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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形象一下子變成了積極的,正面的,如果這條路一直走下去...

  何塞不由彎起唇角,卻聽到她說:「可是他們把我當成邪惡的東西。」

  他眼中升起的那點溫度隨之冷卻。

  他沒有騙過她。

  「你不把我交出去嗎?」

  觸犯教廷的權威,總之為了平息眾怒,羅莎以為他會採取相應措施。

  要保下她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要與教會為敵,損害貴族階層的信心,無論哪點都對統治不利,但,他只是抱住她,羅莎沒想到他會做這樣的決定,出乎她意料之外。

  「他們要你處死我,為什麼你不處死我?」

  「你應該知道你並不能左右你的生死。」

  「哪怕我被定下這樣的罪行?我的意思是,你覺得我的生死對你很重要嗎?」

  這隻冷血動物傲慢道:「是什麼讓你這樣覺得?」

  「你剛剛說了,你想讓我知道不能左右我的生死,所以......」

  「閉嘴。」何塞煩躁道,她真的知道要花多少精力來處理這件事嗎?

  羅莎沒有出私邸半步,但是這些天輿論鋪天蓋地發酵,信仰被摧毀的絕望與怒火引爆了各大區,天空的烏鴉飛來飛去,她對外界的風聲早有預測耳聞。

  羅莎抬著眉淡淡道:「所以教廷給我定了什麼罪?我有罪嗎?」

  何塞生冷地把假報紙撕裂,就這樣被她輕易看穿令他惱羞成怒:「你是我的,即便你有罪,那也是我的罪名。」

  他訓斥她:「你就在這裡好好待著,不要聽信那些虛假的政治謠言。」

  「待著做什麼?」

  「反省,對神禱告懺悔吧,你讓神失去了最忠誠的僕人。」

  「......」

  羅莎隔著窗戶外的厚厚防彈玻璃,看到安保又多了幾重。

  吃午飯時,費雷還給了她一個冰激凌,見她盯著自己看,他有點不好意思道:「大人讓買的。」

  這群近衛是對何塞最忠心的,他讓做什麼,他們便做什麼,沒什麼政治立場,就像一群精密機器,

  然而他們都對她說,這不是她的錯。

  嗯,

  他們也都是怪怪的。

  一個陰雨天的午後,冷水澆灌大地,泡在時辰里昏昏沉沉,羅莎在客廳里看書,獨占著沙發,她感覺有人來到身前,她沒有抬頭,看不到男人的臉,但是卻知道是他。

  麥克拉特的鐵手套撫過她的髮絲,殘酷冰冷的盔甲與溫暖柔軟的身體擦起絲絲涼涼的溫度。

  他鼻樑高挺,身姿挺拔,已完全是成熟男人的姿態。

  他們互相在對方眼中看著自己,黑色與藍色的眼睛靜謐下暗流涌動。

  「我等不及了,一回來就來看你。」

  他同她貼貼面頰,側臉一派刀削般的風情。

  同時,羅莎在他的眼中同樣看到了微微驚訝。

  羅莎的變化出乎意料,她變得豐滿,鮮活,像萵苣一樣多汁。

  「我變胖了。」羅莎見他一眨不眨盯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道。

  「不,剛剛好。」他微微紅著臉。

  「什麼?」

  「沒什麼,你比之前更健康了。」

  他抬手想要抱抱她,結果聽到了身後的咳嗽聲。

  是警告,何塞踱步走來。

  他的兒子回來了,兩人互相冷眼望著,父子之間,眉眼裡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微妙的嫉妒,夾著刺含沙射影。

