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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辛眼神虛化地想了想,回過神後卻搖了下頭。

  江秋萍又說:“那缺了法器的神,有什麼說法嗎?”

  知辛:“孤陋寡聞,未曾聽說。”

  有關於的木雕的討論就止步於此了,李意闌不甘心一無所獲,將它用布包起來塞進了袖籠,準備稍後回去再研究研究。

  既然此路不通,他們只好往別處探索,李意闌去看王敬元,議題很快就變成了玄學問題。

  “讓風箏上出現骨頭架子的形狀再消失的辦法我倒是想到了一個,”王敬元伸出一條胳膊說,“但也就是風箏在地上的時候行得通,它飛到天上我就沒轍了,畢竟我的手也就這麼長。”

  李意闌不想放過任何可能性,問道:“什麼辦法?你說來大家聽一聽,漲個見識也行。”

  王敬元傍晚試驗的東西就放在正廳里,他覺得自己說半天這些人可能也聽不懂,乾脆讓他們稍等,跑出去拿了些傢伙回來,一邊說一邊演示。

  “這是鹼水,這是白醋水,這個呢是薑黃水,而這是我之前用鹼水畫過的風箏,你們看,現在上面什麼也沒有。”

  道士說著就將手伸進了裝著薑黃水的碗,動作飛快地沾了一手水,然後在空白的風箏布上一抹,霎時一具手掌長的簡筆骷髏骨架輪廓就在他的拂動下出現了。

  吳金驚得“喲呵”了一聲,沒想到這個騙子還真是有兩把詐人的刷子。

  寄聲好奇地坐直了身體,興致勃勃地說:“那你再要怎麼讓它消失呢?”

  王敬元自得一笑,將手伸進白醋水的碗裡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動作,說來也是讓人不解,他就這麼摸來抹去,那圖形就真的出現又消失了。

  別人都在大開眼界,江秋萍興奮得兩眼發亮,連王錦官都目不轉睛,只有李意闌在開小差,在大傢伙的驚嘆中瞥了知辛一眼。

  道士自有他值得被褒獎的長處,可要不是大師慧眼如炬,他們今晚幾乎不可能有這道眼福。

  功不可沒的知辛倒是沒察覺到有人在偷看他,正專注地揪著脖子看王敬元表演所謂的“神跡”。

  寄聲覺得好玩,擠過去也學道士的動作蘸鹼水抹布,可這次布上卻出乎意料的沒有骨架,只有一片分布得還算均勻的淺鏽色。

  寄聲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還以為是自己的水沾得不夠,他又來了一次,結果布上仍然還是那片鏽色,寄聲“嘿”了一聲,眯著眼睛去斜視道士:“王老哥,你是不留手了?”

  王敬元哈哈大笑,蹬鼻子上臉地振臂一揮道:“我就說是法力使然,可是你們都不信。”

  李意闌跟沒聽見這句一樣,自顧自地說:“這當中原理是什麼?”

  王敬元面對他的時候要比寄聲正經一點,老實地答道:“回大人,應該是老祖宗的生活智慧……吧。”

  這回答牛頭不對馬嘴,知辛都聽得眯了下眼皮,覺得道士的太極打得比自己還有水平。

  花錢請他回來是幫忙的,要是幫不上忙就不要他了,李意闌掂量道:“我覺得這個答案,好像不值十兩銀子。”

  王敬元有點財迷,立刻夾緊了尾巴,好好做人地坦白道:“其實我也是偶然看見一個老神婆這麼弄,才知道鹼水和薑黃水合在一起會變色。後來我又偶然發現,再加入白醋顏色會消失,再加入鹼水又會變色。至於它的原理是什麼,我這人沒讀過二兩書,就是真的不知道了。”

  這話他說的苦哈哈,看起來真有種掏心窩的感覺,李意闌點了下頭,不吭聲地琢磨起來。

  王敬元說是能反覆變色,那骷髏輪廓雖然只能出現一次,但跟輪廓相同的顏色卻還留有陳跡。假設風箏案用的是這個法子,那麼證物房裡的那架大風箏上,應該也是能夠試出顏色來的。

  但就怕這種顏色跟於師爺收到的紙條一樣,會在時間裡消失無蹤。

  李意闌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王敬元沒敢將話說滿,謹慎地說:“依小人之愚見,要是那風箏沒有漂洗過,就應該不會。”

  “那好,”李意闌說著站了起來,“涉案的風箏太大了,這樣的雪天搬來搬去的不方便,大家移個步,跟我去證物房看看吧。”

  一行人雖不成軍,紀律卻不錯,紛紛站了起來,知辛也隨著大溜,李意闌一看有點扛不住這尊駕,連忙對他笑道:“大師不必起來,我在說他們。”

  知辛起都起了,打趣說:“你們都走了,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幹什麼,孤立我嗎?”

  “不是,”他不說話李意闌還沒覺得自己話里有那麼大的空子,不由好笑道,“借我倆膽我也不敢,只是怕大師誤會我在對你發號施令。”

  知辛溫和地笑道:“你是官我是民,有律法可循,便是也無妨啊。”

  李意闌力爭平等:“真不是,我最近腦子裡雜七雜八的思緒太多了,無心之言,大師不要拿我打趣了。”

  他的辛苦知辛是看在眼裡的,聞言還真不忍心再讓他解釋了,便笑起來說:“只是看氣氛沉悶,逗個樂而已,你看你果然很緊繃,連我的玩笑話都沒聽懂。”

  李意闌乾脆笑了笑,表示自己這回聽懂了。

  知辛和易地推了他一把:“去忙吧,大家都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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