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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辰支吾著不敢說,半天兒才道。

  “還有一個是與皇上有關的。”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陛下不是因為孫朝思污衊阿露不高興-v-是覺得她柿子專揀軟的捏,沒出息。

  她身為紅霞帔領頭,有本事就該去和紫霞帔里最出挑的寧子漱一爭高低,挑阿露的茬沒意思。

  本來中秋想雙更,但是學習班很可恥的把課程提到了中秋,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所以我周四周五周六都有課_(:з」∠)_

  至少這章有陛下……摸摸……算安慰嗎?

  ☆、避孕

  雲露見她模樣忐忑,稍稍一想就明白了,恐怕是和朝堂掛了鉤。想了想,笑和她道:“不用怕,既是已經傳到後宮裡來,想必私下裡也是能說得。”

  “唔,是奴婢、奴婢記不大清了。”良辰臉紅磕巴著道。

  關乎朝堂的事,這些宮女確實不像知道後宮事那樣門兒清。雲露笑過後讓她去叫了小福子進來,小福子問了安,條理分明地和主子說道起來。

  “前些日子吏部內考察,出了一道題,扣著如今官員攀親說事。有人奏報皇上,說是吏部梁大人藉此污衊內閣。似乎是些許人做題時提到了內閣楊大人認憐妃娘娘作乾親的事,朝堂上這幾日便炸開了鍋。於是楊大人和……”小福子彎了彎手指作了個“曲”的手勢,接著說。

  “就與梁大人不對付,說動了許多人彈劾梁大人。”

  “梁大人,可是那位被人說‘我行我素,剛正不阿’的梁平升尚書大人?”

  “是了,梁大人自太宗在時就為朝廷辦事,如今年已過花甲,這回吏部考察正輪到他出題。這事皇上懸了幾天,朝堂里就吵了幾天,昨兒不知怎麼,突然批覆摺子道:交易平等,有來有往。既然吏部官員評說了內閣,那內閣大臣們也該出內核考察,評說一回吏部了。不能讓人白費了紙張口舌。”

  “商家買賣的規矩,提到朝堂里說,可不像是給驢頭安了馬嘴,眾位大人們只是哭笑不得,就是梁大人也氣得直拄拐杖,連請了幾日假。不過這一波事兒,竟也就玩兒似的平息了。”

  這事淺著看是皇帝維護吏部,道他們虧了紙張口舌,深一層看是皇帝表了姿態,準備放任內閣批判吏部。在雲露看來,皇帝這麼做,恐怕是想保住梁大人。畢竟讓皇帝依著性子這麼一攪合,他們不可能再提梁大人的事。

  都讓你罵回來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於梁大人而言,有這樣“昏聵嬉鬧”的君主,實在是大不幸!

  雲露忽而笑了:“我說呢。”

  好好的閨中玩笑,皇帝突然就實打實地送了她一匣真金白銀。如此看來,大抵是想謝她那一句玩笑戲言,點醒了他吧。

  ******

  因著清明時節小雨繁多,皇后體恤她們免了幾日請安,雲露今兒早起一看灰濛濛的雲霧散了,天際已見熹微光亮,從黃琉璃瓦上透出,是一點白團兒似的光暈。

  雨後天氣還沒升溫,她又在衣衫外頭加了花邊繡茉莉的粉色對襟褙子,一根碧璽白玉花簪挽髻,鬢髮蓬鬆,簡單而乾淨。

  “主子這樣真好看。”良辰替她戴上珊瑚手串時,不自覺地感嘆道。

  捏著粉帕在簪上扶了扶,雲露笑逗她:“哪裡好看?”

  “奴婢說不上來,只是瞧著便很舒服。就好像什麼煩事兒都不見了。”

  “是你愈發巧嘴了才是。”她聽後抿唇一笑,將繡帕塞入袖子裡,佩環珊珊,邁了小步出門請安。

  這人一旦聽了別人誇讚,總會更端持幾分,唯恐別人失望了去。雲露現下便是這般,只是她比別人自信,打小好話也沒少聽,不多一會兒,就沒再注意了。

  快近鍾粹宮的時候,門外正有兩個人在對峙。她們吵嚷了幾句,其中一個打扮更繁盛的開口下了命令,幾個宮人立時將那個年輕些的按到了地上,毫不留情就是兩下嘴巴子。

  年輕的妃嬪怒目而視,卻無法掙脫宮人大力的束縛。

  良辰低聲:“主子,是汪婕妤和孫良人呢。”

  雲露眉眼悠悠,繞開了些走,口中道:“孫良人這回該長記性了,見天兒念著家世門戶。也不想想,在這宮裡她不過是九品的分位,放在外邊也就是個芝麻大小的官兒。只記著祖宗,卻不知她祖宗肯不肯庇護她。”

  良辰垂首不敢議論主子,心裡卻在點頭。

  汪婕妤一向是爆脾氣,分位不算高,但比良人位還是高出許多。不知為何孫良人就敢頻頻挑釁她,可不是不知死活?

