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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聿赫將她的兄長抓進宮了,天天在她耳邊吵的像鴨子在叫,趙明嘉有些不滿,但又很高興,他最近有了新的寵物,應當沒那麼多閒功夫管他?

  養心殿外站著的侍衛是兩張生面孔,聽到裡面傳來摔倒在地的聲音,只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皇帝沒有出聲,便不敢再問。

  但沒過多久,皇帝從裡面走出來,興致勃勃道:「走,陪朕去後花園轉轉。」

  後花園未曾修繕,臨淄王的意思,誰也不敢違背,連宮裡伺候的宮人路過那,都覺得滲人無比。

  小皇帝的母后死在那片湖裡,他竟有閒情逸緻,天天去那轉。

  侍衛覺得眼前趙明嘉的笑容更是滲人,小聲道:「是。」

  -

  宋枝鸞今天回來的比較晚,所幸雪水消融,路卻不滑,因心裡揣著那個猜測,她回來的路上都多揮了幾下馬鞭。

  清晨起來宋枝鸞感覺天又冷了些,便叫人在屋裡各處放置了銀霜炭,前幾日御醫說謝預勁要醒了,她便讓人在地磚連同將桌椅四角都包上了軟墊。

  這一日烘烤下來,屋內溫暖如春。

  宋枝鸞進來就將大氅解了,丟在太師椅上,遙遙看了一眼沒有動靜的床榻,吩咐抬水沐浴。

  沐浴完,宋枝鸞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寢衣就出來了。

  謝預勁躺著的床很大,帷幔虛虛掩著他的上半身和長腿,繃帶下的傷口已經止血,所以他身上的血腥味輕了很多。

  宋枝鸞盯著他蓋到腹部的被子,唇邊彎起一個角度,眼裡卻沒什麼笑意。

  連被子蓋的位置都沒變過。

  謝預勁,你最好是真的昏迷。

  她上了榻,掀起被子鑽了進去,在握住他的手的時候,宋枝鸞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

  謝預勁感覺到了她溫軟的手指,輕輕撫摸他的指背,她靠他很近,近到呼吸落在他襟口,他任她把玩手指,下一秒,手卻被她抬起,握住了賽雪凝脂的柔軟,合適的毫無縫隙。

  他猛地輕縮了一下。

  宋枝鸞一直盯著他的反應,自然沒有錯漏過這微不可察的收縮,何況他手下的那是什麼地方,她放上去的時候渾身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在了他的手上。

  確認好了,她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拿開。

  立刻坐了起來。

  木做的床榻因宋枝鸞的動作嘎吱響了一下,這道響聲過後,這帷幔下圈出的空間裡沒有半點聲音,良久,有風吹過雕窗。

  宋枝鸞尚且在平復心情,她不知是該高興還是生氣,又怕是空歡喜一場,所以這兩個字在她嘴邊徘徊許久。

  「醒了?」

  她聲音有點冷。

  謝預勁沒有睜開眼睛,聞言抬起手擋在眼皮上,喉結滾動。

  「嗯。」

  他說完,就感覺床板一晃,宋枝鸞應該是越過了他,直接下了榻。

  謝預勁僵硬了片刻,將手放下,背過了身。

  但沒過多久,那道離開的腳步聲又來到了他的床前,手裡被塞進一團浸過溫水,擰乾了的布。

  接著一床帶著梨香的軟被被丟到了他枕邊。

  宋枝鸞的聲音傳來,還是有些冷:「你的手能動?」

  「能。」他道。

  「那今日你自己擦身。」

  謝預勁身上沒有纏繃帶的地方很少,纏著繃帶的地方不能碰水,所以這幾日都沒有擦過。

  但御醫換繃帶會將傷口周圍的皮膚清理乾淨,所以不髒。

  但宋枝鸞有些潔癖,又時不時喜歡摸一摸他,所以平時她沐浴完都會給他也擦擦臉和脖子。

  謝預勁聽話的有些過分,她讓他擦,他就自己抬手擦乾淨,只是眼皮還是閉著。

  宋枝鸞說完就爬上了榻,將他的被子掀開,等他擦完了,連同她自己的被子將兩人蓋住。

  謝預勁側過身,感覺宋枝鸞柔軟的身子鑽進了他的懷裡,她雙手環住他的腰,語氣應該還是帶著冷意的,可在暖和的被窩裡,也染上了幾分暖和濕潤,「今夜我冷,和你一起睡。」

  他放在被上的手動了動,好似有些猶豫,可也只是一瞬,謝預勁伸手進去將她的腰收緊,壓在他身上,下巴抵在宋枝鸞的發頂。

  宋枝鸞感受到他的體溫將她團團圍住,久違的心安,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她輕聲啟唇,眼眶微熱:「我會治好你的眼睛的,別多想。」

