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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親她的唇,說著下流話,濕漉鮮艷,像一隻美麗出塵的山鬼。

  羅莎在他掌心裡發出嗚嗚的聲音,舌尖滑膩顫抖。

  何塞手指撥攏著,唇角蹭著她的耳垂輕輕呢喃道:「你喜歡這樣?那要他每天都跪在我們的床邊好不好?」

  「給他蒙上眼罩,綁上他的手腳,他會聽到我們的聲音,卻看不到一分一毫,只能聽著你的喘息想像你潮紅的臉......」

  他抽回手指捂住她的眼睛,聲音驟然變冷:「他馬上要走了,你想跟他告別嗎?來,只要把這層幕布掀開...」

  羅莎反應很大,惶恐地扭動身體,但他壓製得更緊了。

  「不要。」她震顫著閉上眼。

  如果麥克拉特知道兩人此刻就在告解室內...他會發瘋的,而何塞會毫不留情地處死他。

  何塞笑了笑:「那就並好,你看,都流出來了。」

  仿佛變成了雪下的很慢的冬天,流血的天空,大地撕裂,一切變成了花下之塵。

  天空雪白的幕布下,他的手指給她一粒粒系上扣子,世界只剩下大片大片的黑與白,燭光如磷光閃閃。

  羅莎臉頰趴在告解室的窗框上,望到了雪地里漫長的腳印,麥克拉特等了很久,雪花壓住了他的肩頭,可他遲遲不肯走,依然在等待。

  何塞從教堂的彩色玻璃後起身,站在華麗的黃金柱頂下,神情仿佛剛從鮮血淋漓的十字架上解下,他注視著自己即將離去的兒子,眼角浮動著痛苦扭曲的惡意與快感。

  他抱住她的身體,筆直站在冰冷天幕下,瘋狂優雅,聖潔血腥。

  「你要去送送他嗎?」

  羅莎沒有動,看到少年終於乘車遠去,她眼裡的亮光被奪走了。

  「讓他走吧。」

  他得到了滿意的答覆,把她抱的更緊,感受著親密無間的粘液與擁堵,今天他給的,一點都不能少。

  在車上,何塞端然而坐,把她的頭髮繞在指尖凝望,輕輕摸她的小腹,那裡已經很飽了。

  他並沒有放出來,親密無間,貼貼她鬢角的汗液,為她輕巧地擦著眼皮的淚滴,似乎不以為意道:「你剛剛聽到了嗎?他竟然說他愛你。」

  那仿佛是極度好笑的事情,儘管他諷刺的聲音已然繃緊,不知為什麼,他必須反覆跟她確認,因為此刻那種模糊的感覺令他很不安。

  「我以為他對你只是基於對年輕肉_體的性衝動與渴望,可是他說他愛你。」

  「他竟然說愛,不會有那種東西。」

  羅莎沒有表情:「所以你不相信愛是麼?」

  「我相信世間一切存在的事物。」他用富有格律的聲音說道,驕矜輕蔑地下巴一點:「但關於愛,很遺憾,這是一種人為捏造的概念,是包裝美麗的幻象與謊言。」

  他說著緩緩下壓手指,見她面色滾燙緋紅,已經很不舒服了。

  最後他分開,水流聲弄濕了車座,液體的味道在指梢凝固。

  何塞一隻手撐地,一隻手摸她的腿,緩緩跪地,一眨不眨觀摩著那裡,她大口喘氣,隨著呼吸劇烈抖動。

  「Rosa,你說對嗎?大腦,內臟,四肢,人就是這些東西,什麼情啊,愛啊,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情,沒有邏輯就跟科幻一樣。」

  「愛不是科幻,沒有被愛的人才會覺得愛是科幻。」

  何塞把頭從裙擺下鑽出來,他的眼中翻著一層冷鈷色。

  風中散開雪花狂舞的味道,兩人對視靜默。

  何塞有一雙犀利難測的藍眼,那雙眼不動聲色的凝視,可以融化最堅固的金屬。

  但此刻,屬於人類的滾燙情感令他感到費解酸澀。

  他用陰濕長毛的眼神在她臉上靜悄悄爬動,阻止她說下去。

  可她沒停。

  甚至開始嘲諷。

  「原來你不明白,一點也不明白啊。」

  「不明白什麼?」

  他拍拍膝蓋上的濕意起身,給她整理裙子褶皺,牢牢捏住她的手。

  「你說我不明白什麼?」

  回答他的是她隱隱勾起的嘴角,若有若無的笑。

  她在笑嗎?

  嘲笑他?

