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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2晉江文學城獨發

  因晚膳不宜多食, 所以圓桌上的飯食不多,只八大盤四小碟, 外加幾樣小菜和湯飯。

  蘇阮坐在陸朝宗身旁, 一雙眼偷偷的往他那處瞟過去。只見那人捏著手裡的銅鎏金白玉箸,慢條斯理的夾菜吃飯, 並未讓一旁的止霜伺候。

  蘇阮輕咳一聲, 試探性的道:“你這幾日,都在忙些什麼?”

  “嗯?”陸朝宗咽下嘴裡的杏仁豆腐羹, 狹長雙眸微挑道:“阿阮何時對我的公務如此感興趣了?”

  放在平時,蘇阮只一瞧見陸朝宗在批閱奏摺, 便顯露出不耐煩。因為她不喜那些蚯蚓似得字兒, 也難為這陸朝宗整日裡盯著瞧。

  “我就是隨意問問。”蘇阮心虛的眨了眨眼, 然後突然扭頭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言語?”

  “呵。”陸朝宗低笑一聲,手裡的銅鎏金白玉箸狀似不著痕跡的輕打上一旁的長生糙, 語氣暗啞道:“只是一些公務事罷了,我哪裡敢做什麼虧心事。”

  “哼, 哪裡有你不敢的事。”蘇阮噘嘴,偷偷看了看陸朝宗手邊並未動過一筷子的長生糙,面色有些焦灼。

  怎的還不吃呢, 這頓晚膳都要用完了。

  單手托住下顎,蘇阮瞧見一旁的止霜都在開始要準備茶水,便趕緊開口道:“陸朝宗。”

  “嗯?”陸朝宗手裡的銅鎏金白玉箸一頓,漆黑暗眸輕動。

  “今日的晚膳好吃嗎?”蘇阮湊到他的面前, 看了一眼那碗碟。碗碟內除了一些肉骨便無其餘東西,這人真是,不吃葷便一點不碰,開始食葷了就可勁吃。

  “不錯。”陸朝宗點頭,拿起帕子給蘇阮擦著手上的白汁道:“沾上了什麼?”

  “不知道。”蘇阮一邊任由陸朝宗給自己擦著手,一邊還在瞧那長生糙。

  “咳,那個是什麼菜呀?怎麼看著綠油油,聞起來還那麼怪?”蘇阮抽出自己被陸朝宗捏在掌心的手,裝模作樣的指向一旁的長生糙。

  順著蘇阮的目光看過去,陸朝宗不可見的輕勾起唇角,語氣散漫道:“不知,聞著味道不好,應當不是什麼好物。”話罷,陸朝宗陡然眸色一凜道:“這般的東西也給端上來,是本王的攝政王府內無人了嗎?”

  “奴婢該死。”止霜捧著手裡的茶案下跪,腦袋垂的低低的。

  蘇阮見這突然就生起了氣的陸朝宗,趕緊開口道:“是我讓止霜準備的。”

  “哦?”陸朝宗轉頭,看向蘇阮的臉上又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蘇阮抿唇,面色羞紅,知曉自個兒又被這廝給耍弄了。

  “既是阿阮讓人準備的,怎的還要問我是何物呢?”敲著手裡的銅鎏金白玉箸,陸朝宗的眼底漫上笑意,盡顯揶揄神色。

  “我,我就是考考你,省的你日日看奏摺,把自個兒都給看蒙了。”蘇阮轉著一雙眼,憋出一些連自個兒都覺得不靠譜的話。

  “是嘛。”陸朝宗輕頷首,語氣輕慢。

  蘇阮有些氣惱,她猛地一下把那長生糙給拿過來擺在陸朝宗的面前道:“我特意讓人給你準備的長生糙,吃了能延年益壽,永葆青春,你都給我吃完了。”一長串的話說完,蘇阮捂著胸口,有些氣喘。

  反觀陸朝宗,依舊是那副閒適模樣。他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長生糙,然後又看了一眼蘇阮,“阿阮確定要讓我都食了?”

