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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琢和逐夜涼對視一眼:「太塗已經不屬於染社了。」

  「那又怎麼樣?」攪海觀音發笑,一副餓久了的貪婪相,「我只想要太塗,不管它是誰的。」

  「它是我的,」岑琢挺直了背脊,有些睥睨的氣勢,「烏蘭洽掛獅子堂的旗,我才來聯盟,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費這個勁了。」

  「哦?」攪海觀音輕喃,「看來,我們是談不攏了。」

  第41章 叛堂┃「你們男人也學女人,玩起『兵不血刃』這招了?」

  「看來, 我們是談不攏了。」

  這是火併的開場白, 逐夜涼不等獅子堂亮傢伙,一把掀翻桌子, 撈起岑琢往外沖, 平房東南角被他撞出一個大洞, 碎磚落下來滾到街上。

  背後槍響,子彈擦著逐夜涼的裝甲從岑琢眼前飛過:「高修有傷, 賈西貝在發燒, 他們怎麼辦!」

  「現在管不了他們,」逐夜涼飛快地在小巷間穿梭, 路線是他之前觀察時規劃好的, 「只能管你。」

  「我一個人出來有什麼用, 他們被抓了,我還得回來救!」

  「我替你救,」逐夜涼沉聲,「你等著就行了。」

  「我等著?」岑琢在他懷裡怒吼, 「你他媽把我當什麼了, 我帶出來的兄弟, 我躲在後頭……」

  前面突然冒出一隊人,是早埋伏好的,在暗處用特種槍襲擊,逐夜涼用肩膀格擋,臨時改變路線,鑽進旁邊更狹窄的小巷。

  「他們早有安排!」岑琢驚訝, 這麼精準的截擊,不可能倉促而就。

  逐夜涼有最壞的猜測,「在城下晾著我們、接受比武,還有剛剛那頓飯,可能都是事先布置的。」

  岑琢不解:「可為什麼!」

  前頭火力越來越猛,逐夜涼大手護著岑琢的腦袋,把所有能走的路都走遍,發現根本出不去。

  這個凋敝的小城,像樣的建築都打沒了,剩下的全是適合巷戰的街壘,這裡的人,和北府、太塗那種和平慣了的大城市不同,每天面臨的是襲擊和死亡,隨時喪命的妄想使他們緊繃、兇殘,甚至有一種大無畏的剛猛。

  在一處死胡同,逐夜涼一手打開御者艙,一手托著岑琢舉過頭頂:「翻過這道牆,朝西走,過兩個路口就是外牆,自己想辦法!」

  岑琢沒有一句廢話,立刻攀牆,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逐夜涼為什麼要打開御者艙?

  「不許動!」背後突然有人喊,岑琢應聲不動,大口徑機槍可能已經瞄準他。

  奇怪的是,逐夜涼卻沒有反應。

  岑琢雙手抱頭跳下來,貼牆站好。

  獅子堂的人謹慎地圍攏,隔著一段距離,用鐵鉤把逐夜涼拉倒,看到打開的御者艙,馬上大喊:「跑了一個!地毯式搜索!」

  岑琢恍然大悟,這就是那傢伙打開御者艙的原因。

  岑琢被槍頂著頭,由一隊人押著,送到一座重兵把守的平房,進門,看到一道道鐵閘,是監獄。

  攪海觀音站在鐵籠外,籠子裡是高修他們,一個不少,金水的假肢被暴力卸掉了,褲子上有血跡。

  「你們他媽要幹什麼!」岑琢沖攪海觀音喊,「老子這一路沒讓染社算計,倒讓你們獅子堂算計了!」

  攪海觀音凝視他,因為光線還是什麼,艷麗的臉變得鬼魅一樣猙獰:「還要演到什麼時候,」她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是染社。」

  岑琢瞪著她:「我們是伽藍堂!」

  她咯咯發笑:「伽藍堂那種關外的小社團,瞎貓碰死耗子拿下了北府,怎麼可能捨得離開,還跑到烏蘭洽來?」她斷言,「你們就是太塗的探子!」

  岑琢也不客氣:「你他媽瞎啊,太塗掛的是什麼旗你看不見?我的高山雲霧!」

  攪海觀音不笑了,眯起眼睛盯著他:「你們這些臭男人,永遠以為女人是傻的,如意珠是什麼級別的骨骼,就憑你們幾個,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太塗,天方夜譚!」

  岑琢蹙眉。

  「而且,我沒在太塗聽到一聲炮響,」她湊近來,曖昧地打量岑琢,「別跟我說你們男人也學女人,玩起『兵不血刃』這招了。」

  這是侮辱,侮辱岑琢,也侮辱了她自己。

  「太塗易幟是假,你們來烏蘭洽聯盟也是假,」她說,「真相很簡單,這一切都是如意珠的計謀,他已經不想再容忍獅子堂的旗幟飄在他的視線里了。」

  岑琢啞然。

  「你們那個假的牡丹獅子,除了獅牙刀,他背的炮是太塗堂的獅子吼吧,兩件染社控制的裝備同時在你們手裡,這不正常。」

  「你們的牡丹獅子才是假的!」岑琢反駁,「真的牡丹獅子怎麼可能戰敗!」

  攪海觀音哈哈大笑:「傻子,你還不明白嗎,牡丹獅子是故意輸給你們的,這樣才能誘你們進城,然後一網打盡!」

  「你!」岑琢要往她身上撲,被她的人用繩子拽回來,狠狠踹了一腳,搜走身上所有的武器,投進鐵欄。

  開門關門的一瞬間,高修猛地竄起來想往外沖,但他的速度慢了,被對方一槍托砸中腦袋,揪著頭髮拖出去。

  「放開他!」岑琢扒著鐵欄喊,他這時才真切地體會,他是人家的階下囚了,沉陽、北府、太塗,一直以來的順利讓他忘乎所以,驕傲著,一頭撞進獅子堂的陷阱。

  高修被狗一樣摁在地上,抬著臉,攪海觀音一腳踩上去,反覆碾壓:「小伙不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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