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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行四人,雖是遊山玩水,卻真有正事在身。

  瑛朝十八州遊蕩了一年有餘。這一日,英景軒眯起眼睛看天,發現最冷的寒冬過去,暖洋洋的太陽已能融雪。

  “嗒”一聲,扇子在手裡一敲。英景軒道:“司空,我們多久沒去南俊了?”

  司空幸照例真性情,杵在一旁不動,沒理他。

  白貴白管家是個軟骨頭,惹不起這主兒,連忙將話頭接去,道:“據臣……據老奴所聞,大公子離開南俊京華,已兩年有餘。”

  “兩年有餘了啊……”輕撫扇面,仰望晴空:“也不知那小傻妞……”

  嘴角莫測地浮出一絲笑,英景軒忽地“刷拉”揚扇,搖三搖,說:“去瞧瞧。”

  遠望去,城鎮裡還覆著雪,白茫茫里四點黑。近些看,前面一點恣意地走,後面三點踉蹌地跟。

  那是有個人,又化作傳說里的雲尾巴狼,帶著他新集結的智囊團,再次去往南方,為禍蒼生。

  作者有話要說:考完試回來寫,寫了甚久甚久甚久TAT。

  嗯,明天也有事,我還是只有晚上回來寫,但是可能寫完都凌晨了,我後天上午早點放上來吧,恢復以前那個更新時間,就是11點03分~~

  對了,姑娘們如果裝了adobe,看到的還是亂碼的話,就多刷新幾次~~

  下更,2011/02/27

  第38章

  京華城西,有座新開的樓子。樓高三層,正門臨街面市。

  雲尾巴狼左右逛,在這樓前頓住腳,合了摺扇朝匾額上虛點三下,念:“望歸樓,好名字。”

  司空幸和司徒雪沒反應,白貴湊上來,恭維道:“老奴與少爺想到一處去了,也以為此名曼妙。”

  卻說這一趟,雲沉雅化名“雲曄”雲大少,隨行三人與他一齊改名不說,還紛紛易容。因易容撒謊等詐術,需亦假亦真才能欺騙群眾,故而雲尾巴狼等人雖則易容,但貌相變化卻並不很大。

  雲沉雅仍是翩翩公子。司徒雪依舊冷麵美人兒。白貴老管家還是個老叟。司空幸因屢次不爽雲沉雅,不慎遭尾巴狼報復,易容時,眉毛被挑高畫粗,原本一幅好樣貌愣是變得凶神惡煞。

  再說改的諢名。雲沉雅為雲曄,司空幸與司徒雪換成司幸司雪,白貴不變。

  一路四人同行,關係也編了個幌子。入得南俊時,雲尾巴狼本讓兩個護衛扮夫妻,怎奈司空幸與司徒雪,一個是木頭,一個是冰塊,湊了一起,十天說不上十句話,委實沒個夫妻樣。尾巴狼百般無奈,只好讓司徒雪與自己搭配,將司空幸趕去做大哥。

  如此種種,便有了今日這般,雲曄大少爺領著他的少夫人,大舅子,老管家,一起逛入望歸樓。

  三月初一,春日未時,樓外車馬喧,樓里人聲沸。

  雲沉雅夾著一杯酒,把玩兩下,小酌一口,問:“可有法子了?”

  此言出,桌上三人的動作均是一頓。半晌,白貴若無其事夾了菜,道:“老奴以為,大隱隱於市,此處甚好。”

  雲尾巴狼一笑:“落腳處有了,法子呢?”

  這裡問的法子,是他此次來南俊國的目的――為將與聯兵符相關的人事斬草除根,從而神州大瑛,再也不受兵符的威脅。

  只不過,兩年多前,雲尾巴狼的背後,有南俊皇族撐著。而今,方唐秋三家已被瓦解,如此再尋聯兵符的餘孽,便礙不著南俊皇家的事兒,是以這廂行事,需得格外慎重小心。

  司空幸道:“屬下以為,此事不必急,也急不得。為防打草驚蛇,不如從明察暗訪開始,一點一點摸索。”

  司徒雪“哼”了一聲:“大海撈針,探到何時?”

  司空幸被她一堵,一時沒了言語。他暗自思索了番,本想再作解釋,可一抬頭,見雲尾巴狼正饒有興味地觀察他的反應,不禁閉了嘴,悶頭喝起茶。

  雲沉雅一本正經將摺扇合了,往桌上敲敲,曖昧一笑:“你們不要拌嘴嘛……”

  司徒雪一愣,司空幸一嗆,白貴驚得一哆嗦。其實一路來,雲沉雅閒著無聊,也不時調侃這二位。但事實上,兩護衛間的關係一如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得很。

  白貴講究和諧共事,咳了兩聲,直接轉話題,“那少爺以為……”

  “也別想太遠,先說眼下。”雲沉雅翻了三酒杯,慢騰騰斟起酒來,“闊別兩年余,如今也算初來乍到。我們人生地不熟,是該按兵不動。可按了兵,不動太久,也會惹人眼,最好是找樁事做……嗯,不如……”

  其餘三人聽到這,均斂了心神,誰想雲尾巴狼就此打住,推給他們一人一杯酒,笑眯眯地說:“嘗嘗。”

  幾人面露狐疑之色,互看了一眼,舉杯小品幾口。

  “這酒……”除卻司徒雪,司空幸與白貴不約而同皺了眉。

  雲沉雅揚起眉梢:“說。”

  司空幸道:“這酒味烈,卻也甘醇芬香,味道似曾相識,按理說……”

  “按理說,我們不應當在南國喝到這種酒。”白貴“嗒”地將酒杯往桌上一放,下了定論。

  雲沉雅點頭笑了笑,又側目看向司徒雪,“你以為呢?”

  司徒雪秀眉蹙起,思量半晌道:“屬下甚少飲酒,不覺其中蹊蹺。若硬要說特別之處,只覺此酒好喝,甘冽中略帶獷博,但也不失醇甜。”

  “確實如此。”司空幸眼神一動,恍然憶及一樁事。他看向白貴,“兩年前,我隨大公子至北荒。曾有一處人家拿釀酒招待我們。那酒的滋味與眼前的這杯不像,但其中的獷烈之味,卻如出一轍。”

  “是了。”雲沉雅點頭,也看向白貴,“可能嘗出釀酒的原料?”

  白貴精通醫術,對制茶釀酒之術亦有造詣。他再品一口,深思道:“不曾想,這南方的酒里,竟摻雜了北地的青稞。”

  雲尾巴狼笑起來。他抬了手,招呼來一跑堂的,打賞一錠銀子,問說:“你們這酒甚好,有什麼來頭沒有?”

  那跑堂的將銀子擱手裡掂了掂,放在牙間一咬,雙眼登時閃亮起來。

  “嘿這位爺可真大方!不瞞您說,我們這兒賣得這沉棠酒,可是京華城排得上名號的。一月至多二十七壇,要是賣完了,不好意思,您只有下月再來。”

  停了一下,跑堂的又諂媚道,“不過這酒貴,能買的起的也不是個平凡人,爺您今日撞上了,碰巧喝了,倒是個難得的緣分。”

  說起來,雲沉雅點“沉棠酒”也真是個緣分。入酒樓時,菜牌子一路望過去,不知不覺就喊了這個名兒。

  雲尾巴狼稍一晃神,扇子擱手裡摩挲兩下,又作出一副笑顏:“那這酒的來頭……”

  跑堂的機靈,不等他問完,便順著話頭往下猜:“這位爺想知道這酒的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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