  “對。”蘇阮篤定點頭。

  “這可是阿阮自個兒說的。”陸朝宗輕笑,顯然是愉悅至極。

  看著這副模樣的陸朝宗,蘇阮突然覺得有些心驚,但一想到等會子要做的事,便更感覺心慌。

  用過了晚膳,蘇阮看著止霜將那空蕩蕩的長生糙盤子撤下去,她坐在圓凳上開始使勁的扯著自己的繡帕。

  “王妃。”平梅上前,輕聲附耳道:“要沐浴洗身了嗎?”

  蘇阮扭身看了一眼那攏著寬袖進到暖閣內的人,咬牙道:“去。”

  淨房內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是備著熱湯的,隨喚隨有。蘇阮沐浴完畢,穿著褻衣褻褲坐在梳妝檯前抹香膏。

  一旁的羅漢塌上,陸朝宗側身躺著,也換過了身上的花衣蟒袍,穿著一身素白褻衣褻褲。

  輕撫了撫自己垂順的長髮,蘇阮透過面前的花稜鏡往羅漢塌上瞟去,覺得這廝怎的毫無反應呢?若是以往,還不得早過來這碰碰,那碰碰了?何時竟變得這般有君子之風了?

  心不在蔫的抹著自己的手,蘇阮突然瞧見陸朝宗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紅本。她怔愣一下,然後趕緊起身撲了過去。

  “呀,你怎麼亂翻人家的東西!”蘇阮撲在陸朝宗的身上使勁的想將那紅本搶回來,但是那廝卻不肯放,只笑道:“人家?人家是誰?”

  “強詞奪理!”蘇阮氣急,張口就去咬了陸朝宗的手。陸朝宗手勁一松,蘇阮趕緊把那紅本給拿了回來搶在懷裡,就像是在摟著什麼寶貝疙瘩一樣。

  陸朝宗甩著自己的手,看著手背處那一圈小巧圓潤的咬痕,嘴角擒著一抹笑意道:“阿阮吶,你這牙口不僅啃櫻桃肉不錯,啃我這手也是有滋有味的緊呢。”

  “你才牙口呢!”蘇阮怒瞪了陸朝宗一眼。又不是牲畜,說什麼牙口。

  陸朝宗平躺在羅漢塌上,突然長嘆出聲,“阿阮吶,你瞧瞧我這手背處是不是掉了塊肉?怎的生疼生疼的呢?”

  剛才蘇阮一時心急,咬人的時候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個兒的力道,現在聽到陸朝宗的話也是有點心虛。

  她趕緊探頭過去捏著陸朝宗的手看了看,只見上頭紅印印的圈著一個牙印,但並無出血,只因為咬的有些深,所以齒痕泛紅,看上去就像是流血了似得。

  “那,那誰讓你瞎拿我東西的。”蘇阮噘嘴,小心翼翼的給陸朝宗吹了吹手背,“要不讓止霜進來給你上些藥吧?”

  “阿阮給我吹吹,吹吹就好了。”陸朝宗單手墊在腦後,看著那跪坐在自己身旁的蘇阮。

  穿著褻衣褻褲的蘇阮漆發披散,一張臉半掩在墨發之中,纖細的藕臂包裹在窄袖裡,露出一截凝脂皓腕。

  那腕子極細,纖細素手捧著陸朝宗的手掌舉至面前,粉嫩唇瓣輕噘,露出一點玉齒,暖呼呼的熱氣噴灑在他深刻的齒痕處。

  “阿阮。”陸朝宗晦暗著一雙眼,喉結滾動。

  “嗯?還疼嗎?”蘇阮沒注意到陸朝宗的變化,依舊一心一意的在幫他瞧著那傷口。

  陸朝宗突然翻身,一把將蘇阮給壓在了自己身。下,然後把臉湊到她的耳畔處道:“我的阿阮呀,你真真是要逼死我。”

  “誰要逼死你了。”蘇阮瞪眼。

  “又是長生糙,又是避火圖的,難道不是要逼死我?”撫著蘇阮的手腕子,陸朝宗沉沉的喘息道:“阿阮,這幾日可有好好用那藥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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