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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頓時覺得愧疚,想到重要證據還沒找到,她就這般貪睡,一時有些鬱悶。

  床邊沒有人,步梨便下了樓,去找溫故

  溫故正在沙發上拿著刻刀在做木工,他閒著的時候就喜歡雕刻些小玩意兒,步梨走近了,他便把東西收了起來。

  「在刻什麼呢?」步梨走過去問。

  溫故道:「還沒想好,隨便刻一刻。」

  他手上確實還是一塊圓木頭,看不出來形狀。

  步梨聞到了香氣,轉頭看向廚房,「飯已經做好了嗎?」

  「嗯,正好,趁熱吃。」溫故起身去盛飯。

  步梨沒什麼胃口,又不想掃了興致,溫故看出她在擔憂什麼,說道:「放心吧,U盤找到了。」

  步梨不可置信,「真的?」

  溫故點點頭,他將找到U盤的事情講給了步梨。

  步梨覺得這是個天大的好消息,「這樣,也算是惡有惡報了,陸時生......我是說真正的陸時生也能瞑目了。」

  步梨將目光轉向鍋里的食物,見裡面燉了魚湯。

  「我來吧。」步梨捲起袖子,接過溫故手中的鍋鏟,「你應該多休息。」

  溫故邊盛湯邊說:「沒事,我覺得這幾日身體狀態還不錯。」

  「那也不行。」步梨將他推到客廳,「這幾天你就好好養著,等身體好了,一切都好說。」

  「行,我好好養身體,省得你嫌棄我。」

  「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步梨身體一僵。

  溫故聳了聳肩,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昨天晚上,沒滿足你,我很抱歉。」

  步梨的臉色刷得一下變得通紅,「滿足什麼?」

  「就是...」溫故隱晦道,「今晚我們可以試試。」

  「試試什麼?」步梨猛然意識到自己昨晚醉酒可能又作出了什麼不可說的事,心下一片慌亂。

  溫故故意起身去櫥櫃裡查看,「我看你這裡藏了不少好酒,要不然今晚開一瓶,來助助興。」

  「想得美!」步梨憤然轉身,回了廚房做飯去,不再理他。

  溫故在沙發上坐了會兒,還是閒不住,跑去了廚房幫忙。

  飯菜基本上都差不多了,兩個人吃,簡簡單單一菜一湯就夠。溫故幫著將菜端上桌,順手給步梨盛了碗魚湯。

  步梨接過碗,手指被燙了一下,下意識縮回了手。

  她甩了甩手指頭,抬眼看見溫故單手端著碗停在半空中,一點事兒都沒有。

  「所以......」溫故張了張口,意識到原因,「燙是嗎?」

  步梨點點頭,「有一點。」

  溫故默默將碗放下。

  所以他的感官還是很差勁,竟然一點兒燙都感受不到。

  之前大夫和他說,車禍中撞擊的刺激可能會讓他因禍得福,感官神經有所恢復,但現在看來,好像並沒有。

  溫故忽然有些失落。

  步梨想到溫故從她還沒醒的時候就開始忙活著做飯,又感覺不到疼,很可能哪裡不注意就被傷到,她急忙起身,走過去檢查溫故的手,「給我看看你的手。」

  除了拿碗的那隻燙的有點紅,另一隻她也檢查過了,果然,左手的食指還起了個水泡。

  「這是剛才做飯的時候燙的吧。」步梨皺起眉毛。

  「沒察覺。」溫故安慰她,「沒事,反正也不疼。」

  步梨覺得心驚肉跳,感覺不到疼,但受到的傷害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這樣反倒更加危險。

  她找來了燙傷膏,塗在溫故被燙到的地方,又對著那裡呼氣吹了吹。

  「以後別幹這些了。」

  「我......以後注意。」溫故若無其事道,「吃飯吧,一會兒菜涼了。」

  步梨察覺到他情緒里隱藏的失落,愣了一會兒後,將情緒收起來,做出一個笑容,「沒事,大夫說了,恢復需要時間。」

  溫故點點頭。

  吃過飯,溫故便上了樓,一整個下午,他都待在書房裡做木雕。

  外面的陽光很不錯,映在梨花木的木桌上,溫故將窗戶開大了一些,伸手感受著吹進來的風。明明是有感受到冷的,為什麼疼痛不行呢?

