。

  花園前男人早已經捂著胳膊倒在地上,他卻還是朝著天上開了兩/槍/。

  男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只以為是在警告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就要咬破牙齒里藏的/毒/,卻被青年掐住後頸,將/槍/柄/塞進了嘴裡。

  客廳里燈還亮著,穿著/軍/裝/的儒雅男人坐在沙發上抽菸。雪茄漫在客廳里,看不清男人表情。直到一個穿著灰色長褂下人模樣的人被押了進來。

  謝宴一腳踢在男人腿彎處,看他跪在地上。

  “謝少,怎麼回事?”管家瞥了一眼問。

  青年眸光冷淡:“這雜碎晚上想潛進書房,被我在花園裡發現了。”他站的筆直,左手自然垂在側邊。

  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神驚恐,卻說不出話來。以謝宴的身手要抓這樣一個人實在用不到/槍/,但他今天白天受傷,左手不方便,卻也說得過去。

  謝白淵吐了口煙,看向男人:“嘴裡藏了/毒/?”

  這樣的手法一眼就看得明白。雙手關節被卸,又拿/槍/堵住口。

  客廳里安靜的只剩鐘錶走動的聲音。

  “我問一句,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好了。”/督/軍/放下煙。

  “第一句:你和今天襲擊迎親車的是不是一起的?”

  男人眼中死寂,不點頭也不搖頭。

  謝白淵輕笑了聲:“第二句:你們是陸兆的人?”

  他說的是你們,顯然已經得出了第一個問題的答案。男人面色變了變,還是沒有表示。

  時鐘一分一秒的走著。過了很久,天快要亮了。

  披著/軍/裝/的男人緩緩站起身來,回頭看了眼:“這個人交給你了。”

  “是。”謝宴垂眸應了聲。

  這一晚上江裊都心驚膽戰,但慶幸的是那位/督/軍/沒有再過來。

  她靠在窗邊雖然害怕,卻也熬不住睡了過去,一覺醒來時便是雞叫天白。

  因為昨晚的事,府里氣氛微變了些。江裊早晨醒來被伺候著換上衣服。

  “今早/督/軍/和謝少開會,您在房間用飯就好。”丫鬟放下梳子,讓門口人將飯端進來。

  江裊點了點頭,在丫鬟準備離開時忽然拉住了她衣袖,在桌上寫:“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她眸光清透,丫鬟也只以為她是在擔心/督/軍/,於是便也照實說了:“昨晚府里進了小賊,不過幸好被謝少捉住了。”

  “夫人您就放心吧,這裡是官祗,又有謝少在,沒人敢在這兒放肆的。”

  她提起謝宴來,眼睛都亮了些,江裊看在眼裡,慢慢收回了手。

  這邊安靜,樓上氣氛卻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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