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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蕭越最防範的蕭陽一直忙於婚事,仿佛對這批俊傑毫無興趣。

  本想投靠燕王的人多是對‘好色’的燕王失望了。

  帶著面具的蕭爺曾跳腳大罵蕭陽,不是蕭越在一旁勸解,他們差一點又打起來。

  蕭越招攬風流才子少不了應酬,懷春樓被蕭陽毀了一大半,不過燕京不會少了風月之地,也不會少了畫舫。

  他豪邁灑脫,風流瀟灑,有別燕王的冷傲,在風月畫舫宴請舉子時,談吐不凡,同女子*很是放得開,此舉到是贏得不少狂生和風流才子的認同。

  男人嘛,就應該風流應酬。

  顧誠也是秋闈會試的舉子,他曾經傳出風流的名號,時常夜宿青樓,因此有不少人會拉他一起飲酒,招兩三個漂亮的歌姬舞姬陪酒。

  他第一見到攬著舞姬的蕭越時,灌了自己一口悶酒,殷茹還病著,蕭越怎能只顧應酬?

  當再次在畫舫看到蕭越的身影時,顧誠只覺得氣悶,旁邊的新結交的友人又說了不少靜北侯的風流韻事,更是撩撥得顧誠火氣很旺。

  第三次見到蕭越時,不用人調撥,顧誠一個縱身飛上蕭越乘坐的畫舫,直接闖了進去,厲聲道:“你答應過我什麼?為何不好好照顧她?她正病著,最容不得你在外風流,你難道不知道嗎?”

  跟著顧誠的友人其中一人勾起嘴角,大聲嚷嚷:“誠二爺可是在為殷夫人出頭?果真是重情重義的男人啊。”

  他得了李公公的授意怎敢不盡力?

  還指望憑此走通皇后娘娘的門路,金榜題名呢。

  第五百二十五章

  夜半十分,顧宅書房的燈來亮著,顧明暖趴伏在書桌上,寫寫畫畫,一邊放著幾枚銅錢,旁人都為她的婚事忙裡往外,她卻時常窩在書房,即便姜太夫人都不知道她在搗鼓什麼東西。

  寧靜的夜晚讓她的腦子格外清晰,跳躍的燭火映出她唇邊的甜笑。

  一陣陣喧譁聲音打碎了這份寧靜,顧明暖繼續測算著方位,外面的喧譁腳步聲余來越大,“怎麼回事兒?”

  “郡主,出事了。”

  “嗯?我爹不是早就上床歇息了?”

  臨近女兒出嫁,顧衍幾乎不出門了,恨不得時刻陪伴在顧明暖身邊,顧明暖待在書房,顧衍就在一旁捧著書本睡大覺……她好不容易才把顧衍哄到床上去睡。

  如今顧家除了父親愛鬧事外,還有誰會惹事?

  暫且居住在顧家的安樂王?

  她給安樂王布置了足夠多的課業,他還有精力出去玩鬧?

  “……是誠二爺。”婢女頓了頓,通稟道:“誠二爺在畫舫同靜北侯大打出手,聽侍奉誠二爺的人說,他指責靜北侯不顧殷夫人,在外談話好色。郡主您也曉得,燕京才子和名人最多的地方就是畫舫,明日只怕是消息傳得滿天飛。”

  顧明暖想過顧誠會為殷茹不平,但萬沒想到他當眾同蕭越交手,他難道不知這麼做對殷茹沒有定點的好處?

  “他喝醉了?今日在他身邊的都是誰?”

  顧明暖放下毛筆,打開房門,問道:“那些人可曾同他說過什麼?”

  “都是些進燕京趕考的才子,誠二爺是被人抬回來的,同他一起去飲酒的人大多一鬨而散,沒見到他們。”

  “也是,除了我們蕭家男人外,誰敢出手打靜北侯?”

  得罪了蕭家,還想著趕考?

