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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嫂子,你別以為你做了攝政王妃,就能高枕無憂了,連孔君平那樣的女人都夠不上咱攝政王府,小嫂子以為你自個兒有什麼高地兒能比的過孔君平?”

  在孫玉寧打聽到的情報里,蘇阮空有一張臉,即使出生書香蘇府,也就是一個糙包。

  蘇阮清媚一笑,語氣輕柔道:“我的高地兒多了去了,是表姑娘怎麼都比不上的。”一邊說著話,蘇阮一邊伸手拍了拍孫玉寧的胸口。

  蘇阮用的力道有些大,孫玉寧被蘇阮推開,腳步踉蹌的由身後的丫鬟扶住。

  蘇阮仰著下顎,抬腳跨過垂花門。

  若是在以往,蘇阮怕是會息事寧人,可是自從隨了陸朝宗之後,蘇阮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要想自個兒好過,就要狠一些。因為那些沒心沒肝的東西才不管你與她的好處,她只記著你與她丁點半星的不和,便嚼碎了囤在嘴裡頭日日翻來倒去的言語扎你的心。

  孫玉寧站在後面咬牙,使勁的拉扯著自己被蘇阮碰過的衣襟,一副跳腳模樣道:“這狐媚東西說的是什麼意思?”

  丫鬟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言語,良久後才在孫玉寧的呵斥下伸手劃了劃孫玉寧的胸前道:“王妃應當是說,她這處的高地兒,比您高。”

  “呸!什麼東西!”孫玉寧又氣又惱,髮髻上戴著的那支火凰金步搖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

  端著自己的高地兒,蘇阮抬腳邁進主屋。

  主屋內,酒兮娘淚眼漣漣的跪在那處,兩肩微聳,顯然是哭的極傷心。

  老夫人面色難看的坐在主位上,一旁還有不請自來的兩個人,分別是宜春郡主和小陳郡王。

  宜春郡主坐在一旁,端著手裡的茶碗看了一眼酒兮娘,然後緩慢點頭道:“若說我陳郡,以往倒確是有個名jì,釀得一手好酒,被稱為酒娘花魁。”

  酒兮娘垂著臉,手裡的繡帕已然半濕,喉嚨哽咽沙啞的連哭腔都帶上了一股撕心裂肺的味道。

  蘇阮知道,酒兮娘傷心的不是她這到手的榮華富貴即將化為灰燼,她傷心的是她那頂好的夫君,她那段鶼鰈情深的情愛。

  “王妃怎麼來了?”老夫人抬眼瞧見蘇阮,面色愈發難看了幾分。

  在老夫人心中,她還未把蘇阮當成自家人,現在攝政王府顏面受損,自然是能少一人知曉,最好少一人知曉。

  蘇阮盈盈朝著面前的老夫人行禮問安。

  老夫人不耐的朝著她揮了揮手,“若是無事便去吧。”

  老夫人話罷,孫玉寧正巧從厚氈子處進來,也未行禮,徑直就站到了老夫人身邊,然後紅著一雙眼瞪向蘇阮。

  蘇阮未將孫玉寧放在眼裡,只道:“我與宜春郡主與小陳郡王也算舊相識了,聽聞宜春郡主和小陳郡王特意前來恭賀我大婚之喜,便前來相見。”

  小陳郡王穿著一件襖袍,抬眸看向蘇阮,臉色有些一言難盡。當時蘇阮失蹤,他被陸朝宗逼著交人,心中焦慮,擔憂蘇阮的安危,卻是不想這人竟然是被陸朝宗給藏了去,那賊人賊喊捉賊,可把他們陳郡王府坑害的深。

  宜春郡主起身,朝著蘇阮行禮道:“給攝政王妃問安。”

  蘇阮笑道:“郡主可別折煞我了。”

  “蘇二姑娘現下貴為王妃,自然是受得起的。”宜春郡主話罷,將目光轉向酒兮娘道:“實不相瞞,本郡主曾女扮男裝去見過那名揚陳郡的花魁酒娘。”

