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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妍在屋外將裡面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怪不得東家要她立刻將所有的收據證據都偷出來,看來是要先從內部瓦解他們。

  只是偷東西也是有技巧的,不能就急匆匆的進去,也不能只有她進過書房。

  阿妍知道崔智明的規矩,哄好張春雨後他就進書房練字了,書房裡的東西很多,那些收據證據或許對崔智明來說是罪不值一提的。

  她便端著茶水進去了,一句話都不說,只在旁邊站著磨墨,她越是安靜恬淡,就越顯得張春雨勢力俗氣。

  「聽說你今日和他吵架了?他就是個鄉下來的,你和他計較什麼?」崔智明淡淡詢問著,心裡卻以為她是在拈酸吃醋。

  阿妍道:「我自然是懶得理他,可他拿我出身說事不是明擺著在眾人面前打你的臉嗎?」

  這事崔智明倒是沒聽說,只從下人那裡得知他們今日有爭吵,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情。

  張春雨本身就是個蠢貨,稍微有些姿色就被他用甜言蜜語給哄過來了,待事成之後,他就要將對方徹底踢開。

  「是我錯怪你了,你暫且忍忍,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先讓你做我的妾室,等你生下一兒半女就會讓你做夫人。」崔智明輕聲說著,手也有些不受控的摸著她纖細的腰。

  「你知道的,我不在意這些。」阿妍垂眸遮去眼底的厭惡,輕聲說著好聽的話,「我來這裡只是為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崔智明立刻明白是自己唐突了佳人,笑笑不再說話,繼續練字了。

  茶水有些微涼,阿妍和他說了一聲便去換茶水去了。

  她特意繞過張春雨常去的地方,叫他看到自己,張春雨見她手裡端著茶水,就知道她又要去勾搭崔智明。

  「站住!把茶水給我。」張春雨冷哼一聲走近她,「你成日裡就只會這些做派。」

  「只要公子喜歡就好,請讓開,我還要去幫公子送茶水。」阿妍不和他爭辯,抬腳就要走。

  張春雨卻還是攔住了她,硬生生從她手裡搶過,而後自己端著離開了。

  阿妍看著他的背影輕笑,好了今日崔家的「心腹」們都去過書房了。

  …

  張春雨最近一直在鋪子裡徘徊,早就知曉他要做什麼,季時玉當然不會任他為所欲為,鋪子裡的小夥計們最近跑的更勤快了,進鋪子裡的客人就少了。

  阿喜盯他自己自是盯得過來。

  再加上季時玉也在鋪子裡,他還要親眼看著張春雨是怎麼自取滅亡的。

  「你最近很閒?」季時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如常和他說著話,「你很久沒有幫我拿東西了。」

  「他最近總在書房,晚上又要我陪著,我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了。」張春雨隨口胡謅著。

  季時玉心知肚明,畢竟崔智明就算是去青樓招妓,都不會寵幸張春雨。

  「是嗎?我還以為你要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看來他最近對你很不錯。」季時玉輕笑著說。

  「他最近確實很好。」張春雨有些得意的說著,像我們剛認識時的樣子,「對了,你應該不知道,畢竟你那會還在鎮上,和他有婚約。」

  季時玉眯了眯眼,差點把這茬給忘了,雖說他本身就不喜歡崔智明,可他也不允許別人做這種事來挑釁他。

  他冷笑:「是嗎?看來他最近許了你很多好處,有說讓你為他做什麼事嗎?」

  「你可要小心些呀!你忘記了嗎?上一個為他做事的崔管家已經進了牢獄。」季時玉意有所指。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張春雨瞬間冷汗直流,神情也不自然起來,他輕咳一聲,「他什麼都沒讓我做,他只是對我好,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季時玉掀起眼皮看他,嘴角勾出淺笑來,「你最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不管你有什么小心思,最好在我面前收起來。張春雨,我比你想像的更要了解你。」

  這番話嚇的張春雨幾乎是落荒而逃,他不確定季時玉是不是知曉了他的計劃,還是說已經留有後招了,左右那些話一定都是在警醒他。

  可季時玉怎麼會知道呢?

