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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春郡主抖著手撫了一把自己被浸濕的寬袖,面色難看至極。

  小陳郡王轉頭,瞧見宜春郡主的模樣,暗皺眉。

  老鴇顫顫的伸手指了指那鴛鴦並蒂蓮花的嵌寶炸珠,然後又看了宜春郡主一眼,當即兩眼一翻,差點暈厥過去。她就知道,她這條命呀,此次怕是躲不過了,早就兩年前那晚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天,一隻名叫小宗宗的壞海盜看中了一隻名叫蘇二二的小公主,壞海盜把小公主虜到了自己的船上。

  壞海盜小宗宗:吃了我的生魚片,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小公主不從,被壞海盜塞了好多生魚片。

  ☆、136晉江文學城獨發

  主屋內有一瞬沉靜, 蘇阮眸色怪異的看向蘇致清,想開口詢問, 卻在瞧見宜春郡主那張慘白面色時, 又將到嘴的話給吞了回去。

  老夫人抬手,揮退左右, 除了丫鬟婆子, 連孫玉寧都給趕了出去。

  孫玉寧看了一眼穩穩噹噹坐在繡墩上的蘇阮,咬牙步出主屋。

  “宜春郡主。”清淨了主屋裡頭的外人, 老夫人轉頭看向宜春郡主,雙眸洞悉, “此乃人家二公子的生母遺物, 您若是拿了, 還是要還出來的,難得人家一片孝心。”

  宜春郡主用力的攥著自己的手,艱難咬牙道:“我沒有這種破爛東西。”

  “宜春郡主, 老身聽聞你們陳郡兒女一向敢作敢當,怎麼……”話說一半, 老夫人便止了話,話意都在這未盡之言中了。

  宜春郡主面色難看的坐在那裡,死熬著不動。

  老鴇跪在地上, 瑟瑟發抖。

  蘇致清面容柔和的看向那老鴇,“老媽媽,不知我這鴛鴦並蒂蓮花的嵌寶炸珠可還在?”

  “這,這……”老鴇支支吾吾半天, 偷瞥了一眼宜春郡主,然後才結結巴巴的道:“不在,不在了。”

  “老媽媽,當初說好的是要贖回的,你這般做,可是著實讓人傷心呀。”蘇致清輕搖頭,“此乃我生母遺物,還望老媽媽告知被送往了何處,好讓我去取回。”

  “這,這……”老鴇跪在地上,哆嗦的厲害,她顫巍巍的抬頭看向宜春郡主。

  “看本郡主做什麼?”宜春郡主狠瞪了那老鴇一眼。

  老鴇趕緊低頭,“小人,小人不記得了。”

  “老鴇,二公子好聲好氣的與你說話是他心善,但若輪到老身與你說話,那可就不是幾句話的事情了。”老夫人從羅漢塌上起身,眸色凌厲的看向老鴇。

  畢竟是出生大家,世勛史侯家的姐兒,老夫人那通身氣派也很是震懾人心。

  老鴇面色慘白的跪在那處,略思量片刻,然後咬牙道:“物事,物事被宜春郡主給拿了。”

  老鴇知道,她現在進退兩難,前有攝政王府,後有陳郡王府,但如果她現在不說實話怕是都走不出這攝政王府,所以能多活一刻便是一刻,那陳郡王府較攝政王府而言還是差了一些,這人嘛,自然要識時務,往高處攀。

  “哦?什麼物事?”老夫人輕笑,轉頭看了一眼宜春郡主。

  老鴇伏跪在地,聲音沙啞道:“就是這位公子的鴛鴦並蒂蓮花的嵌寶炸珠。”話罷,老鴇朝著老夫人叩首道:“懇請老夫人庇護。”

