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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難吃死的藥粥?”一說到那東西,蘇阮便立時蹙起了秀眉,“那勞什子東西難吃死了。”

  “難吃歸難吃,可用處卻大的很。”陸朝宗眯眼,眸中欲色漸深。

  “有何用處?”反正吃到現在,蘇阮是沒覺得有什麼變化。

  “能讓阿阮多挨些時辰。”陸朝宗話罷,突然便俯身堵住了蘇阮的嘴。

  蘇阮渾渾噩噩的還沒明白陸朝宗的意思,身上的衣物便不翼而飛了。

  一開始時,蘇阮還未明白陸朝宗最後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但當她被壓著要來第二次時,蘇阮是拒絕的,只是那廝咬著她不放。

  “阿阮,還精神著呢。”陸朝宗的額角帶著細汗,聲音沉啞。

  大致真是因為那藥膳的效果,蘇阮多挨了不少時辰,但最後卻還是摟著陸朝宗的脖子昏睡了過去。

  陸朝宗壓索著抬手撫上一旁的紅本,瞧著後頭那些手繪的艷色圖樣,不自禁的勾起了唇。這百般式樣的“武藝”還真是別出心裁的緊,也不知這小東西是從哪處尋到的,就他書房裡面的那些都比不上。

  自掘了墳墓的蘇阮直睡到第二日,她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就見平梅站在羅漢塌前,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個兒。

  “王妃,這時候都晌午了,您終於醒了。”瞧見蘇阮清醒,平梅趕緊一臉喜色的要將人扶起來。

  蘇阮朝著平梅輕搖頭,然後動了動自己的腰。

  動不了,太酸了。昨晚那廝掐折的太用力,她都要覺得自個兒要被硬生生折成兩段了。哎呦,她這想的什麼破注意,賠了夫人又折兵的。

  閉著雙眸躺在羅漢塌上,蘇阮想起那時陸朝宗附在她的耳朵邊上,一邊折騰她,一邊還在說著那陸光裕。蘇阮一邊哭著一邊聽那廝絮絮叨叨的就像是在下咒似得,顯然是對她半月前隨口說了一句那陸光裕貼心的話而發牢騷。

  蘇阮深覺,像陸朝宗這樣的人,要麼心中沒結,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但這要是心中有結了,不把你折騰散了就死咬著不放。

  就她這個蠢笨東西,還把自個兒洗乾淨了給送到他的嘴邊上。

  想到這裡,蘇阮猛地一下拍了一把身下的羅漢塌,卻是不想扯到腰肢,頓時痛的齜牙咧嘴。

  算起來,今次也只是她與陸朝宗為數不多的幾次,蘇阮食了半個月的藥粥,就像是被餵飽了以後待宰的羔羊,虧得她還顛顛的與那酒兮娘探討如何討好這廝呢,原來這廝早就挖好了坑給她跳!

  “那人呢!又去御書房了?”蘇阮咬牙,就著平梅的手起身,卻是發覺自個兒身上乾淨清慡的很。

  “王妃,攝政王幫您收拾乾淨以後又換了床褥,這會子正在小廚房裡頭給您做吃食呢。”