  雲露在殿門口與沈香蘿相遇,二人對視一眼,皆是無話,一前一後默然走了進去。

  殿裡氣氛還算好,只不過想來前幾日錢麗儀的事仍是在淑妃心裡埋下了疙瘩,她看向皇后的時候笑容總要往上提一提,面上越燦爛,心裡就越惱火。

  錢麗儀坐在一邊兒顯得興致缺缺,眼神沒有焦距的拂著茶葉。

  二人請安入座,沈香蘿突然開口:“臣妾方才見門外喧譁,讓宮女一探,好像是孫良人又衝撞了汪婕妤。”

  地位低的妃嬪本來就不大出聲,她本又淡漠,如今這一出口就是踩孫良人的話,眾人不禁心思各異。

  不知她是在幫淑妃呢,還是單純和孫良人不對付呢?

  偏偏她下一句又道:“雖是孫良人衝撞了汪婕妤,但汪婕妤不稟明娘娘,反在鍾粹宮門外喧譁,未免不敬。”

  眾人便想,一棍子打死了兩個,這位新晉的沈良人真是什麼都敢說。不過這麼一瞧,倒和那死讀書的謝婕妤有幾分相像。

  “本宮竟然不知。”皇后果然沒有不悅,只挑了挑眉,旋即向一邊伺候的烏茜招招手,“你去瞧瞧情況,若是口角爭端,只管叫進來本宮做主。”

  淑妃的笑淡了點,但是眉眼間的愉悅濃了幾分。

  雲露嘗了一口點心,擦擦手,心裡但笑,皇后因錢麗儀掌管宮殿的事拂了淑妃的面子,但又想同盟繼續,便將孫朝思推出去給對方出氣。她上回護著孫朝思,很容易就讓人覺得她看重孫朝思,如此,淑妃的人扇了這記耳光,才會覺得痛快。

  孫朝思這樣不懂事的棋子,皇后推出去也不心疼,還能借別人的手給她點教訓。要說發生在她宮門外的事她不知道,誰信?只是別人也許會覺得是皇后示好罷了。

  果然是好算計。

  沒多會兒兩人就進來了,相比起汪婕妤的揚眉吐氣,意氣風發,孫朝思就要狼狽多了。面部微微紅腫,髮髻也亂了,手裡更有一支摔折了的簪子握著,好像是被折騰的沒了力氣,人都有些恍惚。

  看見皇后時膝蓋一軟跪了下來,嚶嚶泣聲:“求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沒看她,反而和顏悅色地問汪婕妤事情經過。汪婕妤見皇后沒庇護那女人,自是一喜,“噼里啪啦”說了好些,左右逃不過“以下犯上”四個字。

  皇后眉眼沉肅道:“既是壞了規矩,就按宮規處置罷。”

  孫朝思哭聲一噎,手帕捂著臉,顫著肩膀,不知在想什麼。她早先被汪婕妤教訓了一頓,那時沒按宮規走,如今卻要再來一回宮規。

  若換成以往,她早就哭鬧不休了。

  旁人俱不出聲,竟是錦昭容先為孫朝思說話:“孫良人到底是新人,規矩沒學好,只耐心教著就是了,娘娘不必太過苛責。”

  皇后雖然想訓誡手底下這顆不懂事的棋子,但如果讓人覺得她不護著自己人,也未免太落面子,失了威儀。如今錦昭容鋪了台階,她看對方自然順眼許多。

  “雖不重罰,也不能輕易放過了,守宮規是你們作為宮妃第一要緊的事,須得謹記才好。”她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緩緩說道。

  這話點明了她自己身份的貴重特殊,敲打了一些不安分的妃嬪,更是意在和淑妃說,宮殿由誰掌管的事不必你管,你牢記本分就行了。

  淑妃心裡冷笑,皇后就是這樣,每回對她施恩示好,也一定要在禮盒裡放根刺,不扎她幾下不算完。

  但誰讓人家是皇后呢。

  罰了孫朝思掌嘴之後,宮殿裡一時有些靜。皇后眉眼間露了倦色後,竟沒叫退,反而道:“原先本宮還在猶豫考慮,如今有孫良人的例子在前,本宮為維護後宮安寧也該為行使職責了。”

  淑妃蹙了蹙眉,顯然不明白皇后骨子裡賣的什麼藥。但憐妃不在,她自然是接話的不二人選。

  “不知娘娘指得是?”

  “新晉的妃嬪到底太年輕,身子骨兒還沒長結實,加之有孫良人在前,本宮以為,她們即便有孕也無法恰當地教育皇嗣。不若再學一段時間規矩,長長見識為好。”皇后說得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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