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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含章被她的線索吸引, 看了眼湖面說:「既然毀了, 它怎麼又出現了?」

  古春曉不負責任地瞎猜:「要不是那皇帝很虛偽, 就是陣法被某些人偷偷地傳習了叭。說起來你還是靈帝時期的生人,這個墓是誰造的,你有譜嗎?」

  杜含章當時還在昏迷,沒有譜:「雖然帝王的陵墓一般在其生前就會開始建造,但賀蘭柯在位七年就過世了,前六年還一直在打仗,他的陵墓是後世修的,這一段相關的史書里沒有記載。」

  「唉,你們人修的史書老這樣,」古春曉嘟囔道,「要啥啥沒有。」

  余亦勤覺得他們其實也半斤八兩,關鍵的記憶全部丟失,沒什麼資格踩別人,他打斷道:「春曉,有關這個陣,你還記得多少?」

  「不太多,主要是早前記事,都很言簡意賅的,我想想啊。」

  古春曉開始絞盡腦汁:「這個陣當時是用來誅魔的,所以當陣眼的人都是人族這邊的首領,他們的妄……嘶,說妄想好像有點埋汰人,就願望吧,也比較捨生取義,就是不想輸,不想把人的地盤讓給魔族,然後他們也贏了。」

  「須彌陣最明顯的特點,就是入陣的進去之後,他們的妄想會陷落進去,像驢子拉磨一樣,把這個陣法拉得轉起來,陣眼的妄想越深,力量就會越大。」

  「湖上這個已經開陣了,」杜含章問道,「可除了這些跑出去的水,我也沒看出這個陣法有什麼力量。」

  余亦勤猜測說:「你剛剛凍住湖水的時候,那些水形攻擊過你,但上了岸就沒事了,所以可能它布設的目的本身就不是攻擊,只是為了把水挪出去。」

  這麼說倒也說得通,杜含章舉一反三道:「如果是這樣,這個陣的精要不是主殺,而是主守,那到了第四層,它的攻擊力是不是也只針對陣法範圍的入侵者,不會擴散出來?」

  「誒?」古春曉驚訝地說,「有可能誒。」

  杜含章求證的人是余亦勤,發現余亦勤露出了贊同的神色,他才繼續往下推想:「可如果只是為了抽空湖水,租個抽水機就夠了,何必弄得這麼複雜?」

  余亦勤搖了下頭,去看矜孤族的活史書,古春曉見狀說:「不是這樣的。無崢剛剛說了個詞,鑰匙,王樹雅就是第一層門的鑰匙。還有兩個是誰,這個你們防異辦得去查查了。」

  這時,奉安街防異辦的停車場裡,陸辰趕巧正在查。

  他剛調配完設備和隊伍,準備上車趕去拜武山,各種狀況就趕場子似的來了。

  「二隊,不好了!剛剛廣新區養老院裡的兄弟打電話來說,院裡的人繭少了一個。」

  「陸隊,新狀況,殯儀館裡的屍體不見了一具。」

  陸辰腦一問腦仁就疼,因為失蹤的屍體是那個身首異處的瑤瑤。

  瑤瑤和拜武山已經有聯繫了,可那個人繭里的老人還沒有,陸辰捶了下方向盤,拽開安全帶大步下了車:「少了的那個繭里的人是誰?查去!祖宗八代都給我找來。」

  ——

  同一時間,山頂湖這邊,古春曉還在繼續她的半吊子科普。

  「如果陣眼沒有被激發,這個湖在我們看來,就是一個普通的湖,你哪怕把它抽乾了,底下露出來的也不會是火,只會是普通的稀泥巴。」

  「至於陣眼啟動之後,這個水要怎麼出去,就跟入陣人的妄想有關係了,按理來說她的執念是什麼,陣法就會催生出什麼。」

  比如說,有人的執念是吃火鍋,這個湖就會直接借第二層火的光,咕嘟咕嘟地把水燉光。

  兩人聞言瞥了眼湖面,杜含章說:「照你這麼說,王樹雅的妄想就是希望人和狗,這麼相處了?」

  古春曉嘆了口氣:「可能是吧。」

  杜含章看她不想說,沒再追問,氣氛靜了一刻,很快被余亦勤打破了,他說:「這些水形為什麼非要跑到那個裂縫那兒去,是有什麼說法或者目的嗎?」

  古春曉這次答不上來了,換成是杜含章在說:「能同時兼備水的特徵,又帶有幻象功能的,應該就不是普通的水,而是水精了。」

  水精就是水的精氣,不是妖精也不是怪物,是千年河川底下一種流動循環的自然元炁,和傳說中的日月精華一樣神秘。

  擁有水精的水脈不旱不澇,可以長久地保持寧靜,靈王墓能在山頂藏這麼多年,除了造墓者的大匠之能,水精的定水功能也不容忽視。

  杜含章繼續分析:「同理,我感覺下面的火和木,應該也不會是尋常的火和樹根。」

  至於土就不用說了,余雪慵的靈氣本來就屬於玄黃一脈,幾乎是當時出世的玄黃師當中土行氣最純正的一個,然後福禍相依,他躺在了這裡,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這些之後再說,現在說這個水精,」杜含章看著水形跳落的崖口說,「我覺得它們很有可能,是從那個古河道里抽出來的。那麼大的穿山河道,要形成少說也要千萬年,但它幹得那麼徹底,我懷疑是失去了水精之後,上下游的水脈同時改道了。」

  「當初造墓的人借水精封了墓,也許想過有一天這個墓會被打開,將水往河道里引,算是一種形式上的物歸原主吧。」

  真相如何只有造墓者才清楚,古春曉敵我關係混亂,才踩完無崢的臉,又對著他歪腦袋,勤學好問地說:「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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