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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煜並非信口雌黃之人,尤其他身為西平侯府的嫡子,於婚約一事上,更需慎之又慎。

  若非深思熟慮,他斷不會許下那樣的諾言。

  因而她篤定他並無婚約在身。

  可是……除了鄧文瑩,那些旁的女子呢?

  身子底下的某物依然在抵著她,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平煜對那事的熱衷。

  那個興風作浪的葉珍珍更是讓她心中起膩。

  她默了一晌,忍不住抬起眼,沒好氣地仔細打量他,他模樣很生得不差,甚至在她看來,五官每一處都挑不出毛病。

  這麼一個“不算差”的男子,她怎麼也不信,過去二十一年,他在男女之事上會是一片空白。

  可是,他剛才那般坦蕩,擺明將了她一軍,她反倒不知如何往下問了。

  平煜自覺除了一個鄧文瑩,並無旁事再需向傅蘭芽交代,說出那話後,想當然便以為傅蘭芽會消氣,誰知傅蘭芽一對秀麗的眉尖仍不滿地蹙著。

  他困惑,努力在腦中搜颳了一番,委實想不起何事得罪了傅蘭芽。

  “還在生氣?”好不容易能出來,他不想浪費時間在鬧彆扭上,低下頭去,想要吻她。

  傅蘭芽偏過頭,躲開他的碰觸,少頃,忍住氣,坦率地點點頭,“是,我的確有些生氣。不只因為你存心瞞著我,我們兩人每回見面,你一心只想著……”

  羞意湧上來,怎麼也說不下去。

  平煜自動忽略前一句話,吻了吻她的臉頰,低笑道:“只想著什麼?”

  傅蘭芽不作答,默了一會,既然決定選擇開誠布公,索性忍著羞意道:“你既這般喜歡此事,我問你,在我之前,你都是如何排遣的。”

  想起他在旁的女子面前也是這般求歡,心仿佛被什麼狠狠揪了一下,喉嚨堵著棉花般的物事,噎得難過。

  微澀地想,怪不得母親當年跟父親那般恩愛,歸根結底,還不就是父親房中一個姬妾都無,心裡眼裡只有母親一個。

  她自小見慣了父親維護母親,久而久之,竟錯以為天底下夫妻皆是如此。

  其實若是家中不出事,就在今年,她便會依著兩家的婚約嫁給陸子謙。婚後不論陸子謙納妾與否,她都會心如止水過完這一生。

  因為這個緣故,她曾暗暗羨慕過母親。

  可萬沒想到,一場家變,竟叫她遇到了平煜。

  若是回京後,平煜身邊早有紅袖添香,她恐怕怎麼也做不到“心如止水”。

  平煜愣住。

  原來她竟是為了此事在煩悶。

  難道她以為自己是性喜女色之人?

  他有些哭笑不得。

  想她萬事靈透,唯獨對男女之事格外懵懂,便斂了戲謔之色,抵著她的額頭,認真解釋道:“我喜歡跟你親近,是因我心悅你。”

  傅蘭芽心頭一震。

  平煜見狀,越發明白癥結所在,咳了一聲,繼續對症下藥,道:“我房中並無姬妾,在你之前,也從未有過旁的女子。”

  傅蘭芽露出詫異之色。

  平煜跟她對望。

  須臾,不知何故,猛然想起當年之事,心中不由一陣惡寒,全身肌肉都變得緊繃起來。

  他情不自禁咬了咬後槽牙。

  此事是他畢生之辱,他寧肯死了,也絕不肯讓傅蘭芽知曉此事。

  若是傅蘭芽追問,他該如何自處?

  剎那間,他忽然生出一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可是,他剛一動彈,傅蘭芽忽然摟住他的腰身,滿足地長嘆了口氣。

  “嗯,我信你。”

  似是……他剛才的那番話,讓她吃了一顆定心丸,從此再沒有半點疑慮。

  他呆了下。

  回想這一路,傅蘭芽似乎總是對他尤為信任,不論是遭遇危險時,還是跟他相處,從未無故懷疑或是算計過他。

  而他知道,她是個並不容易託付信任之人。

  在某些時候,行事幾乎可以算得狠絕。

  可偏偏在他面前,她對他總是全身心的信賴,

  心裡仿佛涌過一股暖流,他竟破天荒生出個原本根本不敢想的念頭。

  會不會……就算告訴傅蘭芽當年之事,她也不會對自己產生半分厭棄?

  此事壓在心頭多年,哪怕在父母面前,他也從未宣之於口。

  午夜夢回時,偶然夢見當年景象,依然叫他憤恨不已。

  與之相隨的,還有當年平家驟然從雲端跌落之後被人踩在腳下的苦悶壓抑。

  鬱結至今,心魔依然時不時出來作祟,也就是在遇到她之後,怪病才有所好轉。

  他有些踟躕,到底要不要……告訴她呢。

  傅蘭芽柔聲說完那句話後,久未得到平煜的回應,忍不住抬頭,恰碰上平煜複雜的目光。

  跟她水盈盈的雙眸對視片刻後,平煜瞬間作出決定,暫且不告訴她此事。

  至少……今夜不想。

  於是低頭吻住她,鄭重道:“不止從前,往後也只你一人。”

  傅蘭芽心頭微撞,摟著他的脖頸,從被動到熱絡,回應著他。

  兩人唇舌交纏,年輕的身體很快如乾柴點火般熊熊燃燒起來。

  天地之間寂靜非常,兩人耳畔只能聽到彼此急促的呼吸聲。

  渴望在兩人身體貼合處蔓延,蒸騰出源源不斷的看不見的熱氣,驅散寒冷。

  等傅蘭芽意識過來,平煜已將她的褻褲褪下,用大氅包裹著屏蔽著周遭的寒氣,躋身在她腿中間。

  她一駭,瞬間神魂歸位,推著他的胸膛,搖頭道“不,不……”

