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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一會兒,顧淵回過頭去看她,卻哭笑不得地發現他的小姑娘全身放鬆地靠在椅子上,然後……睡著了。

  太醫也說她因為有孕在身會比較嗜睡,可是在這硬邦邦的椅子上也能睡著?

  顧淵把手裡的棋子放回棋盤,朝兒子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起身走向容真。然後猶豫了片刻,俯身輕輕將她攔腰抱起,放輕了腳步往寢宮走。

  顧祁瞧著父皇對容真這樣親密自然的舉動,忽然就怔了怔——因為他從未見過父皇與母親這樣想出過。

  無論何時,顧淵在趙容華面前都只有尊貴的帝王風範,顧祁曾以為這就是為君者應有的氣度,不管身在哪裡,都尊貴威嚴,高高在上——可是如今他才好像有些明白了,其實皇帝也有皇帝的溫柔與細膩,只不過是因人而異罷了。

  這樣想著,顧祁有些失神,那麼容真一直以來愛逗他,愛看他露出無可奈何的真實一面,其實也只是為了要他保留那麼一點點真實的情緒麼?

  他雖然年紀很小,但約莫是遺傳了顧淵的性子,有的東西一點就透,悟性極高。

  ---------

  屋內。

  顧淵把容真輕輕地抱到了床上,容真無意識地動了動身子,側臥著縮成一團,像個孩子一樣。

  這樣的舉動叫顧淵無奈又心軟,只得耐著性子幫她扳平身子,好叫她以好點的睡姿睡過去,畢竟現在有孕在身,也要顧及著腹中的孩子。

  可是剛弄平身子的人皺了皺眉,又一次側過身子來,弄得顧淵頭疼不已。他無可奈何地又伸出手去幫她調整睡姿,豈料明明睡著了的人不知哪裡這麼固執,定要與他作怪。

  這下子顧淵眯了眯眼,不再出手,只是不動聲色地盯著容真熟睡的面容。

  漸漸的,那眉毛隱約動了動,然後唇角也有了細微的上揚弧度。

  顧淵沉著臉,忽地開口道,“好玩嗎?”

  床上的人不動,還在裝睡。

  於是顧淵慢慢地俯□來,開始解她的衣襟,“既然睡著了,那就別怪朕乘人之危一覽春-色了。”

  前一刻還緊閉雙眼的人一下子睜開眼睛來,一面咯咯地笑著,一面伸手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呀,皇上您做什麼?”

  “不裝睡了?”顧淵停下搗亂的手,看著她眼底亮晶晶的光彩,忍著笑意裝出一副慍怒的模樣。

  “皇上生氣了?”容真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神情,然後忽地露出一抹笑意,摟著他的脖子十分響亮地在他面頰上親了一個,“這下還生氣麼?”

  顧淵忍著笑意,還是板著臉。

  於是容真又親了他一個,“這下呢?”

  繼續裝。

  於是容真就一下一下反覆親吻他,每親一下就朝他眨眨眼,問他是否還生氣。

  顧淵終於忍不住了,在她又一次的詢問中,埋頭吻住她泛著桃花色澤的唇瓣,在兩人氣息交融里含笑說了句,“記好了,下次求饒,親這裡才有用。”

  容真笑得身子顫抖,正欲說什麼,卻又一次被封口,顧淵像狂風驟雨一樣侵蝕她的每一寸疆土,末了在她耳邊呢喃道,“親熱的時候要專心,什麼都別說,身體力行便好。”

  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鑽進她的衣衫,容真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只知道那雙靈巧的手不知什麼時候解開了她的衣襟,然後一層一次地將她剝光,到最後,身上只剩下薄薄的一層裡衣。

  顧淵像是許久未曾見過陽光的植物,因為突如其來的光線,欲-望忽生,一舉一動都帶著強勢的意味。

  唇齒相依間,他的手忽地罩住了她豐盈的胸,帶著挑逗之意輕輕揉弄起來,擾亂了誰的氣息。

  “皇上。”容真用殘餘的理智保持清醒,抬頭對他說,“太醫說了,現在還不行……”

  “朕不會進去的。”顧淵的聲音有些黯啞,隔著那層薄薄的裡衣,他看見了白紗之下猶如桃花般美好的蓓蕾。

  容真張口欲說什麼,卻不料他溫熱的唇舌忽地覆住了她的胸前,帶著難耐的滋味,又是親吻又是吮吸,又是繞圈又是撫弄。

  原本要勸說的話語忽地變成溢出唇邊的嚶嚀,許久未曾嘗過的銷魂蝕骨又一次侵蝕了她,磨人又美好的感覺從他唇舌挑逗的地方傳來,然後蔓延進心裡。

  顧淵一邊親吻著她的豐盈,另一手也同時揉弄著另一邊,末了勾起一絲笑意,聲音暗啞地對她說,“朕的小姑娘長大了。”

  長大了?

  他是指她,還是她的……容真面上一紅,面頰勝似三月桃花,眼神含羞帶怯地望著他,有隱隱有些埋怨的意味。

  這樣的眼神才真真是要了顧淵的命。

  他毫不猶豫地褪去她殘餘的裡衣,再一次埋頭含住她的蓓蕾,感受著在自己的攻勢之下漸漸挺立起來的頂端,然後帶著惡意輕輕咬弄。

  容真身子輕顫,唇邊溢出似嘆息又似滿足的聲音。

  同一時間,顧淵的手也沿著她的身體緩緩向下,摸索進了她的里褲,將她抱來坐在自己腿上,方便他的動作。

  容真羞愧難當,因為此刻他衣衫完好如初,而她明明裙子還好端端地穿在身上,可是上半身卻已如初生嬰孩一般,一-絲-不-掛。

  白日宣-yín,這個道貌岸然的皇帝又一次顯露出了食色性也的一面,明明情動不已,卻偏生看上去還是清雋無暇的模樣,偏生他對她做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旖旎春-色,叫人難為情不已。

