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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孫嬤嬤的話,郭氏冷哼一聲:“過些日子?等過些日子,太后怕是更不記得蕙姐兒的存在了。”

  沒等孫嬤嬤開口,郭氏就說道:“好了,這件事情本宮自有主意,嬤嬤就不要多言了。”

  “秦氏那裡可有什麼動作?”郭氏將話題轉移了開來,問道。

  孫嬤嬤低著頭,回道:“秦氏只派人送去了些補品,並沒有親自過去。”

  聽孫嬤嬤這樣說,郭氏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諷。

  “這秦氏可真是小心的很,她過去一趟,本宮又不會說她什麼。”

  孫嬤嬤眼底微微一動,心裡卻對覺著秦氏的做法很有分寸。

  她若親自過去,自家娘娘知道了,怕是會生氣。

  這秦氏,真是少見的通透。

  ……

  快到晚上的時候,楚昱澤還沒有過來,秦姝派人出去打聽,只說是在清竹苑裡陪著王才人了。

  秦姝聽了,就知道這些日子她怕是見不到楚昱澤了。

  這王才人是皇后的親侄女,就是不一樣。

  只可惜,再過幾日,怕是就有新人和王才人爭寵了。

  採選已經進行了半個多月,等到殿選過後,就能確定哪些是留在後宮的,哪些是指進東宮的。

  聽說,因著太后開口,這一回皇上怕是會指好幾個新人進來。

  說到底,東宮的女人還是少了些。

  更別說,如今姚氏被降了位份,成了通房,這後院有些身份的,就只有王才人和她了。

  秦姝也很奇怪,怎麼不知不覺,她的處境就這般好了。

  秦姝想著,忍不住微微一笑。

  “主子晚上,要吃些什麼?”銀杏開口問道。

  秦姝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才說道:“蟹肉筍絲,麻辣豆腐,再有一個魚頭豆腐湯就好了。”

  楚昱澤不過來,她一個人自然吃不下多少,一葷一素外加一個湯就足夠了。

  聽著她的話,銀杏忙應了一聲,就轉身去了膳房。

  銀杏離開不久,梅香就從外頭進來,面上帶著一抹慍怒。

  秦姝見了,微微有些詫異,開口問道:“怎麼回事?誰惹你生氣了?”

  “娘娘,奴婢方才瞧見碧秋鬼鬼祟祟在門外轉悠,不知道在做什麼,瞧見奴婢,匆匆忙忙就走了。”

  聽了梅香的話,秦姝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只說道:“她是皇后的人,總不好將她關在屋裡。”

  碧秋便是當日皇后賞給她的宮女,可誰不知道,皇后讓她過來,是專門來監視她的。

  所以,秦姝只讓她當個粗使的宮女,連屋子都不能進。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過了這麼長的日子,這碧秋依然不死心。

  “往後你多盯著她些,別讓她生出什麼事來。”

  聽著秦姝的話,梅香點了點頭,眼中卻露出幾分不解,她不知道,碧秋既然是皇后娘娘那邊派來的,主子怎麼還能將她留到現在。

  怎麼,不想個法子將她處置了。

  梅香臉上的神色落在秦姝眼中,秦姝卻只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之所以不想方設法將碧秋處置了,正是因為碧秋是郭氏的人。

  以郭氏的性子,總要有個人在她這裡她才會安心。她這邊若是處置了碧秋,怕是郭氏很快就能尋個由頭再派一個宮女過來。

  到時候,她還不是得麻煩。

  這個碧秋,雖然聰慧,卻也僅僅是些小聰明,人又是比較膽小惜命的,留著她,豈不比弄個更有心思的人進來好?

  秦姝喝了一口茶,才說道:“你好好盯著她,別讓她出了院子。”

  梅香聽著,忙應了一聲。

  這件事情,秦姝並不打算輕描淡寫下去,等到第二天上午,秦姝就讓人將碧秋叫了進來。

  秦姝坐在軟榻上,有一下沒一下撥弄著手中的茶盞,這聲音讓站在那裡的碧秋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這些日子,她過的並不好,之前在太子妃那裡的時候,哪裡需要做這些粗活,可到了這裡,卻是日日都要做這些粗活,不僅如此,還要被人當賊一樣防著。

  “你知道,為何叫你進來?”秦姝看了她一眼,問道。

  碧秋的目光閃爍了一下,良久才說道:“奴婢不知道。”

  聽她這麼說,秦姝卻是笑了,拿起手中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問道:“這些日子你都做什麼了?”

  聽著秦姝的話,碧秋一愣,臉色微微變了變。

  “奴婢在院子裡做些灑掃的粗活。”對上她的視線,碧秋低著頭回道。

  “粗活?那還真是委屈了你。”秦姝看了她一眼,道:“之前,你在太子妃那裡,應該不用做這些粗活。”

  “能伺候主子,就是奴婢的福氣了。”聽著秦姝的話,碧秋恭敬地說道。

  秦姝沉默半晌,開口道:“昨個兒我去求了太子妃娘娘,讓你回正院伺候,太子妃已經答應了。”

  秦姝短短一句話,就將碧秋嚇白了臉色,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看著她這樣子,秦姝眼中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諷,過了許久,才開口道:“好了,起來吧,我不過是和你說句玩笑話,倒將你嚇成了這樣。”

  ☆、第73章 自尋死路

  “起來吧,不過是和你說了句玩笑話,你就嚇成這副模樣。”秦姝看了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的碧秋,笑著說道。

  聽著她的話,碧秋身子一顫,卻是不敢起身。

  秦姝看著她的神色,立時就笑了:“怎麼,還要我親自扶你?”

