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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才剛剛罵過他,他就給自己加好感度了?

  好奇怪的XP,這大雍里的男人是不是都有點M屬性在?

  *

  不知是否因為霍行止帶了軍功來,今年的除夕夜宴倒比去年隆重了些。

  夜宴還未正式開始,李珍便已到了承德殿中。

  殿內燈火通明,每個角落都花花綠綠地坐滿了人,唯有上頭的皇帝御座還是空著的。

  李珍發現,今年皇帝御座旁竟然多出了一個座位。

  那座位也還沒來人,她問李瓔:「那個位置是誰的?」

  李瓔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聽說鎮南王進京了,應該是給鎮南王的吧。」

  霍行止都來了,鎮南王在也不奇怪,李珍點點頭沒再開口,專心夾著桌上的點心盤子吃。

  過了酉時二刻,外面傳來幾下拍手聲,殿內為之一靜,有太監唱道:「皇上駕到!」

  席中眾人立馬起身下拜,三呼萬歲迎接皇帝的到來。

  但這回眾人發現皇帝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旁跟著一個頭髮花白的中年男子。

  男子年愈四十,但仍舊精神矍鑠,行走時腳步沉穩有力,一看就知是出身行伍之人。

  他與皇帝的關係似乎很親厚,無視了行禮的眾人,只顧著跟皇帝聊天,殿內時不時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李珍想這大概就是鎮南王本人了。

  在皇帝面前他都能如此無禮,怪不得那個鎮南王世子囂張成這樣。

  李珍正垂頭想著,驟然感覺一股冰冷的視線朝自己襲來,這視線讓她極為不適,像針一樣一下一下扎著她的頭頂。

  李珍略微一抬頭,對上了一雙狹長而帶著鋒芒的眼睛。

  是霍行止。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霍行止就站在鎮南王身後半步遠的位置。

  今天這樣的大日子裡,他並未身著官服,而是穿了一身深紅色的華麗錦袍,上面用金線繡著各式各樣的花紋,在燭火下熠熠生輝,看得人眼花。因是在冬日裡,他衣領和袖口處還圍了一圈黑色毛髮。李珍看不出那是什麼動物的毛,但是油光水滑的質感極好。

  很少有男子穿這樣鮮艷的顏色,但這一身卻襯得他華貴雍容,把周圍人都比了下去,配上他那雙狹長的眼眸,又再添幾分尊貴攝人的氣勢,讓人感覺他好像是天生的上位者,不敢靠近分毫。

  鎮南王和皇帝聊得開心,他全程一言不發,只用目光掃了李珍一下,李珍與他對視後,他目光又緩慢轉回去,好像剛剛那一眼只是無意間落在李珍臉上而已。

  皇帝坐上御座,鎮南王便坐上了他身側的空位,霍行止則走向了那些一品官員的席位之中。

  一品官大都是幾朝老臣,在官員中德高望重,權柄極大,但霍行止坐在其中竟也尤為突出,舉手投足間傳遞出的氣勢把老臣們都壓下去了。

  見人都來齊,皇帝宣布開宴,一時間絲竹之聲奏響,承德殿中央演起了熱烈的儺戲,宮人也款款進入殿中,將精緻的菜餚端到各個席位上。

  李珍坐的位置也很靠前,就在霍行止斜對面,喝酒吃菜時她便老感覺有一道冰冷的視線朝自己射來,她望向視線的方式,是霍行止沒錯。

  這人老是盯著她幹什麼?不會還在記恨那日自己沒讓路吧?

  李珍不甘示弱地看回去,恰好對上霍行止投來的視線。霍行止靜靜跟她對望一會,嘴角浮起一個極淡的笑容,而後他拿起桌前的酒杯,凌空對著李珍舉了舉,又一飲而盡,好像在邀請李珍對飲。

  李珍……白了他一眼,繼續吃菜。

  霍行止有沒有記恨自己她看不出來,她可記恨著這人對自己的不敬呢。

  鎮南王雖在南疆定居,少年時卻是在宮裡長大的,還是皇帝的玩伴。據說兩人關係十分要好,經常一起射獵觀花,甚至還一起上過戰場。

  隨著鎮安王回到南疆繼承王爵,權柄越來越大後,他跟皇帝的關係就逐漸變了質,表面上自然還是稱兄道弟,好的能穿連襠褲;私底下卻在暗自較勁,比這比那的。

  現在兩個人都到中年了,折騰不動,這份比較就變成了比誰的兒子更有出息。

  許是霍行止這回帶了軍功來,皇帝心中有些不得勁,正好三位皇子都在京城,皇帝跟鎮南王聊著聊著,就心血來潮地讓自己兒子給大家表演個節目。

  這擺明了是皇帝想在他們身上找回一點場子,李瑾和李琮這兩個太子候選人表現得很賣力,一個表演了個七步成詩,一個耍了一段高難度劍舞,李玦在這種場面上是不會出風頭的,只做了一首平平無奇的詩。

