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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姑娘們等久了,我回來更文啦~

  關於姑娘們問到的兩個問題,這邊重點回復一下。

  一是這段時間,小眉兒莫子謙那群人在幹啥。

  -這段時間,小眉兒女扮男裝一年,正在永京城,與莫子謙混日子。杜修這個時候也在永京,正在經歷他這輩子最慘烈的事件之一。

  第二是為什麼景楓說:“在下姓穆,非是官人,姑娘喚一聲公子便可”

  -官人是一種對古代男子的尊稱,字面意思是當官的人。景楓當初為了立功,孤注一擲跟窩闊國同歸於盡。因為他以為柳遇是因自己的錯誤決定而喪生,所以很後悔自己因功勳而‘盲目’,因此也不願再被稱作為“官人”(這個是龍鳳里的內容,不用知道的,但是怕沒看過龍鳳的姑娘困惑,所以就在這裡答一下)

  下更,2011/03/25

  第56章

  去六王府不遠,有一處靠山臨水的莊園。莊園外有碧湖,時值盛夏,湖岸濃蔭匝地,涼爽宜人。阮鳳沿湖而上,到了滿碧亭,不由放輕腳步。

  滿碧亭外,杜涼坐在藤椅上,手持釣竿,雙眼微闔。等了片刻,只見釣線那頭一動,杜涼斂衽提干,一條紅色錦鯉破水而出。隨即便又小廝過來,從釣鉤上去下錦鯉投入湖中,又替杜涼換上新的魚餌。

  阮鳳見狀,不由道:“父王心慈。”

  杜涼望著平靜無波的湖面,淡淡道:“釣魚一事,圖的只是閒情。”言罷,又引阮鳳在藤椅坐下,拿一個釣竿遞與他,道:“我們父子來比試比試。”

  阮鳳失笑:“釣魚考究耐性,孩兒的心性與父王相比,差之甚遠。”

  杜涼亦是一笑,他沒答話,手拿釣竿在一旁坐下。少時,水面便起漣漪,阮鳳杜涼互看一眼,同時提杆。

  湖面濺起水珠,然而兩個釣鉤上卻空空如也,沒有魚餌,也沒有魚。

  杜涼與阮鳳一愣,兩人一齊笑起來。

  杜涼道:“魚兒狡猾,同時來了兩條,將你我二人都騙了。”

  阮鳳沉吟一陣,笑答:“不過事有兩面,孩兒與父王比試釣魚,本是必輸無疑,多虧兩條魚為爭魚餌,吃得比平常快,我與父王便比成平局。”

  杜涼聽出阮鳳話裡有話,沉默片刻,抬手拂了一拂。立在周圍的小廝會意,朝杜涼二人躬了躬身,消無聲息地退開了。

  碧湖又復得一片寧靜。杜涼負手面水,淡聲道:“查出來了?”

  阮鳳點頭:“父王英明,那穆姓公子,確實是二皇子,英景楓。”頓了頓,又道,“且,孩兒還查到英景楓九歲離宮,十八歲以穆臨簡一名考取功名,官拜一品國師。任職國師大半年,他復又辭官,在年余後,再以景楓之名,領兵對抗窩闊國。”

  杜涼聞言,皺了下眉頭,轉頭看向阮鳳:“你的意思是……”

  阮鳳道:“歷來皇族兄弟間,奪嫡之爭,兵不血刃。然而在瑛朝,皇位的繼承人並沒有懸念。”

  “英景軒是長子,又是正宮所出。而他相比,英景楓只是個庶出的皇子,實是沒有能力與他的兄長一決高下。然而縱觀這些年,英景楓的作為,先是官拜國師,後有領兵打仗,亦文亦武,無不在建立功勳,擴大自身勢力。也由此,孩兒以為,英景楓是有心將英景軒取而代之。”

  杜涼點點頭:“若從建攻立勛這一點來看,英景楓確實有這樣的想法。”