  「告訴我,不明白什麼?」

  羅莎依然維持著那樣的表情,眼神靜默如謎。

  在他耐性要幾乎消失的時候,她輕聲說:「你真可悲,你是假的。」

  sohateful,

  sopathetic,

  她對他這樣說。

  多麼殘忍暴虐的心。

  可悲的,不懂愛。

  ∽

  回到私邸,他為她清理身體,試圖去拉她的手,羅莎對他怒吼:「不要碰我!你好髒!」

  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他都令她厭惡。

  何塞一下怔住,她的話令他感到疼,仿佛他的心是用來碎的,他一時嘴唇顫動著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說我髒?」他聽到了最害怕聽到的話,二十年前的噩夢再次籠罩,她嫌棄他髒,就像他的父親母親知道他有私生子時的反應一樣,那樣的嫌惡如此可怖。

  「是的。」羅莎看著他,「不要再碰我了,你真的很噁心。」

  何塞空前憤怒,渾身發抖。

  那雙怒氣衝天的藍眼睛,外放的粗重情緒,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雙目猩紅。

  羅莎知道她徹底把他惹怒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嘲弄地露出看待頑固精神病人的眼神:「你覺得抉擇權在你?你以為你是自己的?」

  「我當然是我自己的。」

  「不是的,Rosa,你是我的,你看,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情,因為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懂了嗎,小傢伙?」

  他貼在她耳畔輕輕道:「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啊,你不過只是一個卑賤的奴隸,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羅莎眼裡緩緩含著淚:「我是人,我有心啊。」

  她的眼神里漫出濃烈而窒息的呼吸感,何塞居高臨下看著她,對那個眼神,有一種疑惑的震驚。

  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他說話,他沉默著,感覺心臟的位置莫名很疼。

  他捂住她的眼想止住她的哭泣,但那些滾燙的淚還是落到了他掌心裡,他把她眼角的淚舔掉,在她身上映射出殘暴的欲望,如虔誠教徒一樣慘烈又痴迷地親吻她的頭髮。

  腳下有什麼東西頂了過來,啃他的腳,何塞看都不看,抬腿一腳踢飛了。

  砰的一聲,響起了撞擊摔地的聲音,和羊羔痛苦的哀嚎。

  羅莎瘋了一樣撲過去,小羊被何塞踹得倒地不起。

  她弓起背,像一頭護犢的母獸,心疼地把小羊抱在懷裡檢查,還好沒有傷到

  骨頭。

  整棟宮殿被低氣壓盤旋。

  「瘋子。」她對他說。

  何塞洗耳恭聽:「你說什麼?」

  她聲音哆嗦著:「你是一個禽獸不如的瘋子。」

  她抱著羊,開始沉默地收拾東西,往書包里塞書。

  何塞冷眼旁觀,頹然的,冰冷的空氣刺痛了肺。

  她這是做什麼?

  要終止他們的關係嗎?

  「你想好了?你要是走了,就別再回來。」

  他的聲音里透著不易察覺的抖動,氣急敗壞,很失風度,但他必須要嚇住她,就像在畏懼即將發生的什麼。

  見她依然動作沒停,他第一次爆了粗,重重地對著地面罵了句,就為了那隻羊嗎?他在她心裡甚至還不如一隻羊,不如一頭畜生。

  她待在他身邊這麼久,不清楚他的飲食喜好,不了解他的作息,甚至不知道他的敏感點,她一點都不在乎。

  她跟他睡覺從來不說晚安,晚上占據她時間最多的永遠是她的死功課。

  他以為這麼長時間以來,她會變的,哪怕她對他變得只有一點點上心。

  可她沒有。

  她的計劃里從來都沒有他。

  何塞胸口越來越疼,那點扭曲的心靈在猛烈地因傷害而變形。

  羅莎毫不在乎。

  她懷裡的羊像是感知到了什麼,異樣安靜,不發出聲音,緊緊縮在她懷裡。

  該死的,她別再收拾東西了。

  像以往那樣,她應該拼命討好他,或許,是他話說的太重了,一瞬間,何塞想到事後應該補償很多,但她東西已經收拾妥當了,書和資料被放整齊,塞進書包里。

  他生冷地強制自己站在一旁,貴族的高傲使得他沒有絲毫阻攔。

  羅莎背上書包離去。

  他孤獨地看著她的背影,一瞬間,那些欲蓋彌彰,動盪與怒火都熄滅了。

  回頭。

  回頭。

  只要她回一點點頭。

  她只是往前走,走過莊園漫天的雪,噴泉中披著披肩的諸神雕像凝視著她,她抱著羊,既不左看,也不右看,沒有絲毫猶豫。

  久違而陌生的雪花狂舞,無數人在街頭歡呼。

  羅莎走的時候比雪還安靜,腳印落地沒有顏色,沒有聲音。

  她抱著小羊直直向前走,一步沒回頭。<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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