  待他一走,阿妍就從後門出現,將她拿來的所有東西都遞給他,「你看看這些全不全,我將關於你家的都拿來了,如果有丟的,我再去拿。」

  季時玉翻看一番笑了起來,「夠的,有這些就能洗清之前的罪名,順便將我們的商鋪都拿回來。」

  阿妍點頭,「那就好,那我先回去,省得錯過那場熱鬧。」

  「好。」

  季時玉偏頭看向元滿,「幾位少爺那裡準備好了嗎?」

  「他們說準備好了,隨時等您的指示了,姑爺也派人傳消息來,說已經讓劉振偉帶衙役來了。」元滿說。

  「那就好。」季時玉輕笑,「關門。」

  「識玉」關門了。

  這事瞬間就引起鎮上商鋪們的注意,都想要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

  季時玉特意站在鋪子前吸引所有人的視線,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早就準備好的姜橙子幾人,衝破人群帶著帽圍和他站在一起。

  「你們怎麼過來了?」季時玉佯裝驚訝的大聲說著,「你們放心我已經報官了,衙役很快就會來,居然敢對我的朋友們下手,我絕對不會放過那賊人的!」

  「季東家,這是出什麼事了?怎麼還鬧到要報官了?」

  「是啊,莫不是鋪子裡遭賊了?可最近也沒什麼人進鋪子啊,都是你傢伙計往外送!」

  「季東家你快說啊,到底怎麼回事,我們也好幫你想想辦法!」

  季時玉眼光掃過他們,知道這些人看熱鬧居多,大家都是競爭對手,怎麼可能真的幫他想辦法。

  但他要的就是這些人看熱鬧的心思。

  他厲聲說道:「不知是哪個賊人,竟然在我送朋友的香膏中下藥,經過夥計的檢查,只有送給我朋友的有毒藥,我已經報官了。」

  起初人群們聽著還有些緊張,生怕他們買回去的香膏也有問題,再一聽只有他的朋友們受傷,就明白這事是衝著季時玉來的。

  這下人群就更好奇了,到底是誰敢做這樣的事?

  「季東家,我們來了。」劉振偉得知是季時玉的鋪子出了事,和縣令打過招呼就趕緊帶著衙役來了。

  季時玉又將來龍去脈當著所有人的面告知衙役,這就是在告訴所有人,他的鋪子沒有任何問題,他行得正站得直。

  衙役們將屋內檢查一番,竟然真的從角落裡找到一小包東西,裡面還殘留著一些白色粉末。

  劉振偉立刻找了鎮上的大夫過來,發現裡面是會人臉部受傷的藥粉,這便是赤裸裸的謀害了!

  「最近常來鋪子裡的人都有哪些?我們會一一排查的。」劉振偉問。

  季時玉微微皺眉,「最近顧客們需要的香膏都是我們親自送去,若說來得勤的,也就是崔家的妾室張春雨。」

  ……

  張春雨沒想到自己還什麼都沒做,就進了縣衙。

  崔智明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第二次進縣衙的機會。

  尤其這次縣衙外還圍著許多百姓,崔智明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以為事情暴露了,可他問過張春雨,這蠢貨還沒做呢。

  他們就被抓了?

  「堂下何人?」

  「草民季時玉,有證據狀告崔家公子妾室張春雨,在我送朋友的香膏中下藥。衙役也已經查明,近段時日,只有崔家買過此藥。」季時玉沉聲說著。

  孫振偉立刻帶著藥鋪的夥計上堂來,夥計從未見過縣令,緊張的聲音都在抖,卻還是說明了事情緣由,就是崔家的小廝去藥鋪買的。

  人證物證具在,張春雨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當即嚇得看向旁邊的崔智明,「夫君,你說句話呀,事情不是我做的對不對?」

  「大人,近段時日崔家妾室時常到我的鋪子裡,每每都是買一盒香膏就走,行徑可疑,就連百姓們都說他來的古怪蹊蹺。」季時玉說,「他從前就語出嫉恨之言,礙於他是客人不好多說什麼,沒想到崔家竟做出這樣的事來。」

  張春雨大驚失色,「季時玉,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經常去的原因是什麼你不知道麼?分明就是你——」

  季時玉淡淡看著他。

  張春雨將後面的話咽了回去,他不敢繼續說了,那些話如果說出口,崔智明就更不可能管他了。

  他只能吃這啞巴虧。

  「張春雨,你可有話要說?」趙縣令一拍醒木,冷冷看著堂下的人。

  「大人,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經常去鋪子裡是因為我要買東西,可我真的沒有做這樣的事!」張春雨冤枉的很,「我真的冤枉啊大人!那些藥、那些藥是——」

  眼看他要供出自己,崔智明冷聲道:「大人,此次是我管教不嚴,沒想到他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我回去就會一紙休書,與之劃清界限。」

  張春雨瞬間如遭雷擊,這明明不是他做的,而且這和他們當初說好的根本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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