  這是陸朝宗慣用的伎倆,打一巴掌給顆甜棗,但無奈,此刻飢腸轆轆的蘇阮大致真是抵不住那一桌子的美味吃食。

  就著平梅的手從羅漢塌上起身,蘇阮聞著香味,探頭探腦的往外頭望,只見圓桌上三三兩兩的都被擺好了碗筷,中間的一盤櫻桃肉顏色鮮艷,勾人垂涎。

  陸朝宗挽著大袖正在擺盤,注意到蘇阮的目光,抿唇輕笑,臉上滿是饜足神色,而且精神濟濟,一點都看不出來幾乎一夜未眠。

  蘇阮扭頭,氣呼呼的瞪眼,肚子卻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133晉江文學城獨發

  陸朝宗的手藝是極好的, 特意是那盤櫻桃肉,直吃的蘇阮恨不得連舌頭都吞下去。

  “這盤櫻桃肉, 是你做的?”蘇阮舔著唇瓣上的肉汁, 小肚子微微鼓起,顯然吃的極好。

  “味道如何?”陸朝宗不答反問。

  “不錯是不錯, 只是……”蘇阮掐著話, 故作神秘。

  “嗯?”陸朝宗挑眉。

  “只是少了點。”剛剛夠她塞牙fèng,還沒嘗出什麼好味來呢, 就沒了,蘇阮一臉可惜。

  “下次再幫阿阮做。”陸朝宗輕笑, 把那盤子挪開, 然後伸手給蘇阮沏了一碗茶水。

  接過陸朝宗遞過來的茶水, 蘇阮奇怪道:“今日真是稀奇了,你不去那御膳房了?”前幾日還忙的連腳都恨不得翻上來使呢,這會子就這般閒適的坐在實木圓凳上陪著自個兒吃肉了。

  “藩王皆在驛站安頓好了。”陸朝宗叩著面前的圓桌, 雙眸微眯道:“削藩一事,刻不容緩。”

  “那就去削啊。”蘇阮口氣輕飄飄的道。在她的印象中, 陸朝宗就是無所不能之人,沒有什麼事能難得倒他。

  “阿阮這語氣,真是輕鬆的緊。”陸朝宗往蘇阮的茶碗裡扔了一顆紅棗子。那紅棗子又大又圓, 飄在茶麵上,尤其亮眼。

  瞧見那紅棗,蘇阮不自禁的就想起了那日裡這廝騙著自個兒吃香蕉和冬棗的事,她蹙眉, 下顎微揚道:“你扔紅棗子做什麼?”

  “呵。”陸朝宗輕笑,語氣揶揄,“昨晚上也不知是誰伸著小細脖子喊著沒氣了,連腳脖子都蹬上來了。這紅棗子最是補氣益血,多食些,補補氣力。”

  蘇阮面色一瞬煞紅,她偷眼看了看那站在一旁掩唇偷笑的宮娥,狠瞪了陸朝宗一眼。

  “老家賊。”朝著陸朝宗含糊的吐出這三個字,蘇阮仰頭道:“你就盡欺負我吧。”

  “阿阮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哪裡敢欺負阿阮。”陸朝宗伸手,搭住蘇阮的手腕子輕捻道:“阿阮掌著我的身家性命,養著我的身家性命,若是得罪了阿阮,那我可真要去喝西北風了。”

  陸朝宗將自己名下所有的田契家宅,良田戶邑都交給了蘇阮管理,所有現下的陸朝宗真真算是個身無分文,兩袖清明的人。

  “咦,你是要找我要錢。”蘇阮一把撥開陸朝宗的手,伸出一根手指點住他的鼻尖,“真是無事獻殷勤……”

  “就是想要阿阮。”接過蘇阮的話,陸朝宗抿唇輕笑。

  “就是想要我的錢。”蘇阮雙手環胸,用力的揚高下顎看向面前的陸朝宗,“那你要多少錢呢?”

  “唔,一千萬兩不算多。”陸朝宗頷首道。

  “一千萬兩!”蘇阮瞪圓了一雙眼,“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養軍隊嗎?”可憐蘇阮每日裡在蘇府領那麼幾兩的月錢,連買點胭脂水粉都要算計著。

  “阿阮猜對了一半。”陸朝宗撫掌,朝著止霜招手道:“去把厲蘊賀喊進來吧。”

  “是。”止霜應聲,片刻後帶著厲蘊賀進門。

  穿著鎧甲的厲蘊賀紅光滿面,看上去過的似是不錯,只是腦門上紅紅紫紫的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給打的,雖用白布遮著,但未遮滿,依舊顯出一些痕跡,看上去有些滑稽。

  “給攝政王請安,給攝政王妃請安。”厲蘊賀伏跪於地,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安。

  “起吧。”陸朝宗斂起神色,漫不經心的道。

  “是。”厲蘊賀起身,定定的看向陸朝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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