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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說話,就見那傢伙順手就摸了支裝飾用的棒球棍沖他掄過來“你特麼這是要上天呢!”

  第73章

  霧仁最近本來就有些煩躁。

  當時興沖沖的來找這傢伙, 以為憑她的顧慮和慫樣,自己這邊一嚇, 可不得灰溜溜的從了他?

  誰知道這地界不能跟以前比了, 那傢伙居然擺出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

  喂喂!雖然他心裡也有怨懟,但自己真正想要的卻是一清二楚的,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能修理她一頓是最好,但如果一定要達到目的的話,捨棄那一環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她既然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自己這邊倒是有些束手束腳了,更何況當時自己犯蠢, 得罪了人,再加上夜鳥那傢伙背地裡幹的事情犯了他的大忌諱, 所以才占時撤退的。

  一來得清理門戶, 二來考慮再三,還是以人類社會的身份按照此間規則,才是這時候最行得通的方法。

  可他也不是走了就萬事不管,鎌倉在神奈川, 和東京還是有一定距離的,既無法每天見面, 那當然得時時聯絡感情。

  所以作為一個幾百年前的活化石, 最近他對現代通訊用得倒是挺順手。

  他自以為這是雙方正常的互動,可西門慶是每天煩得要死,關鍵是這傢伙就不會正常講話。

  要他發的信息是諸如普通的聯絡模板, 其實也不是不能好好聊聊,可兜頭就是滿滿的中二氣息和搞事語氣,總之每次重複的都是三句話後就開始好勇鬥狠的模式。

  霧仁那傢伙居然也不覺得奇怪,還對這現狀頗為滿意,更覺得自己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聯絡她是多麼不得了的重視。

  總之屬於大妖怪的一言難盡就暫且不提,今天例行打電話的時候被意味不明的大吼一通然後突然掐斷,再打過來的時候甚至這邊已經關機。

  其實說來吧,如果套用在當今時代的男孩子身上,惡羅王這個傢伙,估計也是那種戀愛之後,每天都要按時按量聯繫,只要稍微漏掉一環,那就是不淡定的拼命呼叫,直到聯繫上為止。

  怎麼說,有點煩人的類型呢。

  然而他不是人類,並且其能力還能夠無視大多數現實中的限制因素,畢竟一般男孩子電話里找不著人,這麼晚了也只能躲在家裡心焦是吧?

  誰能跟他一樣立馬就從神奈川奔過來?並且無視人家財閥之家的頂級安保,神不知不鬼不覺的就摸到了人家大小姐的窗台。

  他身形輕快,不要說區區幾米的窗台,哪怕飛行也不在話下,輕巧的就跳了上來。

  正好那傢伙沒有關窗戶,而且裡面的燈亮著,因為來偷過自己的身體,所以他很清楚哪一間是他的房間。

  看來人是回來了呢,他倒要看看這傢伙搞什麼敢擅自關閉聯絡方式,正惡狠狠的想著——

  結果入眼的就是被浴巾裹住的修長身影!

  她的肌膚並不特別白皙,有一點點小麥色,但上面仿佛透著光澤一樣,代表了健康和好氣色。

  裸露在外的肌膚還沾著些未擦淨的水汽,更顯得整個人鮮嫩無比,讓人口齒生津。

  她很好看,顯眼的鎖骨,圓潤的肩頭,修長纖細的四肢,還有,還有……

  視線轉到最近發育不錯的胸前,霧仁的臉色頓時就紅了,還沒錯眼,下一秒就對上了她看過來的視線。

  這特麼就尷尬了,別看和他混在一起的巴衛是經常出入花街的花花公子,他說話也葷素不忌像是個閱盡千帆的類型。

  可說真的,他的興趣一向在殺戮和強大之上,端看以前手下提議搶美人獻給他,他雖然興致勃勃的答應,但卻並不在意對方獻上來的是個活人還是一個漂亮的頭顱。

  就可發現這引起這傢伙興致的只是對傳聞的好奇,並不在女人本身。

  就這樣一個傢伙,指望他真正接受考驗的時候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反應嗎?