  顧明暖隱隱覺得事情只怕不似表面那麼簡單,不過眼見殷茹在前夫和蕭越之間掙扎,她還是挺開心的,“糟了!”

  她趕忙向前院落趕過去,蕭越和顧誠身手功夫都很好,以前顧誠的內勁要比蕭越更好,顧誠上次受過很重的傷口,在床上養了半年多,聽蕭陽的話說對他的內勁有所影響,他們很有可能誰都奈何不了誰。

  既然顧誠被人抬回來,想來蕭越也好不到,可蕭越是靜北侯,被蕭陽教訓,他的屬下不敢說什麼,顧誠一介白丁,蕭家的人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沒等顧明暖走到前院,聽見父親囂張的聲音:“敢圍困顧家,誰給你們的膽子?就靜北侯敢調兵?”

  “顧衍,打他們,把他們統統都打出去!”

  安樂王屁顛屁顛的跟著顧衍,對著上門討公道的蕭越屬下叫囂,“都是壞人,會吵到妹妹歇息的。”

  “伯祖母,我去勸勸我爹。”

  顧明暖同姜氏碰到一起,兩人同時露出一絲無奈,姜氏按著額頭,“我是教不好你父親了,哎,他就不能成熟一點?過幾年都是抱孫子的人,怎麼還像個孩子!?”

  “沒事,沒事,我都習慣了。”

  顧明暖毫不在意的趕過去為顧衍收拾殘局,姜氏遙遙望著顧衍和顧明暖,以前她以為衍兒在外受盡苦難,總想著多多補償他一些,可眼下看顧衍根本就被至親‘寵溺’的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真正受苦的反倒是小暖和……趙皇后吧。

  “嘉寧郡主。”

  蕭越的屬下躬身行禮,“並非我等打擾郡主清靜,侯爺被顧誠所傷,我等奉太夫人之命來顧家問一問,毆打朝廷命官是何罪?”

  “打不過顧誠,他還好意思來問罪?”

  “爹!”

  顧衍感覺到顧明暖警告的目光,摸了摸鼻子,似泄氣的皮球一般拉著同樣耷拉著腦袋的安樂王站在一旁,眼巴巴的望著顧明暖,不敢再多話了。

  顧明暖轉過身面對蕭家人,淡然的說道:“他們打架不是因為爭風吃醋嗎?在畫舫那個地方,牽扯不到毆打朝廷命官上去吧,那裡除了歌姬舞姬,就是男人,他們又都喝了酒,難免一時血氣上頭,靜北侯延請大夫和湯藥費,誠二爺自會一力承擔,等他養好傷口,自當上門親自向侯爺道歉。”

  “勞煩你給靜北侯帶句話,就說以後誠二爺再不敢多管閒事,再不敢同靜北侯爭風吃醋了。”

  “我伯祖母會狠狠教訓他的。”

  顧明暖輕言慢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打架一事說成是爭風吃醋,吃醋……吃誰得醋?哪個女子能讓靜北侯和顧誠如此?

  “嘉寧郡主,這事……”

  “你們儘管把我的話轉告給靜北侯和貴府的太夫人,誠二爺是怎樣的性情,想來曾是誠二爺的好友,受過誠二爺救命之恩的靜北侯一清二楚,如今只怕外面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誠二爺只是個白丁,如同瓦礫,靜北侯以及殷夫人是珍貴的瓷器,他們也不願意總是同瓦礫較勁。”

  顧明暖話音剛落,從外面衝進來兩名蕭家的侍衛,他們一臉的冷漠,應該是保護蕭越的死士,在畫舫時,蕭越忙著拉攏文人明士,自然不會帶死士,畢竟名義上唯有楚帝才能圈養死士。

  “主人讓你們回去!”

  他們過來並非是同顧家交手,冷冷看了顧明暖一眼,“主人還說,今日的事他就當成是顧誠喝多了,往後還請郡主和姜太夫人管束好顧誠,少插手侯府的事兒。”

  顧明暖扯了扯嘴角,玩味的說道:“我一定盡力,只是……誠二伯,哎,有些事我也沒辦法呢。”

  倘若蕭越聽見她說話的語氣,非被氣個好歹不可。

  蕭家的人如cháo水一般退去。

  顧衍納悶的問道:“這就走了?”