  但他也有一點自己的小巧思,做完詩後給皇帝捧上一盅自己親手做的川貝燉雪梨,說聽皇帝最近有些咳嗽,希望他保重身體。

  李玦才十三歲,在眾人印象中就是個沒什麼才華的人,皇帝本來就不對他抱什麼期望,見他這番出人意料的舉動卻是覺得無比暖心,一雙眼睛直笑得眯起。

  「建安啊,」這是鎮南王的名諱,「朕這三個兒子你都見了,依你看來,誰最適合做太子呢?」

  承德殿內陡然一靜,三個皇子更是全身緊繃,就連李玦面上都現出些緊張的神色來。

  這是皇帝第一次在公開場合提起立太子之事。

  他公然詢問鎮南王,難道是有了立太子之意?

  當下所有人將目光鎖定在鎮南王臉上,期待他會給出什麼樣的回答。

  被眾人注視著的鎮南王表情無比平靜,捋著自己花白的鬍鬚,慢悠悠地開口:「臣覺得三位皇子都好。」

  「宣王殿下文采精華,定王殿下武藝出眾,四皇子孝順有加,至於哪位皇子適合做太子……還須君上定奪。」

  他打了一番太極,說了等於沒說。李瑾和李琮聽得無比失望,只有李玦出來謙虛地表示自己還差得老遠。

  他話音剛落,忽聽見席間傳來一聲冷哼。

  眾人循聲望去,發現是一襲深紅色衣衫的霍行止。

  李玦道:「世子可有什麼高見?」

  「臣自有一番見解,」話說到一半,霍行止對坐在上首的皇帝拜了一下,「不過臣在說之前,還請皇上恕臣不敬之罪。」

  皇帝非常和氣地笑笑:「你大可暢所欲言,朕的兒子們都還小,正是需要磨練之時,你就當給他們指導一番吧。」

  「多謝皇上。」

  霍行止轉回身子,先看向了李瑾:「宣王殿下雖能七步成詩,但詩作的韻律和意境都只是平平,依臣看來,與其附庸風雅跟古人一樣追求什麼七步成詩,倒不如沉下心來好好琢磨。」

  他這番話說得毫不客氣,李瑾從生下來就沒被人這樣評價過,當下便紅了一張臉。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也只能開口道:「世子說得有理。」

  霍行止並不搭理他,一雙銳利的眼睛又看向了李琮:「定王殿下那劍舞美則美矣,卻是花拳繡腳,若來我霍家軍中,恐怕連我的副將都打不過。」

  李琮瞪大了眼:「你……」

  在李琮即將爆發之時,霍行止繼續開口:「至於四皇子,僅會些小女兒的心思是不夠的,還請您在學識武藝上多用些功。」

  李玦縮了縮身子,看著無比可憐:「世子說得是……我會多加努力的。」

  皇帝想過他會出言不遜,沒想到是如此的出言不遜,面上的笑容沉了些許:「在行止看來,朕這三個兒子竟無一個擔得起太子之位?」

  「在臣看來的確如此,」霍行止道,「但三位皇子都還年輕,假以時日必能成大器。」

  李琮一直覺得自己是三個人中最出眾的,霍行止這話簡直是往他痛處踩,他再也按捺不住地怒喝一聲:「你放肆!太子之位豈能容你一個區區鎮南王世子置喙?」

  「為何不能?」霍行止毫不懼怕,慢條斯理的反唇相譏,「皇上已恕臣無罪,難道定王殿下還有什麼不滿嗎?」

  李琮當然不可能質疑皇帝的決定,被堵得啞口無言。

  霍行止又道:「忠言逆耳但利於行,定王殿下與其在這裡指責臣,不如聽臣一言好好反思。」

  李琮冷笑:「聽你的?你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霍行止眼眸眯起,本就銳利的眸子變得更加鋒芒畢露:「南邊部族滋擾邊境之時,臣帶兵鎮壓,保衛了大雍的安寧。」

  此話一出,席間一片沉寂。

  李琮雖面色忿忿,卻也沒再開口。

  他外祖是武威候,他自然明白軍功是無可比擬的功勞。

  就算霍行止再怎麼囂張,再怎麼出言不遜,只要大雍還需要霍家軍鎮守南疆,那麼皇帝就會無限包容,無限忍讓。

  他不能再跟霍行止槓下去了。

  霍行止心情頗好的親手自己給倒了一盞酒,只是這酒還沒喝下,他聽見殿中傳來一女子的聲音。

  「世子這話說得真好。」

  這聲音霍行止永遠不會忘懷,他抬眼一看,果然是那個第一次見面就敢給他臉色看的元昭公主。<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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