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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只不耐潛伏,陡然出擊的餓獸。

  “臣,臣女駑鈍。”蘇阮扯著唇角,勉強吐出這幾個字。

  坐在她面前的陸朝宗明明還是以前的那個陸朝宗,可是這個陸朝宗卻比以前的更讓人驚懼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

  厲蘊賀賀好壞呀……蔫壞蔫壞的……

  厲蘊賀賀:廢話,也不看看老子上頭頂著哪個人!

  陳郡王:剛剛出場一章,傷心o(╥﹏╥)o

  蘇二二:害怕怕

  小宗宗:來來來,開門呀,我是你老公

  ☆、36晉江文學城獨發

  “不, 阿阮姑娘知曉,本王要的是什麼。”

  揭開了皮的陸朝宗目的明確, 劍指靶心, 把蘇阮嚇得兩股戰戰,慌不擇言。

  “王爺曾言, 臣女是艷俗之物, 只有俗人才會歡喜。”

  “本王便是那俗人。”將手裡的繡帕塞到蘇阮的手上,陸朝宗面色沉靜, 毫無羞愧之意。

  蘇阮瞪眼看著面前的陸朝宗,跪在地上的身子不自禁的開始輕顫。

  這人真是好不要臉!以往不是最不屑於自個兒的嗎?今日怎麼就像是吃錯了藥似得, 拽著她不放呢?

  不, 興許這人從一開始就吃錯藥了……

  “宜春郡主, 宜華世子到!”殿廳門口,遙遙傳來太監的說唱聲。

  蘇阮身子一凜,趕緊側眸往外看去, 試圖轉移話題道:“王爺,宜春郡主和宜華世子來了, 陳郡王突然暴斃,您準備如何應對?”

  陸朝宗不緊不慢的捏著手裡的花中花,一雙暗黑厲眸緊緊的盯在蘇阮的臉上道:“本王已然說過了, 這人用自己的東西心甘情願換的,怨不得別人利用。”

  蘇阮聽不懂陸朝宗的話,眸中顯出一抹困色。

  陸朝宗的心緒似乎真是不錯,他朝著蘇阮招手, 似笑非笑道:“附耳過來。”

  看到陸朝宗的表情,蘇阮心下一驚,趕緊慌張的搖了搖頭。

  她當然是不會羊入虎口的,這種事她不知道便不知道了,反正也影響不到自個兒。

  瞧見蘇阮搖頭,陸朝宗也不惱,只慢悠悠的拍了拍自己的蟒袖,然後從紫榆翹頭案後起了身。

  不再戲弄蘇阮,陸朝宗轉身出了圍屏。

  蘇阮靠在案上,大口喘氣,顯然是被陸朝宗嚇得不輕。

  但這次的驚嚇卻又與平常不大一樣,不,應該說是完全不一樣。

  若說平常的陸朝宗是頭逮著誰便咬誰的餓狼,今日的陸朝宗就是那伸爪的惡獸,撥弄著蘇阮這團軟綿東西,掂量著什麼時候才能吞進腹中。

  其實說實話,蘇阮先前聽了蘇致雅的言語,對陸朝宗便生了幾分戒心,隱約覺得他似是有這個苗頭在,但心中卻始終是不願信的,直至今日,這陸朝宗大而皇之的將那層紙捅破,才使得蘇阮如醍醐灌頂,神智大清。

  這陸朝宗,怕不是真看上自個兒了……

  “奶娘。”小皇帝換了一身明黃小龍袍,顛顛的走到蘇阮身旁道:“你怎麼摔在地上?”

  蘇阮回神,趕緊伏跪起身,然後仰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小皇帝,聲音乾澀的開口道:“皇上,您覺得攝政王對臣女如何?”

  “唔……”小皇帝歪了歪小腦袋道:“皇叔說他茹素,不吃葷物。”

  “這是什麼意思?”聽著小皇帝的答非所問,蘇阮蹙起娥眉,十分不解。

  “朕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要朕一提到奶娘,皇叔就這樣說。”小皇帝搖了搖小腦袋,然後突然拍手叫道:“啊!”

