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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蘇嬌伸手輕輕的揮去面前遮住了視線的熱氣,抬首看向金邑宴道:“南瓜粥?”

  順著蘇嬌的視線往那白玉盅裡頭看了看,金邑宴淡淡點了點頭道:“大致是吧。”

  聽出金邑宴話中的漫不經心,蘇嬌略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腦袋道:“這些吃食,你是從哪裡拿來的?”

  伸手將那足足有四層的食盒倒轉了一下,金邑宴伸手扣了扣那食盒上豆大的三個“御膳房”道:“喏。”

  蘇嬌看了看那三個字,又看了看手裡捧著的南瓜粥,小臉有些糾結,語氣嬌軟道:“這不會是皇上吃的吧?”

  “不是,是皇后。”雖然蘇嬌剛才說的那句話,頗有些調笑意味,但是當她聽到金邑宴的回答時,還是禁不住的瞪大了一雙杏眸,那手裡的南瓜粥也像是個燙手山芋似得被塞回了金邑宴的懷裡。

  “怕什麼,出什麼事都有我兜著呢。”好笑的伸手捻了捻蘇嬌的鼻尖,金邑宴輕笑道:“快吃。”

  蘇嬌看著又被強塞進她懷裡的南瓜粥,苦著一張小臉喃喃道:“我這小命遲早跟著你完蛋……”

  但是說完話後,蘇嬌還是拿起那白瓷勺子一口一口的舀起了面前的南瓜粥。

  御膳房的東西果然是跟外頭的不能比,而且還是專做給皇后的,單是這南瓜便是精挑細選的不知道要經過多少道程序。

  南瓜浸著軟糯甘甜的味道入口即溶,在蘇嬌的口中稠膩的滑入喉中,細湯裡頭加了燕窩和銀耳一類的滋補東西,剁的碎碎的,也不用嚼,直接便能咽下去。

  吃了一口之後,蘇嬌抬眼看了看那撐著下顎坐在自己對面,一副興致盎然的看著自己吃東西模樣的金邑宴,突然手腕一翻轉,將那白瓷勺子對著金邑宴的方向伸了過去。

  看著那幾乎杵到自己鼻尖的白瓷勺子,金邑宴微微挺了挺腰,遠離了幾分那白瓷勺子道:“做什麼?”

  “共犯。”蘇嬌嬌嬌軟軟的吐出兩個字,直接便將那白瓷勺子半強迫性的塞進了金邑宴的嘴裡。

  張開吞下那口南瓜粥,金邑宴皺起眉頭,似乎十分不喜這甜膩過頭了的味道,不過當他咬到那滑膩的銀耳燕窩時,雙眸突然一暗道:“這滑滑的東西是什麼?”

  蘇嬌的嘴裡塞了一口南瓜粥,聽到金邑宴的話便鼓著腮幫子道:“銀耳和燕窩。”

  “哦……”意味深長的輕輕舔了舔那粘在唇角處的粥漬,金邑宴的目光順著蘇嬌那粉嫩的紅唇緩緩下移,聲音暗啞道:“倒是滑膩的緊……”

  “嗯。”蘇嬌點了點頭,沒有注意到金邑宴那炙熱到幾乎要吃人的目光,依舊舀著手裡南瓜粥吃的開心。

  大致是真的餓了,蘇嬌將那份量本就不足的南瓜粥吃干抹淨之後,又掀開了另一盅吃食。

  “這又是什麼?”看著那瓷白盅裡頭飄飄漾漾的好似溫奶一般的東西,蘇嬌湊上前聞了聞,一股夾雜著奶香與茶香的味道瞬間便充斥在她的鼻息之間。

  “凝脂露。”金邑宴的目光順著蘇嬌那微微彎腰而露出的白皙脖頸處看去,略大的宮女服恰到好處的將那微微凸出的一小片白嫩襯托出來,奶白的色澤比起那瓷盅當中的凝脂露,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那甜膩的奶香味也相似的緊……

  伸手拿過白瓷勺子舀在上頭,蘇嬌細細看了一眼之後還是有些不敢下嘴,直接便遞到了金邑宴的面前道:“你先來。”

