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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現在,指定了兩葷一素的菜色之後,廚娘很快便準備好了,只等著如歌帶著人打包帶走。

  因著在法源寺午膳用的過了時辰,蕭夜熏似乎還不餓,在如歌讓他去用膳的時候直搖頭,見此,如歌只吩咐廚房準備好一些糕點送到他的那間暖房中去,等他什麼時候餓了再吃。

  安排好了小薰,如歌便帶著青鸞拿著晚膳向著世子府東院的書房走去。

  當如歌走到了書房門口的那條迴廊上,看著女主人帶著準備好的晚膳走過來,那頭的老管家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容。走上前來恭敬的行禮道:“世子妃一路辛苦了!世子爺在書房中等著您呢!”。

  說話間,老管家為如歌打開了書房的大門。

  到了書房門口,青鸞將盛著晚膳的食盒交給如歌后便守在了書房外頭。

  書房內,聽到動靜的蕭夜玄望著提著東西走進來的如歌,當即站起身走上前來接過了分量不輕的食盒,提著放在了桌案上。

  因著午膳都未曾消化完,晚膳擺上之後,如歌只略微的吃了兩口便坐在對面不再動筷子了。

  見如歌遲遲不動筷子,蕭夜玄問道:“怎麼不吃了,胃口不好麼?”,

  “不是,今日法源寺的大法會後,我同娘親在寺中用了齋飯,寺廟裡的午膳與這晚膳的時間間隔的近了些,所以吃了一些便足夠了”,說著話,如歌將湯中端過來放到了蕭夜玄的面前。

  聞言,蕭夜玄點點頭,低下頭將如歌遞過來的湯慢條斯理的喝了。

  在男子用膳之時,如歌看了一眼在桌上右側擺著的兩摞摺子,顯然那些繁瑣的公務方才已經處理完了。

  夫妻二人用完了晚膳,如歌正要喚人進來收拾,書房的門便被敲響了。

  “進來”

  青兒走進書房,手中卻是拿著那風無塵所繪的畫卷。

  “小姐,那位異域的風畫師送的這幅畫不知要放在何處?”。

  “畫就放在這桌上,你們把這些碗筷送到小廚房以後便下去休息吧!”

  “是”

  聽到如歌的吩咐,青兒將手中的畫卷放在了書桌的一側,而後便將桌上的餐具都收進了食盒中帶了出去。

  書房之中,用完膳後的蕭夜玄看著桌上擺著的畫卷,憶及聽到的陌生的名字,男子將身邊站著的小人兒擁入懷中,恍似無意的問道:“今天在法源寺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男子頗有興趣的提問,如歌自是不會隱瞞,便將事情的原委甚至在法源寺中見到的一切挑重要的一一道來。

  ······

  “就是這樣,為了報答相助之恩,那位畫師便在離開的密道裡面作了這幅畫當作是謝禮了”。

  男子靜靜地聽完如歌的簡潔的描述,伸手將放在桌角的捲軸拿了過來。沿著桌邊展開。看著畫卷上對女子容顏的細緻入微的描繪,狹長的鳳眸中微光一閃。

  “的確畫得不錯,留在宮中,皇叔閒暇之餘倒是可以與之論論畫作”

  當今的洪帝除了政績斐然,畫技亦是令宮中畫師們垂首,不過洪帝作畫已經是二十餘年前的事,到了如今洪帝也只是偶爾與人品鑑,並不親自動手作畫。

  坐在男子懷中的如歌聽了蕭夜玄所言卻是笑了笑說道:“如今那位畫師恐怕是不會在這大周國待了,難道等著被侯夫人帶回去做倒插門的女婿······”

  說到此處,如歌的話音戛然而止。

  見原本笑意盈盈的如歌忽然間沉默,仿佛在思慮著什麼,男子開口詢問道:“怎麼了?”。

  片刻之後,便聽見女子聲音中帶著幾分篤定的說道:“侯夫人蔣氏與歐陽琳怕是要折在法源寺回程的路上了”。

  聞言,男子一怔。正待要說話,外面便傳來一聲敲門聲。

  聽見動靜,如歌從蕭夜玄的懷中站起身來。

  隨著男子一聲擊掌之後一名黑衣的影衛出現子在書房的一側,看了一眼書房中的二人,恭敬的說道:“啟稟主子,金陵侯夫人蔣氏與嫡女歐陽琳在從法源寺回城中的路上,被擺在懸崖邊上的數根散亂的橫木砸中,當場氣絕身亡”

  竟然被她說中了!

  “知道了,下去吧!”

  書房之內,夫妻二人相對而立。

  看著男子眼中的疑問,如歌便又將在懸崖上看到的場景說了出來。

  “在回來的路上,小薰看到懸崖上有人,方開始我雖有疑慮卻並未太在意,剛剛猛然間想起來那人卻是歐陽紹身邊的人,那人在我們的馬車經過之前在懸崖上走動,在馬車經過之後便又走進了懸崖的內側,想來只是辨認馬車是否是屬於侯府的”。

  沒錯,在懸崖邊上的正是歐陽紹身邊的那位張天師,因著時間間隔久遠,如歌並不十分記得此人,可方才說起來,卻是想了起來那人的身形樣貌與懸崖上的人是一個人。

  是了,一向對著蔣氏卑躬屈膝,為的就是金陵侯府繼承人的位子。如今,金陵侯神志不清,對唯一識得的蔣氏無有不從,這一點原本會讓歐陽紹對蔣氏越發的卑躬屈膝。只可惜,蔣氏為了歐陽琳,竟然打起了招贅女婿繼承侯府的打算,聽到這樣的消息,一心鑽營的歐陽紹如何還能忍得······恐怕蔣氏與歐陽琳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是這樣的死法。

  對於金陵侯府,蕭夜玄從來不放在心上,只是自己的妻子卻似乎對那侯府的人關注的過多,憶及去年年節小女人在看到那歐陽紹時的反應,以及在汨羅河邊所說的話。

  小人兒對他隱瞞了某些秘密,似乎已經到了不容忽視的程度。深深的眷戀著,卻被隔絕在外,這樣的感覺讓他感到惶恐。

  從身後將小人兒緊緊的抱住悶悶的說道:“歌兒,可否告訴為夫為何你對侯府、對歐陽紹會是如此的關注?就連那歐陽紹身邊的人都如此的清楚······”

  原本還沉浸在思緒之中的如歌聽到男子的問話,身子猛然間一僵,抬頭看著男子眼中的期待,卻是低下了頭,喃喃的說不出口。

  沒想到蕭夜玄會忽然間問起這件事,曾近的過往是所有人都未曾告知的秘密,痛苦、掙扎、心碎、絕望,沒有任何的亮光,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回憶。若他知道那些,會如何對待自己這個妻子,重生這樣的事,有幾個人能接受的了。自己是不是應該再找上一套說辭,如歌不知道,心理亦亂成了一團。

  書房內靜默良久,見妻子一直都未曾開口,蕭夜玄的眼眸中划過一絲黯然,原來自己在她的心裡還沒有到可以與之分享一切的分量麼?

  “你若不想說,便不要······”

  原本想先開口挽回眼前的困局,將人轉過身來卻發現懷中的人已經是淚流滿面,那蓄滿淚水的眸子讓蕭夜玄心慌意亂,

  “歌兒,莫哭,你若不想說,日後我不再提起來便是了”。

  說話間,男子笨拙的拿著衣袖給如歌擦起了淚水,臉上滿是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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