  秦姝的話音剛落,碧秋就趕忙站起身來。

  “別愣著了,出去做事吧。”秦姝低頭喝著手裡的茶,淡淡道。

  碧秋臉色蒼白,恭敬地福了福身子,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秦氏這樣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倒讓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本就是太子妃派到秦氏身邊的,秦氏若真去求了太子妃讓她回正院伺候,太子妃怕是覺著她不中用。

  更別說,太子妃疑心重,即便是答應了,她怕也沒有好的下場。

  正因為如此,方才聽了秦氏的話,她才那般恐懼。

  碧秋剛走出屋子,就碰上了從膳房回來的銀杏,見著她從屋裡出來,銀杏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很快就走了進去。

  “主子,可是出了什麼事情,奴婢見著碧秋那丫頭了。”銀杏走到秦姝跟前,眼中帶著幾分擔憂道。

  聽著她的話,秦姝笑著搖了搖頭:“不妨事,這段日子,她應該會安分一些。”

  銀杏跟在秦姝身邊的時間最久,她話中的意思哪裡能不明白,立時就說道:“主子早該警告警告她了,她本就不安好心,若不嚇一嚇她,還不定生出什麼事情呢?”

  銀杏說完這話,緊接著又說道:“奴婢方才從膳房回來的時候,經過了姚氏那裡,可是鬧騰的很。

  一提起姚氏,銀杏就憤憤地鼓起了腮幫子,姚氏時不時找主子的茬,她早就看不慣了。若不是礙著她到底是個主子,她這個當奴婢的也能說上一說。

  如今,姚氏被降了位份,成了一個毫無身份可言的通房宮女,看她還有哪個膽子來敢給主子找不痛快。

  姚氏是被太子殿下親自貶為通房的,這輩子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秦姝聽了,眼中閃過幾分意外:“不是說,姚氏暈了過去嗎?”

  “暈是暈了,不過過去收拾東西的奴才動靜太大了,才剛收拾到一半,姚氏就醒了過來。”

  “依著規矩,姚氏屋裡的那些好東西,都要造冊收入庫房,姚氏那樣的性子,哪裡能甘心,就和那些個奴才吵了起來。”

  瞧著銀杏幸災樂禍的樣子,秦姝忍不住笑了笑,這姚氏,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落到如今這樣的境地也真是活該。

  銀杏一開口,就將姚氏那裡的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還說她身邊的宮女,就只能挑出一個來伺候姚氏。可偏偏,誰都不願意去。

  秦姝一聽,只笑著道:“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怪不得姚氏不甘心,說句不好聽的,她也只能這麼鬧一鬧了。”

  姚氏鬧騰這麼大,太子妃也沒有派人過來問一句,怕是存著看笑話的心思。

  她再怎麼鬧,往後也只能是一個身份卑微的通房宮女,更何況,她鬧的越大,往後復寵的機會就越小。

  聽著秦姝的話,銀杏點了點頭:“宮裡頭的人,素來都是見風使舵,姚氏得罪的人不少,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銀杏才說著,就有膳房的人送來了食盒。

  銀杏急忙打開食盒,將菜擺到桌上。

  秦姝用過了晚膳,又叫方嬤嬤將小包子抱過來陪了一會兒,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妥當之後,剛要去正院請安,太子妃卻派人傳話,說是免了今日的請安。

  送走了傳話的宮女,秦姝眼中閃過一抹不解:“太子妃又沒有生病,怎麼突然就免了今日的請安。”

  進宮這麼長時間,她對郭氏這個人還是很了解的,在郭氏的心裡,最看重的就是她太子妃的地位,這每日過去請安就成了宣示她地位的一種手段。

  “去打聽打聽,可是出了什麼事情?”秦姝看了銀杏一眼,吩咐道。

  “是。”銀杏福了福身子,就轉身退出了屋外。

  沒過一會兒,就從外頭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

  “奴婢打聽過了,太子妃今個兒要帶著蕙姐兒去壽康宮給太后娘娘請安,一早就出去了。”

  聽著銀杏的話,秦姝頓時就明白過來郭氏的心思。

  蕙姐兒回了東宮也有段日子了,按說太后該派人來接回去了。可偏偏,太后那裡,是一點兒動靜都沒。

  郭氏想讓蕙姐兒在太后跟前盡孝,如今太后卻是將蕙姐兒忘到了腦後,依著郭氏的性子,自然是要去給太后請安的。

  郭氏能等到這會兒,已經是很沉得住氣了。

  秦姝一邊拿著手中的象牙梳子梳理著頭髮,一邊開口道:“說起來,蕙姐兒也真是可憐。”

  銀杏聽著,連連點了點頭,蕙姐兒一出生就送到了壽康宮,這些年在太后身邊長大,性子卻是膽小懦弱了些。想想也是,說是養在太后身邊,太后上了年紀又豈會親自教導,無非是將蕙姐兒交給身邊的嬤嬤罷了。

  這些年下來,蕙姐兒怕是私底下受了不少委屈。

  可即便這樣,太子妃還是想著要將蕙姐兒送到太后身邊盡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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