  伸手握住蘇嬌的手,金邑宴就著她的手直接便將那凝脂露一口吞了下去,濃厚的奶香氣混雜著清淡的茶香在口中彌散開來,讓一直注視著蘇嬌的金邑宴不禁微動了動身子。

  看著金邑宴面無表情的吃了,蘇嬌這才放心的下了口,那奶白的色澤粘在蘇嬌的唇廓處,透著一股純稚的誘惑。

  “嗯?”蘇嬌嘴裡還留著一口凝脂露,臉頰卻是突然被金邑宴單手給掐住了。

  “粘上了。”一邊說著話,金邑宴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蘇嬌的臉頰處,他修長白皙的指尖帶著一點微冷,輕輕的替蘇嬌擦去那奶白水漬,然後不等蘇嬌反應,直接便一口咬住了蘇嬌濕潤潤的唇瓣,用力的往下吞噬。

  “唔唔……”辱白的凝脂露攪拌在兩人之間,粘稠的滴落下來,蘇嬌喘著粗氣軟倒在金邑宴的懷裡,聲音嬌軟帶著細氣,“你做什麼啊……”

  “我做什麼……嬌兒難道不知道嗎?”金邑宴修長白皙的手指順著蘇嬌那沾著凝脂露的唇廓輕輕滑動,抹去那粘膩的凝脂露,動作之間帶著細柔的曖昧之意。

  看到金邑宴從自己唇角滑落的指尖上粘著一大片的凝脂露,蘇嬌不禁面色嬌紅的垂下了腦袋,然後抬起自己的寬袖就按住金邑宴的指尖給他擦了個乾淨。

  “呵……”看著蘇嬌這幅面紅耳赤的嬌美模樣,金邑宴伸手勾住她光滑小巧的下顎抬到自己的面前,聲音低啞道:“都這麼久了,嬌兒怎麼還這麼害羞?”

  一把拍開金邑宴按在自己下顎處的手指,蘇嬌微嘟著小嘴反駁道:“你以為誰都像你,臉皮那麼厚……”

  “哦?厚嗎?你摸摸?”握住蘇嬌滑膩的小手,金邑宴直接便往自己的臉上貼去。

  “你,你無賴。”蘇嬌被金邑宴禁錮在懷裡,使勁的抽著自己的手,但是無奈,那人的力氣大,巧勁也足,蘇嬌掙了半響都沒有掙開,還把自個兒給累的夠嗆,“乖,別鬧……”握著蘇嬌的手掌在自己的臉頰上細細滑動著,金邑宴微閉著眼睛靠在那屏風上,整個人顯出一抹悠閒的愜意。

  手掌被金邑宴握著,蘇嬌掙脫不開,無奈只好靠在他的身上繼續捻著小碟子裡頭的糕點,堵著氣似得一塊接一塊的往嘴裡塞。

  所以當金邑宴撫了半響蘇嬌的手掌垂下腦袋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衣襟上滿滿都是蘇嬌吃下來的糕點碎屑,細細碎碎的順著那滑膩的布料滑進中衣里,還有一些黏膩的直接便粘在了他胸膛處微露的肌膚上。

  “嘖……”伸手掐住蘇嬌的下顎,金邑宴上上下下的翻找了一下,嘴角輕勾道:“這下巴可是漏的?”

  一開始蘇嬌還沒有明白金邑宴的意思,她的兩頰處鼓囊囊的塞著糕點,乍看之下便像只囤食的小倉鼠一般。

  “什麼……”努力的咽下嘴裡的糕點,蘇嬌的唇角還沾著糕點碎屑,她伸手抬起自己手裡咬了一口的玫瑰蘇道:“你要嗎?”