  「治不好,我也會陪著你。」

  謝預勁那雙緊閉的眼睛終於睜開,他半垂著眼,輕輕磨了磨她的發。

  可憐也好。

  什麼也好。

  他與她待在一起的時間總是有限,浪費一秒就少一秒。

  宋枝鸞沒有去問謝預勁為什麼要裝睡,任誰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看不見了都會反常,謝預勁已經表現的很平靜了,平靜的讓她有些後怕。

  她難得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醒來已經天明。

  謝預勁的手還放在她的腰上。

  宋枝鸞把他的手輕輕挪開,脫下寢衣,換上外出的衣裳,她不知他有沒有醒,但還是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

  「軍中還有些事,等我回來,最近我發現一家鋪子的透花糍味道不錯,回來帶給你嘗嘗。」

  第117章 國書(三更)……

  前線再度傳來捷報,宋枝鸞來時看到玉奴親自押了一個男人過來。

  男人穿著一身胡服,臉上和裸露出來的雙腿都布滿血痂,遠遠看去像一棵被紛亂藤蔓死死纏繞住的枯樹,只有一雙眼睛看著人時還算清明 。

  宋枝鸞手上提著弓,看著他道:「願意說了?」

  男人是南王帳下的大將斡哈努,前些日子被玉奴擒住,鑑於他身份有些特殊,從前是在西夷王安邏盛底下當差,現在轉投南王,可見不是個忠貞不移的,她便讓人將他和地下的一眾俘虜帶回氏略城嚴加拷問。

  算算日子,已經是第七天了。

  斡哈努是個脾氣傲慢的主,但被各種刑罰輪上七天,也已經沒了脾氣,見著宋枝鸞,他下意識哆嗦了一下。

  少女有張貌矜貴出塵的臉,但朝人笑起來時又讓人覺得親和,可只有他們這些人才知道她的手段。

  「我說,說,什麼都說,求皇上開恩,放小的一條生路。」

  宋枝鸞從侍衛手裡將箭筒背在身後,抽了一支箭出來拿在手上,「帶上他跟朕來,」

  玉奴點頭:「是。」

  宋枝鸞等到了一處靶場才停下,這靶場已經事先清理過人,最外一圈站著守衛的將士。

  玉奴到了地方,鬆手,斡哈努摔在地上,努力跪好。

  「和朕說說,西夷王庭被攻破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許久沒有練箭,一箭射出去,準頭卻不差。

  正中紅心。

  斡哈努深吸幾口氣,眼神亂瞟:「回皇上,我……不是,奴當時是跟著安爾日一起進的宮,奴一向受他器重,他就將最重要的任務交給了奴……」

  「西夷王宮的布防,奴一早就打聽好了,當時安爾日特地交代,一定要先將王璽和先王留下的那柄匕首拿到手,不能被安勃斤搶先,所以奴明面上安排人在打,背地裡直接帶著一行人走近路,想趕在安勃斤之前,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他回憶著那個狂風呼嘯的晚上,「安爾日覺得安勃斤沒有那等縝密心思,可他忘了安勃斤身邊還有一個羊爾烈,羊爾烈甚至在奴之前,等奴趕到正殿,只看到了一片火海,西夷王和西夷王后……」

  宋枝鸞轉身盯著他:「他們怎麼了?」

  「西夷王……帶著西夷王后跳下火海,被燒的連骨灰都沒了。」

  宋枝鸞脊背驟寒。

  玉奴抓住他話里的字眼:「誰派人去找的?」

  「都有,不過奴覺得這些都是羊爾烈演給我們看的!那把火不是我們放的,定然是安勃斤,安爾日並不想殺西夷王和西夷王后,尤其是在聽到皇上您要來的消息後。」

  斡哈努看了一眼宋枝鸞,道:「而安勃斤還拿王后來威脅您,邀您談判,這從一開始就是他們設計好的,至於為何沒拿出人,也是他們的事,與奴和安爾日無關啊。」

  「骨灰都沒有嗎?」

  「那火太大,進不去人,等整座宮殿燒沒了,已是第二天夜裡。」

  宋枝鸞斂了下眼:「沒找到屍體,那便是還有可能活著。」

  斡哈努小心道:「奴以為,要從那樣大的火里逃出來,不太……」

  他敏銳地感受到了來自左側的眼刀,住了嘴。

  玉奴收回眼神,道:「皇上,微臣以為事有蹊蹺,還不能下定論。」

  宋枝鸞將箭筒里的箭射完。

  「繼續查。」

  「是。」

  ……

  等斡哈努被審完,玉奴又將他帶去了獄裡關著,出來時見羅九嶷圈著頭盔在看她。

  玉奴這次回來是帶著羅九嶷一塊回來的,她的腿受了傷,沒法繼續騎馬,玉奴準備先讓她在這裡養好了傷再說。<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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