  平煜雙臂撐在她頭側,低頭望著她幾乎能溢出水來的明眸和滿面紅霞的嬌顏,竭力壓抑著慾念,懇求道:“好芽芽……我實在是憋的難受,且男子此事不宜一味壓抑,恐有損日後子嗣一事……”

  傅蘭芽從未聽說過這個說法,驚訝地大喘口氣,竟忘了推他。

  一滴熱汗順著他下頜角滴到她眼皮上,平煜只覺自己很快便要熱脹而亡了,又往那處逼近了幾分,喉結滾動,紅著臉道:“我不會弄到裡面,好芽芽,不必擔心有孕之事。”

  傅蘭芽還未來得及琢磨這句話的意思,痛得悶哼一聲,已然讓他得逞。

  平煜身子僵住,胸膛里的心跳得幾乎從喉嚨躍出。

  一種強烈的快感順著兩人結合之處蔓延開來,舒暢得叫他恨不得騰空而起。

  第132章

  上回行事時, 每一個細節都讓他回味無窮,唯獨過程太短,他委實未能盡興,且因他全不知輕重, 讓她狠受了一番罪。

  時至今日,他仍不時想起她在他懷中啜泣的模樣, 當真心疼得緊。

  這些時日, 他夜裡獨眠時, 總在腦海中琢磨此事。

  也不知該怎樣行事, 才能讓她不再疼痛, 只感到快活。

  可惜手邊連本可供研習房中術的書都無,又不能去請教旁人,他別無他法, 全靠自己領悟。

  久而久之, 倒也琢磨出一點門道。

  這一回, 在跟她結合之後, 他雖快活得眼冒金星,卻時刻不忘告誡自己,需得緩緩而行, 絕不能再像上回那般莽撞。

  起初,她抗拒得很,全身上下都繃得緊緊的,眸子裡滿是懼意,顯見得上回那一遭讓她怕得狠了。

  兩人結合處因而變得越發寸步難行。

  他心疼又無奈, 克制著自己不動,吻她哄她,肉麻的話說了一籮筐。

  她終究是水做的嬌人兒,在他契而不舍地纏吻下,慢慢有了動情的跡象。

  他激動得眼前一陣發花,腰背處更是如過電一般,說不出的蘇麻,需得緊緊咬住牙關,方能穩住自己,不再像上回那般糙糙了事。

  誰叫他以往毫無經驗,到了眼下,他便是再想由著性子欺負她,為著怕她難熬,也只能開始學著掌握節奏。

  一晌過後,她痛楚的悶哼聲被壓抑的嬌吟聲所取代,萬分低媚。

  隨著他的律動,這聲音從她潤澤欲滴的紅唇里斷斷續續地溢出。

  他聽在耳里,興奮得大汗淋漓,索性摟了她在懷,讓她越發貼近自己,另一手則如蒙大赦般,探入她依舊完好的衣襟里,急切的游移起來。

  傅蘭芽渾渾噩噩地承受著他的起伏,整個人如同在雲霧裡飄。

  最初的痛苦煎熬仿佛被洶湧得浪濤所沖走,只剩陌生又難耐的滋味。

  當他的吻離開她的唇,轉而往下面探索時,她茫然地睜開眼,雙唇焦渴地微張著。而當他粗喘的聲音在耳畔加重時,她竟情不自禁發出細碎的呻吟。

  她羞恥地偏過頭,咬緊了唇,卻在他越來越有力的律動中,再一次失去了自控,鶯聲燕囀般嬌喘起來。

  這聲音對平煜而言,好比這世間最強力的催情劑,他越發血脈僨張,動情地低喚著她的名字,起承轉合間,帶給她的浪頭一個高過一個。

  到底是初嘗情事的人,怎禁得起這般激烈的歡好,她終於有些受不住了,只覺得平煜折騰起來沒完沒了,不由抵住他的胸膛,含著哭意讓他罷手。

  他醺醺然不知身在何處,卻也不敢再纏磨她。

  衝刺一番後,巔峰就這麼水到渠成地來到。

  她目光迷濛地緊緊摟著他的肩,磨合帶來的痛楚似乎只持續了短短的一瞬間,緊接著,便是cháo水般湧來的快感。

  聽他在耳畔悶哼出聲,她身子越發化成了水,意識顫顫巍巍地離體而去。

  他在她耳畔喘息了許久,依依不捨地從她身上翻身下來。

  剛才那番,當真是酣暢淋漓。

  千鈞一髮的時候,他成功地忍住了,全都弄在了外頭。

  聽她依然微喘不斷,他低頭看去。

  見她滿頭烏髮如雲,姣好的臉龐上滿是醉人的紅霞,憐惜之餘,竟暗暗生出種成就感。心滿意足地將她摟在懷中,替她將汗濕的髮絲撥開,小心翼翼喚道:“芽芽……”

  傅蘭芽萬分疲憊,眼皮都懶得掀,聽他喚聲里似乎透著幾分好奇,暗想,難道還想跟她交流一番心得不成。

  她生出幾分惱意,置之不理。

  平煜喚了幾聲無果,見她不搭腔,只當她羞怯,也不著惱,吻了吻她,起身,開始身心舒暢地收拾殘局。

  她緊閉著雙眼,任他擺弄,身體裡依舊殘留著那種強烈的感覺,半點都未平復,小腹上粘粘糊糊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何物。

  她羞窘難言,也不知這傢伙從何處學的這避子法子,難道真如他所說,真不會出差錯麼。

  他收拾的動作格外小心翼翼,幾乎可以算得上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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