  看了一眼蘇嬌手裡的玫瑰蘇,金邑宴在蘇嬌的下顎處輕咬了一口道:“餵我。”

  “你又不是沒有手。”蘇嬌躲過金邑宴,上手輕輕的捏了捏金邑宴的手背,雖然小臉上一副不情願的小模樣,但是那聲音嬌柔之中卻是帶著幾分難掩的羞澀意味。

  “嗯……沒有呢……”將雙手背於身後,金邑宴的腦袋湊到蘇嬌的面前,細薄的嘴唇蹭著蘇嬌粉嫩的紅唇,上下的捻柔。

  “呀……”蘇嬌被金邑宴擾的惱了,她猛地一下將腦袋往後仰去,然後伸手捏住金邑宴的鼻子就將自己咬了一口的玫瑰蘇塞進了他的嘴裡。

  那玫瑰蘇不大,指甲蓋大小的模樣,金邑宴只一口便吞了下去,細膩滑潤的帶著玫瑰的清淡香氣,細嚼之下似乎還夾雜著幾瓣味道有些微苦澀的玫瑰乾花瓣。

  “好吃嗎?”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手,蘇嬌微微揚起的小臉上滿滿都是得逞的笑意。

  金邑宴吞下口中的玫瑰蘇,喉結微微抖動,聲音暗啞道:“沒嘗清楚……”說罷,他垂下頭,一下便擒住了蘇嬌的嫩唇。

  “唔……”蘇嬌不查,直接便被金邑宴吻了個正著,她纖細的身子被緊擁在男人的懷裡,小臉嬌美,聲音細糯,宛若小奶貓兒的低喃。

  “彭!”

  “啊……”因為金邑宴的身子是靠在那細長屏風上的,所以當他們兩個人擁著一道往後靠上去的時候,那屏風受不了力,直接便翻倒了下來。

  蘇嬌纖細嬌小的身子壓在金邑宴的身上,小腦袋被震的一磕,直接便咬住了金邑宴的那剛剛探過來的舌頭。

  一股濃厚的血腥氣在兩人的口中蔓延開去,蘇嬌撐著身子從金邑宴身上起身,就見那人的唇角處清晰的印出一個牙印子,還有那從唇角細碎流出來的血跡,印在那白皙硬挺的下顎處,十分顯眼。

  “呀……”蘇嬌伸手用自己的寬袖去給金邑宴擦嘴,因為心急,動作難免便粗糙了一些,就見擦完之後金邑宴那半張面孔上都是血跡,衣襟上也滴滴答答的沾到了幾滴,看上去狼狽非常。

  蘇嬌蹲坐在地上,看著金邑宴這副模樣,小嘴憋著笑,一雙杏眸細成兩道彎月。

  被這突兀的一打斷,金邑宴的興致也是失了幾分,他舔了舔滲著血跡的舌頭,眸色有些暗沉。

  “嘶……”扯了扯唇角,確實是有些疼的厲害,金邑宴半撐著身子從地上起身,看著蘇嬌那副偷笑的小模樣,無奈的伸手扣了扣她白細的額角,皺著眉頭聲音有些含糊道:“走。”

  “嗯?那這些東西怎麼辦?”聽到金邑宴的話,蘇嬌轉頭看了看身後還剩下許多的吃食,眼中顯出一抹不舍。

  “放著吧。”撫了撫自己的唇角,金邑宴說話時有些怪異,似乎真的是疼的厲害,他的面色有些難看,突然起身抱起地上的蘇嬌,大踏步的走到那紅樓的木門處,一腳便踹開了拴的緊緊的木門往下走去。

  蘇嬌摟著金邑宴的脖頸,從那紅漆木的欄杆處看到了下頭碎石處,細細蔓延開去的像是細流一般的新鮮血跡,中間一朵顏色的血花開得正盛,似乎是在昭示著主人的絕艷美倫。

  圈在金邑宴脖頸處的手不禁緊了緊,蘇嬌更往他的脖頸處靠了靠,鼻息之間漸漸蔓延開腥淡的血腥氣,與金邑宴身上熟悉的味道混雜在一處,奇異的讓蘇嬌產生一種安心感覺。

  紅樓很高,兩人從最頂層處一層一層的往下走去,十幾層樓下來,抱著蘇嬌的金邑宴依舊步伐穩健,一點也沒有氣虛的力竭模樣。

  重新走入那遍布假山碎石的巨大迷宮之中,蘇嬌抬首看了看遮天蔽日的繁盛綠蔭,突然開口道:“你以後……會當皇帝嗎?”

  這是非常大逆不道的話,如若被有心人聽見,必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但是蘇嬌知道,這世上最大逆不道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所以她說這話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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