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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智明擰眉,分外感動的抱著他,「我知道,我都知道,這段時間委屈你了,我答應你做完這件事就會讓你做夫郎。」

  「……好,好,我做。我做!」張春雨從猶豫變為堅定,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的條件。

  只要能做崔家的夫郎,就能掌管整個崔家的後院中饋,他就能肆無忌憚的花錢!

  那麼多的銀子,到時候都是他的!

  見他答應,崔智明立刻從書桌的抽屜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他,低聲道:「去吧,將這件事辦的漂亮些,我會給你應有的好處和名分。」

  張春雨將瓷瓶死死握進手心,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

  另一邊。

  從崔家出來的阿妍穿小路走到「識玉」鋪子的後門,敲了幾聲,就有小豆丁把她給放進去了。

  「你們東家在鋪子裡嗎?」阿妍急急詢問。

  「東家去縣城了,可是有要緊事交代?」阿喜低聲詢問,「出事了?」

  最近阿妍常從後面進鋪子,阿喜和丁卯也察覺到什麼,便也徹底成了季時玉的「同夥」。

  「防著張春雨,千萬不要他碰任何東西!」

  第94章 狀告

  。「阿喜, 來客人了。」

  丁卯對著後面喊了一聲,阿喜瞬間緊張起來,他此時還有些不明白阿妍的意思, 張春雨到底是客人,即便想碰什麼東西, 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眼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阿妍沖他使眼色,低聲道:「把我當客人, 請我進去。」

  說完, 她就先從後院的走進鋪子裡。

  張春雨沒想到她也在這裡,瞬間緊張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 你不是不愛這些脂粉香膏嗎?」

  「只許你來,我便不能來?」阿妍鄙夷不屑的打量著他, 「我要去哪,只需要跟公子匯報,何時連你也要問我行蹤了?」

  見他又拿崔智明壓自己,若是從前張春雨自然會生怯,可就在剛剛, 崔智明已經親口許諾他, 如果此事做成就要讓他做正君,他日後自然不需要再怕這個賤蹄子!

  以後自己做了正君, 還不是他想如何教訓這個女人,就如何教訓!

  「你不過就是個青樓出來的,夫君寵你幾日不過是看你新鮮,沒名沒分的東西還妄想和我爭嗎?」張春雨眯了眯眼,看看她又看看阿喜, 「你剛才怎麼是從後院出來的?你該不會是……」

  「自然是買香膏。」阿妍淡淡瞥他一眼,「這麼大的鋪子竟然連我想要的香膏都沒有,我自然是不信的,當然要夥計再去庫房找找!」

  張春雨明顯不信,他嗤笑一聲,分外鄙夷道:「你這種青樓出來的貨色,除了會到處勾引人,還會做什麼?」

  阿妍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了。

  這缺心眼兒的東西以為她和這個夥計有染?

  這倒是比疑心他們早就相識要好很多。

  「張春雨,你該不會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會在沒有名分之前就上趕著爬男人的床吧?」阿妍早就從季時玉那裡聽說過張春雨的事跡,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戳人痛腳這種事她可是最會做了。

  果然被戳中的張春雨瞬間怒從心頭起,當即就要抬起手對她甩巴掌,卻被阿妍給直接攔下。

  她笑道:「你敢對我動手嗎?你敢碰我的臉嗎?雖然不知道你是從何處來的底氣,但我盡可告訴你,你若是敢碰我,你所有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她說得擲地有聲,竟是真將張春雨給唬住了。

  畢竟阿妍近日如何得寵他都看在心裡的,來日若是生下一兒半女,恐怕就更不會讓他好過了,就算他成為正君,沒有夫君的寵愛也什麼都不是。

  前提是,他能先把這個女人拖下水。

  「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就是了。」張春雨冷笑一聲,轉而看向阿喜,「你去幫我多拿些香膏來,我可不像有些人明明買不起,還偏要說這裡沒有她想要的。」

  阿喜還記得阿妍的話,一時有些不敢亂走動,他猶豫著要不要去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進所有人的耳朵里。

  就連來剛進鋪子的客人們都因此嚇一跳,卻都沒走,而是躲在角落看好戲了。

  阿妍甩了張春雨一耳光。

  她淡聲道:「你的意思是崔公子苛待我嗎?公子知道你在外這樣毀壞他的名聲嗎?我雖是青樓出身可公子待我極好,我斷然不允許有人在背後這般詆毀他,即便你是公子的妾室。」

  阿喜和丁卯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震驚和欣賞。

  這真是厲害人物了!

