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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跪在地上的人渾身一僵,雙目更是瞪得老大的望著自己身前站著的蕭夜玄,好似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麼。

  從那日的信號來看,張天師是已經成功了,難道屍體提前被人發現了?該死的,不是提醒過要將屍體埋的遠一些深一些,要三年五載都找不到的嗎?

  正當歐陽紹心亂如麻,滿腹猜測之時,那頭的歐陽雄原本喘息不勻的歐陽雄呼吸更加急促起來,表情也是怒不可遏,用中氣不足的聲音顫抖著說道:“那幾個逆······逆子,到了此刻。竟是連嫡母與妹妹的喪禮都不屑來參加,實在是可惡!”

  聽到歐陽雄所言,男子點點頭,看了一眼地上渾身看起來十分僵硬的歐陽紹笑著說道:“所謂不尊嫡母者,即為不孝。不孝者不得立嗣。看來侯爺膝下唯有大少爺歐陽紹一人可以傳為後嗣了”。

  “是!”,自己命不久矣,若是立那幾個連喪葬之禮都不出現的兒子為繼承人,將來恐怕連上墳的人都不會有。雖然許多事也記不大清醒,可這個兒子自己一直留在身邊,估摸著也是最出色的的······如是想,歐陽雄回答得倒是乾脆。

  “如此······甚好,相信不久之後,皇上便會問及這金陵侯府的立嗣之事,侯爺既然有了決定,便再好不過了”。

  看了一眼聽到自己所說的話好似鬆了一口氣的歐陽紹,男子扯了扯嘴角。

  在眾人的矚目中帶著身邊的如歌走出了這間靈堂之中。

  出了金陵侯去,拉著如歌上了馬車,蕭夜玄卻不急著走,讓黑岩將馬車停靠得遠一些,便又在馬車上躺了下來。

  見此,如歌倒是有幾分好奇自己的夫君大人到底是在等著什麼樣的節目上演。

  等待了許久,從車窗內都看到侯府下葬的隊伍已經將棺木抬出了侯府,連那歐陽雄都已經在歐陽紹的攙扶下坐進而來軟轎。眼看著隊伍都已經要往侯府的陵墓走過去了。如歌也沒有看到什麼值得注意的。不由得轉過身,趴到了閉著眼睛好像又睡了過去的男子身邊。

  還未發話,男子的聲音已經在馬車內響動了起來。

  “如歌”

  “嗯?”

  望著窩在自己身邊回應著自己的女子,蕭夜玄伸手將人拉入了懷中,聲音低回地說道:“傷害過你的,我會讓他一無所有,悔不當初!”

  聽到男子所言,如歌身子一震,抬頭順著男子的視線朝外望去。便見已然起步送棺埋葬的侯府隊伍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在隊伍的對面,赫然是被人捆綁的起來的張天師、一群身著江湖草莽服裝的兇悍男子還有隨著大批的兵將一同趕來渾身狼狽滿臉憤怒如歌前生曾偶然間看見過的金陵侯府的其他六位公子。

  看著那頭歐陽紹瞬間煞白的臉色,如歌竟然不覺得有絲毫的喜悅,心境之中沒有半點起伏。

  原來不知何時那個人於自己而言已經沒有了恨的份量了。

  不過······看著身後凝視著自己的男子,如歌笑了。

  失去了恨,卻得到了愛,這樣的自己當真是幸運的呢!

  ☆、第一百零五章:蘇茹喜訊

  之後,對於金陵侯府,如歌雖然沒有再過多的去關注,可有關侯府及歐陽紹的消息依然從對侯府及歐陽紹十分忌諱的青兒等人的口中傳到了如歌這裡。

  隨著金陵侯府差點兒丟了性命的六位公子的到來,侯府大公子歐陽紹派人弒母殺妹後還意圖將自家六位弟弟扼殺於來往京城的偏僻之地謀取侯府繼承人之位的消息在京城中迅速傳播開來。