  老鴇靠向了攝政王府,那就是得罪了陳郡王府,她一個無依無靠的青樓人,如果出了攝政王府,那就真的只能是任陳郡王府宰割了。

  老夫人微笑頷首道:“既是說了真話,那自然得庇護。”話罷,老夫人抬手,讓人將老鴇給帶了下去,並叮囑道:“好生照料。”

  老鴇千恩萬謝的去了,留下宜春郡主面色難看的坐在繡墩上,手裡的繡帕幾乎被扯的變了形。

  “宜春郡主,老身也就不說破了,此事是您與二公子的事,只是兮娘也是咱們攝政王府裡頭的人,還希望宜春郡主莫摻和了。”有了宜春郡主的把柄,老夫人緩慢開口商量條件。

  原本宜春郡主是占上位的,但現在因為蘇致清,她立馬就變成了劣勢。

  蘇阮站在一旁,先是看了一眼蘇致清,然後又看了一眼宜春郡主,深覺這兩人之間怕是關係匪淺。

  而且就蘇阮對她這個二哥的了解來說,宜春郡主這般性子直來直去的,怕是鬥不過她這處處心機深沉的二哥。別看蘇致清說話做事文文雅雅的像個大家公子,他在外遊歷數年,肚子裡頭的花花腸子可多了去了。

  “宜春郡主,不若借一步說話?”蘇致清朝著宜春郡主拱手。

  宜春郡主抬眸,突然猛地拿起茶案上的一盞熱茶朝著蘇致清砸了過去,然後憤而起身道:“算你們攝政王府不要臉。”

  “宜春郡主。”蘇致清濕著寬袖上前,攔住宜春郡主欲走的身影。

  宜春郡主朝著面前的蘇致清瞪眼,一口銀牙幾乎要被咬碎。

  “宜春郡主似乎忘了,現下,您才是受制於人的那個人。”蘇致清慢條斯理的吐出這句話,讓跟在宜春郡主身後的小陳郡王也變了面色。

  從主動到被動,中間也不過就是隔了個老鴇,宜春郡主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陳郡人雖民風彪悍,但對名節之事還是很看重的,相較於酒兮娘一事,宜春郡主的事顯然更值得為人所津津樂道。

  一個郡主,女扮男裝去青樓,還失了身,勢必會長久成為他人酒余飯後的談資。

  “姐。”小陳郡王上前,擋在宜春郡主面前,目光兇狠的看向面前的蘇致清,就像是只狼崽子。經歷了這許多事,不諳世事的小陳郡王突覺自己肩上的重擔,他開始好好習武,讀書,幫著宜春郡主扛起整個陳郡王府。

  小陳郡王已然開始拔高身形,顯出幾分少年郎的感覺,只是那張臉依舊有些雌雄莫辯,但好在他年歲還小,並未長開,待等到了弱冠,定然也是個俊美如鑄的人。

  對上小陳郡王那雙眼,蘇致清淺笑拱手道:“小陳郡王可一起,糙民並無隱瞞之意。”

  “不必了。”宜春郡主抬手,將小陳郡王拉到自己身後,“我與你一道去。”說完,宜春郡主轉頭看向小陳郡王,“宜華你在此等我。”

  話罷,宜春郡主便徑直掀開厚氈出了主屋。

  蘇致清拱手,緊隨其後。

  蘇阮坐在一旁,看著小陳郡王立在厚氈處,面色複雜。

  對於小陳郡王,蘇阮其實是有好感的,他雖看著有些跋扈,但心性卻是好的。說話辦事並無恃強凌弱,甚至可以說心思非常單純。只是可惜碰上了老陳郡王和陸朝宗這個老家賊,硬生生的把人給逼成如今的模樣。

  “老夫人,三少爺來了。”厚氈再次被掀開,三少爺陸光裕急匆匆的疾奔進來,肥壯的身子直接就跪倒在了老夫人面前。

  酒兮娘淚眼漣漣的看著跪在自己身邊的陸光裕,臉上顯出幾分難堪,她以帕掩面,覺得自己無顏相見陸光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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