  “怎麼了?”被小皇帝嚇得一驚,此刻的蘇阮真是心悸的連只過路搬食的螻蟻都能給她嚇破膽。

  “朕想起來了,那銅鎏金白玉箸是皇叔的東西,怪不得朕一直覺得眼熟呢。”

  聽到小皇帝的話,蘇阮轉頭看了一眼那放在紫榆翹頭案上的東西,雙眸圓睜,“這,這是攝政王用的東西?”

  “是啊,昨日朕還瞧見皇叔用它夾菜了呢。”小皇帝歪著小腦袋,下意識的啃住了小胖手道:“夾的是白豆腐,皇叔說那白豆腐白嫩嫩的可好吃了,今日還要吃。”

  聽罷小皇帝的話,蘇阮皺著一張臉,神色十分難看。

  若是陸朝宗剛才沒說那番話,她還可以當是宮婢拿錯了,但正因為陸朝宗說了那番話,所以蘇阮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這陸朝宗真是拿準了自個兒不敢反抗,是在硬來呀!

  “奶娘,你進宮陪朕好不好?除了皇叔,都沒有人跟朕說話。”牽住蘇阮的手,小皇帝苦著一張小臉道:“皇叔還老是責備朕,說朕寫的字不好,背的書不好,還要打朕的手板心。”

  “這……”雖然可憐這小皇帝,但蘇阮心內卻還是將自個兒放在首位的,她知道陸朝宗不會對小皇帝下狠手,卻是會對自個兒下狠手,所以她是萬萬進不得宮的。

  “皇上,臣女不能進宮。”朝著小皇帝搖了搖頭,蘇阮勉強扯出一抹笑道:“臣女也要讀書習字,讀的不好,也是要被打手板心的。”

  “啊……”聽到蘇阮的話,小皇帝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同病相憐之感,她伸手握住蘇阮的手,一副鄭重其事的小模樣道:“奶娘,你要保重。”

  “是。”蘇阮好笑的彎了彎唇,眸色輕動。

  其實蘇阮覺得,不如這陸朝宗當了皇上罷了,省的這小皇帝還要披著一層皮受苦,年紀小時不覺,到了有男女之分的意識年歲,怕是會痛苦非常。

  不自禁的嘆出一口氣,蘇阮捏著小皇帝的白嫩胖手,娥眉輕蹙。

  現下她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裡還有空去操心旁人的事,而且此事也不是僅憑她一人之力就能改變的了的。

  圍屏外,宜春郡主與宜華世子得知陳郡王的死訊,面色慘白的跪在地上哀嚎,聲聲撕心,令人聞之動容。

  “人死不能復生,還望郡主與世子節哀。”陸朝宗站在一旁,聲音涼涼道。

  宜春郡主赤紅著一雙眼抬眸,狠狠的瞪向陸朝宗,髻上步搖冠晃動,聲音嘶啞,“是你,就是你害的父王!”

  “宜春郡主此話怎將?陳郡王突然暴斃,本王也甚是哀痛。”

  話雖是這般講,但明眼人都能瞧出陸朝宗的臉上哪裡有哀痛之情,分明就是在睜著眼說瞎話。

  “宜春郡主若是不信,可問在座官員,看陳郡王是否突然暴斃。”陸朝宗揚袖,有恃無恐的掃視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

  在座眾人垂眸,不敢與之對視,殿廳內寂靜非常,只余宜春郡主和宜華世子急促的喘息聲。

  “你,我父王是否暴斃而亡?”宜春郡主抬手,指向一旁的蘇致雅道:“若有半分妄言,本郡主便拔了你的舌根!”

  蘇致雅驚惶起身,趕緊朝著宜春郡主拱手道:“臣不敢妄言,陳郡王確是突然暴斃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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