  他拿起刻刀,在自己的手指尖頓了頓,然後用力割下去,手指被刺破,紅色的鮮血涌了出來,溫故麻木地看著血一滴滴落在紙上。

  沒什麼感覺。

  他呆呆地看了一會兒,等血流幹了,找了個創口貼將傷口貼上,泰然自若地繼續雕刻工作。

  到了快日落的時分,步梨上樓來敲門,說是馮蝶來了。

  溫故收拾好工具,回應了句,「等會兒我就下去。」

  步梨知道他不開心,卻憋在心裡不說出來。她有些茫然,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轉身下了樓先招待馮蝶。

  馮蝶是第一次來她的房子。

  她沒想到步梨的房子這麼漂亮,外面低調,裡面豪華,一磚一瓦都充滿著藝術氣息。

  等步梨的時候,她在寫真工作室的長廊里欣賞了一會兒照片。

  「你這裡真不錯,我能來拍寫真嗎?」

  步梨說:「我已經換工作了。」

  馮蝶嘆了口氣,「那太可惜了。」

  步梨問道:「演員這行還缺找不到好的攝影師嗎?」

  馮蝶沒回答,自顧自地問著,「換工作是因為這裡開不起來嗎?我可以給你打GG。」

  步梨禮貌婉拒,「不用的,我長住在江北,只有假期來這邊。」

  馮蝶笑道:「那我以後找你玩,還是得去江北。」

  步梨點點頭,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地在某個不可言說的方面達成了和解。

  馮蝶繞了幾圈後覺得累了,在沙發上坐下,「我今天是來告別的,我有新工作了,要和情歌天王合作拍一個MV。」

  步梨驚訝,「肖寧?」

  馮蝶點點頭,「如果你喜歡他,我可以給你要簽名。」

  「求之不得。」步梨欣然點頭。「他最近的藍發造型還挺驚艷的。對了,他最近上了熱搜的戀情是真的嗎?」

  步梨好不容易碰到了業內人士,忍不住八卦。

  「唉,還戀情呢,兩人結婚都好幾年了,你別說出去哦,對了,你和溫故結婚的時候,別忘了邀請我哦。」

  步梨驚得半天才收起下巴,後知後覺地聽清楚馮蝶的後半句話,她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還沒譜呢。」

  「好吧。」

  馮蝶覺得步梨這人挺靠譜的,聊起天來也不避諱著她,給她講了不少娛樂圈的八卦,兩人聊了一會兒,馮蝶的小助理便打來電話催了。

  馮蝶起身告別,等她離開後,溫故才下了樓。

  見客廳里只有步梨一人,溫故問道:「走了?」

  步梨點點頭,「你怎麼也不跟人來告個別?」

  溫故有些抱歉,說道:「身體不太舒服。」

  步梨道:「沒關係,反正也不會是最後一次見。」

  她見溫故在穿外套,似乎是要出門,步梨問了句,「你要去哪?」

  溫故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語氣尋常地回答,「去染個發。」

  步梨還沒反應過來,溫故又停下來,轉過身問她,「對了,你說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比較好?」

  步梨聽他這樣問,頓時明白過來,溫故聽到了她和馮蝶的對話,偷偷躲在房間不出來見人,卻一直偷聽別人說話。她笑了笑,說道:「你還沒求婚。」

  ......

  在花溪鎮這些日子沒有工作,每天都有大把的時間,步梨便當起了溫故的營養師,定製了一日三頓不同的健康菜譜,菜就交由溫故來買。

  溫故還真把頭髮染成了藍色。

  其實不僅僅是因為吃醋,他想著,這輩子總得體驗一下藍發。

  染完後的效果,他自己也挺喜歡的,經常早上打理好髮型,頂著一頭精緻的藍發去菜市場買菜。

  回來後兩人便忙活著做飯,吃完便出去散散步。

  唯一不在一起的時間是,晚上等步梨睡著了,溫故會起身去書房。

  他最近經常失眠,而且經常會在半夜身體疼痛,有時候甚至需要吃止疼藥才能熬

  過去。

  他知道自己的痛感神經應該是出了問題,該疼的時候不疼,不該疼的時候卻疼得要命。

  第一次,他有些不敢直面這個問題。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很差,害怕這個病會很嚴重,他會死嗎?

  從前他是不怕死的,可現在,他很害怕。害怕和步梨在一起的時光僅僅止步於此。

  溫故再一次用刻刀割開了自己的手,這次依舊沒什麼感覺,但不同的是,在他放下刻刀的時候,左手居然傳來了陣陣刺痛。

  溫故有些驚喜。

  所以是在慢慢恢復嗎?

  延遲的疼痛讓他在欣喜中沉浸了半晌。

  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溫故轉過身,發現他忘了關門,門半開著,步梨正站在門口。

  她沒進來,而是先敲了門。

  步梨在這裡站了有一會兒了,門半虛掩著,她看不到房間裡的全貌,但卻能聽到疼痛的咳嗽聲。<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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