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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別駕,豎子你敢殺我?!”劉義大罵,掙扎,可惜徐清的護衛不給他掙脫的機會。

  “你也知道你是別駕,就這麼和上官說話的!?”徐清也怕把這個所謂的別駕給打死,畢竟也是一州大員不是?故而止住了護衛,只是喝罵。

  劉義掙脫了護衛的鉗制,啐了一口:

  “呸!你個小毛孩兒算什麼上官?我不放在眼裡,我可是劉家的人!”

  聽聞此話,護衛們皆是大怒,徐清卻反而冷靜了下來。這個劉義這般瘋狂,難道是特意惹怒我,另有目的?

  第四十九章 不過是賤民罷了

  第四十九章 不過是賤民罷了

  鬧到最後,劉義還是被打了。只是徐清讓手下留了一絲力氣,二十軍棍,直把劉義的屁股打得開花,暈了過去,雖沒死,卻也去了半條性命。

  在徐清眼裡,劉義不過是條瘋狗罷了,不值得費許多心思。雖然這條瘋狗極有可能是別人故意放出來咬人的,甚至這瘋狗一旦被人打了,它背後的主人一定還會跳出來“索賠”。

  但如果忍著不打,這條瘋狗就會一直時不時出來咬人,咬不到人,那就嚇人,反正是讓人不爽的。

  一不做二不休,徐清心道,管他三七二十一,打了再說。就算有人藉此機會要訛上徐清,徐清也有堂堂正正的理由撇清責任。

  衝撞上官,咆哮公堂,這樣被打了,也是只是白打。鬧到哪裡去,恐怕別人不會說過火了,只會說打得好。畢竟僭越犯上之事,在封建時代,看得尤為重要。

  事實也證明,劉義只是個瘋老頭罷了。

  其瘋癲程度,讓他背後那個人——冀南副總管劉墨,也大呼所託非人。

  打掉的牙,可不能輕易吞下肚子,劉墨雖然知道這徐清打劉義,打得有理有據,但他還是厚著臉皮,發文過來責難徐清。

  並在文書上寫:

  “到我辦公室來談一談!”

  劉墨不敢到滄州來動徐清,只敢讓徐清到他的地盤上去。只要徐清到了他的地盤,那還不是他說了算?總要給徐清安個什麼罪名的……如果不去,那更加給了劉墨動徐清的藉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劉墨要收拾徐清,徐清也沒幹等著。對劉墨這種瑕疵必報的人,只有 將他一棒子打沒了,才製得住他的一次次使壞。

  暗夜無邊,河流天下。

  暗河在受了大創之後,被徐清安排進了滄州州兵裡頭。悄悄地物色可用之才,可植之木,到了如今,又開始有了生氣。而且這些選出來的雛兒,不似以前召集的江湖人士那般難訓,紀律性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還有一部分暗河沒有併入州兵,那就是毒蠍子手下一乾女兵。起先毒蠍子帶著這些女兵出去特訓,才在暗河遭逢大難的時候沒辦法及時幫忙。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毒蠍子一隊人得到了最大的發展,如今算是徐清手中最厲害的寶刃了。

  徐清發動暗河,開始搜集劉墨的各種齷齪之事的證據,然後把證據送到了北境劉贊的手中。而他自己,則慢慢的挨日子,黃詩梅等人將牛羊牲畜運回來之後,徐清還抽時間研製了一下牛羊奶的除腥工藝。一天挨一天,挨到最後期限,徐清才緩緩動身。

  十一月中,大雪更甚,徐清騎不了馬,改換乘車。徐清出門,不太吃外面的伙食,故而還有一車要專放徐清的吃食,有還要一車專門放做飯取暖的火炭等物,不可不謂嬌貴。

  行近河間野郊,忽聞遠處哭聲淒切,徐清解開綁車簾的繩子正欲查看,冷風便夾著雪如刀子一般颳了進來。忍著寒冷,徐清正欲查看,外面車夫停了車,抖抖斗笠上的積雪,對徐清說道:

  “大人,那邊雪壓塌了屋子,恐怕要凍死人啊……”

  正所謂什麼主人,就有養的什麼下人,徐清宅心仁厚,其府上趕車的也好、護衛也好、便是打柴挑水的都淳樸有加。馬車夫聽見了遠處哭聲淒切,自動了惻隱之心,求徐清憐憫那塌了房子的人家。

  即使是別人不說,徐清見了這等事情,也是要幫助一二的。於是吩咐手下把車子趕了過去。

  馬車夫撐開了大傘,幫徐清擋住風雪。徐清冒著腰,在風雪裡穿行一下,找到了那家人。只見那四周的土牆只剩下了三堵,一屋頂的茅草全部給吹得四零八落,房架倒塌在一邊。

  一家子人躲在剩下的三堵牆那裡,凍得瑟瑟發抖,這種天氣,若不是徐清遇到了,恐怕就要活活在這裡凍死了。那一家子人躲在牆角,也發現了徐清等人,面對外人,也不哭了,只是不住恐懼的眼神。

  “大人,唉,這麼可憐,要不施些粥米吧……”

  大雪瀰漫,能見度低,徐清環看四周,找不到還有其他人家。於是走到那“房子”裡頭,喊了一句:

  “有男人在家嗎?”

  “男人出去做工了,還沒回來……”

  原來男人不在家的時候塌了房子,難怪只能躲在這裡嚎哭。徐清身邊的馬車夫招了招手:

  “出來吧,到我們車上坐,不然要被凍死了。”

  哪些人扭扭捏捏出來了,徐清一看,這隆冬時節,竟然還是穿著單衣,三小孩和一女人。徐清把他們迎進馬車,生了一盆炭火,給他們取暖。馬車夫看看天色,發現已經是不早了,請了徐清的意思,去清理出一塊平地搭帳篷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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