  張春雨瞬間就被這一巴掌給打蒙了,抬手就要打回去,卻被阿妍給躲開了。

  「你這個賤貨居然敢打我!」張春雨恨恨的看著她,「我雖然是妾室,也比你個沒名沒分的的妓子好!」

  「那又如何?公子終究寵我。」阿妍冷笑一聲懶得再和他多說,「你若是要買就趕緊買,在這裡讓別人看笑話嗎?」

  任誰也想不到崔家的妾室居然會和剛帶回去的妓吵鬧起來,憑白叫外人們看笑話。

  這崔家向來重視名譽,鬧成現在這樣,真是不好看。

  張春雨多少是了解崔智明的,當初寧願孩子流掉都不願意頂風把他接回崔家,就足以說明他如何看重名聲,他今日在這裡鬧,定然會傳到崔智明耳朵里,也會讓他原本要做的事做起來更難。

  一切的一切都怪阿妍這個賤人!

  「這是怎麼了?」

  一道聲音將剛才所有的焦灼和憤怒都劈開,眾人紛紛轉身看去,就見鋪子的東家正盈盈走來,身側還跟著他的夫君。

  季時玉打量著他們兩個,似乎是沒想到他們會在這裡吵鬧起來,他笑問:「可是我這鋪子沒讓兩位滿意?不然為何要在我這裡吵起來,影響我的生意可不好。」

  這話說的很淡定,神情和語氣可算不上太好。

  在場的都是家中有商鋪的,誰會喜歡有人在自家的鋪子裡鬧事,就算是常客,也會影響交情的。

  「季時玉,是她先找事的!」張春雨像是告狀般控訴著,在他看來,他和季時玉還是有些交情的。

  雖然他要做害他的事,可他現在不是還沒做嗎?

  「孰是孰非你心中有數。」阿妍冷笑一聲,順手從旁邊拿了盒香膏,「既然給季東家添麻煩了,就買盒香膏做賠禮,我如今在崔家,手腳乾淨得很,不會讓季東家為難。」

  季時玉聞言眯了眯眼,笑著點了點頭,讓阿喜幫她結帳。

  眼看著阿妍走了,張春雨心裡的惡氣才稍稍疏散,只是此時鋪子裡人多眼雜,反而讓他不好隨便動手腳了。

  再加上戚山州在這,這漢子他是知道的,眼尖手快,要是真發現他的動作肯定要一拳搗暈他,他可不敢。

  便也學著阿妍的舉動,買東西,道歉離開。

  「讓各位受驚了,在場貴客沒人多送一份香膏,阿喜好好招待各位客人。」季時玉笑著沖他使眼色。

  他和戚山州則是去了後院的小屋裡,暖意讓手腳的涼意緩和,倒是松泛許多。

  沒一會阿喜就進來了,將阿妍之前跟他說的話又複述一遍告訴他們。

  季時玉瞬間就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崔智明是以利驅動張春雨來他鋪子裡投毒,畢竟在崔智明那種瘋子眼裡,利益永遠是最重要的,只要鋪子開不下去,他們就沒辦法和他斗。

  阿喜說完就離開了,他雖然不知道東家和崔家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但他既然是東家的夥計,自然得為東家考慮。

  「他這是要來招釜底抽薪……」季時玉神色微冷,他不敢想,如果他有孕的消息傳出去,又會有什麼陰謀詭計砍刀毒藥等著他。

  戚山州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針對崔家之事不能再拖,否則來日就得是我們吃悶虧了。」

  「阿妍明白我的意思,她會想辦法把那些收據都拿來給我的,到時候就算崔智明發現東西不見,也只會懷疑張春雨。」

  季時玉自認他對張春雨還算溫和,畢竟當初不過是一些小怨念,他從未想過真要像對待崔家那樣對他,他知道張春雨一門心思是攀高枝,讓他從高處墜落就是對他的懲罰。

  可如今看來,對方已然有了謀害他的心思,就不能再輕輕揭過了。

  「你只管吩咐我們做事就是,不要勞心勞力傷了身體。」戚山州叮囑著,「縣令那裡我會提前商議好的。」

  「我明白。」

  張春雨無功而返,他原以為會被崔智明訓斥一番,卻不想對方只是叮囑他下次再找好機會。

  崔智明越是溫和,他就越是覺得愧疚。

  他一定得做成這事,否則他如何能對得起對方對他的好?

  「你放心,我會找到合適的時機,將藥下進去的,你相信我。」張春雨急急表忠心。

  「我信你。」崔智明拉著他的手安撫著,「事情做成,我就把季時玉的鋪子給你做,你不是也很想有自己的鋪子嗎?」

  張春雨頓時感動落淚,他一定要做成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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