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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振與鍾定天、何滄浪商議後,又找陳定來商量,準備派人前往廣元與“一野”聯

  系。當晚九時,李、陳鍾、何等人又再作最後的會商,因何滄浪發生猶疑,派人的事就

  擱了下來。

  十五日,李振率部移防成都,十八口,再開雙流。其時,三十軍軍長魯崇義亦正在

  考慮起義的事,故李振過廣漢時。曾與他碰過頭,但因局勢尚待展開,魯無表示。

  在北路,裴昌會的第七兵團部,也於十七日撤到綿陽。前兩天,當裴的兵團部尚在

  劍閣時,已經準備起義。正當其時,胡宗南突然派五十七軍軍長馮龍,帶著軍直屬部隊,

  乘汽車開到劍閣。馮對裴說,胡宗南叫他來了解前方情況,要與兵團部住在一起。馮龍

  本是第十六軍的師長,在北平和平解放時,與袁朴、陳鞠旅等人。隨第四兵團司令官李

  文逃出來的(詳情已在拙著“關內遼東一局棋”說過)。九月間,胡宗南要裴昌會把第

  五兵團交與李文,改率第七兵團,馮龍就接了李兵團的第五十七軍軍長。裴昌會見他這

  時候突然來到七兵團的駐地,且又言語支吾,知道是胡宗南派來監視他的,就對馮說,

  目前前方情況緊急,這些直屬部隊沒有作戰經驗,一遇戰鬥,容易發生混亂。他自己在

  這裡部署後即去綿陽,馮可到綿陽等他。馮一聽情況緊急,不敢再留,馬上乘原車拉隊

  走了。

  當十六日裴昌會準備起義時,三十八軍軍長李振西曾表示願遵命行動。但當天晚上

  前方發現槍聲後,李振西忽來電話,說情形混亂,應當後撤一段距離再作論處,從此之

  後便消息音然。原來斷了電話後,即率部沿陝公路西南側竄逃,經中壩、安縣竄踞山區

  茂縣,妄圖久延殘喘。裴昌會因而未能按預定計劃行事,就先撤粹潼,再撤綿陽。

  當裴昌會到達綿陽時,那裡有馮龍的軍直屬部隊、九十軍的一個營。第十二師的一

  個團也剛到,胡宗南所派的三十六軍一個團,則正向綿陽車運中。裴昌會就把這些部隊

  交給馮龍,叫他在綿陽涪江西岸占領陣地。馮龍所負的使命本來是監視裴昌會。指揮這

  些部隊,本非他之所願,但又說不出口,只得勉強出城布防,離開他要監視的人。

  在這樣的軍情下,胡宗南於二十一日,在新津召集第五、第十八兩兵團的軍長以上

  人員,舉行緊急會議,參加者有二十餘人,人人愁眉苦臉,精神沮喪,或則相對苦笑,

  不作一言,或則埋頭抽菸,偶發短嘆,會場空氣,常沉重。

  開始時,胡宗南先唱了一番“蔣腔”,他說:“我們已經到了生死存亡關頭。共匪

  似乎很猖狂得意,其實沒什麼了不起,完全是我們不爭氣。我們與共匪是有不共戴天之

  仇的,有我無敵,有敵無我。我們要為黨國爭光。我們是三民主義的衛士,是校長的學

  生,是總統的部下,不要辜負領袖平日對我們的領導和期望。我們要激發天良,到了這

  個時候,我們每個人都要把‘死’字頂在頭上,幸生不生,必死不死。我們要做一個頂

  天立地的男子漢。現在只有一條生路。就是打出去,打到西昌去。我們到西昌;就有辦

  法。在那裡,以雲南、緬甸為靠背,進可攻,退可守,不然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大

  家知道不知道?我們要同舟共濟,共赴危難。我們還有幾個兵團,打條出路是沒有問題

  的。希望大家好自為之。關於兵力部署方面,由羅參謀長同大家談談。”

  於是,眾人望著羅列。

  第十七回

  集會新津 羅列夸言談作戰

  胡軍西走 叫人替死往東攻

  羅列說:“最近的敵情有很大的變化,過去的計劃要修正。現在遵照總統和胡先生

  的指示,我們先向東打,在適當時機再向西攻。第五兵團在簡陽以西攻擊前進,十八兵

  團在簡陽以東攻擊前進。兩個兵團應互相聯繫。各兵團部署限二十二日十八時以前準備

  好,二十四日拂曉前開始行動。”

  羅列所說的“過去的計劃”,又是怎樣的呢?

  原來當時胡宗南的所謂“成都保衛戰”有三個腹案,其大要如下:

  對敵情的判斷:

  敵第二野戰軍劉伯承所部雖號稱數十萬,年來補充,都是強拉各地的農民和部分老

  弱俘虜,且經我各友軍之打擊,受創頗重,自重慶得手後,繼續北向成都,為勢雖屬猖

  撅,但實力已經不強。

  第一野戰軍賀龍所部約十餘萬,由西北南下,以威脅我之側背,期收腹背夾擊之效,

  為其主要之企圖,然長途跋涉,已經疲乏不堪。

  對敵作戰計劃:

  第一案:以現有之兵力,採取以守為主,占領優勢地形,發揚我軍火力,於敵攻勢

  受挫時,轉守為攻,出擊取勝。

  對於第一案,總部討論結果;認為既是內線作戰,又是被動,極易挫傷士氣;且糧

  彈無來源,援兵又告斷絕,不宜採取以守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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