  在陳郡,女子當街出行都屬常態,更別說是宜春郡主女扮男裝出行了。只是這女子女扮男裝去青樓還是有些過分了。

  酒兮娘擦著眼淚珠子的手一頓,良久後才頹然的垂下道:“妾確是那花魁酒娘,宜春郡主不必再說了。”

  顯然未想到這酒娘一瞬便認了,宜春郡主蹙眉,端著身子站在那處良久未說話。她還特意請人去帶了那青樓內的老鴇前來對質呢。

  “老夫人,外頭有人求見,說是特意來尋宜春郡主的。”厚氈子被掀開,有老嬤嬤畢恭畢敬的進來。

  “不見不見。”老夫人面露不耐。

  老嬤嬤道:“來人是蘇府的二公子。”

  “二哥?”蘇阮轉頭看向那老嬤嬤,“在何處?”

  “正候在內宅門口。”

  蘇阮蹙眉,二哥來不是尋她,卻是尋宜春郡主?

  “蘇府的二公子,來尋宜春郡主?”老夫人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她略思後道:“請進來。”

  “是。”老嬤嬤去了,片刻後將蘇致清請了進來。

  蘇致清鵲翎徒的名頭在宋陵城內深入人心,老夫人一見,原本緊蹙的眉頭也鬆了不少,實在是這蘇致清談吐說話,十分愉人。

  “糙民今日前來,其實有一事。”蘇致清朝著宜春郡主拱手。蘇致清雖是蘇府的二公子,但並無官職在身,所以稱一句“糙民”也不為過。

  “說吧。”宜春郡主十分不喜這蘇致清,連個正眼都不給他。

  蘇致清繼續拱手道:“糙民想從宜春郡主這處借一人。”

  宜春郡主斜睨了他一眼,雙眸微厲,“誰?”

  “春郡樓的老鴇。”蘇致清微微挺起身子,嘴角含笑道:“糙民有一物,落在了那老鴇處。”

  宜春郡主心中一顫,抓著繡帕的手暗暗蜷緊了幾分。“是何物事?”

  “不是什麼貴重物,只是生母遺物,對糙民意義頗深,所以糙民才不顧規矩急尋而來。”

  “糟七糟八的,直說是什麼東西便行了!”宜春郡主陡然發怒。

  蘇致雅輕笑道:“此事糙民要尋老鴇,宜春郡主哪裡會有糙民的物事呢。”

  宜春郡主咬牙,雙眸冷冽的瞪著面前的蘇致清。

  “宜春郡主就傳那老鴇進來問問話吧。”老夫人覺出此事有貓膩,抬手攏袖道:“可憐生母遺物落失,那定然十分揪心。”

  宜春郡主咬牙揮手,讓人將那老鴇帶了進來,面色難看的穩住心緒。不可能的,不可能會這般巧,依照那老鴇所言,那人是個滿臉絡腮鬍子不知姓名年紀的遊人。

  老鴇被老婆子引進來,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

  蘇致清上前道:“老鴇,我兩年前落在你那處的物事,你可還幫我留著?說好只是抵個酒錢,要贖回去的。”

  老鴇抬頭,神色困惑的看向面前的蘇致清,“不知公子是……”

  “那物事是一鴛鴦並蒂蓮花的嵌寶炸珠,是一對,我這處有一隻。”一邊說著話,蘇致清一邊從寬袖暗袋內拿出那一鴛鴦並蒂蓮花的嵌寶炸珠。

  宜春郡主一眼瞧見那鴛鴦並蒂蓮花的嵌寶炸珠,面色慘白,腳步的踉蹌的往後一退,直接就撞翻了茶案上滾燙的熱茶。

  不過好在冬日裡穿的緊實,那滾茶沒傷到人,只濕了裙衫。

  “郡主怎麼如此不當心?”老夫人瞧見宜春郡主的失態,面色微動,直覺此事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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