  弒母殺妹謀害一脈同宗,這樣的罪行在歷朝歷代那都是十惡不赦的,一旦被認定有罪,那就是掉腦袋的罪名。那歐陽紹自然抵死不認罪。雖是如此,經過蕭夜玄手下“特殊招待”過的面臨著殺害侯府夫人及小姐罪責的張天師卻是將歐陽紹的老底透了個徹底。不但如此,審問到了後頭把金陵侯府早先設計撫遠大將軍虧空軍餉的由來始末也被張天師及一干怕死的江湖人給抖了出來。連帶著還有歐陽紹這些年在金陵侯的吩咐之下巧立名目,謀取金陵百姓錢銀上百萬兩用以從西域馬商手中購買上等寶馬等等隱蔽的事也連著串的被供了出來。

  為了減少自己的罪責,張天師自然是將金陵侯府以及歐陽紹賣了個徹徹底底,在招供的同時還拿出了一堆讓金陵侯及歐陽紹無從抵賴的書信以及分贓帳簿等證據。

  如此一來,不但是歐陽紹,就連那行將就木的金陵侯歐陽雄亦被關進了刑部大牢。

  在洪帝親自插手過問的情況下,三天,一切便塵埃落定。

  金陵侯歐陽雄,謀取百姓巨額銀兩以供個人享樂。因個人私怨,陷害撫遠大將軍並將軍中五十萬兩軍餉納入私人府庫······其罪當誅,洪帝念其功在朝廷,命不久矣,只命查抄其家產,撤去金陵侯先帝所賜封世襲侯位,便不再深究。

  至於金陵侯之長子歐陽紹,為圖謀侯府,謀害嫡母及嫡出妹妹,又意圖對親兄弟下手,為人狠辣非常,罪不容恕,責令刑部即日於菜市口問斬,頭顱懸掛菜市口三日,已警示天下不孝惡佞之徒。

  在洪帝下達裁決的早朝之後,京城中金陵侯府便被查抄封戶,六位侯府公子皆忙著在朝廷抄家的人趕至金陵之前收拾細軟,誰也沒有心思再顧及那還未抬上山埋葬的蔣氏及歐陽琳以及奄奄一息的歐陽雄。就在侯府查封之時,曾今不可一世的金陵侯便趴在一件陪葬品都沒有了的蔣氏的棺木邊咽了氣。死時連一個送終的兒子都沒有留下。

  至於歐陽紹,在金陵侯府被查抄的當天正午,便在菜市口被行了斬首之刑,死時雙目瞪大,死不瞑目。在頭顱掛在菜市口的三天裡,卻是沒有人扔上一個臭雞蛋,爛白菜幫子。用百姓們的話來說,在這收成不好的年份裡面,那些那些東西都已經十分的稀有,用在歐陽紹那樣的人身上,浪費。

  對於以上的這一切,如歌當成八卦一般聽了之後便一笑了之。在她的心裡,歐陽紹已經成了陌路人。現在,她所關注的只是值得自己關注的人與事。

  除夕之日來臨,窗外的寒風呼呼的吹,一連下了半個多月的雪花在堆積了厚厚一層之後,終於有了融化的跡象。而這化雪的功夫整個京城內外的熱量仿佛都被逐漸消失的雪花吸走的大半,周圍吹動的冷空氣讓人身上的寒毛都要站立起來。

  清晨,火爐燒得旺旺的寢房之中,與心愛的小人兒繾綣纏綿了數個回合,得到了一夜好眠的蕭夜玄一覺醒來看了一眼蜷縮在懷中酣睡補眠的如歌,小心翼翼的將人移到軟枕之上,欲起身更衣。

  男子一拉開紗帳,便看見床頭的柜子上自己的衣物中間卻是多了一件摸起來十分光滑且質地柔軟的網狀衣物,見此蕭夜玄濃眉一蹙。

  在入冬之前,便看到自己的妻子拿著幾根竹棍以及一捆繞的如同一隻圓球一般的線團在哪裡忙碌的編著什麼。看著她拿著線團苦思冥想的模樣,倒是讓蕭夜玄對這件東西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看著那隨著時間的過去逐漸成形的身子和袖子,隱隱約約能夠猜出來是一件衣物。如今看到了成品,蕭夜玄卻是不知道這件奇特的衣物該從何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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