  「Rosa,回樓上去吧,我有事要處理。」

  何塞無比強硬地當面親吻她,嘴唇擦過她的耳垂。

  羅莎推開他,默不作聲上樓。

  麥克拉特結束了罷免生涯,何塞疊著長腿,審視自己的兒子。

  他變得更強壯,年輕的身體過分生冷陌生。

  何塞簡單跟他描述了近日來的形勢,政、治局面對羅莎極度不利。

  「我下午要去見教皇,你一起麼?」

  麥克拉特恭敬道:「不了,我等候您的消息。」

  何塞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是的,希望你安心等候。」

  保護好她,但不要有非分之想。

  他下令近衛嚴格看守,寸步不離。

  ∽

  半夜,麥克拉特躲開近衛的視線,無法抑制地翻身來到樓上,來到她門前,他覺得自己瘋了,但他只想看她一眼。

  在羅莎門前徘徊許久後,他敲敲門。

  「你睡了嗎?」

  他的聲音很低,但她聽得很清楚。

  門外響起很多腳步聲,近衛已經追來了。

  羅莎打開門,他閃身躲進來。

  「小姐。」

  費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不要打擾我。」

  「是。」

  費雷領人退下。

  麥克拉特從厚厚的窗簾後出來,他看到羅莎書桌上攤著很多本書。

  羅莎好奇地打量他的身體,覺得麥克拉特又長高了。

  「你又長高了嗎?」

  麥克拉特皺起眉:「我又不是見到太陽就長個的向日葵。」

  他走近她,來到書桌前,羅莎踮起腳尖去夠,他低下頭,羅莎抱住了羅莎蒙德的遺產。

  「你看的什麼書?」他有點小嫉妒了,他在外面流放的時候她還在卷學習,這下他永遠追不上她了。

  「沒什麼。」羅莎單手把那本筆記闔上。

  「羅莎。」麥克拉特用嘴唇濕潤她的脖子。

  「嗯?」

  「我很想你,你有收到我給你的信嗎?」

  他給她寫了很多信,但都石沉大海。

  羅莎搖搖頭,她根本都沒收到。

  見他很失落的樣子,她輕輕安撫,聲音像細膩的羽毛拂過咽喉。

  「我也很想你,想到你,讓我疼。」

  麥克拉特問:「你哪裡疼?」

  「這裡。」她指著胸。

  「這裡。」指著腰。

  「還有這裡。」指的是大腿。

  麥克拉特無法遏制地抱住她,兩人瘋狂擁吻。

  ∽

  教皇久病未愈,變得更加滄桑年邁了,他顫巍巍拄著象徵無上權力的權杖,從頭到腳都散發著古老的權威。

  但很明顯,何塞並不打算尊老愛幼。

  他前來探望,開門見山,老教皇怒不可遏。

  「你竟然要我輕

  易赦免你的情婦?是因為她的迷惑神官才會墮落。」

  「小孩子不懂事鬧著玩的,洛爾迦咎由自取,關她什麼事?」

  何塞跟教皇拍桌子,輕描淡寫:「當然,關於神官的事,我代表她道歉。」

  教皇顯然並不接受。

  何塞有些不耐煩:「她都道歉了你還要她怎麼樣?」

  「而且她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曾經在上一任教皇的墓碑前流下了美麗的淚滴,相信也會為您流下的。」

  教皇聞言不由得顫慄。

  「這是無恥的脅迫。」

  何塞自顧自道:「我猜,她也許會為你流兩滴。」

  「至於教廷缺少一位聖子,我願意讓麥克拉特擔任。」

  教皇顯然很錯愕,這樣的代價顯然太過高昂。

  「何塞,你要考慮清楚,封聖以後皈依神祇,滅絕情慾,終身不能娶妻生子。」

  「我當然清楚。」

  為了顧全大局,同時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教皇思量過後同意了。

  「我願意為羅莎小姐受洗。」

  「感謝您的理解。」

  何塞跟教皇握了握手。

  教皇愁容慘澹,他很憂心何塞再這麼瘋下去,會不會哪天把大教堂給燒了。

  那可是他的親弟弟啊,為了那個情婦,真的值得嗎?

  在車上,談判了這麼久,何塞有點精疲力盡,但他認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上樓梯時,他邁著小快步,沉沉疲憊的身體振奮輕盈,迫不及待想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他的子民依然會虔誠敬仰她,他已經等不及想要跟她求婚了。

  柔軟的地毯藏匿了腳步聲,何塞想給她一個驚喜。

  他緩緩推開門,看到猩紅色的窗簾後,她捧住了麥克拉特的頭,兩具偷歡的身體儂儂喁喁私語。

  血流聚集到心瓣,砰砰心跳聲停止。

  「你在她的臥室做什麼?」

  他們在做什麼?

  此刻兩人都不說話。

  何塞聲音滴水成冰,不易察覺的細微抖動:「你們做什麼了?」他為了同教皇周旋足足開了幾個小時的御前會議,可她——

  「哥哥。」麥克拉特念出了久違的稱呼。

  「你閉嘴!姦夫!」

  麥克拉特從沒聽過從他口中說出這麼骯髒的話。

  何塞點著他的鼻子:「是你勾引她!」

  「他沒有。」羅莎為他辯駁。

  「你為這個賤人說話!」

  何塞拔出槍,羅莎擋在麥克拉特身前。

  他們在他面前,又一次擁在一起,年輕,美麗,鮮活,刺激了他的神經。

  「父親!」<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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