  “蕭家的太夫人啊。”顧明暖連上笑容無比燦爛,“挺有意思的一個人,坑自己的親生兒子一點都不手軟。”

  鬧出這樣的事兒,壓都亞不過來,還敢讓人來顧家討公道?

  看來蕭越被顧誠傷得很重,可能昏迷才沒能阻止生母。

  而把一切看得明白的殷茹,在這個時候她說的話,太夫人肯聽嗎?

  顧明暖攏了攏頭髮,“準備些禮物,我得去向左鄰右舍賠罪,大半夜的吵得他們都跟著歇息不好。”

  第五百二十六章

  顧衍不需要明白女兒向鄰居賠罪的意圖,橫豎他直接跟著顧明暖過去就是了,當然其中少不了愛熱鬧的安樂王。

  同顧衍做鄰居的人大多都是燕京城中有名望的人家,他們的確親近蕭家,但都不是靜北侯的下屬,蕭家雖是北地霸主,此時遠遠達不到一聲令下,北地百姓官宦莫敢不從的地步。

  何況蕭家也不是只有一個靜北侯,蕭陽是封了燕王的。

  方才靜北侯府的人找上門去,他們大多好奇顧家又怎麼得罪靜北侯了,不過一會功夫,蕭家人便退了出去,隨後嘉寧郡主提著禮物上門賠罪。

  “誠二伯意氣用事,和靜北侯在畫舫爭風吃醋,惹惱了蕭家的太夫人。”

  顧明暖彬彬有禮,臉上掛著內疚,“好在侯爺深明大義不同誠二伯計較,方才著實讓諸位貴鄰受驚了。”

  “沒事,沒事。”

  他們見平郡王和安樂王仿佛侍衛一般一左一右保護顧明暖,哪敢再說別的,和顏悅色的送走顧明暖一行人,隨後便去打聽到底是哪個女子能惹得顧誠和靜北侯拳腳相向?

  完全不顧蕭家和顧氏即將聯姻的情分。

  在燕京的人還記得豪氣干雲,一擲千金的誠二爺,記得他曾經多方為靜北侯籌備糧糙,記得他曾經也是文武雙全的俊才……當然他們更記得顧誠是如何痴戀殷茹的。

  殷茹離開後,顧誠在南邊頹廢自污的消息雖然傳過來一些,但男人流連青樓畫舫只能說是風流,尤其是最近隱隱傳出顧誠這麼做只是為讓殷茹心安罷了,他從未碰過名jì。

  “這麼多年過去了,誠二爺還是舍不下殷夫人,還肯為她同靜北侯打架啊。”

  “殷夫人有這麼個痴情前夫,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她不是很疼愛同前夫生養的女兒嗎?我看沒準是忘不掉誠二爺,當年誠二爺可是頂著母親和親族的命令,執意不肯納妾的。”

  “靜北侯是納妾了,可也沒虧待殷夫人,哪個有本事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蕭家的男人是個怎麼性情,北地人誰不知?”

  “誠二爺當年就曾名滿天下,如今又是天下有名的大商賈,看他給女兒準備的嫁妝不難猜他有多少的銀子了,顧財神可不是白叫的,當年他也算是咱們北地的恩人之一,誰說他是沒本事的男人?”

  權貴之家的桃色消息總會很引人側目,蕭越,殷茹,顧誠他們三人的痴戀更是惹人注意,徹底壓下燕王即將大婚的消息。

  當然也有不少人好奇顧明暖會怎麼同殷茹相處,倘若殷茹不曾離開顧誠,她不僅是定國公的岳母,還會是燕王殿下的長輩,如今她卻只管顧明暖叫小嬸了,便是被她拋下的女兒也比她輩分爵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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