  還想裝逼?西門慶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掄著棒球棍衝上去就是一頓臭揍。

  霧仁當時正半跪在窗上,維持著跳上來的姿勢,一時間居然不然不知道怎麼反應才好。

  往後退下面就是花園了,雖然不怕被摔死,但這傢伙家裡養了兩條大狗,這是他一早就發現的。

  那動靜可不把狗引來?那今晚就等著雞飛狗跳的公開處刑吧——惡羅王一般是想不到這點的,但霧仁卻非常有常識。

  所以他兜頭挨了揍,還得穩住身形別掉下去,乾脆不退反進直接跳了進來。

  “喲你個不要臉的,還敢進來,真當女孩子的房間是可以隨便進的?”西門慶手上的動作更重了,掄著棍子揮舞得虎虎生風,人家現在一外表纖細蒼白的病弱少年,視覺效果上真叫一個慘絕人寰。

  她就想一個青面獠牙的夜叉,夜叉邊打嘴裡邊罵到“電話騷擾已經沒辦法滿足你了是吧?難得現在披長人皮你就迫不及待的掀了,別人不說話你還得寸進尺了,上次擅闖我的衣櫥的事還沒跟你算帳呢。”

  “我那是拿回自己的身體,有什麼不對,別打,別打!”霧仁邊躲邊反駁到“說來說去還不是你自己囂張?霸占別人的身體,雖然之前的我魅力無窮,但沒有靈魂的樣子有什麼好欣賞的?你要念念不忘,現在我也可以變成那個樣子。”

  “我呸!”西門慶猛地懟過去,這傢伙就算融合了人家貴公子的品格修養,認知常識,但骨子裡還是個狂妄自大的煞筆!

  “當年我就一直笑話你來著,自己裝聽不懂還可以當你沒有參照所以不知道笑點在哪兒。”

  “這會兒來到這個時代了,成天也沒有縮在家裡吧?有好好的逛街了解這個時代吧?”

  “怎麼?沒覺得大街上偶爾會有些熟悉的身影參加而過嗎?來來來,我告訴你,那些就是你幾百年後的親人組織,大名鼎鼎的殺馬特葬愛家族。”

  “那電視上的有個明星,叫什麼鞍馬的,傳說中的墮天使那個,人家就是視覺系,可比起你那都算小兒科。”

  “你多厲害呀,這個流派的鼻祖啊,你就沒發現自己的徒子徒孫走在街上的時候,別人看過來,微笑中帶著包容,包容中又飽含憐憫的眼神?”

  “所以你哪裡得出來的結論別人藏屍是要欣賞您的美貌?我要真有那癖好不如去打死巴衛那隻狐狸精,做成標本不才是正確做法?”

  “你喜歡巴衛的臉?”霧仁頓時就臉黑了,一把接住抽過來的棒球棍,黑漆漆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西門慶只覺得自己嘴欠,說話說快了就什麼都往外蹦,一旦同時牽涉到她和巴衛,那仇恨值就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了。

  可明明是這傢伙闖別人房間,為什麼他有底氣來質問自己?

  西門慶很不滿,但又知道這傢伙死心眼。端看自己說了這麼多話,他只挑自己在意的聽,就知道普通的方法是沒可能把他從牛角尖里挖出來的。

  人奈奈生現在也不容易,馬上冬天來了,她就得疲於奔命的回到過去救那隻狐狸精,據說一開始被村民當做妖怪綁起來吃了不少苦頭。

  還是讓人家現在好好安生兩個月吧。

  西門慶皺著眉懷疑的看著霧仁,在他越發沉下去的目光中開口到“說起來,那天之後我有清點衣櫥,發現好像不見了兩條胖次呢,不會是你拿走的吧?”

  嚴肅沉鬱的氣氛頓時被毀了個乾乾淨淨,霧仁臉上又爬滿了羞惱,一副被針扎的樣子,急忙想否認。

  卻被西門慶先一步開口到“嘛這年頭妖怪的身份不好混,現在套的人類殼子也並不是想拋棄就能拋棄的存在吧?”

  “怎麼辦呢?有些人就要以入室行竊和猥褻罪被起訴咯!”說著她一臉陰險到“我家在現世的能量還是挺便利的,信不信讓你牢底坐穿?”

  霧仁自己倒是對她的恐嚇一點不怵,可他現在的媽媽確實個柔軟溫婉的女子,對他也全心全意,不但有恩義,並且融合霧仁之後,在心裡對家人的舔犢之情是深深刻印上去的。

  要是讓這傢伙豁出臉面這麼鬧,肯不肯再幫他在中間轉圜是一回事,整個人得首先暈過去吧?

  所謂無欲則剛,關心則亂,霧仁因這原因卻是手忙腳亂起來。

  他見西門慶嚷嚷開來,一把捂住那傢伙的嘴“你別冤枉人,我根本就沒有偷那玩意兒。”

  “我只拿了你一條圍巾!”

  “……”

  “……”

  空氣中是令人窒息的沉默,霧仁整個人已經灰了。

  西門慶看傻子並一副臥槽的的表情看著他。

  不是,雖然她之前的話又胡攪蠻纏又耍流氓,想想看,那麼大的衣櫥,她哪有那麼閒一一檢查?就算檢查了又怎麼會清楚的記得每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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