  顧淵的手指靈巧地抵達了她的雙腿之間,而他埋頭看著她似歡愉又似痛苦的表情,眼神更加深沉。

  他開始搜尋著她柔軟之處的那粒小小的珍珠,然後按壓著,揉弄著,一下一下變換力度,一下一下挑撥著她全身上下的血液。

  容真咬著嘴唇,不願意發出叫自己都羞怯不已的聲音,可是身體在他的撩撥之下漸漸濕潤,流淌出晶瑩的花露。

  她覺得自己像是風中搖曳的三月紅杏,被露珠染濕,被春風波動,被日光窺伺,被摘花之人以必得的信念採下。

  終於,顧淵褪去了她的裙子和里褲,更為肆意地揉弄著她充血挺立的花朵,然後埋頭吻住她胸前的蓓蕾,唇舌挑弄,手指波動,兩廂刺激同時而來,容真渾身都在顫抖。

  “把嘴鬆開,不要咬著。”顧淵在她耳邊輕輕呢喃,然後又含住她小巧圓潤的耳垂,溫熱的氣息熨紅她的耳根。

  容真覺得自己快要在他的挑逗里化作一灘水,渾身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重重地喘息著,感受著他將她體內所有熱情都點燃,雙腿之間的柔軟更是傳來一陣銷魂蝕骨的滋味,他的手分明也被她體內流淌出的熱情打濕。

  顧淵揉弄著花朵的速度越來越快,感受著越來越紅腫的那粒小小珍珠,終於在容真再也忍不住的一連串嗚咽之後,她體內的花露傾涌而出,甜膩的芬芳溢滿空氣。

  她的睫毛都被這樣的激烈給染濕,晶瑩剔透的淚珠子染上了濃密的睫毛,控訴似的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顧淵被她弄得心裡柔軟得不能再柔軟,只得俯身吻去她的淚珠,“不要像看罪人似的看著朕,很舒服不是麼?”

  容真的身體還處於極度敏感的狀態,但也清清楚楚感覺到了他雙腿間的腫脹。

  她垂眸問他,“那……小皇帝怎麼辦?”

  顧淵勾唇一笑,姿態性感又不懷好意,“他說他很需要你。”

  “可是……”她又一次要提醒他,太醫說了不可以。

  “朕不進去。”他也再一次提醒她他說過的話。

  “那……”容真被他弄得一愣,“那要怎麼辦?”

  那要怎麼辦?

  其實方法很多的。

  顧淵笑得美好又溫柔,伸手引領著她解開自己的衣衫,“別擔心,朕教你。”

  沒錯,他教她。

  一個一個地教,一個地慢慢領會。

  作者有話要說:滿一百章了,好激動來著,於是此章是小福利,當然,從最後一句話可以看出,下一章估計更精彩╮(╯_╰)╭

  好害羞好害羞,這章寫得如此春意濃濃,心cháo澎湃,不知道大家看的滿意否?

  於是繼續爬走琢磨下一章,大家一起慶祝滿百章~

  愛你們!

  ☆、第101章。劇場①

  小劇場一枚

  她是南方人,自小生在南方,卻是長在宮中。

  南方沒有雪,在她腦海里僅有的一次關於雪的記憶,也無非是一場小到不能再小的雪。一片片的雪花僅有小指甲蓋的一半那麼大,卻也已經美得令她呆呆站在雪地里大半天,直到手腳都凍得僵硬,最後雪停了,腳步都挪不動,還是爹娘把她抱回屋的。

  那時候的她很想打一次雪仗,可是南方僅有的雪都才這樣,哪裡有積雪讓她打雪仗呢?

  很多年後,她時常站在那座紅牆綠瓦的龐大皇宮裡看雪,那裡不同於南方,每年冬天都會下很大很大的雪,雪花紛紛揚揚如同鵝毛,一片一片把平日裡總是被清掃的一塵不染的宮道也淹沒在一地銀妝下。

  可是彼時,她是妃嬪,已然沒有了打雪仗的資格。

  她要時刻保持端莊的姿態,嫻靜的做派,怎能如民間的瘋丫頭似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呢?

  後來有一次,她在看雪時,年輕的皇帝忽然從走廊盡頭出現,悄無聲息地來到她身後,用披風將她湧入懷裡,溫暖的氣息一下子包裹住她。

  “在看什麼?”

  “雪。”她微笑著不曾回頭,仍舊維持著仰望的姿勢。

  似是不滿於她無視他的態度,顧淵將她轉過身來,有些不悅地說,“雪比朕好看?”

  她輕笑出聲,“那臣妾請更好看的皇上陪臣妾一同看這稍微難看一點的雪,皇上可還願意?”

  她看他笑起來,忽然眼珠子一轉,想到一個遊戲。

  “不如,皇上和臣妾打個賭吧?”

  “什麼賭?”

  “皇上猜一猜,五年後的今天,皇上還會陪臣妾一同看雪嗎?”

  “會。”

  看他篤定的樣子,她眨眨眼,“那好,若是五年後,皇上還能陪在臣妾身邊一同看雪,那臣妾就請皇上丟掉身份顧慮,與臣妾痛痛快快打一場雪仗。”

  “那若是……不在一起了呢?”

  “那皇上就得允了臣妾,叫御膳房最好的司膳們做一頓火鍋,臣妾要與您一同吃。”

  她早些年的時候曾經生過一場大病,後來御醫就說了,因著身子無法好徹底,要好生養著,不可吃辛辣的食物。因此,顧淵一直不讓她沾一點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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