  阮鳳接著道:“司空曾在大瑛禁宮做過護衛。孩兒問過他,說是多年來,英家兩兄弟的關係一直不和。因此……”

  杜涼轉過身,看向阮鳳:“你是想,拉攏英景楓來對付英景軒。”

  阮鳳道:“父王,英景軒城府太深,我們對付他,並無太大勝算。若能利用英景楓削弱他的勢力,無異於鷸蚌相爭,而我們也可坐收漁翁之利。”

  “英景軒此回來,是要將聯兵符的兵力連根拔起,可我南俊倘若不留得這聯兵符,日後又拿什麼來護國。說甚南國富庶,魚米之鄉。立國之根本,唯四字而已:兵強力壯。”

  唯有護得聯兵符,才能保證南俊有足夠強的兵力,才能保證南俊能在以後百十年間,安然立於這片神州之土。

  可是若要修復聯兵符,他們所要付出的代價卻是……

  想到這裡,杜修嘆了口氣。他抬目看向遠處一片湖光山色,淡淡道:“鳳兒,陪我走走。”

  夏日山間蒼翠,蟬聲交織。因林間曬不著太陽,青石台階水意泠泠。父子二人拾階而上,各想著心事。過了片刻,杜涼忽道:“我曾見過水?數面,那姑娘,老實巴交,淳樸至誠。”

  阮鳳腳步一頓,抬眸道:“父王?”

  杜涼轉過頭來,微微一笑:“舒棠的性子,是不是與水?一模一樣?”

  阮鳳遲疑半晌,點了下頭,一句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杜涼道:“若要修護聯兵符,便要非但要藉助北國之力,更要將舒棠是水?之女的身份宣告天下。屆時,北面數國也會參與其中,事態如何發展,就不是你我能控制。”

  “北荒以北的數國,土壤貧瘠,氣候惡劣,且一直對大瑛朝虎視眈眈。倘若我南俊要藉助北地之力修復聯兵符,北荒數國很可能提出要求,讓我南俊與他們南北夾擊,攻打大瑛。若此事發生,大瑛千萬里疆土便會淪為戰場,雖則他瑛朝如何,不是你我操心的事。但卻有一好一壞的兩樁事,我們不得不上心。”

  “其一,攻打大瑛時,我們見好就收,令北地的勢力與瑛朝相互制衡,如此一來,我南俊亦可趁機鞏固國力,立足神州,並且不必擔心外憂。這是好事。”

  “其二,倘若借北地之力修復聯兵符,首先要做的,便是公開舒棠是水?之女的身份,將她交還給北荒數國。水?走時,央求我與水瑟一定要保護舒棠,可若逼到死角,我卻不得不利用舒棠的身份。這樁事,背信棄義,為人之所不齒。”

  阮鳳聞言,眉頭緊蹙。半晌不出一語。

  父子二人在山間停住腳步,杜涼往樹幹上一倚,長吁一口氣,“難啊,就像方才比試釣魚一般。聯兵符是魚餌,英景軒與英景楓是搶魚餌的魚,我是持有聯兵符的北國,而你,則是意欲與我合作,卻又想利用聯兵符之力,讓天下制衡的南俊。幾人各持立場,各作打算,互不相讓。”

  阮鳳道:“所以兒臣才建議,修復聯兵符是其次,對付那條想要摧毀聯兵符的魚,才是要緊。先用聯兵符引誘英景楓上鉤,再將這條魚放入水裡,去對付英景軒,如此以來,兩條魚兩敗俱傷,而我們也可保得聯兵符。”

  杜涼搖搖頭,淡淡一笑:“可若那兩條魚達成共識,同仇敵愾了呢?”

  阮鳳大怔。

  “雖然百年間,不乏有拉攏外來勢力來爭奪皇位的皇子皇孫,但你憑甚以為英景楓也會這樣做?就憑……他與英景軒表面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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